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丞相,什麽風把你老吹來了?讓房丞相久等,實乃罪過,罪過!”


    武元慶姍姍來遲走到大廳,見到房玄齡嘖嘖有聲稱讚坐著椅子,便率先以禮相待抱拳賠罪道歉,房玄齡收起鄉巴佬一樣的讚譽聲,端坐直身子捋著胡須,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讓武元慶很不安。


    什麽情況這是?這目光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


    牽強賠罪笑著的武元慶,見房玄齡一言不發盯著自己看,捋須動作不緊不慢的,讓武元慶感到一陣心慌慌的,感覺房玄齡這一次來,似乎沒什麽好事?至於來意是惡是善?還真有待考究。


    房玄齡拿起茶杯輕抿一口,輕輕搖頭輕歎一聲說道:“武賢侄,房某來意,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一頭霧水的武元慶,不緊不慢惦量著說道:“恕小子愚笨,還望房丞相指點迷津,小子哪有不是的地方?”


    房玄齡點破不說破說道:“素聞武賢侄的蒸酒千金難求,武賢侄,你這待客之道?”


    恍然大悟的武元慶恨鐵不成鋼說道:“下人不懂事,還望房丞相勿怪,心漪,把茶水換了,去酒窯拿壇好酒上來。”


    心漪盈盈一禮應聲說道:“是~”


    房玄齡笑而不語盯著武元慶看,此番前來當然不是單純喝酒這麽簡單,房玄齡這麽笑而不語看著自己,武元慶感到一陣心慌慌的,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裏怪的地方。


    實在是揣摩和猜不透房玄齡用意的武元慶,小心翼翼抱拳問道:“房丞相,你老來小子府裏有何貴幹?”


    房玄齡眯起眼反問武元慶說道:“武賢侄,你還在跟房某裝糊塗嗎?”


    越是這樣武元慶越是心裏沒底,稀裏糊塗說道:“此話怎解?房丞相,小子真的一塌糊塗。”


    頭疼了,房玄齡一直沒有言明來意,不明情況的武元慶此時此刻一臉懵然狀態,到底是什麽情況?這麽猜謎底有意思?就不能痛快一點說明來意什麽的?要自己推心置腹的猜測有意思?


    見武元慶這樣抵死不認,房玄齡微微不悅說道:“武賢侄,裝,你還跟房某裝,今兒皇上突然召見房某,提及武賢侄後補國子監助教一事,武賢侄,你還要跟房某裝糊塗嗎?”


    知道房玄齡來意之後,武元慶詫異不已說道:“嗯?竟有此事?房丞相,天地良心,小子還真不清楚。”


    原來是為這事而來,想起了什麽武元慶幹脆裝糊塗到底,很明顯房玄齡是興師問罪而來,既然自己有能力解決這事,為什麽還要去多此一舉找他?還一點招唿也沒有打什麽的。


    通過房玄齡的語氣,武元慶可以推斷出,此時的房玄齡心裏很不爽,感覺被武元慶戲耍一樣,為了緩解雙方尷尬的氣氛,武元慶隻能繼續裝傻到底,死不承認有這麽迴事。


    半信半疑的房玄齡,捋著胡須說道:“武賢侄,你確定沒有蒙房某?”


    武元慶信誓坦坦發誓說道:“房丞相,給小子一百個膽,也不敢騙你老,天地可鑒!”


    我會那麽傻,把高陽公主幫了我事說出來嗎?武元慶知道房玄齡與吳王有些不對眼,高陽公主又是吳王李恪的胞妹,要是房玄齡知道這些,肯定不會有什麽好眼色,甚至會刻意疏遠自己什麽的。


    心裏有底的武元慶,選擇避重就輕巧妙劃過這個問題,不在糾纏這個問題點上,以免房玄齡發覺什麽異端,把雙方之間的關係鬧得那麽僵,想要避免這事發生,隻能繼續裝糊塗不知道。


    相信李世民也不會告訴房玄齡原因,感覺被戲耍的房玄齡,也隻是懷著懷疑的態度,並沒有實際證據證明,這事武元慶還有後手在推動,隻要不承認,房玄齡也隻能懷疑拿武元慶沒辦法。


    心漪提著小酒壇上來,成功分散房玄齡的問題,好酒的房玄齡被蒸酒吸引了,蒸酒房玄齡品嚐過,對那辣喉高濃度的酒味沒有免疫力,好麵子的房玄齡又不好在後輩麵子表現太突出什麽的。


    武元慶親自接過心漪提來的小酒壇,輕拍泥封一股酒香飄出,晃了晃酒壇說道:“房丞相,來,嚐嚐小子府裏最新釀的蒸酒味道如何?”


    注意力被吸引的房玄齡,捋著胡須連連點頭笑著說道:“嗯,好,好,嗬嗬~~~”


    兩巡酒下來,不勝酒力的房玄齡,臉浮現一片微醺的醉意,不得不說蒸酒的酒精度,不是常喝慣濁酒房玄齡能駕馭的,頭重腳輕的房玄齡,馬上被這愛不惜手的蒸酒打敗的七七八八。


    微醺醉意的房玄齡,問題點又跑迴來說道:“武賢侄,皇上為何突然點名道姓,指定你去候補國子監助教一職?”


    武元慶插諢打岔睜眼說瞎話說道:“這,小子就不曉得了,可能是小子聲名在望吧?房丞相,你也知道,人長得帥,壓力有點大……”


    被惡心到的房玄齡,罷罷手打斷武元慶的話說道:“房某閱人無數,天下無恥之人,非武賢侄莫屬!”


    武元慶臉不紅氣不喘,打著哈哈笑著說道:“哈哈~~~哪裏,哪裏,那小子還要多謝房丞相讚譽了!”


    武元慶身後伺候著的心漪忍俊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似乎被武元慶高調的厚臉皮逗樂了,發覺了什麽又及時止住笑意,有些微醺頭暈的房玄齡,沒有心情去關注武元慶身後的婢女。


    怕房玄齡又繞迴來沒完沒了,武元慶小心翼翼繞開話題說道:“房丞相,你老今兒來,不會是單純為此事吧?”


    晃了晃頭腦保持清醒的房玄齡,打了個不勝酒力的酒嗑說道:“嗯,當然不是為此事,武賢侄,房某聽聞閻侍郎……”


    房玄齡的話還沒說完,武管家從大廳外匆匆跑進來打斷稟報說道:“少爺,太子詹士杜荷府外求見。”


    武元慶聞言有些詫異說道:“太子詹士杜荷?”


    這太子詹士杜荷什麽的,武元慶沒有什麽印象,突然之間造訪很是讓武元慶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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