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脫胎換骨。走出山洞的牧子汀暗想。


    雖然過程極為痛苦,但牧子汀依然接受了落歌那所謂的“有限”的力量,盡管這股力量已經讓她的實力翻了不止一倍。


    “這下,就算是和那個劍魂單挑,應該也可以保持不落下風了。”牧子汀暗自想道。


    望了望無垠風雪,牧子汀的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堅毅。


    她要去找江流墨。


    “你想去哪裏啊?”


    今非昔比的牧子汀一驚,下意識地向後擲出一枚暗器。


    “咦?”柳逐絮用雙指夾住暗器,頗為玩味地望著她:“你的實力有很明顯的提升啊。”


    “你來幹什麽?”牧子汀輕蹙秀眉。


    柳逐絮不答,卻是自顧自地打量著牧子汀:“側腹有包紮,是比較嚴重的貫穿傷,而且傷口產生的時間並不久,但你居然還如此靈活;腰間有一把特質的匕首,看上去至少是神器級別的玩意兒,而且看樣子很久沒有用過了,似乎是你最近得到的;你的……”


    “夠了!”牧子汀打斷道:“你究竟想幹什麽?不遠千裏來到這裏,隻是為了觀察我?”


    “自然不會這麽簡單,”柳逐絮聳聳肩:“我是來向你要一件東西的。”


    “……女媧石?”牧子汀蹙眉。


    “正是,”柳逐絮說道:“就算是你的實力暴增,恐怕也是對付不了我的,所以不如乖乖把東西交給我吧。”


    “你們是想用它複活我妹妹……淩若惜嗎?”牧子汀猶豫著問道。


    “不僅是淩若惜,我們還要複活更多人,”柳逐絮斬釘截鐵地說道:“有太多的人因為這場紛爭而無辜死去,他們都該迴來的。”


    “可是……女媧石,現在隻能複活一個人了。”牧子汀皺眉道。


    “誰告訴你的?”柳逐絮驚愕地問道。


    “恕我不能說。”牧子汀想起離開前落歌對自己的囑咐,隻得答道。


    “嗬嗬……牧子汀,你如果不想讓我們複活,那就直說好了,”柳逐絮冷笑:“我知道你對我也很有意見,畢竟當初讓你詐死是我和仇謀兩個人的意思,但是我不得不說,拿走女媧石是我的任務,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我說的是實話,你們如果執意要用它複活多個人,換來的必定是悲劇,”牧子汀淡淡地說道:“我已經做下不可饒恕的罪過了,不可能繼續錯下去,更不可能看著你們犯錯而坐視不管。”


    “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敷衍我?動手吧!”柳逐絮雙手握拳,一副綠色拳套逐漸化為實體,完美地裹住了拳頭:“雖然我答應過別人,不會殺了你,但至少,我一定要拿到女媧石!”


    “你既然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牧子汀不敢疏忽,直接從腰間拔出了那把匕首:“正好,就拿你試一試這把神器吧……”


    “接招!”柳逐絮驟然閃身,兩道並行的綠芒自天際劃過兩道弧形,如同流星一般砸向牧子汀。牧子汀見來勢兇猛,不敢硬接,擰身一閃,從懷中取出數枚銀針,甩手一抖,柳逐絮直接用拳套一揮,便輕輕鬆鬆地將銀針彈飛:“還在用這種古老的招式麽?”


    “哼。”牧子汀撇撇嘴,猛然加速,竟閃至了柳逐絮身畔,一把匕首狠狠插了過去。柳逐絮猝不及防之下,饒是下意識地一躲,卻也被刺中了身側,汩汩的血冒了出來。


    “嘶……”柳逐絮不禁悶哼一聲,這匕首刺出的傷口出人意料地疼,傷口處冰冷至極,流出的血液一邊流瀉一邊凝結,凝成的血塊卻是深黑色的、如同那匕首本身的顏色。


    “我不想殺你,你走吧,”牧子汀立足,將匕首收迴腰間:“淩若惜,我自然會想辦法複活;我剛剛的話,我自然也會證實……”


    “可惜啊,你們都已經沒有機會了。”


    “不好!”柳逐絮捂住傷口,仰頭望去,隻見阿·普切懸立在半空中:“你們兩個,都得死!”


    “手下敗將,還敢口出狂言?”柳逐絮冷哼道:“就算是我受了點兒傷,你也絕對殺不了我!”


    “那加上我們兩個,如何呢?”


    身後,是仇謀的聲音。


    “那就試試好了!”柳逐絮咬咬牙,心知此番必為苦戰。


    “老柳,你能對付仇謀和他的劍魂嗎?”牧子汀凝望著空中的阿·普切,對柳逐絮問道。


    “怎麽?你想單挑阿·普切?”柳逐絮一挑眉:“別以為你能傷得到我就很厲害了,我剛剛隻是大意而已,阿·普切這家夥,你不是對手。”


    “不試試怎麽知道!”


    牧子汀直接化作一道黑芒,手中緊緊握住的匕首頗為紮眼。


    “什麽!”眾人大吃一驚。雖然大家都看出了牧子汀的實力有所增強,但誰也沒想到,牧子汀會瞬間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而且毅然決然地衝向了阿·普切!


    “這種力量……你……見過……落歌……”


    一把黑色匕首,穿透了阿·普切心髒的位置,而阿·普切卻並沒有像之前被柳逐絮“殺死”一樣化作黑煙,而是直接從空中摔到了地麵。


    “唿……唿……”牧子汀隻覺全身上下被掏空了一般,也直接從空中落了下去,卻在即將砸在地麵的瞬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穩穩地接住了。


    “流……流墨……”牧子汀怔住了,婆娑的淚眼凝望著熟悉的麵容。


    江流墨扭過頭去,把牧子汀放在地上,然後麻木地對柳逐絮說道:“老柳,我們來找你了。”


    牧子汀聞言,又是一怔,爾後黯然垂首。


    “江流墨,黎螢螢,夕紫沐,”仇謀眯著眼睛看著他們:“來得正是時候啊,你們幾個威脅,既然都來齊了,也就不用麻煩我們一個個地去找了。”


    “你覺得你自己足夠對付我們了?”江流墨冷聲說道。


    “不夠,但是,我還有幫手嘛,”仇謀輕鬆地笑道:“狡兔尚有三窟,何況於我?”


    “我倒想看看,你的窟窿被藏在何處。”


    “那就來吧,”仇謀故作遺憾地搖了搖頭:“阿·普切,釋放你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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