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準備後手,也沒有武器在手。他的武器都在房間裏沒有拿出來。


    距離被逼近,他也在後退。


    手中的鎖鏈越握越緊,緊到他感覺到手掌都感受到要被堅硬的鏈子劃破一樣。


    嗯?不對。他看了看手心,血液不知何時已經染濕了他的雙手。


    它真的刺破了手掌。


    這時他才抽空看清了這個鐵鏈真正的模樣:在每一個鎖環上都遍布著細密的利齒。說它是鎖鏈,不如說它是鋸子。


    難怪剛才他們根本沒有想要和他角力的打算。這樣的武器,如果沒有護具根本沒有辦法使用!


    可是為什麽,手上感覺不到疼痛...


    但是忍者沒有再給他思考的機會。


    當他們的距離相聚還差十步的時候,忍者握刀的手已經微微側動,壓低身,足部驟然發力。


    一瞬間,他就像滑翔一樣,僅僅是那一步,就幾乎飛掠到修的麵前!他的身側,手腕翻轉,鏘然刀刃滑出一寸。這一刻,忍者已經已經近在眼前。


    他雖然有一個能算得上是武器的東西這麽進的距離,但是顯然這個東西赤手空拳是沒法用的。


    他不知道赤手空拳要怎麽樣才能麵對這樣顯然身經百戰的對手,但是那一瞬間,他大膽的想到一個方式:不讓他拔出武器!


    修一拳揮出,用力的捶向握刀的手。但是會出的一瞬間,他就覺得不對了。


    忍者卻似乎早已沒有繼續拔刀的打算。即使是在這麽近的距離,即使刀也早已出竅了一半,但是他依舊沒有拔刀。


    而是在修出拳的一瞬間,變幻了招式。拔刀變成推刀。以刀柄為刀尖,刀鞘為刀把,連刀帶鞘自下往上重重捅出,在修的拳頭還來不及到位的時候,種種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哢——————


    虎徹和村長不由得同時睜大了眼睛,神主微微皺起眉頭。


    白色的男孩就這麽被生生撞起。下巴被重擊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暈過去了。他被集中地身體高高拋起,甚至搞過了忍者的身高,遠遠地向遠處摔去。


    “修......”


    八重櫻似乎不敢相信,還沒等她在有什麽動作的時候,神主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中。


    “不要出聲。”神主隻是這麽說道。


    “父親...父親...修...修他被...”她幾乎說不出話。


    “我知道,我知道的。”他安撫著女兒,讓她貼著自己的胸口,拍拍她的背“不要說話,無論怎麽樣,你都不要動,不要說話。要是可以,你趴下最好。”


    那重重的撞擊聲以及他淒慘飛起的身形,讓著個忍者有這麽一刻,心裏也泛起一種荒唐感覺:這麽認真的對待這麽一個小屁孩是不是太過分了。


    但是很快,他就抹掉了心裏這一絲異樣的神情。


    無需憐憫,他該得到這樣的對待。


    或許,那些死掉的人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呢。


    他有些不滿的收迴佩刀,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麽弱的格鬥武技,真的可以殺死那麽多上忍的人嗎?


    絕對不可能的。上忍的實力有多強,他非常清楚,絕對不是他可以殺掉的。


    那麽看來就是那個鬼武老人做的好事了。


    但是他受的傷有多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個老人身上的傷,最致命的那兩刀是他留下的,對實力影響有多大他一清二楚。


    看來是做了陷阱啊,隻有這一點可以解釋了。


    他抬起頭看了看其他的夥伴。


    七人眾的陣型才站好,都還沒來得及發揮就結束了戰鬥,他們都覺得有些荒唐。


    本來他們還挺期待這個小鬼能有什麽表現,結果居然就這麽沒了動靜,真是讓然大失所望。


    隔著那一層麵罩都能感受到一種好像被戲耍的尷尬的感覺。


    他慢慢的靠近癱軟的小孩的身邊,再確認他不是裝死後,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被自己這一下子給打死了。


    “你是不是太用力了啊?”剩餘忍者紛紛靠近,圍在他的身側。


    “你能想到他那麽弱嗎。”他不悅的說到“也有可能是被麻倒了,鎖鏈上的藥劑我下足了量,連我都能迷暈,別說他了。本來是針對鬼武者的...算了,帶著他走吧。他是死是活都沒在意的必要,我們去複命吧。”


    “那鬼武...”他身側的一個同伴說道。


    “鬼武顯然已經把這裏給拋棄了,沒有搜查的必要了。”


    一個忍者抓起修扛在肩上,不懷好意的看著剩下的幾個人“那這些村民呢?”


    “會有人做的,但不是我們。”持刀忍者“別懶費時間,趕緊走。”


    “哦,好的。”抓起修的那個忍者點頭。


    嗤!


    長刀透胸而過。


    劇烈的疼痛在胸口忽然炸裂,幾乎一瞬間他的手腳都失去了力氣。長刀縱割,洶湧噴出的血霧染紅了整個夜空。那名持刀的忍者不敢相信的眼神中,那名扛著修的忍者抽迴了武士刀。


    極為隨意的一個刀花,將刀上的血液甩在地上。


    “叛徒!!!”忍者怒吼著甩出手中的鎖鏈。


    可是這種武器是為了襲擊,搶到攻擊的先手。若是正麵的攻擊,他並沒有太多的作用。


    鬼武者刀鞘上挑,格住鎖鏈後任由剩下的鎖鏈順著力量一節一層層的纏繞在木刀鞘上,任由細密的利齒卡在鞘木中。


    而此時,一名手握短匕的忍者已經欺身上前,陰險的刺向這個叛徒的腰間。


    但是叛忍居然不避不閃,就這麽抬起腳重重的踹過去。忍者眼中寒光一閃,匕首也不退不閃,反而又加了一份力氣捅向他踹來的腳板,打定主意要穿透他。


    但是匕首在刺到他的鞋底的時候,居然卻忽然彎曲了一個非常誇張的弧度,“崩”的一聲就這麽折斷了!


    忍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一腳重重的揣在他的臉上。就像是被攻城木錐撞臉一樣,他就像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摔到後狠狠地滾了幾圈。僅僅是這一腳,忍者的瞳孔開始渙散了。


    “正夫,你為什麽要背叛!”憤怒的忍者話語間充滿了冰冷。


    “好了好了,你所謂的正夫已經死了。”那個“叛徒忍者”悠悠然的扯下自己的麵罩,露出了一張蒼老卻又帶有莫名威嚴的麵容“你們不是在找我嗎?”老人獰笑著“老夫可在你們身邊,呆了一個晚上啊!”


    “死!”


    “不要!”失去理智的忍者馬上被拉住。那個忍者陰晦的看著倒在血泊著的持刀忍與那個被打暈的鎖忍“那是鬼武者!我們已經少了三個人了,我們不是對手。撤!”


    似乎被這句話找迴了理智,他用不再衝動,收迴武器果斷轉身準備離開。


    但是卻有另一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我的女兒,你們帶到哪裏去了。”


    八重神社神主那令人直墜冰窖的聲音讓剩餘的人不由得從腳底冷到頭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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