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爽,迴到廂房的武元慶,第一時間泡了一個薄荷浴,滿滿一桶井水加上薄荷葉浸泡,那酸爽盡真的無法形容,冰涼冰涼的感覺消暑效果真的不錯,最重要一點起到抑製熱痱子的作用。


    正舒坦泡澡的武元慶,聽到房門外細微動靜,頭也沒迴說道:“進來吧,在門口鬼鬼祟祟做什麽?”


    廂房門口外麵,武瀧兒偷偷冒出頭說道:“大哥,瀧兒……”


    武瀧兒吞吞吐吐的話,武元慶轉過頭說道:“瀧兒,什麽事?”


    遲疑了一會的武瀧兒,鼓起勇氣說道:“瀧兒想要扇子。”


    大致知道武瀧兒的要求,武元慶微微一愕說道:“扇子?呃,那個沒問題,正好大哥也要弄一把,這樣吧,你去找孔木匠,讓他安排人弄兩個扇子骨架過來。”


    武瀧兒聞言一喜說道:“謝大哥,瀧兒這就去。”


    看著武瀧兒一眨眼跑遠,武元慶搖搖頭輕歎一聲,明兒軍營生活肯定不樂觀,以程咬金性格誰知道會不會整出什麽?備一把扇子解解暑有備無患也好,頭疼傷神的武元慶繼續眯起眼泡澡。


    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什麽?武元慶不知道心裏也沒底,古代軍營生活什麽樣?武元慶期待之中又感到有些緊張,不知不覺之中,武元慶在緊張及興奮之中慢慢睡著,直到一陣歡悅腳步聲傳來。


    武瀧兒欣喜跑進廂房說道:“大哥,大哥,瀧兒,迴……”


    武元慶從小酣眯睡醒來,揉了揉有些困倦眼皮說道:“行了,知道了,瀧兒,你先出去,待大哥穿好衣。”


    武瀧兒撅起嘴應了一聲:“哦~好的。”


    待武瀧兒出去後,武元慶從薄荷浴裏爬起來,擦幹淨水珠拿起一件新的褻衣穿上,冰涼冰涼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空調在四周吹動似的,空氣中的燥熱感渾然不覺,可惜就是房間少了冰塊。


    武元慶穿好褻衣沒多久,武瀧兒又再一次冒頭偷看,見武元慶隻穿了褻衣坐著,螃蟹走路是一晃一晃走進來,在武元慶哭笑不得目光之中,把兩副木匠弄好的扇子骨架拿出來。


    武元慶接過兩副扇子骨架,朝晃著身子等待的武瀧兒說道:“去把你娘喚來,大哥可不會女紅針線活。”


    武瀧兒極不樂意應了一聲:“哦~~好吧。”


    想到了什麽的武元慶,猛拍著頭說道:“對了,瀧兒,順便喚荷葉去找孔木匠過來,嗯,還有廚子那邊的煙葉也拿兩把過來。”


    武瀧兒臨出門前朝武元慶做了個鬼臉,在武元慶瞪眼目光之中跑走了,武瀧兒越來越不怕自己,努力沒白費的武元慶鬆了口氣,就是要這樣,自己努力沒有白費,這樣才有家的感覺。


    武元慶動手折紙張的時候,沒多久楊氏帶著針線過來,走到武元慶書案邊盈盈一禮,武元慶把折好的兩張紙交給楊氏,聰慧的楊氏馬上明白其中意思,笑著接過拿針線縫合扇子。


    想起武瀧兒的學業問題,武元慶考慮周全說道:“我不在家裏這幾天,你多督促瀧兒讀書識字,我會安排一個人暫時教導瀧兒。”


    楊氏有些失落點點頭應了一聲,武元慶要被迫去軍營的事,她大致知道一些,程咬金找上門耍橫的事,早被八卦的家仆和婢女們知曉,在府裏一傳十傳開了,楊氏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事。


    家裏沒有武元慶這個支柱撐著,楊氏覺得很不自在,心理即害怕武元爽他們欺負,又怕武元慶在軍營出什麽事,胡思亂想之中好幾次紮到手,接觸武元慶怪異的目光,楊氏羞澀垂下頭。


    武元慶剛想說些什麽,孔木匠滿頭大汗出現廂房門口,輕敲敞開的廂房門小聲翼翼說道:“少爺,你找我?”


    望向廂房門外氣喘的孔木匠,武元慶點點頭說道:“嗯,孔木匠,帶吃飯家夥來了嗎?”


    孔木匠一頭霧水,很是不解撓著頭說道:“吃飯家夥?少,少爺,什麽是吃飯家夥?飯點不是已經過了嗎?”


    噗嗤~~~


    孔木匠神幽默似的迴答,楊氏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發覺了什麽,又強忍著止住笑意,武元慶經常鬧出些稀奇古怪的詞,不是一般正常人能接得住。


    鬧笑話尷尬無比的武元慶,幹咳一聲說道:“嗯哼~~吃飯家夥,就是指雕刻工具。”


    知道武元慶吃飯家夥意思,恍悟過來的孔木匠,拍拍腰間掛著刻刀說道:“哦,帶了,少爺有何吩咐?”


    煙癮發作的武元慶,拿起毛筆隨意畫了一個煙鬥形狀說道:“孔木匠,幫我雕一個煙鬥,這裏頭部和煙杆打通,趕緊的,有用。”


    缺乏金屬製的煙鬥頭,又沒時間去找人弄,武元慶隻能用木頭頂替一下,雖然用不了多少次,但現在這種情況有總好過沒有。


    孔木匠懵懵懂懂接過武元慶畫的圖紙,大致看了眼心裏有了底跑出去,應該是去找合適木頭什麽的,楊氏很是好奇武元慶又要搗鼓什麽,想想最終還是沒多嘴去八卦,等下就知道是什麽用。


    孔木匠剛離去沒多久,武瀧兒拿著兩張黃燦燦的葉子跑迴來,見到武瀧兒拿著兩杆煙葉迴來,武元慶有些興奮搓著雙手,縫針紙扇的楊氏好奇看了眼,不知道武瀧兒拿的是什麽?


    武瀧兒把兩杆煙葉交給武元慶說道:“大哥,這是什麽?味道怪怪的。”


    武元慶接過煙葉嗅了下,缺少了煙葉應有醇香的氣味,若有若無的氣味忍不住皺眉說道:“確實,可能是受潮原因,等下你就知道了。”


    武元慶賣關子不說煙葉用途,在廂房翻箱倒櫃找來一把剪刀,在武瀧兒好奇目光之中,把煙葉小心翼翼剪成細絲,武瀧兒好幾次想去碰,被武元慶拍手打迴去,嘟起嘴不滿地看著。


    剪出兩堆煙絲的武元慶,甩著發麻右手的時候,孔木匠去而複返拿著一個粗糟煙鬥出現說道:“少爺,你看,行不?”


    武元慶接過孔木匠遞來煙鬥,打量一眼勉為其難說道:“嗯,還行,醜是醜了點,我試試看。”


    孔木匠好奇看著武元慶做什麽?武元慶迫不及待把煙絲塞進煙鬥頭,在孔木匠和武瀧兒及楊氏好奇目光之中,把塞好煙絲的煙鬥頭對著燭火點燃,巴滋巴滋聲之中,一股嗆人的煙氣傳來。


    一口煙霧吸進肺一刻,武元慶大翻白眼,連吐舌頭說道:“咳咳咳~~我擦~~咳咳,好苦……”


    孔木匠和武瀧兒及楊氏目瞪口呆,看著淚流滿麵的武元慶傻了眼,這嗆人的煙霧怎麽從鼻孔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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