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開房的洗腳城,隻是剛剛看到那前台男子的猥瑣樣子,我就忍不住出來了。


    老話說,天無絕人之路。終於我想到了一個可以收容自己的地方:網吧。


    隻是將原計劃稍作了變化,打了我平生的第一個“夜市”。


    網吧裏的環境確實有些糟糕,根本就沒辦法睡覺。劈裏啪啦的鍵盤聲、男孩子噪雜的對罵聲以及網吧廣播無間斷的放歌都糅合在一起,就是要折騰死人的節奏。萬般無奈,我隻得將電腦打開,妄圖讓自己的雙眼疲憊,以達到“困”的目的,但是沒有。更要命的是我這個人有個不好的習慣,若是十二點之前睡不了覺,熬過十二點就一定睡不著了,即使很困……


    一直熬著時間,看著電腦的時間在流走,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早上六點,天放亮了。


    我逃似的離開了網吧,到了一個早餐店,要了白粥和包子,吃得都快睡著了。


    大白天找個休息的地方還是很容易的,我坐了30路的長線公交,從起點走到終點,又從終點坐到起點,兩個小時的覺就補了迴來。


    隻是心裏還惦記著高考報名的事情,所以睡得依舊不安穩。


    網上報名從九點開始,我隨便找了一家網吧,緊張得手都有點顫顫巍巍,但是很堅定地報了h大。


    看到報名成功之後,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心情很愉快地往迴走,我將手機開機卻無視了所有的短信和來電。想到一會兒他們知道我偷偷報了h大的反應,我心裏就相當期待。


    林宅位於q市的大學城內,距離郊區有點近,因此這邊的治安並不是很好,晚上出事的事件不少。


    光天化日之下,我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偷襲。


    那是在一個拐角,我正因為得償所願而歡欣萬分,就感覺頸部受到了類似於木棍的襲擊,眼前一片黑暗,感覺自己的身子微微晃了晃,隨後就不省人事了。


    等我迷迷糊糊地醒來的時候,四周是無比熟悉的黑暗。老實說我對黑暗有一種天生的適應能力,從小就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懼怕黑暗,所以依舊愜意地坐在凳子上,任自己的手腳被綁著。這個時候最讓我鬱悶的是為什麽有人會綁架自己,簡直是太鬱悶了。畢竟錢權自己都沒有,有的不過是還算是上乘的姿色,難道有人劫色?隻是要是劫色的話,本小姐的花容月貌都掩藏在黑暗裏了,是不是有點暴殄天物?


    “怎麽美女醒了?”突然有個聲音自門口傳過來,門外有抹微弱的亮光迫不及待地衝進屋內,隻是那光明來得太過短暫,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去看清楚來人,那扇門就已經關閉了。


    “兄弟你是抓人的時候沒有戴眼鏡吧?”最最鬱悶的就是這件事,若是真的為了劫色,自己這個時候怎麽可能會衣冠整齊地坐在這裏?


    “你見過哪個劫匪帶著眼鏡的,嗯?”男子湊近來,一陣輕微的薄荷涼意拂過我的臉頰,年輕的聲音帶著調笑,顯然就是街邊小混混的輪廓。


    “gd。”話說我真心很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


    “我真的很好奇你高考時候文科成績是怎麽考到245分的?”對於我的話,男子語氣裏帶著調侃:“話說我對於你們一中的高材生真的挺感興趣的。”


    “無聊。你到一中去打聽打聽我黃欣欣,你打劫我純粹是給自己找虐,到時候你同情心泛濫給我丟個塊兒八毛的也不一定。”也許是潛意識地認為眼前這個人並不會傷害自己,我對於這個街頭的小青年有種莫名地拯救欲:“我看你和我年紀也差不多大吧,怎麽就想不開呢,四肢都齊全著做什麽不好,非要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老實說我的包你給我丟到了哪裏了?你這可是在作孽,要是國家因為你而損失了我這麽一個大大的棟梁,你的罪過就大了,明白麽,傻孩子……”


    “女人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小小年紀怎麽像老女人得了更年期一樣嘮叨?”小青年明顯是不爽我的嘮叨,直接就從我身邊走開了。


    第六章要收拾我迴家去?


    走到木床的一旁的大桌子找了個蠟燭點上,燈光如豆,但是依舊將本來黑漆漆的房間照得柔和一些。


    燈光雖然微弱,但是依舊使得兩個人都看清楚了彼此。小青年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看起來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和電視裏的歹徒唯一的不一樣就是這個歹徒看起來有點帥,是那種邪邪的痞子帥,直撓女孩子的心,一般懷春的小女孩都喜歡這種類型。隻是我從十二歲那年就天天麵對林又安那樣的妖孽,抗體很彪悍。從來沒有仔細說過林又安的長相,老實說林又安那真心是一個尤物,原諒我用尤物這個詞形容一個男人,但是那樣妖嬈的男人不用尤物又覺得對不起人家的相貌。


    “本來美女隻是一個統稱,倒是沒有想到你還真的是一個美人。”男子一隻手拿著蠟燭,湊近了動彈不得的我,目光灼灼,讓我心生退意;而另一隻手順著我的臉,一路蜿蜒直下,流連在我的脖頸不肯離開,那手是白皙的,但是帶著薄薄的細繭,那種細微的觸感讓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帥哥,想您一世英名怎麽會和我這個小女子過不去,要錢的話我這就給你一個號碼行麽?”我被眼前這個男子的反應嚇得直咽口水,想要伸手打掉那隻胡作非為的手,但是無奈自己真的無能為力,急的臉都紅了一片。


    “你說要是我放過你這樣姿色的女人,我手下的兄弟們會不會覺得我不能人道?”男子的話讓我更是嚇得一個激靈,討好道:“帥哥,你這樣的相貌,想要什麽樣的女人不行,我這蒲柳之姿還是算了吧,你覺得呢?”


    “我怎麽就不這麽覺得?”男子的話剛剛落下,外邊就傳來敲門聲,男子將蠟燭放在一邊,扭頭又摸了摸我的臉,語氣輕佻:“等我迴來,我們繼續,別擔心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呸,你個流氓地痞。”我扭頭擺脫他的手,一直看到那扇門緊緊關閉才放心了一點。


    提心吊膽地數著時間,我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是真的害怕了。那男子的神情我並不是沒有見過,*裸的*像是要把自己給吞噬方才罷休。


    他們都在門外,我則暗暗在儲存著體力,想著那人若是放過我自然更好,但是若是對我用強,好歹也能拚上一拚,自救一下。隻是具體的自救方案,原諒現在的腦子亂成一團的我不知道它在何方遊走。


    隻是一切發展得太快,一切都容不得我去想,有人就衝了進來,可喜可賀不是那個小青年。


    當警察衝進來的時候,我好像是看到了天兵天將,對警察的崇拜如同黃河之水一樣滔滔不絕。而警察身後,最先映入我眼前的是妖孽男林又安,還有就是白琳和林啟。白琳這個時候的臉色微微發紅,這是她生氣的預兆。


    微微擠出一個笑,我走到白琳的麵前,裝作若無其事地叫了一聲:“媽,你們一家子倒是來得齊全……”


    “啪”的一聲很清脆響亮,就連站在一旁的警察同誌都嚇傻了,我捂著自己的半邊臉,依舊笑顏如花:“要收拾我迴家不是,這裏這麽多人,到底不好看,是不是?”隻是那聲音有點黯啞,不知道是因為幾個小時未進水還是因為白琳的動作。


    “今天高考填誌願,你死去哪兒了,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拿著自己的學籍信息跑到外邊,整整一天都不見人影,正經家女孩有你這樣的?”白琳指著我就罵,我強壓住自己的委屈,故意輕聲細語地喃喃自語“正不正經都是你教出來的”。白琳自然是更生氣,林又安上前一步將我掩在自己的身後,白琳打過來的手才及時收了迴來。


    林啟到底是大學教授,自然不想自家的家務事成為別人的談資,將白琳拉到了車上。


    我頂著一個巴掌印迴到林宅,正要上樓卻被白琳拉了下來:“去哪兒,今天說不清楚去了哪兒不準迴房間。”


    “琳姨你別急,讓欣欣慢點說。”林啟一進家就一直坐在沙發上,林又安不漏痕跡地拉開了白琳拉著黃欣欣的手,卻換上了自己的手,微微一使勁,我就被拽下來了,不滿都來不及發表,那邊林又安的話就先到了:“欣欣啊,今天第一天填報誌願,你也不和家裏人商量一下,怎麽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老實說,要是敢有事情瞞著我,你試試?”白琳餘氣未消,林啟似是無意地開口說了一句:“欣欣這次就是你的不對了,有什麽事情大家有商有量的去做,自己一個人偷偷出去還被人綁走了,要不是又安在,我和你媽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我就是不想去q大,我想去h大,你們讓麽?”真心太搞笑了,說是民主,到時候填報誌願自己完全都沒有參與權吧?


    “你個死丫頭當我說的話是放屁麽?那h大有什麽好,你非要去?”白琳被我的態度激怒,就要跳腳,我巧妙地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迴了一句讓她更發火的話。


    “沒有辦法,老黃家的人天生就是這麽倔。”我的這句話帶著滿滿的諷刺和挖苦,讓家裏的其他三個人臉色都發生了變化。不去理睬氣得發瘋的白琳和看似通情達理、溫和有禮實則虛偽至極的繼父林啟。


    我自認為跑步速度不慢,但是比起林又安卻慢了不少。


    就在我轉身要關門的時候,一隻腳擋住了漸漸關閉的門,是林又安。


    “黃寶,你難道沒有什麽話要進屋和我說麽?”林又安笑得慵懶又優雅,隻是鑒於他最近的表現,我並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仰臉也對著他笑:“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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