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陽高高掛起天邊的時候,熱醒的武元慶渾身是汗跡,越來越炎熱的夏季到來,連睡覺也變得格外燥熱,沒有空調與風扇的古代,武元慶感到很不適應,熱痱子都不知道長了多少。


    心煩無比的武元慶抓癢幾次,手臂起了成群紅色小丘疹狀的小水皰,瘙癢、燒灼感伴隨而來,熱痱子,很討厭的熱痱子,看著長出來的熱痱子,大清早良好的心情都被破壞。


    穿著褻衣出來的武元慶見武瀧兒在廂房裏讀書,有些煩躁撓癢說道:“瀧兒,去喚武管家準備銀花10g,連翹15g,公英10g,地丁10g,藿香10g……”


    武瀧兒放下手裏的書,怪異看了眼武元慶應聲道:“大哥,你要這些藥材做什麽?”


    武元慶晃了晃起痱子的手說道:“喝,去痱子,讓人煎好送來,等等,還有,燒一盤薄荷水過來。”


    見武元慶手臂和脖子上明顯的痱子,武瀧兒哦了一聲放下書本跑出去,心情煩躁的武元慶越抓越癢身上熱痱子,可惜沒有所謂的爽身粉,隻能找武管家去藥鋪抓點藥材,內服外敷解決痱子的問題。


    不行,要解決熱暑的問題!


    熱得額頭出汗的武元慶,敞開悶熱的褻衣扇風,腦海裏想著怎麽解決熱暑的問題,找人晚上扇風到天亮?想法是好可太折騰人了,下人也是人,總不能別人一宿不睡扇風到天亮,要是有風扇……


    “有了!”


    想到風扇兩個字,武元慶靈光一閃,抓住靈光出現一瞬間,武元慶欣喜跑到案台,拿起毛筆呷上武瀧兒磨好的墨水,在一張紙上勾勾畫畫好一會,緊接著嘎嘎聲怪笑起來,把廂房外走廊無聊坐等的鐵牛嚇了一跳。


    武元慶拿著墨跡未幹的紙張出門,迎麵見到傻憨等候的鐵牛,心情大好抓苦力說道:“鐵牛,你在正好,走,去一趟南院幫忙打下手。”


    一頭霧水的鐵牛,撓著頭懵圈應了一聲,稀裏糊塗尾隨心情大好的武元慶後麵,解決了熱暑的問題,武元慶穿著有傷風化的褻衣到處跑,過往的婢女見到武元慶穿褻衣大搖大擺晃,羞紅臉繞路一邊不敢與其接近。


    南院這邊,孔木匠與幾名木匠學徒雕刻好最後一個麻將牌,當武元慶穿著褻衣出現的時候,孔木匠目瞪口呆傻了眼,手裏的刻刀哐啷一聲掉落地麵,正喝井水解渴的鄒木匠,傻了眼井水稀裏嘩啦從嘴裏流出來。


    性格隨意的武元慶,絲毫不在意自己裝束問題,朝孔木匠及鄒木匠兩人招招手說道:“孔木匠,鄒木匠,你們兩個先暫停一下手裏活,過來,過來,優先處理一下我這個風車!”


    孔木匠及鄒木匠對於武元慶經常找事早已麻木,帶著好奇心放下手裏活和水瓢,走向急切召集的武元慶這邊,什麽風車?兩人不知道是什麽,帶著好奇心走近觀看武元慶畫好的圖紙。


    很奇怪的一個東西,尾部要求直徑三尺圓形,五尺長的風口出口喇叭狀,武元慶潦草勾畫了幾片扇葉、一個轉輪、一個把手,看得孔木匠及鄒木匠麵麵相虛,兩人一臉懵圈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也沒見過這玩意。


    孔長工看不出是什麽玩意,小心翼翼問道:“少爺,這是何物?”


    鄒木匠撓著臉頰,很不習慣武元慶吊兒郎當樣,把心裏疑問說出來:“東家的,恕鄒某愚昧,這為何要加四個輪轂?”


    武元慶很是得意自己腦瓜,專家似的語氣解釋說道:“你們不懂了吧,這叫移動式風車,能搖出風扇的效果,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孔長工,你解決這個風口身及扇葉零部件沒問題吧?”


    孔長工費勁看了一會,勉為其難點點頭說道:“這,應該沒問題。”


    得到孔長工的答複,武元慶轉過頭看向鄒木匠說道:“這個輪轂和支架是你拿手好戲,中午前弄出來沒問題?”


    鄒木匠遲疑一會,不確定說道:“鄒某試試看。”


    見兩人都沒有疑問,武元慶有些迫不及待說道:“那開始吧,鐵牛,你去幫他們兩個打下手。”


    傻憨的鐵牛甕聲甕氣應了一聲,孔長工及鄒木匠拿著武元慶的圖紙走到一邊,商議怎麽配合製作武元慶給出的新玩意,他們怎麽也瞧不出是什麽玩意,結構上的問題經過兩人敲定配合開始動手。


    傻唿唿的鐵牛配合孔長工及鄒木匠兩人,拿斧頭劈木又拿刨子去刨木,武元慶沒閑著找到一個木匠學徒,讓其製作一個扇子的骨扇架子,說白了也就是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幾條尺寸一樣的扁木條。


    孔長工及鄒木匠的兩人悟性很強,參考武元慶給出的圖紙,又有鐵牛這個大力士幫忙進展很快,不消一個時辰功夫時間,一個風穀車的骨架已經弄好,剩下就是孔長工傷腦筋的風扇葉及搖手橋接搭配。


    武元慶弄好扇子骨架,在孔長工過來求知,沒有私藏逐一指導:“這裏葉輪想辦法與轉輪橋接一起,搖擺的時候不能脫落……”


    風穀車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孔長工在武元慶指導幾下之後,恍然大悟受教跑到一邊去研究,武元慶也沒有去打攪他,在武瀧兒找過來的時候,喚武瀧兒去把拿比較硬的紙張及針線過來。


    沒多久武瀧兒拖著楊氏出現,楊氏見到武元慶在南院,還穿著褻衣先是微微一愕,緊接著有些羞澀低下頭,心裏暗想武元慶怎麽如此不知廉恥?


    武元慶見楊氏拿著針線籃子走來,就知道楊氏懂女紅這些活,接過武瀧兒招來比較硬的紙張,折疊出與骨扇一致的波浪形,也沒有客氣說道:“幫我把紙張與這把骨扇用針線連在一起。”


    “嗯~”


    楊氏沒多問什麽輕輕應了一聲,接過武元慶折疊好的紙張,按照武元慶的交待走到樹蔭下,欣然坐下武瀧兒搬來的胡椅,拿起針線小心翼翼縫起紙張與骨扇架,武瀧兒好奇看著縫扇的手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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