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江流墨一愣。


    “哦,對了,剛剛說到了鬼穀的訓練模式,”淩若惜說道:“知道義父每一次輸給我,都是怎麽輸的麽?”


    “我怎麽知道啊……”江流墨搖了搖頭,畢竟他還從來沒有見識到莫孤橋出手過,自然也不了解他的實力。


    “每一次,他都會先正常地和我打一架,”淩若惜說道:“一旦我輸了,他就用黑布遮住眼睛,繼續和我打。”


    “啊?”江流墨一怔。


    “一旦我再一次輸掉,他就會用鐐銬將自己的雙腳拷上。”


    “……”


    “一旦我再一次輸掉,他就會再用鐐銬將自己的雙手拷上。”


    “不是……你還會繼續輸下去嘛?”


    “怎麽不會?”淩若惜苦笑:“現在的我嘛……一般能夠堅持到義父將雙腳銬住之後打個平手的水平。”


    “這……”


    “現在懂了吧?”淩若惜雙手一攤:“這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太可怕了……”江流墨扶額:“我真的想知道我現在的水平能不能活下去……”


    “可以的,”幻在一旁說道:“至少我在這裏,你就不會死掉的。”


    “可是你沒有聽到剛剛馬尾辮兒說的話麽?”江流墨聳了聳肩:“難道,你不覺得有人的實力比你要強麽?”


    “自然有很多人的實力比我要強。”幻答道。


    “那麽,如果遇上了那種對手,你又怎麽來保證我的性命呢?”


    “帶上你逃跑。”


    “如果跑不掉呢?”


    “那就……”幻沉吟了片刻:“那就,寧為玉碎。”


    “嘖嘖嘖……”江流墨搖了搖頭:“我真的很好奇,我體內的你的前輩,究竟和你是一種怎樣的關係?”


    “他……”幻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措辭:“我們其實並沒有見過幾次麵,但是每一次與這位前輩相見,都是我的重要轉機之時。可以說,他對我的今天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沒有他也就沒有今日的我,因此我必須救他。”


    “這樣啊……”江流墨點了點頭:“那,我們便走吧。”


    “等一等。”


    “嗯哼?”江流墨感到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不由得轉身望去——


    “兩位還記得在下麽?”


    戴著麵具的男子文質彬彬地問道。


    “你是……死亡多米諾的將臣?”江流墨皺著眉頭說道。


    “正是在下。”


    江流墨和淩若惜對了一下眼神。


    “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貴幹?”


    “是這樣的,”將臣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由於近日上級下達一項緊急命令,暫時撤銷了對於叛徒的追捕,轉而執行另外一項堵截任務,在下是奉命來此檢查布置狀況的,但是在下的同僚似乎並不在這裏,隻見到了兩位,以及……”


    將臣掃視了一下遍地的死亡多米諾成員屍體,以及江流墨和淩若惜二人,其意不言自明。


    “閣下所說的同僚,可是指夕雨魃夕小姐?”為保萬全,淩若惜問道。


    將臣點了點頭:“正是,小夕這是第一次獨立帶領一支部隊執行任務,不由人不擔心。”


    “是這樣的,”淩若惜迅速整理好了思緒:“我們和朋友在這兒旅遊,隻不過路上遇上了夕小姐和她的手下們,由於我們的車子被她們設下的地形釘刺帶紮破了,不能繼續使用了,因此我們想要和她要求補償,但是她卻不聽,反而將我們的朋友打傷,因此我們也不得不出手,掩護著朋友,讓他們先行離開。後來由於她一人打不過我們,於是請來了螢知夜螢小姐作為援軍,螢小姐清醒得多,幫著勸好了架,之後就帶上夕小姐離開了。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走,便遇上了您。”


    “這樣啊……”將臣心想按照夕雨魃的性格,似乎不太會做出這種不合情理的事情,但是又的的確確有可能做得出來;而且最重要的是,此人知道螢知夜,而且清楚螢知夜的性別,更何況按照螢知夜的性格,的確很可能真的勸好了架,爾後帶著夕雨魃離開了。


    “既然如此,恕在下打擾二位了,”將臣微微鞠了一躬:“我們這一次的任務實在是艱難,兼之現在死亡多米諾的人手稀缺,如果二位有興趣的話,可不可以幫助我們尋找一些線索?在下願意向上級申請獎勵,必定不會虧欠兩位。”


    “這個嘛……”


    淩若惜一把捂上了江流墨的嘴巴:“就這麽決定了!”


    江流墨瞪大了眼睛。


    你這未免答應得也太快了吧啊喂!


    “所以說,你提供給我們一些情報吧,我們也好幫助你找一些線索。”淩若惜笑道。


    “那就拜托二位了,”將臣拱手道:“此次我們的目標是,一個名叫劉寂帆的青年男子。”


    江流墨與淩若惜對視一眼。


    “你們有這個人的相關資料嗎?”江流墨問道:“方便的話,我們想要借鑒一下,也好方便調查。”


    “這個還真的沒有,”將臣略微皺了皺眉頭:“我們隻知道此人經常出沒於南疆以南附近,擅用一把造型奇特的劍,其餘再無相關情報,就連此人長什麽樣子,我們都一無所知。”


    怪不得夕雨魃明明重傷了劉寂帆,卻並沒有認出他來。二人心中暗想。


    “既然如此,我們隻能盡量幫你找一找了,”淩若惜故作為難道:“隻不過,我們二人準備離開這裏,北上去朋友家,可能很久才會迴到南疆這一帶。”


    “沒關係,我們的情報隻是說明此人經常出現在南疆附近,但也有記錄表明他曾在北方留下蹤跡,因此二位隻要盡量幫助我在意一下就足夠了。”將臣說道。


    “沒問題,交給我們吧!”江流墨點了點頭道:“方不方便問一下,你們找這個人做什麽?如果找他這件事情違背道義,我們可就不能這樣做了。”


    “放心吧,此人如果不是惹到了我們死亡多米諾,便是身負重要罪行,”將臣說道:“這種被我們屍祖集體追殺的人,絕不會是我們的雇主所選,而我們的上級一向愛才,如果此人沒有犯下罪過,她也不會下達格殺令。”


    “格殺令?”江流墨皺了皺眉頭:“是不是意味著生死不論,隻要把他交給死亡多米諾就好?”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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