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福晉也看了素素一眼,跟在四福晉身旁。素素連忙轉身跟在她們身後。


    誰知四福晉並不著急去德妃的寢宮,而是岔到禦花園,尋了個人不多的僻靜角落。她與十三福晉站著說了一會子話,素素站得遠遠地,不敢讓她們有任何被偷聽到的顧慮。


    不過一刻鍾,四福晉便轉身,領著十三福晉朝前走,一邊說道,“這會子應該換好衣裳了,我這就過去給德妃娘娘請安吧!弟妹,你確定要跟我去給娘娘請安嗎?”


    十三福晉點點頭,“嫂子,我難得進宮一趟,還是去給德妃娘娘請個安吧。”


    四福晉不再說什麽,兩人便在前麵走。


    素素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四福晉刻意逗留,讓才從臘八賜宴上迴宮的德妃從容更衣。


    一路來到永福宮,門口的宮女認得四福晉和十三福晉,通傳之後便立刻請她們直接進正屋。四福晉轉身冷冷地吩咐素素。


    “你就在外麵候著,如有傳召再進屋!”


    “是,福晉!”素素福了一禮,連廊下也不敢去,就站在院中。


    今兒一天可真是夠受的!還好方才吃飽飯了,又打了個盹兒,否則還真的會像胤禛所說,堅持不住的!


    不多時,永福宮又進來一撥人,擁著一位妝扮華貴的女子。門口的宮女太監齊刷刷地跪下去迎候。


    素素看見方才令她去茶歇的宮女棲霞也在,便知是佟佳貴妃到了,連忙也跟著跪了下去。


    她隻是個民女身份,到了這宮裏,隻有見人跪拜的份兒。幸好明姑姑早有準備,給她雙膝都綁上了合適的護墊,既能保護膝蓋,又不影響動作的靈活度。


    裏麵的德妃也帶著一幹人出來迎接,在廊下行禮。


    佟佳貴妃目不斜視地走過素素,被德妃等人迎了進去。


    又等了一刻鍾,裏麵便出來一個宮女,朝著素素招手,素素知道這是傳召她進去。


    心裏有些發慌,深吸了一口氣,前麵是虎穴也得進。


    小宮女替她挑著棉被簾,她低頭跨過門檻兒,抬頭掃了一眼,便立即低眉順眼地看著地下,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大禮。


    方才那一眼,她大致看清楚了屋內的局麵。佟佳貴妃坐在上首,德妃坐在下首,四福晉和十三福晉則在邊上立著。


    “民女素素拜見各位娘娘、主子!”


    “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素素隻好緩緩抬頭,直到視線看到德妃的袍角,便停住了。


    “哼!”就聽見一聲嚴厲地鼻哼,聽方向是德妃發出的。


    素素重新伏在地上,沒有許可,她隻能跪著。不過,心裏倒並不是太緊張。哪怕德妃真的有心要殺了她,隻要佟佳貴妃在此,一定可以保住她的性命。


    “四福晉,你們烏拉那拉氏什麽時候也這麽軟弱了?連個內宅都管不好,這樣的狐媚子,居然還沒進門而就放在眼跟前兒?你還真是好氣性啊!”


    德妃的聲音冷冰冰的,盡管有位份更高的佟佳貴妃在場,也毫不隱晦。


    素素來之前跟胤禛好好做了功課的,了解這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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