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淩若惜擦了把汗:“那家夥好像很久沒有動過了……”


    “要不我們,休息休息?”黎螢螢看了看狼麋鹿問道。


    “唉……沒想到你這小家夥卻是體力最差的。”淩若惜頗為無奈地瞥了一眼氣喘籲籲的狼麋鹿:“算了……暫且歇一會兒吧,反正如果他還是不動位置的話,我們明天就能夠追上他了。”


    “好,那就歇會兒,”黎螢螢掏出匕首秀了個腕花兒:“我去捕獵。”


    “嘿嘿嘿,我就等著試毒嘍~”


    “美得你,趕盡給我去找柴火!”


    ……


    “一定要保護好夕兒,”江流墨再三叮囑道:“我一定能拿到遺書的。”


    “知道了,”落逾輝點頭:“我保證,江夕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你盡管來找我。”


    “好,”江流墨點點頭,迴首望向窗外:“明天就要出發了……”


    “十名勇者之中,隻有五個人選擇進入墓道一探究竟,”落逾輝說道:“你,冷青檬,紫緇,以及一個叫做秦渡的男人、一個叫做劉寂帆的少年。”


    “具體說說後麵那三個人。”江流墨道。


    落逾輝點頭:“紫緇就是我的另一個轄王,善用毒,是被我派進去的,對她你隻管放心;秦渡是當初秦嘯炎前輩養子的後裔,也是條漢子,隻是對秦嘯炎留下的遺書很有執念,如果你發現了遺書,最好不要讓他發現;至於劉寂帆,是第十場勇者之戰的勝者,實力很強,恐怕在紫緇之上。這個人我們之前沒有任何了解,因此也沒有相關資料。隻知道他似乎擅長用劍,但那天無人看得清楚他的劍,每一次都是他一招製敵,無人看得清他的出招。”


    “有趣……”江流墨頷首:“不過,相比他們的實力,我更希望你能告訴我他們的性格或是為人。”


    “這個嘛……”落逾輝皺皺眉:“冷青檬我就不說了;紫緇這個小姑娘平時很是不羈,喜歡開玩笑和惡作劇,但是在關鍵時候還是很靠得住的;秦渡癡迷武學,對實力高強的人尊敬至極,但對於弱者可能有些傲慢,不過為人也不算壞;劉寂帆嘛……隻知道這家夥不愛說話,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很好。”江流墨點點頭。


    “不知道你對誰更感興趣一些?”落逾輝閑聊起來。


    “嗬嗬……當然是冷青檬小姐姐了。”


    江流墨的迴答讓落逾輝撇了撇嘴:“正經點兒好不?”


    “我很正經啊,”江流墨臉色一變,嚴肅地說道:“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落逾輝不禁有些好奇。


    “嘻嘻,出來了再告訴你~”江流墨笑道。


    “切~”落逾輝嗤之以鼻。


    “好了,我先睡了,如果閣下不想侍寢的話……”


    “你這家夥夠了!”落逾輝忙不迭地退出房間:“我打小兒以來就沒見過這種逐客令!”


    “那是因為你還太年輕~”屋內的江流墨笑答道。


    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江流墨聳了聳肩,坐在了床邊,看著睡得正酣的江夕,不由得輕輕摸了摸江夕的小臉。


    “夕兒啊……”江流墨輕歎一聲。


    自己終究不能帶著江夕走遍天涯海角。江流墨的想法很簡單,幫助落逾輝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後,就把江夕托付給他,落逾輝這家夥雖然有些小算盤,但為人也算正直,何況和自己脾氣也算對路,托付給他很讓人放心。


    至於自己……出來之後,就要仔細打聽打聽最近幾日路陌顏、黎螢螢她們的行動了。恐怕此一去,當是危機重重,不知何時才能再次見到江夕了……


    次日晨。


    “五位勇者請入,在下為君等壯行!”落逾輝雙手舉杯,將杯中酒傾落在地。


    “多謝轄帝。”五人一字排開,各自舉杯,將杯中酒倒在地上。


    五人之中,隻有秦渡和冷青檬二人按照規矩畢恭畢敬地默念著秦嘯炎的祭文。


    偽裝成一身黑色緊身衣、戴著金屬麵具的紫緇衝著落逾輝俏皮地眨了眨眼,落逾輝假裝沒看見;


    那劉寂帆一身緊身素衣,手中拿著一把帶鞘長劍,不言不語,恍若對什麽念祭文的規定絲毫不知;


    偽裝成灰衣服老頭兒的江流墨卻是在默默觀察著另外四個人。


    “請入!”


    秦渡當先推開墓門,走了進去;冷青檬緊隨其後,紫緇見劉寂帆沒有進去的意思,便揶揄道:“劉少俠害怕了嘛?”


    “……我,最後,”劉寂帆瞥了江流墨一眼:“你在中間。”


    江流墨明白,劉寂帆的意思是江流墨年邁,恐怕不堪一用,因此應該在中間;而隊尾的位置往往和最前麵的位置一樣重要,由他來守住。


    按照當下的樣子,這樣做無疑是明智的——畢竟江流墨還想繼續隱瞞下去自己的實力。


    “咳咳……多謝這位後生了。”江流墨捋著胡子顫悠悠地走了進去。


    劉寂帆伸出單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紫緇倒也不謙讓,緊跟著江流墨走了進去。


    “唉……希望,他們能夠活著迴來吧。”落逾輝一歎。


    “不……不好啦!轄帝,南疆界出事兒了!”忽然,一個哨兵奔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


    “慢說。”落逾輝皺眉道。


    “有人、有人把我們的巡邏一隊殺幹淨了,巡邏二隊和三隊正在拚力死戰……但是,恐怕支撐不下去了!”


    “嗯?”落逾輝的巡邏小隊可是他上任後親自選拔的,每個小隊由十六名精銳構成,三個小隊可就是四十八人啊!


    “對麵有多少人?”落逾輝皺眉問道。


    “有……兩個……”


    “幾個?”落逾輝的聲音提高了八個調。


    “有……隻有兩個女子……”


    “唿……”落逾輝深吸一口氣:“帶我去看看。”


    ……


    “後麵的,小心點兒,”墓道之中,秦渡手持手電,當先開路:“前邊兒的氣味不對勁兒。”


    “我聞到了,”紫緇道:“是很濃的屍臭味兒,屍體應該超過三年了。”


    “四年零三個月……”江流墨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嗯?”秦渡迴頭挑眉:“這麽準嗎?”


    “咳咳……以前和屍體接觸比較多……”江流墨隻得模棱兩可地說道。


    “小心,”劉寂帆忽然開口:“有情況。”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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