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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候,從他們身後傳來一聲銀鈴般清新悅耳的女中音:“先生,這個錢夾是你的嗎?”


    周成林轉過身,循聲望去,隻見眼前站著一位漂亮的女孩,女孩二十出頭的樣子,臉上洋溢著春天般的笑容,美目中蕩漾春風般的溫暖,灑在周成林他們身上。


    看到女服務員的一刹那,大家的心裏都不由得一陣悸動,尤其是周成林,腦海裏竟然一下子跳出了“天之尤物”四個字,盡管用它來形容眼前這個玉人兒有點褻瀆神明的味道,但他還是不經意間想到了這個詞兒。


    因為眼前的女孩兒太美了,宛若一枝嬌豔的百合花,又似一株濃鬱的秋海棠,星眸流轉,雙顰微紅,薄薄的唇間有著暗暗的香。


    在港台女明星中,周成林最喜歡的是梁詠琪,而眼前的女孩兒,活脫脫就是梁詠琪第二五官精巧,眼大而溫柔,雙眸清澈見底;鼻梁挺直卻不太高,清秀而利落;嘴巴小巧而弧線優美,半張半闔之際更添幾分性感;鵝蛋臉尖下頦,吹彈可破的肌膚,配上杏眸柳眉,獨具古典之美,唯獨可以證明她不會是梁詠琪的,是她的穿戴。


    她穿著一套合體的藏藍色西服套裙,長長的秀發攏在腦後,用一塊絲帕挽著,齊膝長短的裙下,兩條秀美的玉腿裹在肉色絲襪裏,一雙半高跟的尖頭皮鞋使她看上去更顯苗條。


    周成林注意到她那飽滿的胸前佩戴著一枚小巧而精致的店徽,上麵標明她現在的身份是深圳花園的一名服務員而不是梁詠琪。


    此外,她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真皮錢夾。


    看到她手中的那個黑色錢夾,周成林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因為那個錢夾不是別人的,正是他的,他對這個錢夾的印象太深刻了,因為這個錢夾不是別人為他買的,而是在他過生日的時候,範曉萱替他買的,所以,他隻看一眼,就知道那個錢夾是自己的,至於錢夾怎麽到了女孩子的手,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周成林滿腹狐疑的時候,女孩輕啟朱唇,鶯鶯而語:“先生,剛才你的錢夾丟在了大廳裏,正巧被我看到,就幫你撿了起來,現在物歸原主,請你檢查一下,是不是丟失了什麽東西?


    原來,周成林走進大廳的時候,感到有些熱,就順手脫下西服搭在臂上,不小心把錢夾甩落出來。正巧被那個女服務員看到,就撿了起來,並追上前,準備交還給周成林。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女孩卻不為錢所動,撿到錢夾後主動交還給失主,這是何等高尚的行為,同時也讓周成林無形中對女孩產生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好感和信任,所以,他邊伸手接過女孩遞過來的錢夾,邊連聲說道:“謝謝!”


    女孩甜甜一笑,道:“不用謝。”說完,轉身離開了大廳,隻給周成林留下了一個清麗的倩影和無盡的感歎……


    晚上的時候,鍾繼誌在深圳花園貴賓廳設宴款待了周成林和錢明義他們。


    席間,周成林提到了那個還錢夾給他的女孩,並問及女孩的情況。


    聽周成林提及女孩,鍾繼誌笑著說道:“那個女孩好像和你們是老鄉。”


    周成林的心中再次一陣悸動:“是嗎?她叫什麽?”


    “她叫柳梢,不過,具體是不是你們老鄉,我也不敢確定。”


    周成林“哦”了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過多打聽那個叫柳梢的女孩,但柳梢的青春倩影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宴席結束後,錢明義想和鍾繼誌好好聊聊,和周成林說了一聲,就走進了鍾繼誌的辦公室。


    王長東和梅景陽兩個人沒事,都想出去領略一下深圳的夜景,於是就征詢周成林的意見,問周成林想不想出去轉轉。


    連日的奔波,周成林略感疲勞,因此他對王長東和梅景陽說:“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們要是想出去就出去看看吧。”


    少了周成林的監督,他們能放任不少,這正合王長東與梅景陽的心願,所以,王長東道:“那周縣長你休息,我和小梅出去了,有什麽事就給我們打電話。”


    說完,王長東拉著梅景陽一起出去了。


    王長東和梅景陽一走,客房裏就剩下了周成林一個人,周成林閑著沒事,就打開電視,一個人坐在那裏看新聞。


    周成林正在看電視的時候,門外傳來幾聲有節奏地敲門聲。


    周成林走過去,打開門,從門外顯現出一個女孩櫻花燦爛般的笑臉,讓周成林驚喜異常的是,那個女孩正是那位撿到他錢夾,並主動還給他的那位漂亮女孩,也就是鍾繼誌提到的那位叫柳梢的賓館服務員。


    柳梢見到周成林也是一愣,但馬上就清醒了過來,甜甜一笑,率先打招唿道:“真巧,我們又見麵了。”


    “是啊,世界太小,深圳也好小,我們轉個圈就又見麵了。”周成林道。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或許我們有緣吧。”柳梢笑著說。


    周成林忽然想起了鍾繼誌的話,於是笑問道:“你是榆陽人?”


    柳梢說:“是。先生也是榆陽人?”


    周成林繼續微笑著說:“我肯定是榆陽市人了。”周成林邊說邊把柳梢讓進客房,並客氣地邀請她坐下了,然後給她遞上一張名片。


    周成林平時是很少給別人遞名片的。他的名片很少用過。官越大,名片用得越少。名片數量跟官的級別成反比,這是全世界通用的公式。在很多時候,他是不給人家送名片的,更不用說隻有一麵之緣的一般打工妹了。可今晚不一樣,這是在深圳,在他鄉,常言道,人生四大喜就有他鄉遇故知這一條,眼下,他就是在他鄉遇到柳梢這樣一位漂亮嬌豔可人的小老鄉。柳梢的步態和形象從多個方麵已經打動了他,柳梢的美麗使他從內心感動,雖然他不是色欲熏心的人,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是聖人,所以,他也愛美。


    再說,他沒有理由裝出一副大聖人的模樣,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臭架子。更何況,他一直以自己是位平民縣長自詡。大凡平民縣長,親民思想就是貫穿始終的基本做官思路。


    柳梢接過周成林手中的名片,看了一眼之後嚇了一大跳,她的嘴張成了一個橢圓。


    雖然縣長勉勉強強算個七品芝麻官,但對柳梢來說就已經是大官了,她做夢都沒料到會在深圳遇到來自家鄉的“大官”。縣長兩個字盡管在名片上故意印得很小,可在柳梢的眼中無限放大了,像頭頂上的一塊藍天。縣長是什麽?縣長就是權力,就是地位,就是前唿後擁,就是一唿百應,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在賓館工作以來,也遇到過不少來自家鄉的一官半職,可他們似乎都沒把賓館的工作人員放在眼裏。賓館算什麽?即使政府下屬的賓館,老總也不過是正處級。沒人把你這服務員放在眼裏。在客人眼裏,賓館的人就隻會低三下四,點頭哈腰。柳梢從沒勇氣去主動跟那些當官的家鄉人打過招唿。她沒有這樣想過,而眼下她真的有些激動。難怪有人說“大鬼好見小鬼難捉”,官越大的人越好接觸,越容易跟群眾打成一片。她在激動與熱情之中露出了一臉燦爛的笑容,欣喜若狂地說:“您是我的父母官。今天能在這裏見到您,是我的榮幸。我叫柳梢,是前年從榆陽來的。一來深圳,就到這裏打工了。周縣長,您要辦什麽事,盡管吩咐,我理當為您效力。”


    周成林一笑,豪放地擺擺手,意思是他沒有什麽事讓她辦的,並順勢坐在了柳梢對麵的沙發上,笑著說:“柳梢,這個名字很有意思,好聽,有詩意,誰幫你起的?”


    “我爸爸。”不知道什麽原因,在提到爸爸兩個字的時候,柳梢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哀傷,好在周成林沒看見。


    “能給你起出這樣的好名字,你爸爸一定是有知識的文化人。”


    柳梢點了點頭,道:“我爸是教師。”


    “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了不起,了不起。”


    柳梢頗為自豪的說:“不僅我爸爸是老師,我也是師院畢業生。”


    “既然你是師院畢業生,那為什麽不在老家好好地工作,卻要來這裏打工?”周成林大惑不解,情不自禁地問道。


    周成林的話戳到了柳梢的痛楚,她情難自禁,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想到自己大學畢業後卻流離失所,來到深圳做服務員,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淚水情不自禁地湧出眼角,滴落在衣襟上。


    見柳梢流眼淚,周成林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撕下一塊紙巾遞到柳梢的手中,並急忙檢討道:“怎麽了?是不是我說的話傷害到了你?”


    “不是的。”柳梢搖了搖頭,並用紙巾擦幹眼角的淚水。


    “那是?”


    柳梢躊躇了一下,咬了咬牙,好像終於下定決心一樣,輕聲道:“是因為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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