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們認識?”淩若惜狐疑地問道。


    “不認識……”黎螢螢微蹙秀眉:“隻不過……對這個名字很耳熟罷了。”


    “嘖嘖嘖,你們兩個就這樣互相搭訕吧,”淩若惜撇了撇嘴:“還喝不喝了?反正這家夥自投羅網……不是,是自取其咎,我也就不急著迴去了。”


    “算了,今天沒什麽興致了,”黎螢螢揮了揮手:“而且我剛剛也讓老許來接我了,總不能讓人家白走一趟。”


    “好吧,”淩若惜聳了聳肩:“臭小子,跟我走吧。”


    “兩位慢走嘞~”黎螢螢笑道。


    “喂,”迴眠罪的路上,淩若惜忽然開口問道:“你這小子……剛剛真的感覺認識黎妮子一樣麽?”


    “是的,”江流墨老老實實地說道:“就像我剛剛醒過來之後見到你差不多的感覺……”


    “差不多?什麽意思?有什麽區別麽?”淩若惜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不由得好奇起來。


    “嗯……怎麽說呢?”江流墨撓了撓頭:“一種比較微妙的感覺吧,似乎總是覺得我以前就認識你們,並且……呃……”


    “並且什麽?”


    “並且……好像我們之間有著一些……比較深的羈絆一樣……”江流墨有些小心地說道。


    “羈絆麽……”淩若惜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的確,經曆過之前的事情之後(這裏指卷一之中江流墨與淩若惜之間發生的各種事情),二人也算是建立起了某種羈絆,不過如果說黎螢螢也給了江流墨這種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兒。黎螢螢是不會對自己說謊的,她剛剛既然說過以前不認識江流墨,就一定是不認識了,但為什麽黎螢螢聽見江流墨的名字之後又覺得耳熟呢?奇怪……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淩若惜最終得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靠譜的猜想——


    “喂,你和黎妮子不會是那種相別多年的兄妹或是姐弟倆吧?”


    江流墨滿臉黑線:“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們兩個好像不太像吧……”


    “嘁,可能你在失去了那位姐姐或是妹妹之後被歲月的殺豬刀大砍特砍,就成了現在這副滄桑的樣子,而黎妮子則是沒心沒肺,所以沒怎麽變化呢?”


    “唔……你隨便怎麽想好了……”


    “算了算了,我們先迴去好了——哎,你吃飯了沒?”


    “啥?”


    ……十分鍾後。


    “你不是剛剛和那個黎螢螢喝過酒嗎?怎麽還……”


    看著熟稔地報上菜名再加上各色酒類之後的淩若惜,江流墨不禁吐槽起來。


    “本姑娘容易餓,不行啊?”


    “可是剛剛不是才……”


    “你有意見?”


    “沒,隻不過太能吃了會嚇到別人的,你這樣怎麽找男朋友……”


    “你管我?能吃是福!”


    “墨哥!淩姐!好巧啊!”


    二人聞聲扭頭,隻見一個戴著一副奇怪眼鏡青年和一個小蘿莉在鄰座向著二人興奮地揮著手。


    “這兩位是?”江流墨一臉疑惑。


    “你不記得了?啊,對,你的確不記得了,”淩若惜望著兩個走過來的人,對江流墨說道:“沒關係,反正都算是自己人,把你的事情說一下好了。”


    “呃……”


    “墨哥——”眼鏡男興奮地給了江流墨一個熱烈的擁抱:“好久不見啊!”


    “憶離,你們怎麽也在這裏吃飯啊?”淩若惜笑著摸了摸小蘿莉的腦袋。


    “我和鳴風這幾天休假,於是就出來玩了。”小蘿莉笑著說道。


    “這位……我怎麽看著有些像老陳?”終於擺脫了眼鏡男熱切擁抱的江流墨掃了小蘿莉一眼。


    “對了,和你們說一聲,你們的墨哥前些日子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失憶了。”淩若惜在一旁說道。


    “失憶了?墨哥你可別嚇唬我!”眼鏡男大吃一驚。


    “失憶了?墨哥為什麽會忽然間失憶呢?是因為任務麽?”小蘿莉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原因尚且不明,”淩若惜搖著頭說道:“總之,你們再向他自我介紹一下好了,順便說一下關係。”


    “墨哥,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啊,我叫秦鳴風,她叫陳憶離啊,”眼鏡男激動地說道:“當初我們可是從兩個小屁孩兒一路成長起來的,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秦……鳴風……”江流墨緊皺眉頭,大腦似乎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似乎……”


    “你不記得我了,難不成還忘記咱們的教官,李孤羽李教官了嗎?”秦鳴風提醒道。


    “李……李孤羽……”江流墨雙手緩緩按在了太陽穴上:“容我迴憶一下……”


    “若惜姐,墨哥是什麽都忘記了嗎?父親為他檢查沒有用麽?”陳憶離有些擔憂地問道。


    “是啊……”淩若惜頗為無奈地答道:“老七醫師為他檢查了好幾番,偏偏查不出來他的病源,老陳也動用了神器,同樣找不出線索,現在隻能排除人為因素,至於自然因素……誰也說不清楚。”


    “若惜姐,你還記得我的事情麽?”陳憶離靈機一動:“當初不是莫前輩給我洗腦的麽?也許莫前輩也有辦法幫助墨哥呢!”


    “義父……”淩若惜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麽就沒想到,義父既然有辦法洗腦,想必也應當有辦法找到一些線索,即使沒能幫他找迴記憶,也總比現在這種狀況要強上一些。


    “有道理,我迴去向老陳請個長假,帶他去看看好了。”淩若惜揉了揉陳憶離的腦袋笑道。


    “用不著了。”


    忽然,一陣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師叔!”淩若惜轉身,又驚又喜:“師叔你怎麽來了!”


    “師叔?”江流墨歪了歪頭。


    “這位是我的師叔,叫做慕傾漪,”淩若惜笑道:“師叔,這位是……”


    “我知道,我之前見過他,不過看樣子,他已經全忘記了,”身穿便裝的慕傾漪說道:“你還記得之前那個在你昏迷時給這小子藥的黑衣人麽?”


    “啊?難道說就是您?”淩若惜一臉驚訝。


    “沒錯,”慕傾漪點了點頭:“那些事情之後在說,我剛剛給他算了一卦,建議你也聽一聽。”


    “什麽卦啊?”


    “不要改變他的現狀,否則……會有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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