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過後,沈芷衣再不敢踏出宮門半步,自幼時她便看不懂自己的這個表姐!


    可是卻因為當年平南王一事,母後和皇兄皆要對她和顏悅色,不得苛責半分!


    明明那時她表現的也十分單純無害,可是尚且年幼的自己卻總是不敢與身為表姐的她單獨相處,寧願自降身份與身為庶女的薛姝玩鬧,也不願與她產生交集!


    她想要去告訴皇兄與母後,薛爾雅的真麵目,可是她不敢。因為她知道,一旦她有這個念頭,在她踏出宮門的那一刻,便隻有死亡!


    沈芷衣就那樣乖乖的蝸居在鳳鳴殿內,直到薑雪寧和親大月都未能出來相送!


    薑雪寧和親,燕牧重病閉門不出。


    薛爾雅與謝危兄妹二人趁機以當年三百忠魂一事引起動亂。


    舊事重提,再加上民間動亂,致使沈琅原本並不好的身體更加頹敗,加速了死亡!


    沈琅死後,薛太後扶沈玠上位,卻不想沈玠資質有限,並非帝王之才,最終隻成為了薛太後手中的一個傀儡!


    且薛爾雅和謝危又借著薛太後這一手筆再起波瀾!


    但事情發酵到一定程度之後,薛爾雅與謝危、燕臨,以清君側的名義正式謀反!


    其中的一條理由便是外戚幹政,擾亂朝堂!


    說來也是有趣,沈家男兒在未登上這帝位之時,身體都挺好的,隻是不知為何坐上這九五至尊之位,反倒體弱多病了起來!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曆時三個月,燕牧與燕敏一同鎮守邊境,以防大月之人渾水摸魚!


    要知道,雖然燕敏隻是女子,卻也是將門虎女,一手劍術,精妙絕倫!


    薛爾雅、謝危和燕臨也攻入了都城,殺入皇宮之後,薛爾雅與謝危兩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將燕臨推上了地位!


    薛爾雅則是說那個位置,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誰愛幹誰幹,反正她是不幹!


    謝危則是對那個位置完全不感興趣,如今這一切不過是報複,對曾經那件事的報複!


    謝危陪著燕臨去捋順前朝之事,薛爾雅則在寧安宮中,坐在上首,一臉戲謔的看向跪在下麵一臉狼狽的薛曉(薛太後),“我的好姑母,你還記得十年前你在皇宮的暗道之中對我的母親說了什麽嗎?”


    薛曉有些瑟縮的搖了搖頭,這些天的牢獄之災,早已磨掉了她這些年來,身居高位的傲氣。


    薛爾雅嗤笑一聲,“你不記得無法可我還記得!”


    “相信不隻是我,就連哥哥和母親同樣也記得!”


    “那一日,你命人將母親扣押著跪倒在地,不顧母親苦苦哀求,執意要讓哥哥代替沈琅去死!可惜你沒想到吧,在那樣的局麵裏兄長竟能僥幸活下去!”


    “嘖!那時你是怎麽說的呢?”泫雅故作思索的看向薛曉,“哦,對了!”


    “你說的是,我兒是君,他是臣,臣為君死天經地義,就憑尊卑有別,貴賤不等!”


    “好一個尊卑有別,好一個貴賤不等!”


    “可惜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我為尊你為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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