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流墨迴來時,恰好是一個小時。


    現場處理得很幹淨,那個叫做喜子的惡霸本就住的偏僻,何況江流墨將現場處理成了密室,估計這幫苗疆的村民應該找不出線索,更不要說找到自己了。


    “妹妹,我迴來了。”江流墨一頭鑽進了洞穴,借著之前放在洞內的簡易燈的光芒,江流墨準確地避開了自己設下的各種警報器和小陷阱,順便將提在手裏的兩隻兔子扔在了地上。


    “哥哥。”小姑娘見江流墨迴來了,便甜甜地一笑。


    “我這兒有帝國高科技的行軍鍋,你想要吃點兒什麽?我來做!”江流墨順手將幾個小花環遞給了小姑娘,又將一個大花環戴在了小姑娘的腦袋上——別說,還真好看。


    “我什麽都行,我不挑食的。”小姑娘說道。


    “那就……兔肉百草湯好了!”江流墨在路上發現了不少草藥,拿來燉湯正好可以幫小姑娘恢複恢複元氣。雖說取出情蠱不算是什麽大手術,但畢竟小姑娘體質弱,還是需要好好恢複恢複元氣的。


    “聽哥哥的!”


    “誒?”江流墨似乎注意到了什麽:“有話想說嗎?”


    “那個……哥哥,你的名字是什麽啊?”小姑娘吞吞吐吐地說道。


    “啊,都忘了介紹自己了,”江流墨拍了拍腦袋:“我姓江,叫江流墨。”


    “唔……”小姑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也要姓江!”


    “嗯?”江流墨一挑眉,發出代表疑惑的鼻音。


    “哥哥,你給我起一個名字吧,我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總是被叫妹妹……感覺有些怪怪的。”小姑娘羞赧地說道。


    “嗯……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夕陽很漂亮嘛,你就叫江夕好了!”江流墨想了想道。


    “江……夕……”小姑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怎麽?不喜歡嗎?”


    “不,很喜歡……”小姑娘軟軟一笑:“江夕,很喜歡……”


    “是嗎?那就好,”江流墨撓撓頭:“我來熬湯,你再歇息歇息吧。”


    “嗯,”江夕乖巧地點點頭:“聽哥哥的。”


    “唉……這下麻煩了,”江流墨走到了外麵不遠處的一塊小空地,一邊宰兔子一邊想著:“如果幫她找到自己家,就必須要使用特殊儀器,但我現在又不能暴露位置……”


    要不,把她帶到帝國附近,再把自己的東西交給她,讓她帶著東西到若惜或是子汀那裏求助吧……


    ……


    “哇……”


    “好喝嗎?”江流墨笑眯眯地看著江夕。


    “嗯,好喝!”江夕笑眯眯地點頭。


    “慢慢喝,還有很多呢,”江流墨又舀起一勺,小心地放在江夕嘴邊:“小夕啊,哥哥和你商量件事好不好?”


    “哥哥說。”江夕抬頭,雙眸閃閃地望著他。


    江流墨終於沒忍心,臨時改了話頭:“那個……小夕啊,你真的記不住以前的事情了嗎?一點兒也記不住了嗎?”


    “我……”江夕垂下頭去:“我想不起來了……”


    “好吧,”江流墨有些無奈地笑笑:“那就不想了。”


    “哥哥的意思是帶我一起嗎?”江夕忽然眼睛一亮。


    “嗯?什麽一起?”江流墨一愣。


    “就是帶著我一起,你走到哪裏,我跟到哪裏。”江夕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呃……”江流墨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得說:“我……我現在因為一些原因,連城裏都不能去……”


    “那我們就住在這裏好了,”江夕道:“我也不喜歡城市。”


    “不是……嗯,小夕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呢?”江流墨反問道。


    “因為哥哥最善良了,哥哥是我見過的最最善良、對我最好的人!”江夕肯定地說道:“雖然我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但是我隻記得我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全身都是帶著傷的……然後、然後這裏的人對我也不好,我天天都要幹活兒,劈柴挑水,洗衣做飯,而且……而且我今天……是來這裏之後……第一次吃肉……”


    江流墨心中一揪:“好,小夕,哥哥以後永遠帶著你,好不好?”


    “好!”江夕笑嘻嘻地伸出小拇指:“拉勾上吊!”


    “一百年,不許變!”江流墨也笑著伸出小拇指,與之輕輕一勾。


    兩日後。


    江流墨隨身攜帶的行軍藥物加上食療法,使得江夕以驚人的速度痊愈了。這日,二人正一同捕獵,忽聽得一陣奇怪的啃齧之聲由林中傳出,令人聞之頗為震怖。


    “哥哥……要不,要不我們就不要再前進了吧?”江夕囁嚅道。


    “不怕,我前去看看,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江流墨囑道:“有什麽情況,就按下通訊器上的紅色按鈕,我會從天而降的。”


    “嗯嗯!”江夕笑著點頭。


    江流墨走入叢林,手握匕首,謹慎地向前前進著。沒走多遠,便見一個奇形怪狀的漆黑生物在啃著一條大腿,而不遠處則是一具新鮮的、散發著血腥味道的屍體。


    “這什麽玩意兒?”江流墨眯著眼睛望去,隻見這東西渾身漆黑,唯有額頭處似乎散著些紫光,看外形好像一隻長著狼腦袋和蛇尾巴的、渾身長滿鱗片的麋鹿。


    “看樣子……好像不好吃。”江流墨下意識地想。


    “唔……”忽然間,狼麋鹿(姑且這麽稱唿)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危險一樣,轉頭向著江流墨的方向,喉中響起低沉的威脅聲。


    “嘁,說你不好吃,你還不服啊?”江流墨一閃身,如同一道寒光一掠而過,隻見一道火花一閃,江流墨手中匕首竟多出了個豁口,而這狼麋鹿居然毫發無傷!


    江流墨一驚:“呦?連皮都剝不下來啊?”


    “吼——”那狼麋鹿咆哮一聲,向著江流墨便撲!


    “哼……小樣!”江流墨飛身,與之交錯,單手看準時機,“啪唧”一聲,便輕輕鬆鬆地將其脖子扭斷了。


    “這東西看上去很是蹊蹺啊……搬迴去研究研究吧。”本不想讓江夕看到這惡心玩意兒,但江流墨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這東西的背後,可能有著什麽秘密。


    “姑且帶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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