(周末了,明天補更!求推薦——)


    “隊長!軍部的情報有誤,已經確認了!聚集在23戰區的異化種根本就是佯攻部隊,a級以上的高階異化種隻有寥寥幾隻,僅僅是在起著引導作用而已,而事實上,因數量稀少而被忽略的東風口才是它們真正的目標,元辰他們那裏已經傳迴消息了!”


    ……


    “隊長!隊長!蘇——蘇銘!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東風口被突破的後果你難道不清楚麽!整個六城守備區有多少人!這狗屎一樣的棄城命令,你還真打算執行麽!”


    ……


    “去他媽逼的任務!去他媽逼的命令!老子現在隻想去救我的兄弟們!違抗軍令——那又怎麽樣!就地處決——那你就直接殺了我吧!蘇銘,我告訴你,讓老子拋棄同伴,死也做不到!”


    ……


    “蘇……蘇銘!不,隊長!如果……如果能夠早一點了解你……就……就好了!”


    ……


    蘇銘猛地從柔軟的床上坐起身,因為用力過猛的緣故,身後的床板撞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他的唿吸有些急促,額頭上正不斷地向外滲著冷汗,片刻的時間,便順著他蒼白的麵頰,流淌下來,滴落到潔白的床單上,印出的水漬,如同他此刻淩亂的心情一樣,毫無軌跡地向四周延伸著。


    單手支撐著有些沉重的額頭,將上麵的汗水拭去,蘇銘閉著眼,長長的出了口氣,即使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但這樣記憶猶新的現實,還是經常會出現在他的夢中,哪怕盡量不去迴憶,那種刻骨銘心的自責,也依舊揮之不去。


    “不是你的錯!如果,我不是這麽自大……就好了!”他的口中輕輕念叨著,像是懷念,像是悔恨,自言自語地對著空氣說道,仿佛他們真的能夠聽見一樣。


    走下床,拉開陽台的窗簾時,一大片明媚的陽光揮灑進來,在冬日裏送來一絲暖意。大概是出於紀念第一次出任務的原因,耐不住寂寞的喬艾昨晚再次組織了會餐,沒有蘇酥的解圍,蘇銘在1v4的情況下,也是被灌了個夠嗆。


    酒精的作用,再加上無比真實的夢境,讓他從迴歸之後,第一次睡到了這麽晚——看了下表,已經是早晨8點,好在這個時間上,蘇酥應該還沒有起床。


    雖然對於黑炎警備公司來說,第一次的大型委托並沒能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但那高達二十萬的報酬,也算得上是一份不菲的收入,因此,就在加入了公司的第三天,也就是今天,蘇銘便得到了一個短暫的休整期。


    說是休整,實際上也就是放假,加上周末的話,三天的休息日,也稱得上是個不長不短的假期。這也算是他選**間警備的重要因素之一——高度的自由性,畢竟答應了蘇酥,要陪她上學這件事,一般的工作來說,正常上下班是很難和學校作息協調一致的。


    加上這次委托得到的六萬聯邦幣,蘇銘的存款也總算突破了二十萬的大關,雖然距離聯邦經濟房的五十萬標價依然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按照這種圈錢效率下去,根本用不了一年的時間,就能完成蘇酥的心願。


    想到這一點,原本被那些痛苦迴憶,攪和的一團糟的心情也變得有些輕快起來,美滋滋地為妹妹準備起早餐,卻又要為:究竟是可口一點,還是營養一點,這樣的問題而糾結!說實話,蘇銘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步入中年期的歐巴桑。


    隻是,這樣悠哉、愉快的心情,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甚至連蘇酥都還沒有起床,就被一通急促的電話鈴聲破壞殆盡。


    “喂——蘇銘哥麽?”電話那一頭傳來喬艾的聲音,不同於以往的活力四射,聽起來似乎有些壓抑。


    “嗯!是我。怎麽了?今天有委托嗎?”蘇銘將電話夾在頭和肩膀中,雙手繼續麻溜地將水果一片片切好放在餐盤中。


    “不是……嗯——有些事情,你現在方便來公司麽?總之,你來了就知道了!”喬艾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慮,但又好像是不太方便說話的緣故,低沉的音量讓蘇銘都有些聽不清楚,但總歸可以明白,應該是比較急切的事情。


    於是,蘇銘又一次錯失了和妹妹一起愉快地享用早餐的機會,隨意往嘴裏塞了兩塊麵包後,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門。


    等到他趕到公司的時候,即使是相隔了數百米的距離,蘇銘依舊能夠看到在黑炎大廈下麵矗立著,如同望夫石一樣凝視著他到來的方向的喬艾,那種望眼欲穿的神態,讓蘇銘都有些感動。


    “怎麽了?”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趕到喬艾的麵前,看著她深深困擾的樣子,連寒暄的話都沒顧上說,蘇銘趕忙開口詢問著情況。


    喬艾隻是用複雜而又擔憂的眼神,繼續盯著他看了一小會兒,這種多愁善感的情緒,本來不該出現在她的身上,但事關蘇銘的事情,而且看起來架勢不小的樣子,讓剛和蘇銘確立下關係的她,也不得不緊張。


    “哎——跟我來吧!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不過,你去了應該就知道了!”少女緊皺著眉頭,頗為苦惱地歎了口氣,也沒再多說什麽,轉過身便領著蘇銘向大廈內走去。


    兩個人同行的旅程,也就隻是三層樓的距離,在黑炎警備平時幾乎都用不到的會議室前,喬艾停了下來,指了指裏麵,示意蘇銘進去,緊緊抱著的雙臂,充分顯示了她不安的心情,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看著蘇銘走進去,喬艾心中的擔憂更甚,明知道今天原本就還有著一些事情要處理,卻沒有任何心情。


    要真的是來搶蘇銘的話,那該怎麽辦?青春期的少女總會有著這樣的煩惱,尤其是在充分了解了蘇銘的價值之後,讓喬艾怎麽舍得放過他。


    如果等在房間裏的是為美女,或許喬艾的顧慮還會有價值一些,但當蘇銘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隻是兩張純種的爺們兒臉。


    一位看起來已經步入中年的男人,端坐在會議室的主座上,而在他一旁默然肅立著的,是一位看起來和蘇銘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蘇銘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如果僅僅是長相不端正的原因,倒也不值得他做出這種表情,更吸引他注意的是,中年男人肩膀上那顆璀璨的將星,以及軍裝左側,資曆牌上特有的標記——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屬於自衛隊的。


    自衛隊,對於蘇銘來說,已經是他出生前的曆史了,世界史課程上也稍微有所提及過,前身大概是屬於聯邦整合前,華夏東部一個小島國的國防軍編製,大災變後,不具備獨立防禦能力的他們,並入聯邦,在保留了部分自主權的前提下,整支部隊改編為聯邦直屬的作戰兵團,依舊維持了之前的番號,也算是給這個民族留下點紀念性的東西。


    說實話,相比於其他各國的整合工作而言,與這個民族的融合,至今都不是很順利,即使聯邦已經成立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但依然存在著很多問題,仍處於協商的階段。


    為此,蘇銘曾經一度感到很不理解。就像是家裏房子失火了,請求一個都算不上朋友的人收留,之後再提出一大堆七七八八難為人的要求,這種厚顏無恥的程度,簡直生平僅見。


    而且,就算拋開那些曆史遺留問題不談,單純從幾次接觸,對這個民族的了解而言,無論是他們的侵略性,或者野心,哪怕是作為政客而言,也讓蘇銘反感到了極點,每天在媒體上表示抗議,每年在聯邦議會上申請更多權益,諸如此般,蘇銘甚至有些惡心。


    “中尉閣下!見到軍銜比自己高的軍官,需要敬禮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們的條例上沒有規定麽?”隻是推開門,走進來,蘇銘都還沒有開口,站在那裏的年輕人,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指責道。


    字正腔圓地漢語,在發音上的確無可挑剔,但從對方的口中聽起來,蘇銘卻總有一種褻瀆的感覺。


    蘇銘隻是翻了翻白眼,根本懶得搭理這種自負到極點的問題,一開口就肆無忌憚地拉仇恨,讓他再為他們的智商堪憂的同時,也更加印證了對這個民族的看法。


    不說他現在已經退伍,就算是還在編製內,以噬子適應者,尤其還是身為隊長的身份,有著極高的行動豁免權,就算是直接對整個初代適應者直屬負責的冉莫塵上將,也沒有刻意要求過他們注意禮節,更何況隻是分支編隊的一個小少將罷了。


    就在蘇銘考慮著要不要直接出去的時候,閉著眼端坐在那裏已經好一會兒,似乎已經裝夠了逼的中年人總算有了動作。


    他一揮手,製止了還準備沒完沒了,繼續指責蘇銘的年輕人,隨後臉上掛起一絲看起來有些和善的微笑,用蹩腳地中文,開口對蘇銘說道:“蘇銘中尉!鄙人藤田浩司,聯邦直屬自衛隊司令員,這次貿然拜訪,其實也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求證一下,請就坐。”


    “少將閣下!鄙人蘇銘,黑炎警備公司民警,兼職保潔工作。中尉軍銜,在退伍的時候已經交出去,現在我隻是一名聯邦的合法公民,這種稱唿不大合適吧!坐就不必了,有什麽問題你就直說吧!能說的我自然會說!”


    還不死心!蘇銘心頭冷笑,在對方說到求證的一瞬間,他就知道會是什麽樣的事情了。與其說是不卑不亢的態度,還是針鋒相對更加貼切一些,沒錯!蘇銘就是這麽直接地、毫不客氣地將藤田浩司的話,原原本本的給頂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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