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古色古香的小街上。


    “哎,這幾年總算是和平了。”茶棚內,一個敞著大肚皮的糙漢一邊搖著蒲扇一邊和客人閑聊著。


    “可不是嘛,前些年,就天上那片大黑雲,把整個天空都給遮住了啊,那場麵,據說是世界末日來了,家家戶戶都瘋了,銀行都被那幫瘋子掏空了……還好後來莫大人把局勢穩定住了,要不然呐,還不知會怎麽樣呢!”一個粗麻衣的客人笑道。


    “客官,您可有所不知啊,”那店主忽然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據說,那天本應是世界末日,結果有一位上神降臨,阻止了末日的來臨。你看現在江大人在各地組織建造的祠堂,據說就是為了祭拜那位上神呢!”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江大人怎麽建了這麽多祠堂,老板還是您見多識廣啊!”


    “那可不!”老板得意洋洋地晃了晃大腦袋:“我還知道啊,當初……”


    “老板,”一個冰冷的聲音將他打斷:“有酒麽?”


    “呃……不好意思,小店隻賣茶,不賣酒。”老板滿腹狐疑地看了看麵前這個黑紗遮臉、身穿喪服的女子,客氣地答道。


    “哦。”女子機械般地嗯了一聲,自顧自坐在了角落。


    “老板,繼續講啊!”客人聳聳肩,催促著老板。


    “啊?哦,”老板的興致又迴來了:“我跟你講撒,話說當初江大人可是眠罪的成員,那眠罪由陳大人所建,下有雙王四傑,再加一個獨立組。那雙王四傑沒什麽可說的,單說那獨立組……”


    “唔……噗咳!”那黑紗女子聽至此言,不覺一愣,爾後俯身猛咳,隻見幾滴鮮血未被黑紗遮住,頓時濺落滿地。


    “客、客官,您這是……”老板嚇得臉都白了。


    “無妨……你,繼續講。”女子冰冷的語氣之中夾著一絲哀傷。


    “客官,小店本小利微,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我賠不起,就是事情傳了出去,小店還怎麽賺錢啊……”


    “……你不講,就算了。”黑紗女子起身便走。


    “唿……”老板鬆了口氣——還好,看來這家夥不是碰瓷兒的……


    “老板,”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有酒麽?”


    “啊?”老板一愣,隻見眼前人身著一身黑色緊身衣,以黑布遮臉,聽聲音卻是個男子。


    “客官,小店隻賣茶……不賣酒……”老板強笑著說道。


    “哦,”黑布男子點頭:“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和我穿著差不多、用黑紗遮臉的女子路過?”


    “啊?有啊!剛剛和客官您前後腳……”“哪個方向?”


    “這個……那人走路甚快,小人沒看清。”


    隻見那男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爾後竟化作一道黑影驟然消失,驚得老板客人下巴都快貼著地了。


    “今天……這是怎麽迴事兒?真xx的邪性……”老板苦笑。


    忽地,一雙手竟將老板的雙眼遮住了。與此同時,一陣冰冷的聲音響起:“老板,有酒嗎?”


    “客客客客官您饒了我吧……小的明天就賣酒……小的不賣茶了還不行嗎……”老板哭喪著臉,一動不敢動。


    “嘁,又是一家不賣酒的茶館,晦氣~”那聲音忽然變得俏皮,而那雙手也放了下來,老板身後的女子一個閃身,便閃到了老板身前:“老板老板我問你,剛剛有沒有見一個……哦不,是兩個和我剛剛的說話聲音很像的人路過啊?”


    “有……有,先是有一個……等等,您……您是淩大人!淩大人在上……”


    “哎呀哎呀,不要叫我什麽淩大人,叫我……叫我淩姐好了,”女子不知何時起叼起了一根棒棒糖:“話說迴來,看來你是見過那兩個人嘍?他們往哪裏去了?”


    “小的眼拙,沒、沒看清……”


    “唉,行吧,”女子聳聳肩:“沒有酒,那就先上二十碗茶吧。”


    “二、二十碗?淩大……哦不,淩姐您喝的完嗎……”


    “嘻,我們人多啊,”女子一笑:“隻不過那幫烏龜還在後頭呢。”


    “要不是你急急忙忙地要喝酒,怎麽可能會跑這麽快?”一個男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坐在了女子身旁。


    那店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江……江大人……”


    “嘁,你剛剛叫她淩姐,就不知道該叫我什麽嗎?”男子聳聳肩。


    “啊……江、江哥?”


    女子撲哧一笑:“行了行了,快上茶,別耽誤了我們看戲。”


    “噢!對,上茶!”老板連忙蹣跚地挺個大肚皮,拎起茶壺便來。


    “他們怎麽還沒到?”淩若惜歪頭問道。


    江流墨輕輕撫過淩若惜的馬尾辮:“還不是我擔心你才飛過來的,他們知道今天就能看上戲了,所以也不急。”


    “真不知道他們相見之後會是什麽樣子呢……”淩若惜的眼睛閃閃發亮。


    江流墨微笑地看著她:“說起來,德蒙還真是立了大功。能夠從‘我們本身是由他們基因衍生的’這一點作為突破口,進而找到複生之法……”


    “還不是因為銘塚大人設下了超級炫酷狂霸拽之強無敵光環結界,這才讓我們放下心來,不再擔心陰陽平衡會被打破,要不然,我們怎麽敢複活大家啊。”淩若惜一臉的崇拜。


    “喂喂,你這個樣子,我可是會吃醋的……”


    “嘁,人家本來就比你帥……”


    “比我帥是比我帥,你能不能不要說出來啊……”


    “你都說出來了,還怕我說出來嗎……”


    “墨哥,淩姐,別吵啦……哈哈,看這是什麽!”秦鳴風大喘著氣跑了過來,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葫蘆。


    淩若惜霎時眼睛一亮,化作一道閃電將之奪了過來:“我的了!”


    “淩姐,這可是鳴風好~不容易才買到的呢,省著點兒喝。”陳憶離笑道。


    “話說組長已經醒過來了,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江流墨雙手支著下巴道。


    “嗯……我親愛的姐姐遲早會醒的,放心吧~”淩若惜一臉壞笑地拍了拍江流墨的肩膀。


    “喂喂,我可沒有往那兒想啊——”


    “你看看你的臉都紅成什麽樣子啦~還、狡、辯~”


    “你們在幹嘛?”忽然,通訊器響起了陳夜的聲音:“開演了,就在你們正南方兩公裏的小樹林裏,來不來啦?”


    “來啊來啊,怎麽可能不來!”淩若惜興衝衝地說道:“寧姐和組長這可是大別勝新婚,我們當然要在關鍵時刻……攪局啦~”


    “那就趕緊啊!”


    “好嘞!”


    江流墨飛速狂奔,心中卻暗自苦惱著——


    “要是子汀醒過來,這三個人……嗚哇!好頭疼啊喂——”


    “銘塚大人,我該怎麽辦啊喂——”


    【在此,帥氣的銘塚大人帥氣地決定,要帥氣地用一句帥氣的話來帥氣地終結這個帥氣的結局——】


    【從此,江流墨和淩若惜、黎螢螢、牧子汀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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