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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在丹室之內,林徽好像就不會恢複那個嬉笑的狀態,依舊神情肅穆。手中的丹藥,不似剛才那璀璨奪目,也金光閃閃,透過青絲圍成的蓮花瓣,影子闌珊。


    林凡看了看林徽,又看了看他手中的丹藥,臉上的喜色擋也擋不住,笑嘻嘻地對林徽說:“大哥,那老張頭就是會吹牛皮,還自稱什麽丹師第一人,見到大哥你這一手,還不羞愧到死。”林凡一想到平日裏總是故作高深的老張頭,在自己最得意的一方麵備受打擊,場麵一定很勁爆。


    “在煉丹方麵,我們占了很大便宜,老張頭沒有血脈之力,能有那樣的成績已經極為罕見了。我現在說的你也不會完全理解,等你真真煉丹的時候就會發現我這些話的意義了。”林徽口中的老張頭其實是林一族中的一名外姓長老,長年與煉丹為伍,脾氣有些古怪。林凡可是親眼看見過對那些巴結他的人橫眉冷對,也見識過對一些年輕小輩吹噓自己煉丹之道的口水飛濺。對於這樣一個古怪老頭,林凡接觸的可不少,每次外出任務迴來交接,或者去族內的琳琅閣都是這個老張頭主事,少不了一頓口水的洗禮。


    畢竟一時興起,講到激動的地方,整個人就像煥發了第二春,口水飛濺也在所難免。林凡剛開始也是很不習慣,時間長了,也不會再如同剛見麵那會兒的驚呆了。


    想到一會兒或者稍晚點就再要麵對老張頭的滔滔不絕了,林凡一陣頭大。在這之前自己先要把洗髓固基丹的妖丹弄到手,再去找琳琅閣找丹藥的藥方,這個就容易多了。


    林凡今天來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更是見識了林徽宗師級別的煉丹術,對自己百益無一害,雖不能立即體現出來,但林凡深知它的好處。感覺了下時間,還不算太晚,或許來得及再出去一次,他現在感覺時間很緊迫,不僅要在蒼雲比試之前煉成洗髓固基丹,還得成功突破到鐵骨境後期,這樣才有把握衝擊丙等名次。


    看著身邊自己平時最敬重的大哥,一想到剛才煉丹的場景,林凡深深感到任重而道遠啊。張口對林徽道:“大哥,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次迴來我還沒有見到老爹呢,我要先迴去了,不然又要被他說道了!”


    林徽點點頭,神色雖然有些緩和,但和平常時日人們眼中的形象還是相差太多,他淡淡道:“嗯。”


    說完就不再出聲,三人就這麽尷尬的站在那裏,林凡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聲來,自己什麽時候與敬重的大哥成了這般情況,想不清楚了。


    林凡受不了這種沉默和壓抑,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就要帶著雙月離開這間丹室迴到自己家中,好好消化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小凡。”在林凡快要走到那流光的五彩師門前,林徽出言道,這一聲依舊不急不緩,平平淡淡。


    林凡停下腳步,迴頭看向林徽,眼神有些迷茫,不解的問:“大哥,還有事情嗎?”


    他也看不清林徽的神情,隻有林徽身上的青蓮台中的那顆丹藥在不斷放出的光芒,將林凡的影子拉的老長投影到石門上。


    “我剛才煉製的這枚丹藥是從一本古籍上麵見識到的,書中記載著名字有陰陽,有生死,就憑這一枚小小丹藥也想化開陰陽,參悟生死?可笑至極,就是那些突破丹藥本身桎梏的存在,也不敢這樣妄言吧。”林徽的聲音從中間傳來,還是依舊平淡,仿佛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在林凡的感覺,林徽像是自語,又想對他解釋些什麽,更是對第三人說明些什麽。是雙月嗎?


    林凡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搖了搖頭,將這些無聊的想法甩出去,繼續去聽林徽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枚丹藥雖說有誇大的嫌疑,但也不能全部否定,即使不能達到書中記載的那般逆天,可確實也有一些機遇在裏麵,至於是什麽機遇,這個我都說不清楚。看著金光閃閃的外表,說不定是顆沾之即死的毒藥呢。”在林徽說話的同時,那青蓮台已經載著那顆看著不凡的丹藥向林凡飄來。林凡不懂什麽林徽口中的丹藥為什麽會成為毒藥,這撲麵而來的藥香與其中濃鬱的天地靈氣,讓他體內的每個細胞都想毫不猶疑的撲向那顆丹藥,將其囫圇吞咽掉,以林凡的眼界來看,實在想不出還能有比這更厲害的丹藥了,就是他見過最頂尖的天級丹藥也沒有眼前丹藥來的喜人。


    “這枚丹藥你收下,我知道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之後的蒼雲比試,我雖然幫不上忙可是總得有些表示吧,你或許有你的想法,但是我還是要把這枚丹藥給你。你就當這是一位大哥對小弟的照顧吧,與家族無關!”說完,林徽竟然露出一絲罕見的笑意,自從來丹室到煉丹結束,林徽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一下又恢複了之前的笑容,林凡還有些不適應呢。


    就連雙月在林凡身後都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服,林凡沒有迴頭看她,十幾年的默契不用眼神,更不用說就知道她想表達些什麽。


    “這枚丹藥所能給你的,或好或壞,這就看天意了,所以你拿上它不用有任何負擔,更不會壞了你的意境。世俗之中誰沒有一點機遇呢,你陪得上這枚丹藥。”林徽看著有些心動的林凡,卻又糾結著的樣子,隻好又解釋了一句。


    林凡怔怔看著這枚極為不凡的丹藥,就這麽飄向自己,隻要一伸手就能夠著,可是林凡沒有出手去接,反而抬頭望向場中的林徽,目光灼灼盯在他的臉上,反問道:“大哥,我可以和你做個約定嗎?”


    “哦?說來聽聽。”林徽有點驚奇道,他不明白林凡為什麽要這樣說。


    “十年!我要十年時光。我知道自己資質平平,在同齡人中也是中庸一類,更不要和大哥你們小三聖這樣極為拔萃的相比。但我就是要賭我十年之內一定可以突破下三境,並且可以煉製一顆相同品階的丹藥!”林凡的聲音鏗鏘有力,完全不是平時平淡的低語。在這一刻,內體的情緒好像完全爆發了一般,“我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是我絕不會讓娘的青炎青絲蒙羞!”


    林徽看著眼前有些激動的兄弟,少年的臉龐也被刮出了棱角,上麵寫滿了堅毅。無需多少渲染,他便能感受林凡的內心。


    “好!我就賭你這十年時光!”林徽從場中央瞬間就來到林凡麵前,緩緩舉起右手,手指上光芒閃了一下,那青蓮台就快速收縮聚攏,在收縮聚攏的時候,林徽手指畫出八個玄妙的字符,與剛入石門那種一般,打在了青色罩子上。那青色罩子隻比丹藥大一圈,上麵的八個玄妙字符自動形成倆個線圈,緩緩繞在罩子上麵,將其光芒完全籠罩起來。


    林徽拿著這顆包裹著的丹藥,看了看,並無發現有什麽異樣之後,才將它放入林凡手中,林凡剛接過來,感覺手中像是被燙了一下,下意識就要甩掉手中的丹藥。


    林徽打了個手訣,示意他放心,對他道:“剛才那是道封印術的鑰匙。現在我已經將它封印起來了,在你沒有上三境的實力之前是沒法打開的,上麵這個封印,就是我都無法強行打開。若是你十年之內真的破境進入上三境,用你的青炎青絲稍加催動便能取出其中的丹藥了。”


    林凡聽了,果然,就是剛才一瞬間的疼通,之後再無異常,自己稍稍用靈氣催動,手掌中間便顯示出一個與之前同樣奇妙的字符,不過比它們要大一些,顏色也更加深一點。收功之後,手掌中的奇妙文字再度消失,翻看自己的手掌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林凡收起丹藥,深吸一口氣,退後一步抱拳向林徽致謝,也不再說些什麽,帶著雙月就離開了丹室。


    在林凡離開之後,林徽望著那空蕩蕩的走廊,也不知思索些什麽,歎了口氣,轉過頭來,向著丹室內的一根赤色石柱走去。


    還未走多遠,一聲歎息在丹室能內憑空響起,任誰聽到這突兀的聲響都會大驚失色的,可林徽依舊平靜,好似提前知道似的。對著空間中某處問道:“有何可歎息的,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林徽問完之後,那聲音也沒有響起,讓人以為之前那突兀的歎息聲可能隻是個幻覺罷了,林徽也沒有再出聲質問,也沒有調動自身氣息,隻是盯著虛空,等待一個答複。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聲歎息的主人終於再次發生了,不過聲音卻幹巴巴的,讓人聽了很不舒服,“一枚陰陽造化丹,就這樣送予他人,不該惋惜嗎?”


    還未等林徽出聲,那聲音繼續說道:“也是,你連那件寶物都送給他了,還會在乎這件天級丹藥?嗬嗬,是贖罪嗎?”


    剛說完,丹室內剛平靜下來的天地靈氣“轟”的一下就爆發開了,以林徽為中心的地麵更是被轟出一個大坑,這個丹室可是經過曆代林氏先人不斷精心改造才得到的家族重寶,能抗住八荒龍焱陣的焚燒,久經歲月,堅硬程度可想而知。就是這八荒龍焱都奈何不了的頑石,被林徽剛一瞬爆發,竟深深毀出一個坑來。


    此刻的林徽,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根本不是雙月口中破天境的氣場,而且還在不斷瘋漲,隔著這座丹室,都能溝通外麵的天地,怕是這一刻出手,天地都要為之色變。


    “他是我弟弟,一直都是!”林徽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氣勢更是達到了巔峰,就是下一刻將這裏毀去,也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實力。


    “你說是就是了,何必真的計較這些。你與我在這裏打起,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那幹巴巴的聲音急促起來,看來也不像之前那般托大,可是依舊沒有現身出來。


    “哼!”一聲冷哼從林徽的鼻中發出,向前走了一步,一腳踩在前麵的石麵上,看似平淡的一腳卷起大片聚集的靈氣,就像在大海之中激起濤濤浪花,洶湧澎湃。在塌下的那一刻,一陣漣漪從他腳下散開,由點成麵登時就籠罩了整個丹室。


    “轟”這一腳所踩的石麵,直接碾成了粉末,丹室內的某處空間一陣虛幻,維持不住原本的狀態,閃現出一個瘦小人影,這瘦小人影臉色發白,胸前起伏不定,看來剛才這一下吃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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