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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哪個王八羔子?給老子出來!”天振磊難以置信的捂著紅腫的半邊臉,看著地上那隻黑色的布鞋,臉上一紅一黑,紅的那邊還帶著點鞋底印子,煞是好看。


    “欠教訓的東西,以為誰都是你能打的?”


    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在人群後麵傳來,天振磊忽的將頭轉過去,介於雷館主目光太過兇狠,以至於那邊的圍觀群眾立刻向著左右兩邊分開,一路讓出那個站在最外圍的白衣男人。


    天振磊一看清楚那邊站著的人,瞬間就傻了眼,這尊煞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


    “我還當是誰呢,我說閻王,當街逞兇,小心有人報官捉你喲!”周欣欣從聽到那把熟悉的嗓音開始,就知道來人是誰,等眾人讓開了,便對著殷章故意揶揄道。


    殷章不爽的翻了個白眼,“老子別說當街逞兇,就算是老子當街殺人,除了皇帝老子,誰敢管我?”


    短短一句話,可謂是極盡囂張霸道之能事,那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讓別人連反駁的勇氣都找不到。


    旁邊捂著臉的天振磊看著周欣欣和那尊煞星熟絡的活像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頓覺眼前一黑,腦袋裏一黑,整個世界都黑了……


    周欣欣看著殷章失笑道,“我說,你能不能收斂一點,白搭了你那副麵皮了!”


    “呿,老子一個大男人在意那種東西做什麽!”話是這麽說,可是殷章還是明顯的收斂了一點那痞裏痞氣的腔調,感覺到身邊的人對周欣欣投去敬佩的目光,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對周欣欣故意說道:“你男人在茶館裏等你呢,趕緊去趕緊去!”


    果然,圍觀的眾人這時候情緒瞬間發展到最高點。


    從少年勇救重傷患,到挑戰擂台,與雷館主對峙,他們本來以為發展到這位黑市的閻王出場,就應當是整場戲碼最高潮的部分了,沒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居然還有這麽個後話等著!


    原來,這少年一直跟雷館主說他不能娶妻,其實是因為,他,是個斷袖?


    周欣欣麵無表情的看著殷章,“你死定了。”


    殷章滿不在乎的一哼哼,大有“有本事你來咬死我”的無賴勢頭,大咧咧的說道:“你男人等急了該自己來找你了,你還不快點啊!”


    見殷章還在過嘴癮,周欣欣神秘一笑,正在殷章感覺被她笑的渾身緊繃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殺氣。


    “原來我一直等不到人,是因為你在這看熱鬧?”上官宇比殷章略高一些,斜斜的睨視哂笑的殷章,眼裏殺氣湧動,那張掛著寒霜的臉上擠出來的微笑,活像是死神預告書一樣讓人頭皮發麻。


    其實上官宇本來是要自己來找周欣欣,可殷章一句:暗影不在身邊你自己怎麽著,我手下人多,我去!


    既然有人自告奮勇,那他也願意趁這麽一會兒時間休息一下,可是,他都休息了好幾下,還不見殷章帶人迴來,就知道肯定是這家夥又不靠譜了。尋著人聲一路找來,果然就見殷章在這看好戲。


    “我說你們兩個,要鬥嘴要打架隨便你們,但是我現在要去給人救命,讓路!”周欣欣快被這群人給糾纏的頭都大了,客棧裏還有人等著救命,他們在這磨磨唧唧的幹嘛呢?


    原本還想說話的殷章被上官宇一瞪,老實了,一言不發,上官宇這才對周欣欣說道:“好,我陪你去”,轉而又向那現在離著周欣欣有一段距離的少年揚聲問了一句,“鷺雪,你還不走?”


    “嘿嘿,走,走,怎麽會不走呢!”那少年一個勁兒的傻笑,見上官宇眼光緊緊盯著自己,隻好撓了撓頭,放棄掙紮,主動走過來跟他們湊成一群。


    “雷館主,今日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你惹得起的,好自為之,以後出手先把眼珠子擦亮了再說。”殷章看了一眼那個被嚇得麵如土色的天振磊,估計這會兒再響的雷,也啞了火了。


    黑市的閻王,皇家的皇子,丞相府千金,至於另外一個麽,殷章看著那個背影露出一個奸猾的笑容,原來真是那個人啊……


    天振磊傻愣愣的看著這麽一群人揚長而去,隻留下周圍圍觀的人,對他指指點點小聲評頭論足。


    “丟人丟夠了麽?”原本一直坐在擂台那大太師椅上的古稀老翁不知何時走了下來,背著手在天振磊身邊問道。


    “爹……”天振磊懊喪的垂著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芙兒還那麽小,你急急忙忙給她找親事做什麽,更何況,天雷武館是靠著祖輩傳下來的嗎?你居然想將武館據為己有,實在是令人失望!”那古稀老翁對著天振磊洋洋灑灑一陣數落,見天振磊雖然麵色懊喪卻全無悔色,不由是又怒有悲,也不再管他,直接帶著站在擂台邊上不知所措的小孫女兒離開了這鬧劇之地。


    離比武招親擂台不算遠的一處客棧裏,二樓的某一間客房中是不是傳出幾聲殺豬似的哀嚎,讓樓下坐著的客人都覺得如坐針氈。


    莫不是,他們進了一間黑店,樓上在做人肉包子不成?


    這麽一想,幾桌客人便覺得手中的包子不僅食之無味,而且還有點胃液翻湧的跡象了。


    二樓,滿頭大汗的小夥計苦著臉對著站在門口當門神的輕言鞠躬作揖的,“我的好哥哥喲,您主子到底在裏麵做啥?咋會有這麽大的動靜,這樓下的客人都被嚇得飯都吃不下去了啊!”


    輕言本來臉上就沒什麽表情,現在穿著男裝,更顯得她表情冷厲,“主子的事情不歸我管,樓下的客人哪桌賴賬哪桌沒吃好的,錢我賠。”


    “這,這不是這麽個道理啊!”小夥計都快被輕言給說哭了,這完全說不通啊,這位小哥兒的腦袋到底是什麽做的,是酒糟還是石頭?


    “主子在救人,兩條人命和幾桌客人,我若是你,就選人命。”輕言也知道這小夥計不好辦,想了想,跟他解釋了一句,然後從腰間的錢袋裏掏出一錠銀元寶給他,“拿著,去給掌櫃的,告訴他今兒個的損失有人賠了。”


    知道這恐怕就是這次溝通的最佳結果了,小夥計也沒啥別的話好說,接了那錠銀元寶,朝著樓下走去,但願掌櫃的看到元寶能開心些,別再要他上來和這冷臉的小哥說話。


    就照著這小哥說話跟帶著冰碴子似的,再跟他多說一句都能折壽!


    “好了,你去把他們身上的其他傷口上藥包紮好,記得千萬不可以動作太大。”周欣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著旁邊打下手的年輕大夫交代了一句,便坐在房中的椅子上休息去了。


    “你把他們倆救了,誰來照顧?”上官宇體貼的給周欣欣倒了杯水,又拿著軟巾給她擦汗,這一係列的動作看的旁邊的殷章活見鬼似的姆登扣但。


    靠,剛次上官宇倒的其實是毒藥吧?他才不是那軟巾給人擦汗,他其實是在拿砂紙給人毀容吧?


    媽的,男人有了心上人怎麽都是這副窩囊德行,太丟人了!太沒出息了!


    “有葉問水在,我在多撿幾個也沒關係。”周欣欣喝了口水,感覺幹咳的嗓子束縛許多,對上官宇調皮一笑,玩笑似的說道。


    旁邊打下手的青年大夫倒是看上去神色如常,隻是那個跟著周欣欣他們一起迴來的少年,傻了眼。


    這,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說,三皇子其實是……是……是斷袖嗎?


    “鷺雪,你這樣一個人偷溜出來,還受了傷,不怕迴去挨訓?”上官宇似乎是沒意識到那少年的目光一樣,泰然自若的開口問道。


    “嘿嘿,我說三哥,三哥哥!”鷺雪惡心扒拉的拖了個撒嬌黏膩的尾音,對著上官宇像隻搖著尾巴的小狗一樣的討好道:“不如你收留我在你府裏住幾日,然後呢,你不說,我不說,這件事兒不就沒人知道了嗎?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呀?”


    上官宇直接被鷺雪給氣樂了,一把推開鷺雪諂媚的笑臉,伸手朝著周欣欣一指,“她和你哥哥可是認識的,就算我不說,可不能保證她不說。”


    “咦?哥哥認識的人?”鷺雪吃驚的從上官宇那邊一下子跳迴到周欣欣身邊,對著周欣欣左右端詳,還驚疑不定的喃喃念叨,“不會啊,哥哥認識的人,我也都認識啊!這個是沒見過的!”


    “沒見過,總該聽你哥哥說過吧,這幾日他不是因為一個人的話而鎮日裏愁眉苦臉麽?”上官宇見鷺雪對周欣欣可謂是動手動腳的舉動也不生氣,隻是對鷺雪做著適當的提醒。


    “誒,是啊,哥哥這幾天因為……”鷺雪想著想著,說著說著,就忽然沒了聲音,一雙眼睛瞪得好似銅鈴大,簡直就像是眼前的周欣欣是妖怪一樣。


    “三哥,你是說,他,他,不對”,鷺雪使勁兒搖搖頭,依舊是那幾乎讓脖子都斷掉的力道,哆嗦著嘴唇指著周欣欣說道:“她,她是女的?”


    見鷺雪總算開竅,上官宇滿意的肯定了她的猜測,“沒錯,和你一樣,女扮男裝。”


    “天啊!怎麽這樣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看著順眼點的男人,本來想著就算是斷袖,能讓我一飽眼福也可以啊,結果居然是個女的!”鷺雪不依不饒蹲在地上,抱著周欣欣的大腿哀嚎,“老天爺你太壞了,怎麽會是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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