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木頭門被直接打開了。


    來者瞟了一眼全身不著寸縷的黎螢螢、她前麵“嬌羞”的男子,以及兩人曖昧的姿勢。


    “打擾了,我過一個時辰再來,”那人波瀾不驚地說道:“你們一個時辰夠了吧?”


    “不是……哎哎!哎呀!別走……啊不是,也別開門……那個那個……”黎螢螢焦急得叫道:“總之,等一分鍾!一分鍾就夠了!”


    “哦,看來這位小兄弟有點兒……”


    “和他沒關係啊喂!你到底在想什麽!”黎螢螢惱怒地叫到,一邊隨便抓起兩件衣服套在身上,爾後披上軍大衣,一腳把剛剛複又關上了的門踹開:“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啊喂!”


    “嗯,我明白的,我什麽都沒看到。”那人依舊語氣沉穩地說道。


    “算了……和你說不明白,反正你不會亂說話,隨你怎麽想好了,”黎螢螢似乎放棄了,側身讓來者進屋,不經意間瞥到了還轉過身子、捂著雙眼、一動都不敢動的江流墨,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喂,小墨,睜眼吧!”


    “哦……”江流墨乖乖地睜眼轉身,看了看黎螢螢身邊的這個衣著奇怪的家夥。


    紅藍相間的衣著,左右兩側各為一色,遠遠看去就像是中間有著一條明顯的切割線一般。由於戴著麵具,聲音又是一種奇異的、類似機械一般的詭異聲音,因此江流墨甚至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


    “這位……仁兄?”


    那人淡漠地瞥了江流墨一眼:“在下性別女。”


    “啊!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江流墨尬尬地說道。


    “沒關係的,習慣了,”那人依舊淡淡地說道,爾後看了看黎螢螢。


    “沒關係,這是自己人。”黎螢螢大剌剌一揮手,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沒茶水,有二鍋頭喝不喝?”


    “免了,”麵具女在黎螢螢前方站得筆直:“這次我來,是想說關於閻姬大人的事情的。”


    “她怎麽樣了?”黎螢螢很是隨意地問道。


    “不怎麽樣,”麵具女說道,盡管通過她的語氣根本猜測不出事態的嚴重程度:“閻姬大人的傷還是那個樣子,而且依舊鬥誌全無,還沒有走出巫冥死掉帶來的陰影中。”


    “還真是麻煩……”黎螢螢皺起眉頭:“阿·普切和仇謀的影蹤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麵具女點點頭:“我把一部分合適的情報透露給了他們,然後他們就跟著過來了。”


    “在哪裏?”


    “在我們的七號秘密基地。”


    “很好,”黎螢螢滿意地點點頭:“辛苦了。”


    “沒關係,”麵具女應道:“對了,閑莊已經整合完畢,現在已經在奔赴秘密基地的路上了。”


    “非常好,真不愧‘死亡多米諾’之名呢。”黎螢螢讚道。


    麵具女沒有反應。


    “如果沒有事情了,就走吧,”黎螢螢起身,隨手拿起床上的二鍋頭,開瓶就喝:“嘶哈~去和阿·普切好好聊聊。”


    “是。”麵具女點頭。


    “我們隨後過去就好,你先繼續執行任務吧。”黎螢螢揮揮手。


    “好。”麵具女看了一眼江流墨,二人第一次對視。


    “這個人……”江流墨心中一顫:“這個人的壓迫力好強……這種威壓感……”


    “再會。”麵具女隨口說道,爾後消失在了二人麵前。


    “她……是什麽人?”良久,江流墨問道。


    “她啊,你可以叫她喻依,”黎螢螢笑道:“她是鑄星者閻姬的神使。”


    “神使都這麽強的嗎?”江流墨喃喃道。


    “那是自然,”黎螢螢道:“神使可是要為神辦事的,實力自然不會太弱。”


    “好吧,”江流墨聳聳肩:“所以,你剛剛為什麽說我是‘自己人’?”


    “你這家夥自己幹了什麽,難道心裏沒點兒數嗎?”黎螢螢笑眯眯地盯著他。


    “呃……”江流墨有些心虛:“我又做什麽了?”


    “你還好意思說?”黎螢螢掐著江流墨的臉頰狠命一擰:“你說你做什麽了?”


    “啊哎哎哎呦——”


    “知錯不?”


    “知錯知錯!”


    “該罰不該罰?”


    “該罰該罰……”


    “好,”黎螢螢鬆手,掐著腰說道:“既然如此,從今開始你就給我做長工吧!”


    “什麽!”


    “嗯哼?”黎螢螢挑挑眉,那意思是“有意見?不怕死你就提啊!”


    “沒……沒事兒。”江流墨慫了。畢竟給她幹活兒就夠可怕了,如果再拒絕她,怕不是會慘死當場……


    “那就這麽定了,你就先給我幹上一年吧。”黎螢螢道。


    “你就不怕我把情報透露給路陌顏?”


    江流墨這句話剛剛出口便後悔了。


    “嘿嘿嘿……你敢?”黎螢螢捏著他的耳朵:“你當然可以透露了,不過最好別被我發現哦~”


    “不敢不敢……”江流墨雙手合十舉在頭頂作求饒狀。


    “嘁~”黎螢螢撇撇嘴:“你知道我要讓你做什麽嗎?這麽不情願的樣子,知不知道這種好差事我手下多少人都搶著想做呢!”


    “你說說吧……”江流墨也就不抱太大希望地問了句。


    “你,江流墨,”黎螢螢戳了戳江流墨的臉:“從今天起,便是我黎螢螢的貼身保鏢了!二十四小時那種。”


    “啥?保鏢?還貼身?還二十四小時?”江流墨瞪大了眼睛:“你應該找個女保鏢吧!”


    “這麽在意性別嗎?”


    “當然在意啦!”


    “正好我有一個閹割師的聯係電話,這是名片……”


    “你想幹什麽啊喂!”


    “你說呢?”黎螢螢挑眉:“當然是打破性別的牢籠,突破世俗的桎梏……然後做我的保鏢啦!”


    “不需要了,我忽然想通了,世俗的眼光何必去在意,做好自己就行了。”江流墨嚴(bei)肅(fen)地說道。


    “這不就對了嘛~”黎螢螢隨手掏出一個項圈:“喏,你的標誌。”


    “這啥?”江流墨懵了:“走狗的代名詞?”


    “怎麽說話呢?”黎螢螢撇嘴:“記住,這是我黎螢螢給你的項圈,從此以後無論走到哪裏,都要帶著它!知道不!”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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