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家的東西都被扔出去了,劉大山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碰到了硬茬子,平時看著這江霜蘭老兩口和和氣氣的,好講好說,誰知道他們發起火來,居然這麽不給麵子啊,劉大山氣的不行。


    他的媳婦更是生氣,將東西摔在地上,往地上一躺說道:“劉大山這都是你幹的好事,本來住的好好的,突然被豬油蒙了心想要霸占人家的房子,現在好了直接不租給你,我看你上哪去住,這大冬天的又冷。”


    劉大山沒好氣的說道,“我咋知道他會這麽強硬,再說了我給你說的時候你要是不同意,你不會攔著我嗎?真是的,人家都說了,家裏男人太衝動,需要一個女人來幫忙拉著、看這些,你倒好,不僅沒幫忙勸說,反倒跟著我瞎起哄,現在好了,沒地方住了,現在又來怪我,


    娶了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家門不幸啊!”


    劉大山的媳婦簡直是要被自己男人這種言論給氣死了。


    她揪著劉大傻的耳朵說道,“你這個神經病,我看你還怪我不怪我。”


    兩口子在胡同門口打的不行。


    龍顧問帶著他的手下將最後一堆東西扔出來之後忍不住笑著說道,“你們兩口子,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真被說中了,趕緊走趕緊走,就連這巷子都是霜蘭嬸子家的,別怪我們沒提醒啊。”


    劉大山兩口子生怕又被趕,連忙將東西扒拉在身上,然後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個巷子。


    胡同裏的租戶們可都是看在眼裏呢,真是沒想到平時那麽好說話的江霜蘭發起火來,居然這麽的不給別人麵子。


    這些人家自然也不敢說什麽了,慶幸他們剛才隻是小小抱怨了幾句,這大冬天的他們可不想被趕出去啊。


    “大夥都看到了啊,現在已經和你們說的很清楚了,這房子現在是霜蘭嬸子家的人家有證,是合法的所有者,所以,以後的房租叫你們什麽時候交,你們就什麽時候交。


    收多少,會事先和你們商量,你們覺得能接受了再簽租賃合同,如果覺得不能接受,那就提前一個月說,然後搬走。”龍顧問將房子的事情又跟租戶們說了一下,這些租戶哪裏還敢不聽的,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了這件事情之後,曆校長和廖教授想了想,家裏的那些房子現在也是租出去,但是他們兩個不善於管理。


    於是呢,便讓江霜蘭過去幫著一起打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江霜蘭還是挺忙碌的,兩邊跑。


    不過呢,手頭上有事情做,她也覺得總算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感懷傷春的,尤其是自從曆奶奶去世之後,江霜蘭總感覺這日子過得總是少了點什麽。


    現在能幫曆校長兩口子打理房子,也算是又給自己找了點事情做,可是不管怎麽說,這麽好的一個老姐妹就這麽離開了,她還是覺得心中很是遺憾。


    這一天過去幫曆校長加收房租的時候,有一個租戶在家裏哭的很。江霜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便敲了門進去問道:“老姐妹這是哭啥呢。”


    那老姐妹看到是江霜蘭, 便擦了擦眼淚也不理,哼了一聲就迴去了。


    江霜蘭一臉懵,這是又咋了,自己好像沒有惹這個人吧。


    這戶人家是曆校長的租戶,在這已經住了三年了。


    江霜蘭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跟曆校長兩口子打聽好了所有租戶的情況,方便自己展開工作。


    今天也是過來幫忙收租金的,她跟著這個女人進到屋子裏,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說道,“老姐妹你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我現在是曆校長家的代理人。


    今天過來呢,是來幫他們收房租的,之前我就已經過來跟你們說過,提前準備好,現在單子我也拿過來了,咱就先交一下吧。”


    那個女人卻翻了個白眼說沒有錢。


    江霜蘭聽到這話就知道,哦,原來是又想給自己找事情。


    於是她便將單子拿出來,笑著跟這個租戶說道,“老姐妹您是遇到什麽問題了?


    我現在呢是幫廖教授兩口子管理這些房產,主要負責收租的,三個月之前,曆校長就已經和你們說了,希望你們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今天是第一次收房租,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說。”


    那個女憤憤不平的站起來說道:“我說了沒有錢,房租我自己會交給曆校長,不要你過來收。”


    江霜蘭笑了,便說道,“這可不是你說了算,曆校長已經把這個工作委托給我,那我就義務幫她處理好。


    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收錢的,您就別跟我扯這些了。”


    那租戶擺擺手表示沒有,然後就進屋子,還把門關了起來,江霜蘭吃了個閉門羹,心裏一肚子火。


    先將這戶人家記在小本子上,去別的人家收了租金之後,曆校長兩口子下班迴來了。


    看到江霜蘭過來工作呢,熱情地把她喊到屋裏麵去坐一下。


    江霜蘭就把那戶人家的事情和曆校長說了,曆校長歎口氣說道,唉:“這也沒辦法,這戶人家已經住了好幾年了,但是半年前他家兒子出去工作的時候說是摔斷了腿。


    然後對方那個老板,也沒有賠太多錢,這不就一直住在房子裏,說起來,他們家的房子到現在已經半年沒有交了。”


    廖教授的點點頭說道:“可不是,之前還跟我說,實在困難讓我緩一緩呢,我想著,既然他兒子摔斷腿嘛,也不好說什麽,所以就一直沒有去收,這個事情,上次忘記和你說了,真是麻煩您了,霜蘭妹子。”


    江霜蘭點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那難怪我進屋去的時候屋裏感覺有人,但是又不說話。”


    “那你們打算怎麽辦?這他家的房租還要收嗎?”


    曆校長點頭說道,“那自然是要收的,哪有不收的道理,如果不收他家的,那其他家也跟著不交,那可怎麽辦呀?”


    廖教授也點頭說道:“是呀,我們也是這麽想的,已經給他緩了6個月,其他住戶都有意見了,個個都吵著要緩房租呢。


    所以霜蘭妹子,可能會有點麻煩你呀。”


    廖教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江霜蘭搖搖頭說道:“沒事兒,這種事情我在行。”


    將其他租戶的房租都收完之後,江霜蘭也沒去這戶人家。


    過了兩三天再過來,剛好碰上上次能大姨在家。


    江霜蘭直接敲了門進去,那女的看到江霜蘭來了,依舊是沒好氣的說道,“我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家沒有錢。”


    江霜蘭搬個凳子坐在院子裏道:“老姐妹,上次我就問你家裏是不是有什麽困難你偏不說,還好曆校長和我說了你們家的情況。


    但是情況歸情況,不是你們不交房租的理。


    廖教授也說了,你們家的房租已經拖了6個月了,我們總不可能讓你一直拖下去。


    你要想想,其他租戶知道了會怎麽說是吧。”


    那女的卻很激動的說:“那我能怎麽辦呢?我兒子出去工地摔斷了腿,現在沒有了收入。


    那個天殺的老板又不賠錢,你們這些人還要來逼著我們家交房租,。


    能不能不要這麽狠心!”


    那女的一邊說一邊哭,江霜蘭一聽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站起來說道:“老姐妹,有話咱就好好說,不要哭哭啼啼的。


    我告訴你吧,這招對我是沒有用的,我今天過來就是來收房租。


    你說那個老板沒有給你們賠償,我是不信的,隻是說賠償金額沒有達到你們的預期吧。”


    那女的聽到江霜蘭這麽一說,便立馬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人說什麽呢?你這就叫做為富不仁!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隻用拿著個小本子挨家挨戶敲門就能收到錢嗎?”


    江霜蘭聽到這話後都忍不住笑了。


    “什麽叫做挨家挨戶敲門就能收到錢呢?


    難道這些房子不是曆校長家的嗎?如果沒有這些房子租給你們,又怎麽能敲門收錢呢?


    你這樣說話可真有意思,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什麽,今天就是過來收房租的,如果不給房租,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那女的看江霜蘭的態度這麽強硬,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喊起來。


    “哎喲哎喲,我們這些可憐人哪,別人不把我們當人,底層人士怎麽就活的這麽困難?


    逼著叫我們交房租啊,這京城可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


    這女人聲音大的很,把其他的住戶都吸引出來了。


    那些人環抱雙手看熱鬧,紛紛議論起來。


    “哎呀。這個張家也真是可憐了,她兒子前兩年來京城說是混的還不錯。


    但是半年前去工地的時候,從高處摔下來把腿給摔斷了。


    那個老板又不負責,聽說隻賠了幾千塊錢。”


    “對啊對啊,我聽說了就賠了3000塊錢吧,這腿也治不好,現在可不殘廢了,如今是連房租都不打算交了嗎?”


    有人一聽居然想不交房租這可不行。


    “這可就不公平了,你們說不管怎麽樣,這房租肯定是要交的,我們都是住在這裏的人,要是家裏有點事就不交房租那房東還不把我們都趕出去啊。”


    “就是嘛,所以,以前都是曆校長兩口子收房租的,但是那老兩口好像不是很好意思說重話。


    所以就委托了這個叫做江霜蘭的嬸子過來收吧,昨天不是來收了嗎?


    我看她說話一板一眼的,我都不敢惹不知道這個張家準備怎麽辦?”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都說這個張家確實挺可憐的,但是可憐歸可憐,這房租該交還是得交啊。


    江霜蘭聽著這些人討論,心想這邊的租戶還算是有點覺悟的。


    不像她那邊,居然聽到別人想占便宜,他們也跟著占便宜。


    於是她便跟那個姓張的婦女說道:“張大姐,上次我就已經交代清楚了,房租趕緊交了,不然這麽多街坊鄰居看著不好看。”


    那些圍觀的人也紛紛說道,“就是啊,張嬸子房租肯定都是要交的,你不交房租說不過去,你要是不交我們都不交,那這個地方還到底要不要住了?”


    那姓張的卻一臉不服,“我家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緩兩天再交怎麽了?”


    “嘿,你還說緩兩天呢,我聽別人說你都還了6個月了,怎麽著我們這些人就得三個月一交,你就可以6個月一交,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吧。”


    “對呀對呀,憑什麽你可以6個月一交,我們就得三個月一交,這絕對是不公平的。”


    “霜蘭身子,我們可跟你說好了啊,如果你讓他6個月1交,那我們也得6個月一交。”


    江霜蘭深唿吸一口氣說道:“都不要起哄,合同上麵寫的三個月一交就是三個月一交,他們家的情況複雜特殊,給他們家拖了一次,那之後肯定就不可能再拖的。”


    其他聽到江霜蘭這麽一說,這才放下心來,他們可不想當冤大頭。


    “張嬸子,那老板賠了你家3000多塊,這房租就算三個月下來100塊錢都不到,你怎麽能拖著呢?”


    江霜蘭也說:“今天是最後期限,如果你還不給,明天我就會帶著人過來把你家東西都丟出去。


    你別以為我做不出來。”


    那張嬸子看江霜蘭好像不是開玩笑的,便罵罵咧咧的進屋裏掏了三個月的房租出來遞給江霜蘭說道:“就這些。”


    江霜蘭數了一下說道:“你上一季度的就已經拖欠不交了,所以這一季度你應該交6個月的房租。”


    那姓張的嬸子急得要罵街,她說:“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家情況都已經這麽困難了,你還要逼著我交6個月的房租,你還是個人嗎?”


    “啪!”


    江霜蘭不等她說完,直接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然後甩了甩發麻的手掌說道:“我真是給你臉了啊,別以為老娘怕了你,你家兒子可憐是你家的事情,可不是你在這裏跟我撒潑打滾的理由。


    趕緊的去把剩下三個月的房租拿來,不然明天你們家就給我搬走。”


    這一巴掌下去,把張嬸子打的有點懵逼。


    她確實沒有想到,這江霜蘭居然說打人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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