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圍了上來,我把薑姐擋在身後,手腳快如閃電把衝上前來的人一個個打了出去,我正是要發泄的時候,手下沒有留情,拳拳都是全力,打得暢快淋漓,隻是幾分鍾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薑姐目瞪口呆地看向我,好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猶自不相信這些人是我打倒的。


    隻是呆了一會兒,薑姐突然清醒,“快跑,出這麽大事等會兒警察就來了。”


    她抓起我的手又瘋狂地跑了起來,不知跑了多久,我們實在跑不動了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兩人相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夠了薑姐拉著我的手進了另一家酒吧,“我請你喝酒!”她說。


    這次我們進了一間比較冷清的酒吧,裏麵的人不多,舞台上有一個年青人拿著一把木吉他悠悠唱著一首民謠,這裏不錯,我點點頭。


    薑姐點了一打啤酒,我們一人一瓶喝起來。


    “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簡單,那麽多人也就你考上了大學。”薑姐舉起酒瓶朝我的瓶子踫了一下。


    “那個時候?”我一愣,這跟今天打架有關係?


    “嗯。”薑姐喝了一口酒又點了點頭,“在我們那樣一個都是差等生的學校,能走出去的人都不容易,沒有堅強的毅力,很難。”薑姐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一絲讚賞。


    “是嗎?”我苦笑一下,我以前還有這個品質嗎?隻不過會畫畫罷了。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薑瑜。”薑姐笑著伸出手。


    “我叫安小陌。”我也伸出了手,“你也在深市工作嗎?”


    “嗯。”薑瑜點了點頭,“我們留個電話吧,以後有空還可以出來喝酒。”


    “好。”我點點頭,兩人互留了電話,又聊了一會兒就一起出了酒吧。


    薑瑜打車先走了,我一個人在酒吧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還是不想迴去,想到要迴去麵對肖城,我的心裏就很不自在。


    我一個人默默地往前走,發現前麵有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正中有一個噴泉,不過現在並沒有噴水,裏麵稀稀拉拉的金屬噴頭孤零零地戳在水裏,顯得異常淒涼。


    廣場外圍種了很多花和樹,我走到一棵樹下坐了下來,手裏還拎著一瓶酒,本來是想喝醉的,想不到打了一場架,酒倒散了不少。


    我仰起頭又喝了一口酒,心裏還在想著等會兒到底要不要迴去。


    這一仰頭我發現樹上居然有人,有一個人坐在樹枝上。


    我驚異得站起來。


    這是一棵木棉樹,樹又高又直,但是枝葉並不繁茂,那個人坐在其中一枝樹杈上所以很明顯。


    我一下來了興趣,那人是怎麽爬上去的?


    “喂!”我大喊一聲,在這樣寂靜的夜裏,這聲音顯得非常突兀,可是樹上的人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一動也不動,甚至頭都沒有低一下。


    我不由來氣,在樹上了不起啊?我也爬上去。


    我脫掉鞋子試了試,有點紮手。


    見過木棉樹的人也許知道,木棉樹的樹幹下部有一個個圓錐形的突起,像一個個放大的刺,雖然沒有那麽尖銳,但是還是有點紮手。


    我手腳並用,稍微忍了一下刺痛,手上的梅花印閃爍,力氣一下大增,噌噌噌就往上爬。


    終於爬到那個人坐的那根樹杈邊我抱著樹幹看過去,那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頭微微向上仰著,正出神地看著夜空中的月亮。


    我這才發現今晚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就像一個大號的銀盤,那個人坐在那裏,月光的清輝照在他的身上他就好像畫中人一樣。


    也許是我爬上來終於驚動了他,那個人轉過頭,我不由呆住了,那個人長得極為俊美,就是比起肖城也毫不遜色。


    一身黑色錦緞長袍,長袍上繡著鮮紅的彼岸花,花朵嬌豔欲滴,迎風招展,就像活的一樣。長袍舒袖臨風,卷起衣袂翩翩,如同謫仙一般。


    瀑布般的黑發垂落在腦後,麵如白玉,深眸似海,沉澱著萬千星辰,高挺的鼻梁,淺色淡漠的薄唇,整個人尊貴不凡深沉內斂,身上有股難言的氣勢。


    那人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薄唇輕啟,“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吧!”


    可是現在我卻猶豫了,看到這樣如嫡仙一樣的人,我突然有點自慚形穢,我一身的酒味,走過去都覺得好像褻瀆了他。


    “不了!”我搖搖頭,正準備爬下樹,那人手一伸就把我吸了過去,我一下和他並排坐在了樹枝上,我一驚,他也不是人?


    不過也就那一刹那,惡鬼什麽都見過了,長得這麽美的一個人還有什麽可怕的?


    “陪我坐會兒吧!”那人開口,聲音清冷,卻又異常的動聽。


    “哦!”我乖乖地點點頭,雙手緊緊抓住樹幹,生怕會掉下去。


    可是那人說了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真的隻是坐著,但不知為什麽我卻覺得並不尷尬,這樣靜靜坐著也挺好的,什麽也不用想,隻是看看月亮,心靜如水。


    “安小陌。”那人突然開口,聲音清泠泠地,“你有愛過嗎?”


    愛?我默然,我不知道。


    大學的時候也曾談過一次戀愛,不過隻是幾個月就無疾而終,應該是沒有愛上吧?


    至於肖城,就更談不上了。


    “沒有。”我搖了搖頭。


    等等,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後知後覺地看向那人,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而已,“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


    “天下沒有我不認識的人!”那人淡淡地開口,頭都沒有偏一下,俊逸的眉眼緊緊地注視著那輪圓月,眼裏滿是月光的清輝。


    如果是其他人我一定會嗤之以鼻,但不知為什麽,感覺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好像就一點也不奇怪,莫名其妙地感覺他說的就是真的。


    “那你呢?有愛過嗎?”我不禁好奇地問。


    我看見那人長而濃密的眼睫抖動了一下馬上又恢複了平靜,“有!”他說。


    “那她人呢?”我忍不住好奇。


    “死了!”


    “對不起!”我有點不好意思,好奇害死貓,好奇也會傷人。


    “死也許是一種解脫!”那人搖了搖頭,轉過頭看向我,黑眸裏深沉似海,卻又平靜無波。


    “你也愛過,隻是你不記得了。”那人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繼續看向那一輪明月,清幽的月光照著他那完美的側顏,俊美無雙!


    “也許吧!”我淡淡地歎了口氣,愛過那也是前世的事了,如今的我還不知愛為何物。


    我也仰起頭看向那輪明月,皎潔的月亮中隱約可以看到一些黑影。


    “你說那月亮中那個真的是月桂樹嗎?吳剛一直在那砍樹嗎?”我問。


    “我不知道,我沒有去過月亮上。”那人卻搖了搖頭,我不由失笑,我還以為他什麽都懂。


    兩人又沉默下來,我一直看著那輪明月,眼睛漸漸酸澀起來,眼皮發沉,感覺好困。


    “我們下去吧。”我聽到那人說,不過我的頭昏昏沉沉地,感覺現在酒勁上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去的,隻感覺後來好像有一個人背著我,他的肩膀很寬闊,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我趴在他的肩頭就那樣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還是在肖城院子裏的那間房,奇怪,我是怎麽迴來的?


    我揉揉發痛的額頭,昨晚之後的事我一點也想不起來,隻記得有個人把我弄下了樹,又背著我,但他是誰我一點頭緒也沒有。


    “咚咚咚!”外麵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我站起身開了門,是安瑨。


    “師父!”我叫了一聲,感覺嗓子有點沙啞。


    “怎麽啦?”安瑨看著我關心地問。


    “沒事。”我搖搖頭,“隻是喝了點酒。”


    “那我去煮點醒酒湯給你喝。等你喝完,我教你開車。”安瑨笑著說。


    “開車?”我的頭一下清醒過來,“師父你會開車?”我驚訝地問。


    “我會開車很奇怪?”安瑨笑起來,“肖城還不是一樣會開?”


    呃……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總感覺師父是老一輩的人,應該很多東西都不會,不過想想他活了那麽多年,也許真沒什麽是他不會的。


    “好!”我愉快地點點頭,學會開車也不錯,以後有事自己可以開車去。


    “不過師父你有車嗎?”我好奇地問。


    “有啊,昨天剛買的。”安瑨笑著指了指院子裏,我探頭一看,果然有一輛新車,吉普牧馬人,是我喜歡的車型,我笑起來,“師父,你挺有錢啊!”


    “我活了這麽久,錢對我來說隻是個數字罷了。”安瑨搖了搖頭,遞給我一張銀行卡,“這裏麵還有點錢,你拿去用吧,我其實沒什麽用,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買車。”


    “師父,我不能要。”我連忙擺手,我什麽也沒有孝敬他,怎麽能反倒要他的錢?


    “你跟我客氣什麽?我的錢不給你給誰?你是我的女兒。”安瑨把卡塞在我的手裏,“密碼是六個六,你有空把密碼改一下,別虧待了自己。”


    “師父!”我的眼睛有點濕,上輩子的安小陌一定很敬愛師父吧,這輩子都還給了我,我倒像是占了便宜。


    “快點洗漱,我做了早餐。”安瑨摸了摸我的頭。


    “嗯。”我吸了下鼻子走迴房間,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對師父好,像前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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