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防衛陣型!”將臣見涼寄卿雙拳緊握,不敢大意,遂沉聲道。


    “是你們逼我認真的……”涼寄卿雙手一展:“那就不要怪我了!”


    “唿啦——”


    隻見涼寄卿的雙臂,竟生出一副狀似蝙蝠的翅膀,衣服自腋下到手腕處的部分被這生出的翅膀切斷,碎裂的袖子成了隨風獵獵的布條。


    “拜拜嘍~”涼寄卿大笑幾聲,迅即飛上天空,倏忽之間便化作天邊的一個小小黑點。


    “這家夥……”將臣咬緊牙關,狠狠地蹦出幾個字兒:“繼續追,直到他落下為止!”


    “是!”隻見眾多死亡多米諾成員盡皆散去,那將臣卻是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將手中武器收迴手中,爾後走向了江流墨、淩若惜二人,客客氣氣地抱拳說道:“看樣子,二位隻是與後卿初逢,並非共事之人,在下打擾了,還請原諒。”


    “呃……”二人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兩位如若再次見到這家夥,務必告知在下,此人是我們的叛徒之一,不將之抓獲,我們寢食難安,”將臣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巧的石牌,遞給了江流墨:“此牌為我組織之信物,若二位有難,或得遇此人之線索,可將此牌砸碎,定有人前來協助。今日叨擾二位,心中甚是難安,便以此牌告罪罷了。”


    “將臣兄客氣了,”江流墨拱手道:“我們二人無功難受祿,還請閣下將石牌收迴。”


    “還請二位幫在下這個忙,”將臣鄭重其事地說道:“後卿此人來去無蹤,不過向來喜好結交好友,剛剛我觀他對二位似乎甚是客氣,想必心下有結交之意,待我等離開之後,此人或許不一定何時便來找尋二位下落,因此在下向二位請願,望二位助在下一臂之力。”


    “呃……”江流墨和淩若惜對視一眼,爾後將石牌接了過來:“那在下就收下了。”


    “多謝二位了,異日相逢,定當相報。”將臣抱了抱拳,爾後沉穩地離開了。


    “這兩個家夥倒是都挺有趣的,”見將臣離開,淩若惜方才掏出一根兒棒棒糖,一邊叼著一邊說道:“小墨,你怎麽看?”


    “我看啊,這死亡多米諾看來是出了一些大事兒了,”江流墨捏著下巴說道:“剛剛將臣說後卿是‘叛徒之一’,看來‘叛徒’不止後卿一個啊,但是後卿自己卻說是他抓住了死亡多米諾首領喻依的把柄,並且隱姓埋名……如果叛徒不止一個,為什麽後卿卻沒有提到其他人呢?而且他已經隱姓埋名,這個將臣又為何死死抓住不放呢?”


    “嗬嗬,很簡單啊,”淩若惜舔了舔棒棒糖:“有人說謊了唄~”


    “可能吧,”江流墨聳了聳肩:“我可不明白有什麽必要對我們說謊。”


    “嗯……仔細想想,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啊,”淩若惜忽然微微皺了皺眉:“將臣說後卿喜歡交朋友,看樣子後卿也不像是騙人的人啊,更何況我們剛剛見麵,他就把自己叛徒的身份暴露給我們了,因此沒有必要對我們隱瞞別的東西;而那個將臣也沒有必要將叛徒的數量騙我們啊……”


    “或者說,”江流墨忽然想出了一種可能性:“當初叛變的人有不止一個,但是活下去的就隻有後卿了,而將臣又不知道活下去的隻剩下了後卿,因此才出現了這種情況。”


    “或許吧……”淩若惜晃了晃馬尾辮兒:“算了,想那麽多幹什麽?我們明明是來吃飯的啊!”


    “可是……”江流墨看了看四周,這整個屋子都被死亡多米諾的人毀掉了,更不要提屋子裏的飯菜了。


    “要不,我們去隔壁幾家看看?”淩若惜望了望四周。


    “也好。”江流墨點了點頭。


    ……


    “有人嗎?請問有人嗎?”


    “看來又是一間空屋子……”淩若惜苦惱地說道:“餓死啦餓死啦餓死啦!”


    “別著急,這事情有蹊蹺,”江流墨皺著眉頭:“迴憶一下,咱們來的時候,路上沒見到別人嗎?”


    “唔……好像還真沒有。”淩若惜想了想說道。


    “……好吧,的確沒有,”江流墨聳了聳肩:“所以,這整個梁家莊就隻有涼寄卿——也就是後卿一個人了?”


    “奇怪……”淩若惜也看出了問題所在:“為什麽整個莊子就隻有他一個人呢?難不成他還能為了藏身,建了一個莊子?”


    “嗬嗬,非也非也,”一陣熟悉的笑聲響了起來:“我隻是閑得發慌,無事可做而已,這裏一向沒有什麽村落,我一開始便建了間屋子,後來閑來無事,就多建了不少,再後來就建成了這座莊子,但是畢竟這裏人煙稀少,客人尤其少見,因此隻是一座座空房子罷了。我閑著沒事兒,就索性在莊口立了個‘梁家莊’的石頭,混淆一下前來搜尋我的家夥們的視聽而已。”


    “與其說是混淆,倒不如說是不打自招吧……”


    “等等,重點不應該是他為什麽迴來了嗎?”江流墨對淩若惜說道。


    “噫!對啊!你怎麽還有膽子迴來?”淩若惜恍然道。


    “咳咳……我迴來是為了見一見二位啊,”涼寄卿笑道:“在下和眠罪曾經有些接觸,素來敬仰首領陳夜之為人,因此也想結交一下二位。這位‘夕若菱’小姐必定就是眠罪赫赫有名的淩若惜了,倒是不知這位‘莫流江’小兄弟是何人物?”


    “在下本名江流墨,是新近才加入眠罪的,”江流墨見瞞不住了,索性說了出來,不過並沒有說二人離開眠罪的事情:“閣下既然在這裏居住已久,未曾聽說在下也屬正常。”


    “哈哈,這樣啊,”涼寄卿笑道:“既然成了朋友,大家開誠布公一些也好。”


    誰跟你是朋友啊喂……二人心中暗想。


    “在下迴來,也隻是為了與二人再次見上一麵而已,一會兒在下便要趕赴鬼穀,恐怕再次相會,不知何時了……”


    “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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