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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這裏”,周欣欣指著一截小臂對上官宇說道:“這個人很注意刀口的角度,簡直就是把分屍這種事情,當成了藝術品來完成”,說完了這句,周欣欣忍不住喃喃了一句,“真是個變態。”


    “欣欣”,上官宇站周欣欣對麵,注意到了一塊周欣欣沒有注意到的麵積,他將那一截小臂翻過去給周欣欣看,“這個人不僅僅在是對他下刀的刀口十分在意,對於屍體本身的傷疤,也很在乎。”


    周欣欣皺著眉頭看著那一塊明顯被用刀子重新修飾過的疤痕,隱約想起來點什麽,可是又覺得抓不住那個念頭,“我好像看到過這個花紋。”


    “還記得是在哪裏看到的嗎?”那塊皮膚已經因為屍僵和冰凍而萎縮變形,上官宇對於周欣欣能認出那個花紋並且覺得熟悉,也感到很驚訝,不過,既然變形成了這副樣子,周欣欣都還有印象,那麽,就說明周欣欣應該是真的見到過。


    努力的想了很久,周欣欣瞪著那個花紋,眉頭皺的幾乎成了揉不開的死褶,最後卻仍舊是遺憾的搖搖頭,“我想不起來……”


    雖然有些可惜,但是上官宇知道,周欣欣一定也是真的努力迴憶過的,於是便開口安慰道:“沒關係,這幾天慢慢想,也許會再看到也說不定。”


    “嗯。”周欣欣遲疑的點點頭,她心中也隱隱有種感覺,留在宮裏,或許的確還可以看到那個花紋。


    兩個人就這樣在凍人的冰窖裏對著一堆屍塊翻來覆去的尋找著蛛絲馬跡,漸漸的,周欣欣都覺得自己的精神力被段亂的越來越好了,一開始還會覺得惡心的,現在都已經開始平靜下來了。


    “上官,你來看這隻手臂!”就在周欣欣覺得自己平靜下來的時候,一隻空落落的手腕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趕緊對旁邊的上官宇喊了一聲。


    “這手臂怎麽了?”上官宇被她喊的一頭霧水,這手臂上刀口普普通通,沒有疤痕,沒有其他傷痕,也沒有剛剛那個周欣欣覺得熟悉的花紋。


    這樣的手臂,哪裏值得周欣欣如此驚訝的?


    周欣欣深覺此人絕對不適合做偵探,無語的指了指另外一隻手臂,對他說道:“看見了嗎?這兩隻從粗細,骨骼,膚色上來看,應當是同一個人的手臂。”


    上官宇像個好學生似的點頭說道:“嗯,的確。”


    “可是,這一隻的手腕空落落的,那一隻的手腕上卻掛著一隻金鑲玉的鐲子,你不會覺得奇怪嗎?”周欣欣把兩隻手腕放在一起對比給上官宇看,一隻手腕上掛著冷冰冰的金鑲玉鐲子,另外一隻卻寒酸的空著。


    “會不會是隻有一隻的那種鐲子?”上官宇雖然對珍品古董頗有研究,可是對於女子首飾倒是真的沒什麽見地,於是隻好不恥下問。


    “不會,你看這鐲子的花紋和樣式就能知道,這是一副對鐲裏麵的一隻”,周欣欣把那鐲子擼下來給上官宇拿到跟前看看,繼而說道:“也許,這個行兇的人有收集死者身上某些物品的癖好。”


    上官宇聽周欣欣這麽說,倒是有了不一樣的見地,“會不會是這個人金錢上並不寬裕,所以才會順手牽羊的帶走一隻鐲子?”


    那個金鑲玉的鐲子,雖然在他和周欣欣眼裏算不上什麽珍貴的東西,可是,放在普通奴仆和百姓眼裏,已經算是個可以變賣到不錯價格的首飾了。


    周欣欣完全沒想過這種事情,經過上官宇這麽一提,才發覺這人雖然沒什麽太多的聯想,可是或許是因為思維和一般人考慮的不同,反而能考慮到其他不容易被發現的線索上去。


    “還有,殺人的很有可能是女子。”周欣欣對上官宇的看法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讚同之後,又繼續推測道。


    “為什麽?”如果說剛才的鐲子上官宇還能分享一下周欣欣的腦電波,那麽這句話,上官宇就完全想不出怎麽迴事了。


    周欣欣指著那個上清宮總管殘存的衣服上的一處胭脂痕跡對他說道:“你看,這塊胭脂是很像是在死者掙紮的時候蹭上去的”,而後又從一塊屍塊的掌心裏翻出一截被折斷的指甲,指甲深深的嵌在那冰凍的掌心裏,“還有這個,這指甲明顯是抹了蔻丹的。”


    放下那兩塊屍塊,周欣欣對上官宇問道:“又是胭脂,又是蔻丹的,一般來說,不是隻有女子做這種打扮?”


    “倒是聽說過前朝的太監有過塗抹蔻丹的,不過,塗胭脂的,從來沒有過,宮裏會做這些的,的確隻有女子了。”上官宇看著這兩個再明顯不過的證據,對周欣欣的推理探案能力表示肯定。


    “現在的話,可以大概勾勒出一個形象。”周欣欣思索了一會兒,開始閉上眼做心理繪圖,“這個人個子不是很高,比我矮半頭的樣子,塗淺淡的梅色胭脂,梳普通的發髻,平時為人比較內向,周圍人都覺得她為人比較沒有存在感甚至是陰暗。但是,她有個習慣,就是塗顏色很豔的蔻丹,指甲比較長。”


    等到周欣欣都說完了,上官宇再度發問:“你怎麽知道她平時很老實,內向?”


    周欣欣聞言一笑,“這個人從她分屍的手法上來看就能知道,她有眼中的心理問題,甚至還有一定程度的虐殺和戀屍癖,這種人,大多數都是平時極為內向,不和其他人多加接觸,也不會有什麽朋友,因為在她眼裏覺得好看的,喜歡的,隻有死人和被分屍之後的屍體。活人,是不會受到她的歡迎的,當然,她想要分屍的那個人除外。”


    “欣欣,你是怎麽能做到這些的?”上官宇對於周欣欣的推理方式和思維十分好奇,若說以前看到的周欣欣,在膽量等等的方麵都高出其他女子一等,他可以規劃進天生性格不同的話。


    那麽,這種明顯需要實際經驗的推理能力,就實在是讓他好奇,周欣欣是如何學來的了。


    知道自己暴露了不該暴露的屬性,周欣欣也沒有什麽驚慌,考慮了幾秒之後,對上官宇說道:“這件事,等我們成婚了,我再告訴你。”


    聞言,上官宇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對著周欣欣苦笑,“欣欣,你不覺得,這裏的環境不太適合說這種話題嗎?”


    哪有人會在冷颼颼的,存放實體的冰窖裏許下這種“成親了就告訴你”的約定?


    實在是詭異的很啊!


    尤其是,這冰窖裏目前就有三個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旁觀者”,這中詭異的感覺,就更加深刻了。


    說完了話之後才意識到地方不合適的周欣欣吐了吐舌頭,對上官宇說道:“都檢查完了,我們迴芙蕖宮吧?”


    “好,迴去讓人燒些熱水,讓你暖和一下。”上官宇也知道周欣欣在這裏待的勉強,現在周欣欣主動說要迴去,自然不會阻攔她,趕緊就扯下了自己受傷和周欣欣手上的手套,牽著媳婦兒往冰窖上層走去。


    因為屍體放在冰窖的地下第二層,所以兩個要穿過地下二層的冰窖,繞到一層去,路程比較遠,兩個人便邊走邊聊天。


    “我總覺得,那個花紋我是在宮裏看見過的,而且就是這幾天才見到過。”周欣欣想起那個屍塊上的花紋,就覺得一陣氣悶,明明是看到過的,怎麽就想不起來呢?這什麽破腦子?


    上官宇拍拍周欣欣的肩膀,對她說道:“別著急,也許出去了曬曬太陽就想起來了也說不定。”


    周欣欣無奈,隻好點頭,“嗯,也隻能這樣了。”


    就在兩個人走到地下二層和一層交界處的時候,臉色齊齊一變。


    “有人又下來過。”上官宇沉著臉看著那被合的嚴絲合縫的鐵門,心裏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周欣欣也意識到了某些事情,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卻笑不出來,因為她發現,“門被從外麵鎖上了。”


    地下二層和一層的門口,隔著幾乎是一整個冰窖才能走到冰窖的出口。


    也就是說,現在周欣欣和上官宇,被人困在了這個無法唿救的冰窖之中。


    “我們在冰窖裏待了很久了,地麵上的人,會來找我們的吧?”周欣欣盡量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


    上官宇眯著眼說道:“如果,有人上去傳令說,不許下來打擾我們調查案件呢?”


    “你是說,那個帶路的侍衛?”周欣欣眼睛一瞪,當時就覺得心裏咯噔一下。


    上官宇青著臉色點點頭,沉聲說道:“如果是他,自然可以在先走的時候,把門鎖上,然後告訴地麵上的侍衛,我們會在冰窖裏待很久,不要下來打擾我們查案。”


    而如此一來,當周欣欣和上官宇無法再催動內力禦寒的時候,也就是他們倆要被凍死的時候了。


    “這鐵門的鎖很結實嗎?”周欣欣開口問道。


    如果這鎖頭隻是一般的話,或許,她和上官宇聯手,還可以將鐵門上的鎖頭震斷之後上到地麵上去。


    “沒用的,宮裏的冰窖的鎖全部都是我親自監造出來的,即便是我,都不能以內力震開”,見周欣欣投射過來的問罪的目光,上官宇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本來就是打算如果有賊人逃進冰窖,就可以活活困死對方,自然要把鎖頭做的結實一點,哪裏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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