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雨在自閉了幾日後,終於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從房裏走了出來。


    她手上拿著那日朝旭風遺留的外裳,一臉的大義凜然,反正她的臉也丟的差不多了,幹脆破罐子破摔,無所謂了。


    於是邁著大步子沒有絲毫猶豫的直奔那位王爺的住處。


    許煙雨一臉淡定地敲了敲書房的門,她似乎忘了那位王爺在書房時一般是不能有閑人打擾的。


    無奈她現在正處於暴走狀態,因而腦子已經完全死機下線了。


    “進來。”裏麵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許煙雨推開門將頭抬的老高走了進去,好像是想證明什麽似的。。


    “王爺。”許煙雨行了個標準的禮,聲音格外的清澈洪亮。


    朝旭風愣了愣,隨即露出一個微笑,“起來吧。”


    許煙雨聞聲立馬起身抬頭大剌剌的直視麵前的男子,好像之前那個一見到他就畏縮唯諾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王爺,今日奴婢前來是想將衣裳歸還於王爺,多謝王爺那日的好意。”說著,又道了個禮。


    朝旭風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想起他好像是留過一件外裳。


    那日他翻閱古書,對其中一處奇門八卦的見解十分不解,他想起顧音以前對這類也是頗為感興趣,還特地專研過一段時間。


    想著她或許會有不同的看法和見解,就去茶房尋了她。


    隻是他去了後並未見到顧音的人,於是正想折迴去,卻在茶房的後院看見了那位在竹榻上睡著的女子。


    女子似乎有些冷,身體微微蜷縮著,嘴角輕輕的動著,像是在囈語著什麽。


    朝旭風看著像受驚的小鳥一般緊緊抱住自己的許煙雨,覺著有些許好笑,想著她可能是冷著了吧,於是便脫下了外裳給她蓋上。


    不過朝旭風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因而轉身就忘了,今日許煙雨提起,他才想起仿佛好像是有這麽件事。


    於是笑了笑,對上麵前女子清澈的眼神,“既如此,便放那邊吧。”


    許煙雨得到迴複,便起身把衣裳放置在了旁邊的檀木椅子上。


    放完後,許煙雨便行至原處,再行了個禮,打算告辭。


    她起身抬起頭時,卻猛然瞧見了被擱置在書桌旁的一本書,那本書她認得,就是多年前她盜過的那本《顧明寒傳》。


    許煙雨突生出一絲悵然,那時正值她人生的轉折點,也是因為那本書才有了一切的開端。


    她記得那時她去藏書閣盜書,應該是第一次跟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爺有過那麽近距離的接觸,隻不過那時他不認得她後來也不記得她。


    而如今,同樣的人同樣的書,即便是不同的場麵,他們之間仍是如那時一般,隔著不可逾越的距離。


    想到此處,許煙雨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朝旭風看著定定站著還未離去的許煙雨,一時有些疑惑。


    “怎麽了?還有何事嗎?”


    許煙雨立馬迴過神,意識到剛剛她似乎走神失態了,一時有些無言應對。


    她瞟了瞟朝旭風桌上描繪的圖紙,然後立馬行了個禮。


    “請王爺恕罪,奴婢剛剛瞧見王爺桌上的圖紙,一時有些眼熟,便愣了神。敢問王爺,畫的可是罌粟?”


    朝旭風愣了愣,不禁有些驚訝,“你知道此花?”


    她當然知道,罌粟最早傳入是在六朝時期,也有記載稱唐朝時期它被作為貢品從國外貢至,因此有論者說,罌粟是從唐朝時期傳入的。


    本草綱目中曾有記載稱,罌粟功極繁茂,三四月抽花莖,結青苞,花開則苞脫,大如爺盞,罌在花中,須蕊裹之。


    花大而豔麗,一種而具數色。花開三日即謝,上有蓋下有蒂,宛然如酒罌,中有白米極細。又名米囊花、禦米花。


    罌粟可治嘔逆、腹痛、咳嗽等疾病,並有養胃、調肺、便口利喉等功效。因此,罌粟子、殼也被當成了滋補品。


    隻是後來清朝時期,罌粟被提煉成了毒品,引進了中國,使得當時全國上下盛行吸食大煙,還被戲稱為東亞病夫,成為了百年來的一大恥辱。


    許煙雨突然想起,這個地方應當是沒有罌粟這種花的,顧音給她的花卉集中也並未記載過這種花。


    “奴婢倒也不曾見過此花,隻是奴婢外出求學時曾遇到過一個高人,他與奴婢提及過此花,奴婢當時甚感新奇,因而記得尤為清楚。”


    朝旭風原本還有些訝異許煙雨知道此花,這花的屬性藥效也是他從《顧明寒傳》中知曉的。


    她說她曾得遇過高人偶然間知道的倒也尤為可信,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得遇幾個奇人也並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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