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就是鬼髓之晶？”江流墨瞠目結舌。
“……怎麽了？有意見啊？”孤傾橫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江流墨的表情逐漸變形：“不過……這也太醜了吧？”
“所以我才不願意在這裏麵寄宿啊！”孤傾頗有些委屈地說道。
“嘎哈哈哈哈……”江流墨終於忍不住了：“這是真的醜啊！”
“你你你……你給我閉嘴！”孤傾漲紅著臉嚷道。
“長得就像是一隻叼著半截子融化掉的冰棍的癩蛤蟆啊哈哈哈哈哈……”江流墨笑癱在地。
“你……”孤傾憤憤地瞪著他。倒不是氣他這樣說，而是氣他描述的居然這麽準確！
“哈哈嗬……不笑了不笑了，”江流墨咳了兩聲，掂了掂那鬼髓之晶：“我們走吧！”
“去哪兒？”孤傾沒好氣地問道。
“迴去啊，不然呢？你想要去哪裏？”江流墨反問道。
“我……唔……那就隻好跟你出去了……”孤傾猶猶豫豫地說道。
“嗯？”江流墨眼睛一眯，下一秒便捏起了孤傾小巧的下巴：“小孤傾啊，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要不要對大哥哥講一講心裏話吖？”
“啪！”
“唔，所以你到底有什麽心事啊？”江流墨揉了揉左臉。
“哼，不告訴你了！”孤傾紅著臉，憤憤地說道，一擰身便縮進了江流墨的體內。
“嘁~”江流墨無奈：“那我可就出去了？”
“出去唄！我管不著！”
“真出去了？”
“隨你！哼！”
“再也不迴來了？”
“什麽？”孤傾這一次直接把手臂伸了出來：“你再說一遍？”
“所以嘛，你究竟還在眷戀著什麽啊？”江流墨無奈地問道：“興許我可以幫你呢？”
“你……唔……咳咳……”想了半晌，孤傾終於下定了決心：“我的師傅在這附近，不過……呃……”
“你的師傅？”江流墨疑惑。
“就是……就是我在前幾日拜的師傅啦，前一陣子我在散步時因為和附近的遊魂起了爭執，打了一架，它帶傷救了我一命，我就拜它為師了，”孤傾還是扭扭捏捏地鑽出了上半身：“所以，我想……再見師傅一麵。”
“救了你一命，你就拜人家為師了？”江流墨笑著問道。
“沒錯啊，主要是我師傅特別特別強，”孤傾道：“也許你都不是對手呢！”
“嘿嘿嘿，那你可就說錯了~”江流墨笑了：“我倒要見識見識，什麽樣的實力能被你誇上天去！”
“我可沒有誇上天去，我隻是說比你強而已！”
“那不就相當於誇上天去了嗎？”江流墨笑道。
“臭不要臉！”孤傾拍了他一下，爾後正色道：“不許你和師傅打架，師傅還在養傷呢。”
“不打不打，”江流墨笑道：“隻是逗逗你罷了。”
“你……”孤傾嘟著嘴：“我很兇的！小心我某一天現出原形，嚇你一跳！”
“哈哈哈哈……好啊，我等著你嚇我一跳。”江流墨笑著揉了揉孤傾的小腦袋。
“哼！”孤傾白了他一眼：“算了，遲早有一天你會見識到我的實力的！”
“好啦好啦，不是要見見你師傅嗎？快些走吧。”江流墨催道：“一會兒黃花菜都涼了。”
……
一片寂靜的甬道之中，彌漫著無窮無盡的黑暗。甬道盡頭，是一屋之大的狹小空間，正中央是一個石墩，石墩上是一個人影。
端坐在石墩上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何方神聖，前來此處？”
“師傅，是我啊，我是孤傾。”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師傅，您休養得怎麽樣了？”
“孤傾，那個和你一起來這裏的人是誰？”人影皺眉問道。
“唔，真不愧是師傅呢……”孤傾撓了撓頭：“不過嘛……保密！嘿嘿~”
“嗬，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是江流墨吧。”人影淡淡地說道。
“咦？”孤傾頓時瞪大了眼睛：“師傅，你認識他啊？”
“何止是認識啊，就連他的第二條命，都是你師傅我給的。”
“你……”江流墨不再藏在暗處，而是走了出來：“你的聲音，為什麽這麽耳熟？”
“看來，你失憶了啊……”那人幽幽一歎：“也罷……”
輕一彈指，隻見屋子四壁頓時閃起幽幽的鬼火，而鬼火之下，石墩之上，是一個端坐著的青麵瘦削男子，男子身穿一身青衣，衣上點綴著無數看起來極其別扭的符號，一望之下頓覺頭皮發麻。
“你是……”江流墨的腦袋再一次隱隱作痛了起來。
“忘記了我是誰了嗎？”男子搖頭一歎：“要不你再想想？”
“你是……”
迴憶在窸窸作響……
“唔……這下子，恐怕真的栽了……”
“你這家夥，看來我暫時幫不了你了……”
“噗咳咳……沒想到我無常，也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
“你是……無常？”江流墨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到這個名字，而是脫口而出。
“不錯嘛，想起了我的名字。”無常笑了笑。
“我隻是下意識地說了出來而已，”江流墨皺眉：“但是關於你本人……我沒有印象。”
“嗬嗬，這也正常，”無常苦笑：“畢竟當初，你我逃命之際，你就已經被那個家夥的力量侵蝕了神智，現在神智恢複了，僅僅是失去了記憶，倒也算是一件幸事。”
“你可以，和我講一講我之前的記憶嗎？”江流墨問道：“我僅僅在夢裏見到過一個人，他告訴我了我的名字，但除此之外，我一無所知。”
“不急，你的過往很複雜，因此不必著急告訴你，”無常說道：“我們可以在這種地方再度相見，倒也是有緣，隻是‘那一次’之後，我身負重傷，幾近瀕死，現在隻能繼續養傷，暫時無法跟隨你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份能量標蹤物，一旦我的力量迴複個七七八八，就會循著標蹤物迴到你的身邊。”
“知道了。”說不清楚為什麽，隻是江流墨對眼前的這個人有著莫名的信任。
“好了，我會盡力加快迴複的速度的，”無常微闔雙眼：“另外，孤傾你先迴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唔……明白。”孤傾乖巧地點了點頭，爾後踩著小碎步跑開了。
“有什麽要囑咐的嗎？”江流墨問道。
“對孤傾這孩子好一點兒。”無常說道。
“哈？就這個？”江流墨驚訝：“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另外……如果遇到了危及性命的情況，你可以倚仗她的力量。隻是，千萬不要濫用就好。”
“……怎麽了？有意見啊？”孤傾橫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江流墨的表情逐漸變形：“不過……這也太醜了吧？”
“所以我才不願意在這裏麵寄宿啊！”孤傾頗有些委屈地說道。
“嘎哈哈哈哈……”江流墨終於忍不住了：“這是真的醜啊！”
“你你你……你給我閉嘴！”孤傾漲紅著臉嚷道。
“長得就像是一隻叼著半截子融化掉的冰棍的癩蛤蟆啊哈哈哈哈哈……”江流墨笑癱在地。
“你……”孤傾憤憤地瞪著他。倒不是氣他這樣說，而是氣他描述的居然這麽準確！
“哈哈嗬……不笑了不笑了，”江流墨咳了兩聲，掂了掂那鬼髓之晶：“我們走吧！”
“去哪兒？”孤傾沒好氣地問道。
“迴去啊，不然呢？你想要去哪裏？”江流墨反問道。
“我……唔……那就隻好跟你出去了……”孤傾猶猶豫豫地說道。
“嗯？”江流墨眼睛一眯，下一秒便捏起了孤傾小巧的下巴：“小孤傾啊，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要不要對大哥哥講一講心裏話吖？”
“啪！”
“唔，所以你到底有什麽心事啊？”江流墨揉了揉左臉。
“哼，不告訴你了！”孤傾紅著臉，憤憤地說道，一擰身便縮進了江流墨的體內。
“嘁~”江流墨無奈：“那我可就出去了？”
“出去唄！我管不著！”
“真出去了？”
“隨你！哼！”
“再也不迴來了？”
“什麽？”孤傾這一次直接把手臂伸了出來：“你再說一遍？”
“所以嘛，你究竟還在眷戀著什麽啊？”江流墨無奈地問道：“興許我可以幫你呢？”
“你……唔……咳咳……”想了半晌，孤傾終於下定了決心：“我的師傅在這附近，不過……呃……”
“你的師傅？”江流墨疑惑。
“就是……就是我在前幾日拜的師傅啦，前一陣子我在散步時因為和附近的遊魂起了爭執，打了一架，它帶傷救了我一命，我就拜它為師了，”孤傾還是扭扭捏捏地鑽出了上半身：“所以，我想……再見師傅一麵。”
“救了你一命，你就拜人家為師了？”江流墨笑著問道。
“沒錯啊，主要是我師傅特別特別強，”孤傾道：“也許你都不是對手呢！”
“嘿嘿嘿，那你可就說錯了~”江流墨笑了：“我倒要見識見識，什麽樣的實力能被你誇上天去！”
“我可沒有誇上天去，我隻是說比你強而已！”
“那不就相當於誇上天去了嗎？”江流墨笑道。
“臭不要臉！”孤傾拍了他一下，爾後正色道：“不許你和師傅打架，師傅還在養傷呢。”
“不打不打，”江流墨笑道：“隻是逗逗你罷了。”
“你……”孤傾嘟著嘴：“我很兇的！小心我某一天現出原形，嚇你一跳！”
“哈哈哈哈……好啊，我等著你嚇我一跳。”江流墨笑著揉了揉孤傾的小腦袋。
“哼！”孤傾白了他一眼：“算了，遲早有一天你會見識到我的實力的！”
“好啦好啦，不是要見見你師傅嗎？快些走吧。”江流墨催道：“一會兒黃花菜都涼了。”
……
一片寂靜的甬道之中，彌漫著無窮無盡的黑暗。甬道盡頭，是一屋之大的狹小空間，正中央是一個石墩，石墩上是一個人影。
端坐在石墩上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何方神聖，前來此處？”
“師傅，是我啊，我是孤傾。”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師傅，您休養得怎麽樣了？”
“孤傾，那個和你一起來這裏的人是誰？”人影皺眉問道。
“唔，真不愧是師傅呢……”孤傾撓了撓頭：“不過嘛……保密！嘿嘿~”
“嗬，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是江流墨吧。”人影淡淡地說道。
“咦？”孤傾頓時瞪大了眼睛：“師傅，你認識他啊？”
“何止是認識啊，就連他的第二條命，都是你師傅我給的。”
“你……”江流墨不再藏在暗處，而是走了出來：“你的聲音，為什麽這麽耳熟？”
“看來，你失憶了啊……”那人幽幽一歎：“也罷……”
輕一彈指，隻見屋子四壁頓時閃起幽幽的鬼火，而鬼火之下，石墩之上，是一個端坐著的青麵瘦削男子，男子身穿一身青衣，衣上點綴著無數看起來極其別扭的符號，一望之下頓覺頭皮發麻。
“你是……”江流墨的腦袋再一次隱隱作痛了起來。
“忘記了我是誰了嗎？”男子搖頭一歎：“要不你再想想？”
“你是……”
迴憶在窸窸作響……
“唔……這下子，恐怕真的栽了……”
“你這家夥，看來我暫時幫不了你了……”
“噗咳咳……沒想到我無常，也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
“你是……無常？”江流墨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到這個名字，而是脫口而出。
“不錯嘛，想起了我的名字。”無常笑了笑。
“我隻是下意識地說了出來而已，”江流墨皺眉：“但是關於你本人……我沒有印象。”
“嗬嗬，這也正常，”無常苦笑：“畢竟當初，你我逃命之際，你就已經被那個家夥的力量侵蝕了神智，現在神智恢複了，僅僅是失去了記憶，倒也算是一件幸事。”
“你可以，和我講一講我之前的記憶嗎？”江流墨問道：“我僅僅在夢裏見到過一個人，他告訴我了我的名字，但除此之外，我一無所知。”
“不急，你的過往很複雜，因此不必著急告訴你，”無常說道：“我們可以在這種地方再度相見，倒也是有緣，隻是‘那一次’之後，我身負重傷，幾近瀕死，現在隻能繼續養傷，暫時無法跟隨你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份能量標蹤物，一旦我的力量迴複個七七八八，就會循著標蹤物迴到你的身邊。”
“知道了。”說不清楚為什麽，隻是江流墨對眼前的這個人有著莫名的信任。
“好了，我會盡力加快迴複的速度的，”無常微闔雙眼：“另外，孤傾你先迴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唔……明白。”孤傾乖巧地點了點頭，爾後踩著小碎步跑開了。
“有什麽要囑咐的嗎？”江流墨問道。
“對孤傾這孩子好一點兒。”無常說道。
“哈？就這個？”江流墨驚訝：“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另外……如果遇到了危及性命的情況，你可以倚仗她的力量。隻是，千萬不要濫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