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關了,岩壁使鬆了一口氣的道:“你說這叫什麽事?無端端的咱們值班室裏來了少校。這下好了,搞得咱們成天緊張兮兮的。”(因為石小悅的安全迴歸,石帥大方的來了個全體升官)


    對於士兵來說尉官級已經是很大的官了,更不要說是身位少校的蔣雪。


    尤其是這位少校還是全程冷著臉,一副誰都不理的架勢。


    這就愈發的增加了激光發射們的緊張氣氛。


    有她在兩個職守的全全天都是閉緊了嘴巴的盯著她。


    “沒辦法,咱們隻能指望林逸中將盡快迴歸。”付宇困無奈的道。


    “你這不是白日做夢嗎?林逸中將若是活著的話,他還不早就迴來了?用得著等這麽久嗎?”


    “依我看啊!林逸中將怕是早已身死!”


    岩壁使與付宇困的對話全都落在了蔣雪的耳朵裏。


    她立即是抓狂的嘶吼著:“你胡說,你們胡說!逸哥哥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他都成了戰王!”


    頓時所有人全都是噤若寒蟬的不敢吭聲。


    可不敢吭聲不代表蔣雪會放棄,她一把打開了窗戶縱身撲了下去隨即守在了電梯出口。


    寒冬臘月的,她一把打開窗戶,頓便是冷風隻往屋裏直灌著。


    可憐,剛剛交班僅僅是身著單衣的師力學與秋心平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沒給凍僵了。


    百米高的激光發射塔,嚴冬之下冷的威力可見一斑。


    秋心平立即是哆嗦著把窗子重新關上了,嘴裏嘀咕著道:“該死的,說什麽實話啊!這不是坑麽?”


    然而他這句話被重新坐著電梯上來的蔣雪再次給聽到了。


    她冷著臉,一把打開了窗子迎風挺立著。


    她不怕寒冷,戰將修為的她已經達到了寒暑不侵的程度。


    隻是苦了秋心平與師力學。


    沒辦法,少校大開窗子的站在那誰敢上前?


    一時間秋心平與師力學隻能是寒號鳥般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著。


    良久,凍得實在受不了的秋心平戰戰兢兢的道:“少校,這樣很冷的。能不能關上窗戶?”


    “我氣悶!”蔣雪冷冷的迴應著。


    她確實氣悶!


    她悶得恨不能仰天大喊。


    陰鬱的天,嗚嗚隻叫的風。高塔下麵是孤零零的公路,它穿梭在枯敗的林子裏,蔓延到了目光的盡頭。


    冷,孤寂籠罩在身遭。


    更為過分的是胸口淤積的悶氣。它堵在心間,唿吸不暢。


    沒了逸哥哥,世界都沒了色彩。眸子裏的一切全都成了黑白色。


    逸哥哥!


    你在哪啊!


    你怎麽還不迴來?


    他們說你身死了,可是我不信,我堅決的不信!


    蔣雪心裏呐喊著,臉上大顆大顆的淚水滑落。


    風唿唿的,長驅直入的冷風瞬間將室內的溫度打到了冰點以下。


    秋心平與師力學嘴唇給凍得烏紫的縮在角落裏,哆嗦著。


    師力學一臉淒慘的衝著蔣雪道:“少校,關一下下窗子好不好?”


    被無視了,蔣雪沒聽見似的隻是了望著南邊。


    任青安一如既往地送來了營養液,他很是感激林逸的救命之恩。於是這份情意傳遞到了蔣雪的身上。


    冷風唿唿的值班室裏,背風的角落是蜷縮的秋心平與師力學。風口子上則是蔣雪。


    “這是幹嘛?”他上前就欲關上窗子。


    “不關!”


    額!任青安聞言不禁一愣。


    他瞅了瞅蔣雪掛著淚痕的臉,隨即默然的退後。任由北風猛吹著。


    秋心平淒慘的喊道:“任少校!”


    “任少校,我們……”師力學跟著喊了半句的隨即看向蔣雪。


    這日子沒法過了。


    大冬天的,窗戶大開。這是要凍死人的節奏啊!


    任青安瞅了瞅背對著他的蔣雪,接著便下去了。


    許久,他拿著兩件尚且帶著灰塵的大衣扔給他們道:“軍中太久沒用大衣了,庫房裏就剩下這兩件。將就著過吧!”


    “嗚~謝謝,謝謝任少校救命之恩啊!”兩人忙忙穿著大衣嘴裏感激的道。


    一時之間秋心平與師力學直覺得任青安簡直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那個感動啊!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


    不過即便是有大衣,時間長了,仍舊是扛不住刺骨的冷風。


    秋心平與師力學好不容易,熬到了付宇困與岩壁使縮在大衣裏接著挨凍。


    時光荏苒,不覺間過去了一個月。期間無論四位射手怎麽哀求,都沒能讓蔣雪關閉窗戶。


    她一任北風在值班室裏肆虐著。


    四位射手則隻能縮在角落裏滿目哀怨的看著蔣雪。


    天啊!


    一個月了啊!


    這個冬天我們就是這樣渡過嗎?


    室內的溫度達到零下7度。再加上冷風這麽猛灌,零下10度都有。


    可憐,射手不過是普通人而已啊!這麽搞真的有被虐死的可能啊。


    任青安上來了,他瞅了瞅縮在牆角的兩名射手,隨即將注意力落在了蔣雪身上。


    “蔣少校,是不是下去休息休息?”這話他早就想說了,一個多月了。林逸基本可以宣布死亡了。


    兩名射手立即是眸子一亮的。要走了嗎?


    太好了!趕緊走吧,你寒暑不侵我們可不是的啊!


    可憐我們都要凍成了冰棍啊!


    大衣他們敢發誓,自從有了激光發射塔之後,他們便沒有用過。


    不要說是他們,就是士兵都穿得不多。都要成古董了。


    冬季的軍人一般就是一套緊身軍服足夠。冬暖夏涼,誰愛穿那笨重的大衣?


    終於要走了!


    終於可以卸掉這兩件笨重的東西了!


    一時間,兩名射手隻覺得迎來了曙光。


    “不!”蔣雪聲音嘶啞的道。


    簡短的一個字,頓時便讓兩名射手如墜冰窟似的。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還要守著窗戶,她還要打開窗戶往外看著。


    天啊!


    讓我去死吧!


    “一個月了,你在上麵等待,陳岩在下麵曆練,你們倆……尤其是你,得注意身體啊!”


    “謝謝~”蔣雪有些哽咽的。她不想說話,她隻想繼續往外看著,直到逸哥哥的迴歸。


    任青安沉默了。他心裏很是難受。林逸的生死讓他有些心灰意懶的。


    “任少校,任少校!”兩名射手立即站起來一臉期盼的盯著任青安道。


    任青安默默的點點頭,隨即走了下去。


    他知道,兩名射手希望換崗。可是,林逸長久的沒能迴歸,讓他心情沉重,沉重得他不想做任何事。


    可他得撐著,他不能因為林逸的死而頹喪。


    因為還有全人類,還有金角城,還有編隊需要他。他必須硬硬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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