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變成了瘋狗,那就是在自尋死路!”胤禛想也不想,說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呢?難不成跟他就這樣拚死拚活?這樣的話,總會露出蛛絲馬跡,咱們覦那個位置的閑散形象可就維持不住了。”


    胤禛沉吟片刻,搖頭說道,“那樣確實也不行!還會暴露手裏的力量!”


    這時,樓梯上腳步聲響,蘇培盛迴來了,掌櫃的跟在後麵。


    “這位大人贖罪,小人實在不知那沈三娘怎會突然出爾反爾?”掌櫃的一進來便急著解釋原因,“先前這位小哥來櫃上問有沒有雅間兒,當時本來沒有的,我也跟小哥說了。可是那沈三娘自己找上來跟我說她要退了這間雅間兒,小的這才叫住這位小哥的。卻不知道那沈三娘起了什麽鬼心思,竟然又帶著打手到這裏來尋釁滋事。”


    他方才看見那麽多侍衛把沈三娘一幹人押走,便明白眼前的這兩位客人身份貴重。他生怕被牽連,所以情急之下說得有些顛三倒四。


    不過胤禛也聽明白過程了,便沉聲問道,“這個沈三娘是什麽人?”


    掌櫃的連忙躬身迴答,“沈三娘是飛仙閣的護法娘子!”


    “飛仙閣?”胤禛皺眉道,“那是什麽地方?”


    那沈三娘身上風塵氣息很重,胤禛方才還猜想,那飛仙閣多半是風月場所。


    掌櫃的一驚,抬眼瞥了胤禛一眼,說話便有些結結巴巴的,“呃……老爺是外鄉來的吧?這……這飛仙閣在咱們天津衛可是名頭極響亮的。”


    “老爺問你話,你就有話直說,飛仙閣到底是什麽地方?”胤禛濃眉一皺,蘇培盛立刻打斷他。


    “啊……是!”掌櫃的忍不住抬起袖子到額頭上擦拭汗水,萬分不情願地說道,“飛仙閣是在咱們天津衛的一個……一個教派,就像‘五鬥米’那種,教眾起碼有好幾萬,拜的是重陽真人,求的是羽化成仙……”


    “啪!”胤禛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麵沉如水。


    他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麽昨夜在運河上遇襲的那幫人訓練有素?為什麽這麽久不知所蹤的砍人王會突然出現?原來身後竟然有這麽龐大的勢力!


    那掌櫃的嚇得簌簌發抖,噗通跪倒在地,磕頭求告,“這位貴人老爺,小的隻是個開酒樓的,實在與這飛仙閣從無瓜葛。隻是這飛仙閣的教眾仗著人多勢眾,經常來收點保護費,白吃白喝不要錢,小的也隻能敢怒不敢言。小的實在也是被飛仙閣欺壓的普通百姓呀!”


    胤禛平複了情緒,緩聲問道,“除了這個沈三娘,飛仙閣都還有什麽人?”


    掌櫃的想了想,抖抖索索說道,“好像還有幾個護法,最頂頭的那個人叫做飛仙閣老。貴人老爺見諒,小的平日裏也不與飛仙閣的人來往,實在是知之不多。”


    胤禛見問不出什麽,便揮揮手,示意掌櫃的退下。


    不多時,店小二流水價地傳菜上來,正是方才點的,還特意說道,“貴人老爺看還缺什麽,盡管叫。掌櫃的說了,這頓飯咱們酒樓請客,算是給貴人老爺和夫人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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