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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三皇子殿下可是香餑餑,居然連六皇子的的位置都被他搶了去,誰還能不重視他?


    周欣欣和上官宇對看一眼,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不用說都能看明白,估計是皇帝又要讓他倆去替他半事兒了。


    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指的最近的兇殺案這件事。


    不過……周欣欣在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就算是皇帝想開始讓上官宇出風頭了,怎麽會把她也給捎帶上的呢?


    金鑾殿裏,九爪蟠龍繚繞在三人合抱的粗大金紅主子上,氣勢磅礴。


    身著朝服的文武百官分列兩側,低眉順眼,一片恭敬。


    “兒臣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上官宇領著周欣欣進了大殿,一撩袍子對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恭敬行禮。


    “臣女周欣欣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周欣欣雖說不願意跪人,可是如今形勢所迫,也隻好跟著一起跪拜下去。


    “平身。”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低眉斂目,少了平日裏與上官宇在一起時的父親樣子,多了君主的那份不怒自威,舉手投足間隱隱都透著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上官宇和周欣欣依言在大殿中央起身垂首而立,兩旁的文武百官看不懂這是何形式,都以眼神與各自陣營的朋黨交換著各自的信息,間或有人極為小聲的竊竊私語。


    “咳嗯!”皇帝咳了一聲,滿朝肅靜,方才滿意的開口說道:“朕昨夜聽聞宮中命案頻發,深感不安,未免此事導致宮中人心惶惶,今日便在此認命三皇子上官宇與周丞千金周欣欣,兩人一同調查此事始末,特賜宮中自由行走之權,查案期間,宮中見此二人如見朕親臨。”


    眾人皆知,當朝陛下向來不喜由太監在朝堂上代為宣旨,從來都是親自口傳自己旨意。


    其中所為原因無人可知,有人推測,可能是覺得要通過一個廢人才能傳達聖諭,未免太過掉價,也有人覺得,大概是陛下覺得親自說出旨意,更能體會權力在手的真實感。


    但是,這終究都是推測,真正的答案依舊無人得知。


    “兒臣領旨。”


    “臣女領旨。”


    上官宇和周欣欣聽了皇帝的旨意,麵上一派平靜,心中卻各有各的疑惑,隻是礙於場合問題,隻好暫且按下不問。


    “你二人今日所領之責,乃是重責大任,朕欽賜之權,亦是攸關人命的權利,切記凡事三思而行,切莫衝動。”皇帝見這個叛逆的不孝子總算老老實實的聽話一次,連反駁都反駁補出來,心中略微感到舒緩一些。


    雖然這種舒緩是因為他刻意忽視這是在朝堂之上,他兒子沒有辦法反駁他……


    “兒臣謹遵父皇旨意。”


    “臣女謹遵陛下旨意。”


    下了朝堂,周欣欣和上官宇都覺得心裏的疑問就像是泡了水的海綿,越膨脹越大,兩個人正準備趕去皇後那邊探聽口風,就忽然被一群身穿朝服的大臣給圍住了。


    “微臣拜見三皇子殿下。”


    “老臣拜見三皇子殿下。”


    一連串的各種拜見,攪和的周欣欣頭都大了,眼前這些低眉弓腰,笑容討好的人們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拉攏或者討好忽然開始得勢的三皇子上官宇。


    她,不過是因為不小心和上官走在一起,而被殃及的池魚罷了。


    “諸位大人可是有事?”上官宇冷眉冷眼的站在周欣欣身邊,對那些笑容並沒有給什麽好臉色迴應。


    一群虛偽做作的老狐狸,若是他給了什麽迴應,那才是自找沒趣。


    說不定他們會把他的言辭,行為,甚至是一個表情,都曲解成什麽意思,到時候滿朝堂的風言風語,他就別想消停了。


    “微臣隻是想來恭喜一下三皇子,能如此蒙聖上信任,實在是難得啊!”戶部侍郎大人彎著腰,掛著笑,恨不得擠開旁邊的刑部侍郎大人,貼到上官宇身上去。


    被擠開的刑部侍郎大人也不甘示弱,暗中踩了戶部侍郎大人一腳,捋著胡須對上官說道:“承蒙聖上抬愛,下官在審訊查案一道為官十餘年,如今也算有些淺見,若是三皇子有何疑問,盡可以找下官交流交流。”


    後麵跟著的還有中侍郎,史記官……


    周欣欣心中對這群人翻白眼,怪不得人人都不怎麽喜歡文官,這群人,一個個的就知道逢迎媚主,拉朋結黨,實在是沒什麽值得深交的。


    正當她這麽想著,在人群外爆紅著一張臉徘徊不定的一個少年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少年雖然年紀看上去不過十六歲左右,可是卻穿一身將軍袍服,金紅的衣衫將麵如冠玉卻散發著一股鐵血軍人氣息的少年襯的越發精神抖擻,不由讓周欣欣將注意力拉過去。


    正當周欣欣閑來無事研究那個紅衣小將軍的時候,那少年忽然將右手握拳往左手掌心狠狠砸了一下,一咬牙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仗著武館的體力有勢,將那群文官左右排開,對著上官宇抱拳作揖。


    “三皇子殿下,末將有事相求!”


    就在這少年把話說出口的時候,周欣欣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變了,剛才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那些文官大臣們忽然就止住了話頭,每個人都有意或者無意的把視線從這少年身上錯開了去。


    真是,有意思的反應。周欣欣心裏這樣想著。


    “諸位,今日既然閻將軍有事找我,那就請諸位先散了吧,我們來日再敘。”上官宇看這被他成為閻將軍的少年一臉凝重,心下倒是有幾分了然,當即驅散了其他大臣,隻留了他一個人在麵前。


    “以三皇子而言,必定知道末將今日是為何相求了吧。”那個閻小將軍似乎對主動與權貴搭訕感到很是不習慣並且還帶著些羞慚,說話時臉色憋得發紅,語氣也別扭的沒法說了。


    “如果,本殿下說不知呢?”


    金鑾殿前的禦道上,冷眉冷眼的三皇子端著一副高傲架子,把軍功耀眼的小將軍氣的頭發都快束起來了。


    周欣欣在旁邊看著上官宇的惡趣味,實在是覺得,這男人幼稚到沒救了。


    左右看看那些遠遠眺望著這邊的文官們,以及氣氛凝重聚在一起觀察這邊的武將們,周欣欣扯了扯上官宇的衣袖,輕聲道:“別鬧了,先迴芙蕖宮再說吧。”


    “好”,上官宇見媳婦兒發話,自然也就老實了,對那個少年將軍說道:“閻將軍若有事說,不如就先跟我們迴芙蕖宮,這裏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


    “末將遵命。”盡管上官宇改了態度略微示好,可是那個倔強的小將軍依舊是不買賬,語氣硬的很。


    相對於上官宇的麵無表情,周欣欣倒是在後麵掩嘴偷笑,還很少看到上官宇擺出這樣一副表情的時候,居然會被人無視,而且還占不到什麽上風呢!


    三人都各有心事,很快便迴到了芙蕖宮,上官宇直接把那個少年將軍帶到了芙蕖宮的書房,屏退左右下人,一邊給周欣欣倒茶,一邊對他問道:“到了這裏,閻將軍有什麽事,可以直說了吧。”


    那個少年將軍似乎對於上官宇居然會主動給人端茶倒水,而且還是給個女人端茶倒水感到十分稀奇,愣怔了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一臉肅容的對上官宇說道:“末將,求三皇子救家父一命!”


    周欣欣在旁邊借著喝茶的動作掩蓋自己挑起的眉毛,看樣子,這位閻小將軍的事情果然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解決的。


    不過,她記得在她所知道的關於閻小將軍的資料裏麵,這個軍功彪炳的少年將軍能夠得到如今的地位,既非靠祖上家世庇蔭,亦非靠著逢迎拍馬之類的手段,而是全靠天生帥才,戰場廝殺所得。


    而他的父親,則是一位普通的小小商賈,怎麽會犯到需要上官宇來說項的罪名?


    “閻將軍,你這是在為難我。”上官宇不動聲色的給坐在自己身邊的周欣欣添茶水,挑點心,看了那少年將軍一眼,冷聲說道。


    那個閻小將軍看著上官宇一邊和他說話,一邊討好女子,好像根本沒將他放進眼中一般,心中隻覺真真不忿,可是又礙於有求於人,隻好壓下火氣,放低了身段說道:“三皇子,末將也知道此事您有難處,可是,能就末將父親的,也就隻有您了。”


    “這件事,本殿下能有什麽好處?”上官宇替周欣欣擦了擦不小心蹭在唇畔的餅屑,端詳著媳婦兒唇角微翹的漂亮臉蛋,看都懶得看一眼那個給自己出難題的耿直將軍。


    “三皇子殿下!”那個閻小將軍被上官宇的輕浮舉動氣的眼前發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沉聲說道:“日後若您想成就某事,末將必定相幫!”


    少年變聲後期的聲線低沉有致,略略壓低嗓音的時候,透出一股糅合著軍人的清耿,少年的倔強,以及被世事所逼迫出的成熟氣息。


    閻小將軍此時的心中遠比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更加氣憤。


    若非是形勢所逼,他又怎肯低眉折腰對這種整日裏無所事事,對黎民百姓毫無貢獻的皇子拉下臉來請求?


    閻小將軍隻覺得眼前的上官宇活脫脫就是一副紈絝子弟形象,想到他平日裏領兵作戰,豁出命去報效朝廷,就是在保護這種活該被人打斷腿的紈絝皇子,就連他的臉上都隱有怒色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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