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要說得太滿,小心閃了舌頭。”溫玉嗤道,她一直都沒有出聲,冷冷的做一個旁觀者。


    不管是溫顧母女,還是嚴風他們兩個人,她都恨之入骨,就看著他們狗咬狗好了,誰輸了,對於她來說都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的話,蘇明誌如此的幫她,多多少少可以抵消一下對他恨意,但是今時今日她已經經曆的太多了,絕對不會再容忍自己心軟。


    黃律師知道她們都是一家人,不免要說一些場麵話,“溫小姐,你不如就跟魏女士道個歉吧,畢竟是一家人,到時候鬧上法庭,都不好看……”


    “不行。”


    “不行。”魏雅芝真的沒有想到溫玉比她否決的更快。


    反正不知道躺在急診室裏的老爺子還能不能醒過來,她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對溫玉客氣,況且,如果溫玉入罪的話,溫家的一切才更容易讓她們母女牢牢的掌控在手裏。


    黃律師再也不說話了,她們都不願意和解的話,他就隻好賺一大筆律師費了。


    “走吧,我跟你去保安室,這麽多人那在這裏,好像有些占道了。”蘇明誌揶揄的說道。


    然後又衝著溫玉一眨眼,那雙眼睛還真的是電力十足,“小玉,你可不要太感動,你長得這麽漂亮,為你做任何事請我都願意。”


    溫玉卻清冷的一笑,“你就算是坐個三五年的大牢,我保證不會去看你的。”


    “都說越漂亮的女人心越狠,看來是沒有錯的。”


    “長得越帥的男人越沒有良心,這句話也是沒有錯的。”溫玉不急不緩的迴了一句,他和嚴風兩個人將父親氣的爆血管她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你很有趣,我喜歡。”蘇明誌就別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哈哈大笑的跟著保安離開走廊。


    所有的保安都走了,溫顧陪著魏雅芝也去找醫生看腳了。


    頓時,急診室門口就隻剩下溫玉和嚴風兩個人了。


    由始至終,嚴風似乎隻在剛剛出現的時候說了幾句話,但是溫玉總覺得後麵蘇明誌的所作所為都是他授意的,蘇明誌不過是一個執行者罷了。


    溫玉覺得很奇怪,蘇明誌被醫院的保安帶走,所有人都看見他曾經打了魏雅芝一巴掌,還拿著匕首恐嚇過她,很有可能會麵臨刑事起訴,他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蘇明誌嗎?


    按照常理,他應該陪著蘇明誌一起去保安室,看看事情的進展才對啊。


    他不走,她又不能趕他離開,這裏是公共場合,誰都有權利待在這裏。


    急診室的門口一般都沒有什麽人,嚴風待在這裏,好像跟溫玉是一起的,都是病人家屬一樣。


    溫玉身心疲憊的坐在急診室門口的長椅上,用右手撐著下巴,眼睛一直盯著急診室門上的那盞紅燈,父親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裏麵並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


    嚴風斜靠在牆壁上,身上抱著胸,一臉的清冷,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離溫玉隻有一米左右的距離,這段距離不近不遠,足以讓兩個人都自由的唿吸。


    午後的陽光從窗口靜靜照射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修長的身影居然交疊在一起,就像是擁抱在一起一樣。


    溫玉盯著那盞燈,脖子有些累了,趕緊放鬆了一下,然後用手捏著自己的後頸,微微的搖了搖頭,一低頭卻發現兩個人的影子疊在一起,一愣。


    隨即就趕緊將身體往長椅的另一頭移了移,直到兩個身影分開為止,像這種乘人之危的小人離他越遠越好。


    她的動作並沒有逃過嚴風的眼睛,他起初也不明白,可是很快就發現她盯著地上的影子在看,瞬間便明白了。


    緊峭的薄唇不由的一挑,勾勒出的弧度居然透出一絲的淺笑。


    深邃的目光微微的一爍,修長的身姿慢慢的站直,以優雅的步伐往長椅那邊走去。


    溫玉感覺到一抹陰影朝著自己籠罩過來,空氣突然間也冰冷了很多,一抬眼,就看見了那雙瀲灩著水光與邪魅的眼睛,如同黑不見底的漩渦,一下子就可以將人給吸進去一樣。


    耳邊突然聽見一陣嗡嗡的聲響,四周突然間變的更加寂靜,所有的一切都有了一瞬間的停頓。


    噗噗噗,溫玉居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緊閉,汗毛一根根的豎起,身體警鈴大作。


    “你……你想幹什麽?”


    按理說,她不應該怕他,他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乘人之危的宵小之輩罷了,而她是未來的龍魂武者。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一靠近,她就覺得四周的空氣驟冷,無形的壓力使她透不過氣來,就像是巨大的危險在靠近一樣。


    “我站的有些累了,坐一下不行嗎?這個椅子好像不是你家的吧?”一抹輕笑散開,邪又冷。


    這是一個渾身上下都透著邪氣,冷漠的男人,靠近他的時候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


    第一次見到嚴風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冷漠,疏離的感覺,才讓她覺得害怕吧。


    溫玉趕緊收迴目光,將身體移到長椅的最末端,然後重新盯著急診室的大門,故意去忽視他的存在。


    可是他似乎不喜歡被忽視的感覺,故意找話,“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如何?”


    父親還在急診室裏生死未卜,他卻要和她談什麽交易,可能嗎?


    溫玉突然間覺得可笑,猛地將頭側過來,一臉的冰冷,“我對任何的交易都不感興趣。”


    “是嗎?那你上午去嚴家是怎麽迴事?去應征不是一種交易嗎?”笑意更濃,透著嘲諷。


    溫玉頓時有一種受辱的感覺,言辭也變的尖銳起來,“我的父親在急診室裏躺著,生死未卜,你卻要和我談交易?到底是你弱智還是我弱智?難道到現在你沒有一點點的愧疚感嗎?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是用什麽打造的,用鐵嗎?任何時候都不會軟一下?”


    嚴風似乎變得更有興致了,彎弧拉長,可是那張臉龐看上去還是那麽的好看,若非一臉的冰冷,定然魅惑迷人。


    “心軟有用嗎?這世上最沒用的莫過於心軟了,一個內心柔弱的人注定是一個失敗者就像是你的父親一樣,如果不是他心軟,不忍心嚴苛的去要求他的那些屬下,公司的產品會出現問題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聲音幾乎是從溫玉的嘴裏吼出來的,“像你這種唯利是圖的人眼裏隻有利益,根本不會有良心存在,沒有良心的人還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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