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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世軍話音一落,吳俊才立刻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縣委書記江和良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吳俊才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見到了親娘一樣,不無委屈道:“您好,江書記,我是瀏陽河的小吳啊。”


    電話那頭傳來江和良嚴肅而緩慢的語調:“吳書記嗎?有什麽事你說吧。”


    江和良喊了聲吳俊才吳書記不要緊,吳俊才的心裏“咯噔”一下幾乎窒息。往常江和良見了他們這夥鄉鎮幹部,不論年齡大小,一律是小吳啊,小張啊。這次竟然喊他吳書記,說明江和良一定非常的不滿意,不滿意的原因隻能有一個,那就是大字報的事。


    吳俊才急忙用手抹了一把汗,繼續小心謹慎地解釋道:“江書記啊,我向你匯報一個重要的情況,是這樣的這樣的。”一向口吃伶俐的吳俊才一下子變得苯嘴拙舌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向領導去匯報眼下的情況。


    “哦,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了,是關於大字報的事吧,不就幾張大字報嗎?又不是檢舉信,我們縣委縣政府是相信你們這些基層幹部的。當然了,我們也得向老百姓做個交代。無風不起浪嗎,等我們落實清楚再說吧,眼前嗎,你關鍵是做好你應該做的工作,把工作做好比什麽都強。”


    “是,是,請江書記放心,請縣委放心,我吳俊才一定安心工作,把工作做好。”


    “好了,就這樣吧。”沒等吳俊才繼續說下去,江書記就把電話掛了。


    吳俊才拿著話筒仔細地揣摩著江書記的每一句話,但是也沒揣摩出一點頭緒。他又給縣長殷國榮打電話,殷國榮的手機無法接通,打辦公室座機,殷國榮不在。他預感,殷國榮一定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因為殷國榮剛從柏林縣凋過來,不想蹚他這場渾水中來。


    江和良讓他處理好眼下的事,他真不知道眼下的事該怎麽處理。放下話筒,無力地坐在大班椅上,抽出一枝煙,狠命地抽了一口,對朱世軍說;“你先出去,有人問我,你就說不在。”


    朱世軍識趣地退了出去。


    吳俊才一根接著一根,整整抽完一包煙,紛亂的腦海終於理出了一個清晰的頭緒。


    他感覺是有人在拿他開刀,是誰呢?大腦在飛速的思索著,思索著是誰在從背後插他的小刀子。


    鄉長孫成浩?不象,他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懷疑。雖然孫成浩最希望自己出事,他好取而代之做一把手。而且孫成浩想做一把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但孫成浩不會蠢到這樣的地步。他應該清楚幹部任用原則,自己在瀏陽河馬上到屆,如果不出意外,自己離開瀏陽河,孫成浩接書記的可能性最大,但如果出了問題,或者是班子不團結的話,他們一二三把手都有責任,自己不能提升,孫成浩也動不了。他相信自己出了事,孫成浩恐怕比自己還急。


    那能是誰呢?


    一個又一個的懷疑對象被否定,是誰呢?他感覺不象是內部人搞的鬼。他開始把懷疑的目光指向最近得罪過的人。


    他忽然想起前幾天何慶魁從他辦公室出去時諱莫如深的一笑。


    對,隻有何慶魁,他感覺隻有何慶魁有這種可能,也隻有何慶魁才有這麽的膽量,他無官無職,不用看自己的眼色行事。再說,最近自己又平白無故的拿走何慶魁沙場百分之三十的幹股。


    他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看法,他感覺隻有何慶魁會這樣幹,何慶魁不是個善茬,他比誰都清楚,別看何慶魁那天送股份給自己的時候還是笑容可鞠的,但是他清楚的很,那是笑裏藏刀,他巴不得吃了自己的肉,喝了自己的血,事實上又有誰願意平白無故的把一個幾十萬元的股份讓給人呢?


    他開始痛恨何慶魁,從心裏詛咒何慶魁。但是恨歸恨,他也清楚,自己拿何慶魁一點辦法都沒有,最起碼目前沒有。何慶魁無官無職,不需要自己決定他地位的升遷,沙場的開采證已經批準,自己再也沒有幹涉的餘地,更重要的是他背後有一個何慶軍,事情真的捅出去,何慶魁有何慶軍在背後撐腰,自己恐怕也占不了多少便宜。他越來越感覺問題的棘手性。


    他又開始流汗,心裏苦苦思索著應付的對策……


    他想來想去,感覺還是江書記說的對,畢竟這隻是大字報,領導對大字報的態度都是很模糊。信則有,不信則無,從文化大革命到改革開放,到四個現代化全麵建設發展,在各種場合大字報是多如牛毛,但幾乎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或以打擊報複為主,領導對大字報的態度,大都是置之不理,頂多派個考察團落實落實,最後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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