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東區驃騎營地,武元慶被驃騎兵帶到這裏,看到一群遊離浪蕩的權貴子弟們,懶懶散散在營區裏浪蕩如同郊遊,武元慶心裏感到一陣薄涼的,這種少爺兵帶起來要命啊!


    帶路的驃騎兵把武元慶帶到東區營地,便抱拳告辭離去說道:“振威校尉,此處便是你營地,屬下告退。”


    迴過神的武元慶,輕唿一鬆口氣抱拳說道:“有勞了。”


    驃騎兵離去後沒多久,武元慶發現熟悉的人,尼瑪,那不是李雋,還有尉遲寶床,這是什麽情況?霎時間武元慶一臉懵逼狀態,怎麽感覺像是聚會啊?他們不是各有爹當將軍嗎?怎麽跑來這裏鍍金了?


    尉遲寶床熱情上前問候:“武兄!”


    李雋熱情抱拳說道:“武兄,原來是帶領咋們的振威校尉。”


    武元慶抱拳說道:“原來是李兄,寶床兄,你們這是?”


    李雋笑容戛然而止,帶著疑重的臉色說道:“武兄,你別告訴咋們,你不知道情況。”


    李雋這麽一說,武元慶心裏咯噔一下,怎麽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還是程咬金這老惡貨有所隱瞞?越是感到怪異的武元慶,總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要不然程咬金怎麽會那麽好死親自逮上門抓苦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武元慶,臉色遲疑說道:“李兄,到底是什麽情況?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李雋雙眼不老實轉一圈,嬉皮笑臉說道:“來來,這兒熱,咋們去營帳說話,寶床兄,你說是不是?”


    尉遲寶床聞言點點頭,配合李雋說道:“對對,武兄,這天賊熱的,咋們進去聊聊。”


    武元慶猶豫了一會,勉為其難點點頭說道:“那好,走吧。”


    在李雋熟門熟路帶路下,尉遲寶床擁護開路下,驅趕聞風趕來的權貴和氏族子弟,備受關注的武元慶,怎麽感覺自己像動物園動物一樣?在尉遲寶床保護下武元慶進入東區營地營帳。


    東區營帳跟程咬金主營差不多,隻是沒有程咬金的主營那麽大,千篇一律的風格,一張行軍床,一個將軍案,一個掛盔甲的架子,基本沒有多餘的雜物,單調的木屋透風率還是可以接受。


    李雋嘖嘖有聲羨慕不已說道:“哎呀呀,武兄,你的營帳不錯啊!”


    武元慶聞言微微一愕,有些納悶不解說道:“難道你們的不是一樣?”


    尉遲寶床苦澀一笑說道:“武兄,你莫要取笑咋們,你是振威校尉,我們都是新兵。”


    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武元慶,頭腦有些混亂說道:“等等,等等,我有點亂了,到底什麽情況?”


    李雋和尉遲寶床似乎混得不比自己差,怎麽進來程咬金的驃騎營,就混得如此不堪從零開始了?而自己卻比他們優越一等,一進來就是當官的,啥情況這是?不明情況的武元慶感覺跳進挖好坑似的。


    李雋一臉詫異目光,怪怪地打量著武元慶說道:“武兄,程咬金那老惡貨,沒跟你說清楚什麽事?”


    陷入一片混亂的武元慶,感覺頭腦有些不夠用,傷腦筋十足說道:“那老惡貨隻是說讓我進來帶你們,並沒有實質說什麽事,李兄,到底是什麽情況?”


    李雋確定武元慶不知情後,釋然解釋說道:“武兄,你沒聽說吐蕃近期蠢蠢欲動,欲有開戰的消息嗎?朝廷如今缺乏征戰將領……”


    吐蕃之王鬆讚幹布,以武力降服羌人蘇毗、羊同諸部,將首邑遷至邏些,正式建立吐蕃王朝,野心勃勃的鬆讚幹布不甘貧瘠土地,垂涎大唐肥沃的中原大地,在邊界蠢蠢欲動製造不少摩擦。


    鬆州都督韓威發現吐蕃不安分調動兵馬,在邊疆外甘鬆嶺一帶屯兵意圖不軌,便快馬加鞭呈奏折上報此事,李世民得知此事有意圖派人去,經曆朝廷武將們一番熱議,最終落實培訓新人的計劃。


    朝廷無年輕良將,是此時此刻初唐最窘的地方,打江山的老功臣都以傷的傷,死的死,老的老,而且往後不能一直依靠老一輩功臣,總要培養一批新的將領出來,而沾光的開國功臣子嗣卻個個是紙上談兵,中看不中用花架子。


    按照朝廷老將們心思,既然要培養一批年輕的良將,就要選對人和地方,這個任務就稀裏糊塗落到程咬金身上,誰讓程咬金的驃騎營是全大唐最威猛的王牌軍,戰鬥力誇張點說,八千幾乎能抵擋百萬大軍。


    程咬金莫名其妙攬到吃力不討好的事,自然要甩手黑鍋了,挑來挑去最終挑到武元慶這個冤大頭,誰讓武元慶最近風聲鶴舞,還力擒猛虎被程咬金相中,威逼利誘硬是強征入坑。


    武元慶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破口大罵:“我擦,這老惡貨怎麽這麽坑?”


    武元慶沒猜中故事的開頭,也沒猜中這故事的結尾,狠狠被程咬金擺了一道的武元慶,此時此刻忍不住想罵娘了,難怪那麽好死,一見麵就送個振威校尉官職,原來是一個非常難咽的燙手山竹。


    尉遲寶床羨慕不已,抱拳說道:“武兄,開始見到你,小弟也很詫異,武兄,小弟實在敬佩不已,沒想到你連帶兵打仗也精通。”


    李雋搓著雙手,嘿嘿聲笑著說道:“武兄,今後咋兄弟二人,你可要多多提拔。”


    武元慶一臉黑線,吐血不已說道:“毛線,我想靜靜,你們出去一下。”


    呃,武元慶突然其來的趕客令,李雋和尉遲寶床麵麵相虛,但最終還是識趣先行告退離去,武元慶那難看的臉色,李雋和尉遲寶床識趣不去招惹,以免武元慶往後記仇什麽的給他們小鞋穿得不償失。


    李雋和尉遲寶床離去後,武元慶抓狂不已撕抓頭發,嘴裏罵罵咧咧不厚道的程咬金:“老惡貨,你給我等著,尼妹的,敢陰我……”


    事情真相總是那麽殘酷,此時此刻武元慶崩潰無比,自己哪懂什麽帶兵?更別提培養一批將領人才,這老惡貨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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