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


    “一麵之緣,”張軒炎笑道:“沒想到,時至今日,居然還有緣再次過招。緣分二字,妙不可言啊。”


    “誰和你有緣分了,”熾源並不買賬:“一麵之交罷了。”


    “嗬嗬,不要不好意思嘛,雖然我知道,當初你敗給我的時候很是狼狽,但是畢竟是敗給了我,沒什麽大不了的嘛。”張軒炎大大咧咧地說道,一臉欠揍的表情。


    “我哪裏是敗給了你,明明是在已經力不從心的情況下被你這個無恥之徒坑了一把,不然的話我怎麽可能那麽快就撐不住?”熾源道。


    “你們兩個打過架?”黎螢螢見他們這番對話,和他們半開玩笑的語氣卻有些違和,不禁有些疑惑。


    “沒有,”鍾念霜說道:“喂,你們兩個當初對酒的醜事,能不能別再說出來出醜了?”


    “對、對酒?”


    “沒錯,”鍾念霜瞥了張軒炎一眼:“這兩個家夥……算了,不提也罷。”


    “什麽時候有時間,我絕對不會再輸給你了!”熾源說道。


    “嗬嗬,我隨時都可以啊,”張軒炎繼續厚著臉皮,賤賤地說道:“隻不過,現在的我因為某些原因實力大減,你就算是贏了我,也是勝之不武;如果敗給了我,那你豈不是更不好意思了?”


    “你這家夥,臭嘴皮子還是沒變啊。”熾源道。


    “那是~”也不知道張軒炎為什麽對此得意洋洋的。


    “好了,沒有別的事情,你們就先安靜,”淩若惜說道:“下麵,張軒炎、鍾念霜,你們要輪流守在黎螢螢的身邊,另外一名就抽時間給小墨這個家夥作陪練。”


    “啊哈?”江流墨一愣。


    “怎麽了?天下第一無敵高手……之一的我!給你作陪練,你有意見嗎?”張軒炎笑道。


    “呃,意見倒是沒有……”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做你的……哎呀呀呀呀!”


    “你確定要讓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來嗎?”鍾念霜皺著眉頭,一麵掐著張軒炎的耳朵,一麵對淩若惜問道:“要不我單獨對江流墨進行培訓怎麽樣?”


    “不用了,男人之間可能更有共同語言,”淩若惜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就專門看守黎螢螢好了,江流墨就交給張軒炎。”


    “嘿嘿嘿,太棒了~”張軒炎小聲說道。


    “不過,張軒炎,”淩若惜話鋒一轉:“我每五天要檢查一次江流墨的進步程度,如果達不到我的預期標準的話……你懂的。”


    “我我我……我懂,”張軒炎抽了抽嘴角:“那個啥,要不我和老婆換一下……”


    “你去問她嘍。”淩若惜聳了聳肩。


    瞥了一眼鍾念霜,張軒炎隻得默默地把話吞進肚子裏頭。


    “好了,吃完之後,大家就都散了罷,”淩若惜起身:“你們先養好傷,我去調查符合標準的神器。”


    “你一個人怎麽調查啊?”黎螢螢問道。


    “我結識了一些時間流浪者,”淩若惜說道:“為了對抗樂正雅頌,時間流浪者也是有組織的,而我加入的則是由時間流浪者所組建的唯一組織,‘時囈’。”


    “時囈又是什麽?”江流墨問道。


    “時囈就是一個由時間流浪者所組織的、專門對抗樂正雅頌的組織,”淩若惜解釋道:“組織的創建者兼現任最高領袖,是一個名為雲暮的高手。”


    “雲暮?沒有聽說過。”黎螢螢挑了挑眉毛。


    “雲暮沒有聽說過的話,雲劫你應該知道吧?”淩若惜道。


    “雲劫?遣神的領袖?”黎螢螢目瞪口呆:“雲劫和雲暮的關係是……”


    “兄妹,”淩若惜說道:“雲暮是雲劫的妹妹,當初似乎因為某些事情而成為了時間流浪者,是當今我所遇到的所有時間流浪者之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你們的關係怎麽樣?”


    “沒什麽關係,一麵之緣罷了,我算是她的下級,”淩若惜說道:“雲暮是真的喪失了全部的感情,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卻對時間流浪者非常愛護,因此才建立了時囈。”


    “這樣啊……”


    “總之,她對世界的存亡可是毫不關心,我也不能拜托她幫助我,隻能找幾個新結識的好友幫忙了,”淩若惜說道:“事關世界存亡,他們也不會拒絕的。”


    “那還好,”黎螢螢點了點頭:“我們也會盡快恢複的。”


    “你們先歇著吧,”淩若惜點頭道:“我先離開一會兒。”


    “好。”


    淩若惜掩上了門,卻並沒有走遠,而是來到了自己的屋中,敲開了一塊地板,從下麵的暗門走了進去。


    通過下方長長的走廊,淩若惜走到了一個十字架麵前。十字架上,正掛著一個人。


    “你究竟說不說?”淩若惜冷冷地說道。


    “……”涼寄卿沉默著垂下頭,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她的話。


    “這東西究竟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身上?”淩若惜瞟了一眼旁邊的桌子,上麵正是一個散發著幽幽綠光的瓜子型的東西。


    塤。


    “……待人最基本的禮貌,是在別人昏迷的時候不搜身,不對嗎?”涼寄卿啞著嗓子說道。


    “嗬嗬,不好意思,我一向是個沒有禮貌的人,”淩若惜眯起眼睛:“三音城的塤為什麽會出現在你這裏?我記得,當初我已經把它的邪氣消掉了,為什麽在你這裏,它卻有恢複邪氣的跡象?”


    “不錯,”涼寄卿緩緩抬頭:“因為隻有這樣,才更能夠使它發揮出它原有的實力。”


    “嗬嗬,”淩若惜冷笑:“邪氣是從哪裏來的?”


    “是通過屠殺狼麋收集的。”涼寄卿答道。


    “還有呢?”


    “沒有了。”


    “你在說謊。”


    “真的沒有了。”


    “嗬嗬……”淩若惜冷眼望著他,忽然說道:“你是在哪裏見到它的?”


    “在一個懸崖底,”涼寄卿嘶啞著說道:“玄風崖。”


    “玄風崖麽……”淩若惜暗自思忖著。自己當初明明在三音城驅除塤中的邪氣之後,直接將它留在了三音城,又怎麽會出現在距離百裏的玄風崖下呢?


    “難道,有人在中間動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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