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雞烤製時間比較長,武元慶沒有耐心等一個時辰,先行迴廂房籌劃偉大教育事業,古代重男輕女思想太嚴重了,不受約束的武元慶,籌劃著要打破這種迂腐思維,培養一個學術五車的奇女子打破迂腐傳統。


    武元慶搗弄新的菜肴,府裏三個廚子醉心自學,無暇去做府裏的晚膳,這可苦了府裏餓肚皮的家仆及婢女們,個個幹瞪著眼看填平燒火的火堆,他們的晚膳全都在篝火坑裏麵,而且還要等一個時辰才能吃。


    東廂房這邊,武元慶持筆抒寫學前的教科書,古代的私塾先生教導的全是文言文,一般沒有天賦的人,很難有所成就什麽的,但是後世的學前教科書卻是通熟易懂,特別是算術題更是容易學會。


    缺乏懂簡單算術會記打理財務的武元慶,現在隻能亡羊補牢優先培養一個會記,打理自己看得懂少傷腦筋的財務,會記這些武元慶不懂,但是簡單的算術還是看得懂,要求不高能看得不傷腦筋懂就行。


    持筆奮寫加減乘除算法的武元慶,沒有注意到楊氏捧著茶進屋,全神貫注把加減乘除算法逐一列出來,方便以後教導有天賦或想學習的人,楊氏噗嗤一聲笑聲,打斷了持筆奮寫到除法的武元慶。


    迴過神的武元慶停下筆,放下手中毛筆不解抬起頭問道:“有什麽好笑的地方?”


    消除了恩怨的楊氏抿嘴笑著說道:“大郎,瀧兒寫的比你好看。”


    看著歪歪扭扭的毛筆字,老臉一紅的武元慶揉著發酸右手唉聲歎氣說道:“唉~~這破毛筆,用著賊不順手,要是有圓珠筆就好了!”


    痛苦,毛筆這種博大精深的文房四寶,沒學過的武元慶很不適應,力道把控不好歪歪扭扭的,握久了毛筆手都發酸發麻了,看到自己寫出蝌蚪文一樣阿拉伯數字,武元慶有種恨不能撕了的衝動,太丟臉了!


    武元慶又蹦出莫名其妙的陌生詞,素未聽聞的楊氏好奇問道:“圓珠筆?大郎,圓珠筆為何物?”


    頭疼怎麽解釋的武元慶輕拍額頭說道:“嗯,一種簡單的筆,對了,你可懂寫字?”


    怕解釋太多的武元慶直接轉移話題,楊氏沒想到武元慶問這個問題微微一愕,緊接著窘紅臉輕輕搖搖頭,她是受迂腐封建思想毒害之一,女子無才便是德,識一些字但不會寫。


    武元慶皺眉語氣強勢說道:“這可不行,以後我府裏可不能出現文盲,明兒你跟瀧兒一起識字。”


    楊氏盈盈一禮含蓄應聲說道:“是~妾身遵命,大郎請用茶……”


    楊氏的話還沒說完,武管家急匆匆聲音由遠至近傳來:“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打,打起來了。”


    噗嗤~~~


    “大郎,妾身……”


    剛喝口茶的武元慶忍不住噴出來,楊氏捂著嘴不知所措,以為茶水太熱燙到武元慶了,武元慶揮手打斷楊氏的話,放下手裏的茶杯,把噴濕的紙張放到文案一邊,目光看向急匆匆跑進廂房的武管家。


    武元慶見武管家如此冒失,忍不住皺眉不悅說道:“武管家,慌慌張張的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什麽打起來了?”


    武管家喘息一會說道:“少爺,二郎他們三人在,在廚房那邊,打,打起……”


    嘭~~


    武管家的話還沒說完,武元慶憤怒拍案而起,還真把武管家及楊氏嚇了一跳,武元爽三兄弟安分沒多久又鬧事,陰沉著臉的武元慶疾步跑出去,武管家朝楊氏鞠躬行禮告退,尾隨著跑遠的武元慶身後追趕。


    廚房院子這邊,武元爽三兄弟抱團扭打在一起,家仆及婢女們遠遠跑到一邊,誰也不敢上前去多管閑事,張郅山捂著臉被三名廚子拖出戰局,一隻踐踏破開的叫花雞散發出誘人十足的香氣。


    “住手!”


    姍姍趕來的武元慶一聲怒喝,製止住了武元爽三兄弟抱團扭打,武元慶姍姍趕來出場了,開始遠遠看戲的家仆們一窩蜂而上,逮住武元爽三人按倒地麵,鼻腫臉青的武元爽三兄弟不敢反抗半跪地麵。


    武元慶握緊拳頭走到武元爽三人麵前,臉部青筋凸起大喝一聲:“到底怎麽迴事?你閉嘴,張郅山,你說。”


    武元爽剛想開口解釋,武元慶喝罵一聲馬上慫了,張郅山被武元慶點名,捂著臉支支吾吾不敢上前,生怕武元爽三兄弟記恨,到時候他自己就麻煩了。


    似乎看穿張郅山心裏想法,武元慶嚴厲喝叱說道:“給他們一百個熊膽也不敢拿你怎麽樣,張郅山,到底怎麽迴事?”


    張郅山被武元慶這麽一喝,心裏七上八下顫顫赫赫說道:“東,東家,事,事情是這樣的,張某開坑刨出一個叫花雞看看是否熟了,破開殼的時候……”


    張郅山把事情起因說了一遍,他刨出一隻叫花雞看看是否熟了的時候,正好餓暈頭的武元爽三兄弟趕來,得知今晚廚子沒有做晚膳,又被叫花雞的香氣吸引,三人餓的實在不行一窩蜂而上爭搶,最後爭搶變成扭打起來。


    他們三個餓昏頭為爭搶叫花雞到打起來,倒黴的就是張郅山了,混亂之中被打了幾拳,這不眼睛都打腫了,壓根沒有給張郅山說還有很多叫花雞,沒有必要爭搶打起來的機會。


    得知整件事情緣由,武元慶哭笑不得揮揮手說道:“待會去找武管家,領10文工傷錢。”


    張郅山驚喜過望雙手抱拳說道:“謝,謝東家!”


    什麽是工傷錢?張郅山不是很明白,但是無緣無故得了10文錢賞賜,張郅山哪裏去多問什麽?感恩戴德道謝武元慶的豪爽,張郅山被打了還得10文錢賞賜,驚呆了遠處圍觀的家仆及婢女們。


    小錢安撫了受傷的張郅山,武元慶惱視武元爽三兄弟道:“那麽喜歡打是吧?把他們關去祖屋閉門思過一宿。”


    家仆們齊聲應道:“是!”


    武元爽三兄弟慫拉著頭沒有反抗,被家仆們押著走出院子,武元慶本來不想這樣,可要是不樹立威嚴家法懲戒一下,難保以後他們又會無法無天重蹈覆轍,隻能狠下心小小懲戒他們一下,為一隻雞打起來,還有點出息樣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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