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素湄苦笑：“這件事情還是我剛剛聽她說的，事實上，我之前竟然一直沒有發現……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她來替我……”
“說清楚，她為什麽會來替你？”江流墨問道。
“前些日子，我忽然生病了，但是因為正巧是燕府的大喜日子，我又不敢請假，於是芷兒自告奮勇，說要接替我去，因為芷兒和我長相很像，化妝一番之後幾乎一模一樣，而且又是聰明伶俐，所以我把婚事該做的事情告訴了她，之後就讓她接替我了，”素湄看上去懊悔無極：“沒想到啊……”
“不用再說了，”江流墨捏著下巴：“看得出來，你們二人感情很深，這麽說她也不會逃跑了，說不準……現在她就在因為姐姐被人盤問而跑過來偷聽呢。”
“哼！”一個人影倏忽一動，從房梁之上蹦了下來。
“你叫芷兒？”
“我叫素芷。”女子氣唿唿地說道。
江流墨掃了她一眼，的確和素湄長相驚人的相似，若不是這素芷身穿一身緊身衣，恐怕真的分不清楚姐妹二人：“你好。”
江流墨的反應反而出乎了素芷的意料：“你們不是應該來惡狠狠地盤問我嗎？怎麽？想要先來軟的後來硬的？”
“嗬嗬……看來，你對我們頗有成見呢，”江流墨嗬嗬笑道：“不過很可惜，我隻是想要知道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而已，不會找你的麻煩的——當然，更不會找你姐姐的麻煩。”
“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素芷口齒伶俐地說道。
“芷兒，說話要禮貌……”
“姐姐你別管，今天我就要好好問問他們，為什麽我們的父親會死得那麽憋屈！”素芷掐著腰：“你們倒是說說，我父親的死，誰該負責？”
“這個嘛……”江流墨皺了皺眉：“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吧，你覺得為國而死的戰士，應該由誰負責呢？”
“當然是敵人了！”素芷口快地說道。
“那如果敵人投降了，或者敵人恰恰就是我們的臥底，又該由誰來負責？”江流墨追問道。
“這個嘛……”素芷想了一想：“我不知道！”
“這不就對了麽，”江流墨聳了聳肩：“你們的父親就好像是戰士，他因為燕府而死，一來不能怪燕家，二來嘛……這位熾天使是我們的人了，你們也不能把罪過全都推到她的身上了。”
“這個……”素芷被噎得啞口無言。
“總之，好好說一說吧，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江流墨問道。
“哼……我本來隻是想要替姐姐分擔一下而已，她大病初愈，身體還弱得很，因此我想要幫她負擔一些工作，結果沒想到，正好遇到了這個人！”素芷指著古易肖絲鈴：“她，和我姐姐日記中所描述的樣子，一模一樣！”
“就因為這個，你就覺得它是當初的兇手了？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江流墨問道。
“不……我的直覺告訴我，就是它！”素芷肯定地說道。
好吧……這孩子看上去有點兒缺心眼兒，雖說她的‘直覺’還真猜對了就是了。江流墨想道。
“總之，我覺得當時就是天意在讓我複仇，可是……”素芷狠狠地咬著牙：“總之，當時燕家主叫我退出去，而我藏在門外偷聽著。起先家主似乎並不認識它一樣，但是後來家主又忽然想起來了，這是我也明白了，我的直覺沒有出錯！屋中的這個家夥，就是與我和姐姐有著弑父之仇的家夥！”
“然後呢？”江流墨還是非常疑惑。這個素芷看起來雖然有些功夫，但卻也不可能是古易肖絲鈴和燕泯恩的對手。
“然後？嗬嗬……我將我以前所買來的幻魅粉吹了進去，嗬嗬……他們兩個可能是因為太過激動了吧，竟然絲毫沒有意識到中了我的毒！”
“後來呢？”江流墨問道。
“後來，我拿著匕首闖進屋子，準備殺掉她，沒想到她的全身卻忽然燃燒起了火焰，我根本無法近身，隻得退了出去。沒一會兒，她就化作一團火光消失了。我悔恨不已，但是又的確沒有辦法。不過……我最後，還是想到了一個巧妙的主意。”
“這個主意就是，趁著燕家家主的意識還在被藥物掌控的時候，殺死他，從而將一切都栽贓在古易肖絲鈴的身上？”江流墨問道：“你覺得，隻要這麽做，燕府便會全力去殺死古易肖絲鈴，你也就間接地報了仇？”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你們也險些這樣做了，難道不是麽？”素芷反問道。
“你還真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了呢……”江流墨搖了搖頭：“諸位，事情的一切都已經明了了，至於如何裁決……我就不負責了。”
“……”燕泯疆皺著眉頭，默默地盯著素芷，素芷毫不畏懼地與燕泯疆對視著。
“……沒辦法，素芷，一死以謝罪吧。”燕泯疆緩緩地開口道。
“我早已經有了覺悟了，”素芷慘然一笑：“在剛剛，我就已經吞下了毒藥……”
“芷兒？”素湄大吃一驚。
“姐姐……”素芷望著素湄，眼中似乎閃爍著什麽晶瑩的東西：“我……”
扭過頭去，素芷對眾人硬生生地說道：“我一死以謝罪，沒什麽可說的，但是這件事情和我姐姐無關，你們……”
“我們不會對你姐姐怎麽樣的。”燕泯疆一口答應道。
“那就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相信現任的燕家家主不會食言於一個小女子，”素芷說道：“我的夙願已了，沒什麽遺憾了，那就，再見好了……”
“等等！”古易肖絲鈴忽然站起身來，顫抖著說道：“我……我不想讓你死。”
“嗯？你可是我最想殺死的人呢，”素芷挑了挑眉，索性揶揄道：“還是說，你隻是想要在我臨死之前，狠狠地嘲笑我一番呢？”
“不，我不想讓你死，一切，都是我的錯。”古易肖絲鈴伸出手來，一團柔和的火光射出，濺在了素芷的身上，爾後融進了她的身體。素芷隻覺自己體內逐漸產生的疼痛感消失了，不由得心裏一陣沒來由的氣憤：“你這是在羞辱我嗎！”
“安靜吧。”江流墨一閃身，下一秒又迴到了座位上，素芷卻是似乎中了一記一樣，昏倒在了地上。
“算了……”燕泯疆一歎：“冤冤相報何時了？素湄，把你妹妹帶走，你也收拾收拾，以後……不要再和燕府掛鉤了。”
“謝、謝謝家主！謝謝江大人！謝謝……謝謝您。”
“說清楚，她為什麽會來替你？”江流墨問道。
“前些日子，我忽然生病了，但是因為正巧是燕府的大喜日子，我又不敢請假，於是芷兒自告奮勇，說要接替我去，因為芷兒和我長相很像，化妝一番之後幾乎一模一樣，而且又是聰明伶俐，所以我把婚事該做的事情告訴了她，之後就讓她接替我了，”素湄看上去懊悔無極：“沒想到啊……”
“不用再說了，”江流墨捏著下巴：“看得出來，你們二人感情很深，這麽說她也不會逃跑了，說不準……現在她就在因為姐姐被人盤問而跑過來偷聽呢。”
“哼！”一個人影倏忽一動，從房梁之上蹦了下來。
“你叫芷兒？”
“我叫素芷。”女子氣唿唿地說道。
江流墨掃了她一眼，的確和素湄長相驚人的相似，若不是這素芷身穿一身緊身衣，恐怕真的分不清楚姐妹二人：“你好。”
江流墨的反應反而出乎了素芷的意料：“你們不是應該來惡狠狠地盤問我嗎？怎麽？想要先來軟的後來硬的？”
“嗬嗬……看來，你對我們頗有成見呢，”江流墨嗬嗬笑道：“不過很可惜，我隻是想要知道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而已，不會找你的麻煩的——當然，更不會找你姐姐的麻煩。”
“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素芷口齒伶俐地說道。
“芷兒，說話要禮貌……”
“姐姐你別管，今天我就要好好問問他們，為什麽我們的父親會死得那麽憋屈！”素芷掐著腰：“你們倒是說說，我父親的死，誰該負責？”
“這個嘛……”江流墨皺了皺眉：“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吧，你覺得為國而死的戰士，應該由誰負責呢？”
“當然是敵人了！”素芷口快地說道。
“那如果敵人投降了，或者敵人恰恰就是我們的臥底，又該由誰來負責？”江流墨追問道。
“這個嘛……”素芷想了一想：“我不知道！”
“這不就對了麽，”江流墨聳了聳肩：“你們的父親就好像是戰士，他因為燕府而死，一來不能怪燕家，二來嘛……這位熾天使是我們的人了，你們也不能把罪過全都推到她的身上了。”
“這個……”素芷被噎得啞口無言。
“總之，好好說一說吧，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江流墨問道。
“哼……我本來隻是想要替姐姐分擔一下而已，她大病初愈，身體還弱得很，因此我想要幫她負擔一些工作，結果沒想到，正好遇到了這個人！”素芷指著古易肖絲鈴：“她，和我姐姐日記中所描述的樣子，一模一樣！”
“就因為這個，你就覺得它是當初的兇手了？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江流墨問道。
“不……我的直覺告訴我，就是它！”素芷肯定地說道。
好吧……這孩子看上去有點兒缺心眼兒，雖說她的‘直覺’還真猜對了就是了。江流墨想道。
“總之，我覺得當時就是天意在讓我複仇，可是……”素芷狠狠地咬著牙：“總之，當時燕家主叫我退出去，而我藏在門外偷聽著。起先家主似乎並不認識它一樣，但是後來家主又忽然想起來了，這是我也明白了，我的直覺沒有出錯！屋中的這個家夥，就是與我和姐姐有著弑父之仇的家夥！”
“然後呢？”江流墨還是非常疑惑。這個素芷看起來雖然有些功夫，但卻也不可能是古易肖絲鈴和燕泯恩的對手。
“然後？嗬嗬……我將我以前所買來的幻魅粉吹了進去，嗬嗬……他們兩個可能是因為太過激動了吧，竟然絲毫沒有意識到中了我的毒！”
“後來呢？”江流墨問道。
“後來，我拿著匕首闖進屋子，準備殺掉她，沒想到她的全身卻忽然燃燒起了火焰，我根本無法近身，隻得退了出去。沒一會兒，她就化作一團火光消失了。我悔恨不已，但是又的確沒有辦法。不過……我最後，還是想到了一個巧妙的主意。”
“這個主意就是，趁著燕家家主的意識還在被藥物掌控的時候，殺死他，從而將一切都栽贓在古易肖絲鈴的身上？”江流墨問道：“你覺得，隻要這麽做，燕府便會全力去殺死古易肖絲鈴，你也就間接地報了仇？”
“沒錯！我就是這樣想的，你們也險些這樣做了，難道不是麽？”素芷反問道。
“你還真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了呢……”江流墨搖了搖頭：“諸位，事情的一切都已經明了了，至於如何裁決……我就不負責了。”
“……”燕泯疆皺著眉頭，默默地盯著素芷，素芷毫不畏懼地與燕泯疆對視著。
“……沒辦法，素芷，一死以謝罪吧。”燕泯疆緩緩地開口道。
“我早已經有了覺悟了，”素芷慘然一笑：“在剛剛，我就已經吞下了毒藥……”
“芷兒？”素湄大吃一驚。
“姐姐……”素芷望著素湄，眼中似乎閃爍著什麽晶瑩的東西：“我……”
扭過頭去，素芷對眾人硬生生地說道：“我一死以謝罪，沒什麽可說的，但是這件事情和我姐姐無關，你們……”
“我們不會對你姐姐怎麽樣的。”燕泯疆一口答應道。
“那就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相信現任的燕家家主不會食言於一個小女子，”素芷說道：“我的夙願已了，沒什麽遺憾了，那就，再見好了……”
“等等！”古易肖絲鈴忽然站起身來，顫抖著說道：“我……我不想讓你死。”
“嗯？你可是我最想殺死的人呢，”素芷挑了挑眉，索性揶揄道：“還是說，你隻是想要在我臨死之前，狠狠地嘲笑我一番呢？”
“不，我不想讓你死，一切，都是我的錯。”古易肖絲鈴伸出手來，一團柔和的火光射出，濺在了素芷的身上，爾後融進了她的身體。素芷隻覺自己體內逐漸產生的疼痛感消失了，不由得心裏一陣沒來由的氣憤：“你這是在羞辱我嗎！”
“安靜吧。”江流墨一閃身，下一秒又迴到了座位上，素芷卻是似乎中了一記一樣，昏倒在了地上。
“算了……”燕泯疆一歎：“冤冤相報何時了？素湄，把你妹妹帶走，你也收拾收拾，以後……不要再和燕府掛鉤了。”
“謝、謝謝家主！謝謝江大人！謝謝……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