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嘉客來酒樓的途中,莫卿染一直在思考著自己要不要解釋點什麽,畢竟人家石卓南是給她解過圍的,而自己這次的話雖然說得自認出於本心卻也夠傷人的。


    “石總管,這次我和明蓮姑娘說的話都是氣話,並不是存心要編排你,也無心讓你難堪……”糾結的結果是莫卿染對石卓南服軟了,理由在於他躺槍是無辜的。


    “清蓮姑娘到了。”轎子外的聲音並不似石卓南那般冰冷,莫卿染下轎才發現石卓南根本就不在,在跟前的不是石卓南的最信任的龜奴小梁子還會是誰?


    “咳咳,今天是我第一次登台石總管也不跟過來,這也太不像一迴事了吧?”莫卿染輕輕嗓子來掩飾路途中自己自言自語的尷尬:我去,為什麽在途中就沒有提醒自己一下石卓南他不在?


    “清蓮姑娘開玩笑,今天可是您第三天登台了。”小梁子雖然年紀小,但是畢竟在玉人樓呆的時間長,比莫卿染心眼都多。


    “在嘉客來酒樓我是第一次登台,小梁子你果然是跟著石總管時間長了,這麽喜歡挑刺?”莫卿染示意了司棋一眼,司棋這個沒有什麽眼力見兒的小丫頭踏著急促的小碎步子就過來了。


    “小梁子不敢。”小梁子頭低低的,話是那麽說,但圓圓的娃娃臉上並沒有一絲驚恐。


    嘉客來酒樓是最近才起來的,遠不如彰德府酒樓和大商酒樓聞名,隻因為是刺史宋磊的小舅子的產業,玉人樓巴結著來捧捧場而已。


    小梁子先進了酒樓,許是先前有了風聲,嘉客來酒樓高朋滿座,座無虛席,聲音鼎沸,彰德府坊間有傳聞說嘉客來酒樓日進鬥金雖說有幾分誇張,但也是有一定依據的。


    “在轎外的時候為什麽不告訴我石卓南沒有跟過來?”


    “姑娘,當時奴婢也想說的,但是奴婢還沒有開口,你就說完了。”


    “那倒是我的錯了?”莫卿染這邊話剛剛落地,那邊小梁子就對她示意。


    高高的台階,隻有幾步,對莫卿染來說卻意義非凡。


    前世莫卿染唱過很多歌,但是卻不曾像現在這般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彰德府地處大新和大金的邊界,但是這裏的人鮮有危機感,坊間流傳最廣的也是軟糯的豔情之曲。


    當初月娘看上莫卿染的,也不過是那一首哀怨纏綿的閨怨詞。


    “清蓮姑娘要是不唱曲兒的話,那不如就把朱紗給摘了吧?”莫卿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一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自台下傳過來,隻是那種熟悉讓莫卿染有點腿軟。


    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暴露,條件反射地將頭低下去,迴避眼神相遇,轉念一想:有朱紗遮麵,就一雙眼睛,蕭明遠才看不出來是自己,讓她好奇的是蕭明遠不應該是在並州府麽,怎麽會在彰德府?


    心不在焉地唱了一曲,就要離開,卻有人站出來為難了,這次倒不是讓莫卿染忌憚的蕭明遠,那人在流光溢彩的珠簾後麵,珠簾的晃動讓她看得並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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