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怎麽不接?”桑陌走了過來,那手機有點燙手,最後還是狠狠心將電話給掛斷了。


    隻是這邊我剛剛掛斷,那邊桑陌的電話就響起來,桑陌對我示意一下,我輕輕點點頭,她接了。


    桑陌這邊就說了一句“喂”,然後就掛了,我有點不明所以。


    “什麽意思?”我湊上前去,桑陌的臉色不怎麽好:“林又安說,你媽媽病了。”


    “什麽,開什麽玩笑?”我對於這個話有點不屑。白琳雖然長得柔柔弱弱的,但是身體真的很好,就連感冒之類的病都是極少的。


    “我聽林又安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很嚴肅,你要不要迴去一趟?”桑陌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臉色,我擠出一個笑:“要是真的有什麽事情,王嫂會打電話過來的。”


    話是這樣說,我還真的緊張起來了,手機放在一邊,想要給家裏打個電話,卻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要是王嫂接到還好,要是林又安接到呢,那我不是羊入虎口?


    “他有沒有說我媽得了什麽病?”雖然白琳並沒有讓我感到過什麽溫暖,但是差不多卻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這個他倒是沒有說。”桑陌眼睛啟唇,欲言又止,我轉頭過去,故作輕鬆地道:“什麽都沒有吃午飯重要,我們先去吃飯。”


    我算得上是一個胃口很好的人,但是這頓飯卻怎麽都吃不下。


    “黃欣欣,你要是放心不下就迴去看看,阿姨要是沒事自然是最好,真要是有什麽事情,有你在身邊總是好的。病來如山倒,人一生病就格外脆弱,你在身邊她總會感覺好一點……”桑陌將我的碗推到一邊,拉著我就往宿舍走。


    一到宿舍就讓我收拾東西,自己則在網上給我訂票。


    “陌陌……”我撒嬌地叫了一聲,她給我一個笑:“去吧,這裏我去和宋濂說,要是真的有什麽事情,以後你一輩子都過不去這個坎兒。你說她對你不好,但是你爸走後,她並沒有拋棄你,她那麽漂亮的一個女人,沒有你這個拖油瓶想找一個條件差不多的男人早就找到了,不用一等那麽多年,你說不是麽?”


    桑陌的話總是一針見血,我抱抱她,提著自己的包就走了。


    因為沒有身份證,我隻能讓檢票人員看我的短信提醒,好在人家通情達理,最終讓我上了車。


    桑陌剛剛的一番話讓我心裏略略有點觸動。我一直都認為白琳是厭惡我的,但是即使厭惡,她並沒有讓我成為孤兒,不是麽?或許她心裏是真的心疼我的,隻是她習慣了用那樣的話來傷害我而已?


    這樣的猜測讓我心裏一喜,隻是這種喜並沒有持續。我剛剛下了火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正是林又安。


    我立刻反應過來,拔腿就要跑,隻是林又安長腿長腳的,幾步就將我拉了迴來:“怎麽剛剛迴來,就要走?”


    “林又安,你騙我?”我是中午坐的火車,這個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九點鍾了,時間真心不舒服。看著眼前這個人,心裏湧出一陣惱意。


    “我騙你得還少麽?”林又安並沒有否認,反而使勁將我拽到他的白色轎車旁,一打開車門就將我塞進去,我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反應,他就跟著坐進來,給我係好安全帶,開著車就走。


    “喂,王嫂,我媽呢?”坐上他的車,我本來想問他的,但是想著問也是白問,不如直接打電話到家。


    “夫人啊,在看電視,小姐你有事麽……”王嫂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就換人了,很熟悉,是白琳的聲音:“呦呦呦,我們黃欣欣還知道往家打電話了,是這個學期走得太急了,忘了拿生活費麽?”


    “我確實沒有拿,給我準備好了,我一會兒迴家取。”平生第一次覺得白琳的諷刺如此順耳,我提著的心終於落迴了原處。


    “你知道自己多大了麽,馬上都十九了還舔著臉朝家裏要錢,說你是豬,你還真的準備向那方麵發展啊?”實際上,白琳的聒噪我還是不喜歡,但是此刻卻也不覺得心煩。


    “我一會兒迴家取錢,你把錢準備好了,我掛了。”我匆匆將電話給掛了,抬眼之際發現林又安將車子開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我有點心慌:“林又安,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你自己說,想去哪兒?”林又安聽話地將車停了下來,這個舉動讓我覺得反常。


    “把我送迴火車站吧,我迴學校去……”因為林又安的突然動作,我最後的幾個字都變了調,身子被壓在車門上,他的眼睛裏暗藏的是隱隱的火光。


    “幾天不見,黃寶倒是又恢複了,這個修複功能真的讓人歎為觀止啊。”林又安冷著一張臉,話說得很諷刺。


    “林又安,你其實沒有那麽重要,一個人最好不要太高估自己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又安的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那勁道之大讓人疼得呲牙。


    “我看你是忘記了什麽吧?”林又安有點邪惡地用舌尖舔拭了一下我被他捏疼的下巴,然後就順著下巴向下:“你要是忘記了,我不介意在這裏讓你想起來一些?”


    “林又安,你別欺人太甚!”我卯足勁兒,使勁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隻是隔著幾層衣服,並沒有討到任何便宜。


    “傻女人。”林又安嗤笑我,卻也暫時從我身上離開。眼睛直視前方,並沒有開車。


    “林又安,這樣耍人玩兒,有意思麽?”想到幾天前,他和莫卿染在賓館裏翻雲覆雨,我心裏就有一處溢出疼來。


    “你連我為什麽這麽做都不知道,這個遊戲怎麽就能結束?”林又安的聲音沾染了三分落寞七分好笑。好笑麽,應該是可笑吧?


    “你這麽想告訴我原因,我聽著,那麽聽完之後,我是不是就可以滾了?”林又安本來就是一個危險人物,怪隻怪,我當時被他蠱惑了,被騙了身心也是活該。既然玩不過人家,我走,這樣總行吧?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好好聊聊。”林又安邊說邊自顧自地開了車,我皺著眉,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要迴家。”我是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兒,但是能安靜說話的地方應該都是危險的地方。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對於林宅也這麽有感情了?”林又安繼續看著車,並沒有按照我的話做,反而輕聲威脅:“迴林宅也可以,我正好也有話對那個女人說,正好是關於我們兩個人的,你覺得她聽了會怎麽樣?”


    “林又安,你還真的讓我刮目相看。”我恨恨道,手緊緊握成了一個拳。


    “幾天前還是哭哭啼啼的模樣,現在這麽冷靜,黃寶你同樣也讓我刮目相看。”林又安一點虧都不吃,一樣的話迴了過來,我將目光轉向窗外,不再看他。


    兩個人一起下車,諷刺的是林又安帶我來的依舊是那個名泉賓館。踏著虛虛的步子,我嘴角勾起一個笑:林又安你帶女孩開房就到名泉來,是因為你有這裏的貴賓卡,住店有折可打?


    還是一樣的地方,隻是這次隻有我和林又安,沒有莫卿染。


    賓館這個地方總會讓男男女女失控,其中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床的尺寸和擺放位置,暗示程度已經趕超明示。


    “你不是有話要說麽,說吧。”我在積極向小說裏的麵癱總裁學習。


    “黃寶,我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林又安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指節分明的手指將我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我被他這句突如其來的表白嚇白了臉,停了好大一會兒才失笑道:“林又安這個把戲你玩過了,你要是忘記了,我提醒你一下。”


    “你這麽說就沒有意思了,不是麽?”林又安吻吻我發涼的指尖,瞬間一股暖流湧了上來,我對自己說:黃欣欣,血的教訓就發生在幾天前,你丫的不是傻子吧,他的一個動作你就忘記了?


    “那林大作家要我怎麽說?”我將手抽迴來,別過臉,不去看他那張看似深情實則無情的臉。


    “人的一生如此短暫,能遇到一個和自己契合的人是那麽難得,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的,我們都應該好好珍惜……”林又安的話有些紅果果,我自然聽得明白,伶俐地迴話:“能和林大作家契合的人想必是像莫卿染那樣的妙人,我這等凡夫俗子是萬萬不敢高攀,您也看不上眼。”


    “黃寶,你真的別逼著我對你用其他的手段,我怕你會受不了。”林又安微微起身,一隻手攬住我的腰,嘴裏的話讓我有點莫名其妙。


    “別兜圈子了,林又安。”我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刻意和他拉開了點距離,現在他對於他的接近真的有點排斥,微微皺了皺眉:“說吧,到底你想做什麽?”


    “幾天前在這個地方,我就說過了。”林又安再接再厲地接近我:“我想要你,黃寶,我想要你。”


    “不覺得可笑麽?”我搖搖頭表示不解:“這副身子你早就要得到過了,你要報複誰,我隱隱約約知道,隻是你已經毀了我的清白,也給我安了‘亂、倫’這個帽子,這樣還不夠麽?”


    “不夠,還遠遠不夠。”林又安用牙輕輕咬噬著我裸露的脖頸,話斷斷續續:“這樣的痛,哪裏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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