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江流墨滿麵驚訝:“向誰複仇?”


    “其實,我們這六個所謂的‘神’,以及現如今你們‘天界’中為數不多的‘神’與‘魔’,皆是另一個星球的人,而我們六個,是最初來到這裏的人。”塔納托斯說道。


    “你們……是外星人?”江流墨問道。


    “嗬嗬,你們可以這麽說,但也不應該這麽說,畢竟,你們每一個人的體內,繼承的都是那三個‘鑄星者’的基因啊。”塔納托斯苦笑道。


    “我明白了,”江流墨恍然大悟:“通過基因繼承,使我們這些被創造出來的生命得以通過某種手段受到束縛,從而達到操控我們的目的……”


    “不完全正確,”塔納托斯搖了搖食指:“在千萬年的基因繼承過程中,也會出現一些突變的情況,比如說你,我在你的體內感應不到那三個家夥的氣息,也正因如此,我才會與你在此交談,甚至於願意將黃河棺秘寶交給你,否則的話,你連我的麵都見不到就消失了。”


    “怪不得當初巫冥那家夥對我有幾分忌憚,原來是因為我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啊……”江流墨撇了撇嘴。


    “沒錯,這和實力的關係不大,”塔納托斯解釋道:“舉個例子,你自己養的大狼狗和外頭的小貓咪誰更兇?當然是大狼狗,但是你不會擔心狗咬,卻在逗貓時要小心它撓。”


    “我明白了,”江流墨鬱鬱地說道:“還以為自己的實力足以和你們這種存在叫板了呢……”


    “嗬嗬,你嘛,雖說暫時還沒有那麽強,但也隻是差那麽一丁點兒,”塔納托斯笑道:“等到你得到了我交給你的秘寶,差不多就能夠和我們這種存在並駕齊驅了。”


    “那就多謝了哈。”江流墨倒是毫不客氣地拱了拱手。


    “話說迴來,我們所謂的複仇,是對我們的星球複仇,”塔納托斯哂笑道:“你們都不知道吧?我們六個當初都是通緝犯啊,哈哈哈哈……”


    “通緝犯?”江流墨大驚。


    “沒錯,”塔納托斯笑道:“我是因為什麽來著?好像是把幾個狗官員滅門了,順便把聯合組織滅掉一半兒;阿·普切那家夥是因為散播病毒和進行人體實驗被通緝;隔壁的卡西切那個沒長腦子的是因為連環殺人和食人;至於巫冥嘛,手上倒是沒沾血,隻不過是唆使他人用蠱,順便走私蠱而已;德蒙那個牆頭草是由於違反多項《時空法》內容並且具有嚴重反人類傾向;你口中的‘女閻君’閻姬是因為成立了世界最大的暗殺組織而被通緝的……”


    “嗬嗬,我們這幫家夥居然繼承著你們這種人的基因啊。”江流墨笑了。


    “當初,德蒙這家夥研製了鏡麵世界……反正就是一種當時最先進的理論,你可以將它理解為飛到這個星球來的方法,而我們來這兒嘛,有的是因為厭煩了天天被一群小老鼠吵吵嚷嚷地追捕的日子了,故此想要打造一個新的世界,而有的人卻是為了向那個曾經對自己不公的世界複仇。因此,我們產生了這種分歧。”塔納托斯繼續解釋著。


    “原來如此……我全都明白了。”江流墨說道。


    “嗬嗬,好久沒有人和我聊天了,今天心情不錯。”塔納托斯笑道:“現在,就由我來把秘寶交付與你吧。”


    “多謝啦。”江流墨笑道。


    “我得先跟你說一聲,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你和你旁邊的這家夥各自選取最多六件秘寶,二,我把記憶u盤交給你,這樣你們隻能各自選取兩件秘寶,”塔納托斯說道:“倒不是我小氣,隻不過你們一旦拿走了超過這個數量的秘寶,就會導致龍脈失衡……”


    “這個道理我懂,我隻想知道記憶u盤究竟是什麽?”江流墨打斷道。


    “嘿嘿,你不知道才有趣嘛。”塔納托斯笑道。


    江流墨虛著眼看他:“你們外星來的家夥是不是都喜歡這麽惡趣味地說話?”


    “快選吧,等到一會兒卡西切覺醒了可就不好辦了,他可是見了誰都先殺殺看的家夥。”塔納托斯催促道。


    “我選二,”江流墨轉首看了看張軒炎:“你沒意見吧?”


    “嗬嗬,你想多了,”張軒炎笑道:“我的本體隻是一把劍而已,難不成還需要什麽秘寶?你自己選擇便是。”


    “那我就選二了。”江流墨堅定地望向塔納托斯。


    “聰明,”塔納托斯打了個響指,隻見一束光芒照亮了石室,塔納托斯一笑,將手摁在了江流墨的頭頂:“傳輸過程可能會有些不爽,不過以你的體質,死不了就是了。”


    “記憶u盤是直接傳輸到腦子裏的嗎?”江流墨驚訝地問道。


    “你這問題智障得如同在問‘黃河棺八十一件秘寶都是神器以上的級別嗎’一樣。”塔納托斯撇撇嘴。


    “黃河棺八十一件秘寶都是神器以上的級別嗎?”江流墨問道。


    “……你在逗我吧?”塔納托斯用力捏住江流墨的頭頂:“我可要開始傳輸了!”


    “好,來吧!”江流墨閉上了雙眼。


    “那邊的家夥,傳輸過程中不要插手,否則我們三個都會有危險,切記!”塔納托斯說道。


    “知道了。”張軒炎打了個響指,自顧自地席地而坐:“我倒是蠻想看看這家夥受虐的樣子呢。”


    “你小子,等我解決完這件事兒後饒不了你!”江流墨笑罵道。


    “好了,我開始了!”塔納托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隨即手上一用力:“接受傳輸吧……噗!”


    一把利刃,穿透了他的胸膛。


    雖然塔納托斯隻是一個虛影,但詭異的是,在利刃插入其胸膛的瞬間,居然濺出了遍地的血。


    塔納托斯難以置信地望著麵前的家夥。


    江流墨,手執灼華的江流墨。


    他冷笑一聲,將灼華拔了出來,冷冽的眼神掃了癱倒在地的塔納托斯一眼,隨即單手將之提起,隨手扔到了一旁。


    “你是妄想奪取我的軀殼的,第八個智障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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