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遲時那是快,胖子見狀將我往一推,自己站起身來撐住了那張漁網!但雖如此胖子還是已經被網捕到了,那老頭子順手一拽,胖子重心一偏摔在地上,一咕嚕身子這整個被裹進漁網裏,動彈不得。


    老頭子手裏一甩,丟掉漁網急步向前平地躍起,直接一個飛毛腿蹬在我的胸口,我身後麵就是門,門打開就能看到那個台球桌,老頭子可能有點功夫底子力氣還不小,我胸口明顯感覺一悶,雙腿離地破門而出,後被撞在台球桌的邊緣,咣當一聲我趴在了桌子下麵,臉摔在地上下麵硌這著門上掉下來的木板,我一口氣被壓在胸腔根本喘不上氣來,蜷著身子用握緊拳頭錘自己的前胸!


    胖子被困在網裏動彈不得,著急的直罵街。


    老頭子看看地上潰敗的我們,眼色處處蔑視。他正了正自己的黑色中山裝,開口說句:不自量力!


    胖子大喊大叫:死老頭子,有種放開我咱們單挑,背後玩陰的算什麽東西!


    老頭子也不理他說什麽,顧自尋來一根台球杆,打高爾夫一樣杆杆重打在胖子身上,胖子肉厚,被打的啪啪帶響,三五下子比拇指粗的杆子不經重力斷了,老頭子才罷手。


    胖子疼的在地上直問候老頭子的祖宗十八代!


    老頭子被胖子惹急了!從口袋抓出一把黑乎乎的福壽糕,摁在胖子的嘴上碾的稀碎。


    臉上一副惡毒的表情:吃呀,吃呀,你給我吃了!你怎麽不吃!吃呀!


    我的氣力剛剛有恢複的跡象,但胸口還是悶的疼,我撿起手邊的門板碎片朝老頭子丟過去。


    我唉聲說:住手!你給我住手!


    我攢勁兒想從地上爬起來,猛然間見一隻腳直直的奔向老頭子的右臉。


    解焉大喊一句:去死吧你!


    腳麵重重的踢在老頭的頭部,老頭子大頭朝下栽倒地上,老頭子嘴角淌出血來,半躺在地上竟然笑出聲來:哈……哈……找死!


    老頭子把那頂解放帽從地撿起來朝空中一丟,帽子旋轉著飛出去,眼看帽子周邊的黑霧越來越濃,最後帽子落在地上,黑霧條狀收縮像一條巨星的黑色八爪魚,而後一個小鬼如一片落葉似輕輕飄落在地,全身同黑如霧更像是一個影子,一個長了頭上長了一隻巨眼一張巨嘴的影子。


    解焉頓時驚嚇過度,說話都拐彎了!


    符,符,符……


    我知道解焉要我手裏黃紙符,我從後兜掏出來那遝黃紙,爬起半個身子,大喊“接著”,手一使勁兒把一遝黃紙脫手而出。


    情急之下,我感覺自己智商不夠數了,就直接這樣丟出去,幾十張黃紙瞬間如天女散花一樣,散在空中落在離我一米多的地方!


    解焉一迴神撲倒在我麵前,我看他咬破手指夾起一隻黃紙符,側躺在地上,解焉好像已運功那黃紙符有些微微發光,竟然硬的像個紙板,解焉一彈那個黃符就似一個飛刀嗖得一聲就打出去!


    誰也沒想到,那獨眼小鬼彼時已然出現在我們麵前,如鋪麵而來的一口毒霧,撞在解焉身上,解焉從桌子下被撞出去,那獨眼小鬼如一陣颶風就連台球桌也被它掀翻,那張飛出去的黃符,瞬間停在半空,突然變得軟趴趴的筆直落在地上。


    我手腳忙慌從地上胡亂抓起一團黃紙符,想一股腦塞進解焉手裏,讓他幫我們解圍。


    誰知剛剛起身,那獨眼小鬼就又出現在我麵前,嘴一張露出來爛哇肉一樣的舌頭,在我臉上舔了一口,臭哄哄的粘液和碎腐肉塊,沾到我的眼皮上,鼻子上,還有嘴唇上,一口惡心我還沒吐出來,就不那獨眼小鬼卡住脖子摁在了地上。


    餘光裏,解焉跟前還有一個獨眼小鬼,那小鬼變成了兩個!


    解焉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就過幫我,指甲帶血把黃符摁在那小鬼頭上,一股煙小鬼不見了!原來我脖子上纏了一條死蛇!


    我抓起一團黃紙擦拭臉,眼睛還沒睜開,解焉焦急說到:打我,快點打我!


    我腦子根本就不夠用,解焉一說讓我打他我就愣住了!


    解焉一邊看我身後一邊哀歎一聲:哎呀!快打我,快點。解焉用手指著自己的臉說到。


    結果還是解焉自己用拳頭打了自己兩拳頭。


    隨後獨眼小鬼從兩個方向夾擊而來解焉一把將我推倒在地,自己側身躲避,口裏麵噴出一片血霧。


    我才發現地上散落的我黃符已經濺上了血跡,解焉撲到胖子身邊,撿起木劍,把手指的血順著劍刃一抹。


    馬步站在地上,左手壓著右手,右手朝天擎著劍,眼看著平地刮起一陣旋風,那些黃符打著旋兒的排列成一圈圈的還發著光像旋轉之中的經桶一樣。


    飄在屋子裏的那團黑霧,被這股旋風吸進去,旋風越轉越小,最後的黃符全部貼在一起化成了一個小小人形掉在地上。


    一切又都恢複了安靜。


    沒想到,不知何時老頭子竟然站起來,手裏拿著一把刀子,奔著解焉後心刺了過去。


    胖子忙喊:小心背後!


    忽然,老頭子不知道為何竟然停住了手,刀子懸在離解焉不足十公分的地方。


    老頭子手裏的刀啪嘰一點掉在地麵,老頭子也栽倒在地,蜷著身子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五官緊縮,麵色如灰,疼的說不出話來,嘴裏又開始吐出一股黑色飄煙的粘稠的不明液體。


    老頭子胃病又犯了!真是活該!胖子大喊。


    老頭子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一隻手抓在解焉的褲筒處。


    解焉彎腰摸了摸老頭的手腕,又掀開老頭子的衣服看了看他的肚子。


    解焉一臉嚴肅,他說:絕脈!你沒救了!


    我看到老頭子的對一起一浮的在沒有規律的上下鼓動,而且越來越激烈,老頭子臉上的肌肉都已經抽筋了,白眼往上翻著,耳朵鼻子裏都冒出了白煙。


    解焉把胖子拉到一邊,把漁網割開。


    在看老頭子,老頭子的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是在說話又像是在咀嚼什麽。


    猛然間,老頭子的舌頭伸出來老長,足足有半尺好像舌頭帶著腸子都被他吐出來的!舌頭一動,我才慢慢察覺那是從老頭子嘴裏爬出來一條被扒了皮的蛇!


    而後老頭子的肚子整個被開了膛,是幾條皮帶長的蛇從老頭子的肚子裏爬出來,連同腸子和被撕碎內髒也都當啷在了肚子外麵。


    真的,當時我們三個全都沒忍住,連早飯都吐了出來……


    之後,下麵的事情都交給刑警隊的李警官來辦了,法醫在地下室裏頭呆了兩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滿頭大汗,手裏拿著驗屍記錄臉色略顯不安。


    李警官問:情況怎麽樣?


    法醫迴答:死者口鼻有異物流出,肚子從裏麵被破開,部分內髒已經有腐爛和被咬食的痕跡,腹部裏還發現了很多長約三十公分的蛆蟲,死者表麵沒有明顯外傷,是不是中毒還得迴隊裏做化驗,目前已經排除了自殺和他殺可能……


    私下裏我已經我事情的經過刪減後全部告訴了李警官,包括那卷底片也交給了他,雖然這件事情有些讓人不可思議,但是確實是真的發生了!


    兩天後,李警官在提交給上級一份審批檔案的報告裏寫到,死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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