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聽說了嗎?”


    “嗯?啥事?神神秘秘的。”


    “大郎買了一大坨鬃毛,你說有啥用?”


    應國公府,武元慶與武元爽扛著一大袋鬃毛迴府,又神神秘秘迴到廂房一下午沒出來,好事的仆役們私下議論紛紛,猜測武元慶買的鬃毛有什麽用?而且還是兩個大男人在廂房裏弄鬃毛。


    武管家從迴廊經過,聽到仆役們議論聲,幹咳一聲說道:“嗯哼~~你們嘰裏咕嚕幹嘛?不用幹活是不是?”


    仆役們被武管家訓斥一窩蜂而散,看著仆役們跑得無影無蹤身影,武管家搖搖頭沒說些什麽,還好武管家心腸軟不忍責罰他們,換做其他人早就懲罰他們一頓,最低也要仗責二十板以示懲戒。


    沿著迴廊走到東廂房這邊,楊氏在庭院悠閑采摘花瓣,翠蓮及蓮葉兩婢女提著籃子,沒規沒矩打鬧嬉笑著,善心楊氏當做沒看到似的,自顧自摘新鮮花瓣,楊氏潔癖很嚴重每夜都要洗澡,古代洗澡花瓣是少不了。


    武管家朝花圃裏采摘花瓣楊氏抱拳作揖,,楊氏報以微笑頷首點頭迴禮,見到楊氏如今待遇今非昔比,武管家內心甚是高興與欣慰,武元慶痛改前非為時未晚,沒有在欺淩後母算是老天開眼了。


    “進來。”


    廂房門敲響一刻,窩在房內的武元慶喊了一聲,武管家輕輕推開門,很是詫異看著武元慶和武元爽兩兄弟,居然在房內玩起木工活。


    武元慶看了眼武元爽上交兩指寬木片,很是不滿意說道:“刨,繼續刨,太厚了。”


    雙手酸麻的武元爽,欲哭無淚說道:“還刨?大哥,你這是要幹啥用?”


    武元慶拿起茶杯,抿一口苦澀無比茶葉,咋著舌頭皺眉說道:“刨就是了,咋那麽多廢話呢?趕緊的,弄好了,你就知道有什麽用,武管家,找我有何事?”


    武元爽極其不樂意應了一聲,打發武元爽繼續刨木,武元慶目光看向走進廂房的武管家,放下手裏的茶杯老神在在側躺長胡椅。


    武管家一臉擔憂雙手抱拳說道:“少爺,三郎與四郎從藥鋪取走翼國公府定製鹿茸……”


    武元慶一驚一乍跳起來:“什麽?!誰給他們膽?”


    武管家嚇了一跳後退兩步,武元慶憤怒異常吃人的目光,還真把武管家嚇到了,鬱悶不已的武管家很是無辜,又不是自己做的。


    反了,這兩個家夥還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居然敢拿翼國公府定製的鹿茸,那可是給秦叔寶維持生命用的珍貴藥材,這兩個混蛋堂弟還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沒錢居然想到搶自家藥店珍貴藥材。


    武元爽丟下手裏刨子,怒氣衝衝說道:“大哥,我知道他們兩個去了哪裏,要不我去逮他們迴來?”


    憋著一肚子怒火的武元慶,極力克製著說道:“嗯,元爽,你帶人去逮他們迴來,切記,莫要鬧事,追迴翼國公府定製的鹿茸。”


    頗有怨氣的武元爽,咬牙切齒說道:“好的,大哥,莫慌,小弟這就去把他們兩個逮迴來處置。”


    武元爽自然知道武惟良及武懷運去了哪裏,是去參加風月樓的花魁鑒寶大會,得到花魁看重的重寶,有機會能夠得到與花魁獨處時光,傳聞風月樓花魁長得閉月羞花,後台又有朝廷某個重臣照應,誰也不敢對其有非分之想。


    武元慶待武元爽離去後,慎重其事交待武管家說道:“武管家,以後武惟良及武懷運兩人,暫時劃開府裏編製內,不管他們拿取任何一針一線,都要得到我的批準,明白了嗎?”


    武管家愕了愕迴過神抱拳說道:“是,少爺。”


    盲羊補牢為時未晚,武惟良及武懷運這兩個家夥,還真的是死性不改,武元慶隻能選擇把他們兩個人暫時踢出武府,讓他們體驗一下,失去武府供給自食其力艱苦,才能有所成長,要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武元慶想起了什麽,好奇問道:“武管家,我們藥鋪是否有鳶尾幹花,胡椒,薄荷,牛骨粉這些?”


    武管家想了一會說道:“鳶尾幹花,胡椒,牛骨粉這些有,隻是,薄荷是什麽?”


    溝通有問題,武元慶撓著頭,形容比喻著說道:“薄荷就是吃進去,很涼的那種,一種葉子,知道嗎?”


    武元慶比劃一陣,把薄荷形容出來,大致猜到古代薄荷不叫薄荷,應該有其他的學名,隻是沒有溝通到位而已,薄荷古代就有了,還被記載藥用。


    經過武元慶一陣比劃,懵懵懂懂的武管家恍然大悟說道:“哦,少爺,你是指蕃荷嗎?”


    武管家說出薄荷學名,武元慶一愣怪怪點點頭說道:“蕃荷?嗯,應該是吧,嚼起來涼涼的就是了。”


    現在武元慶才醒悟過來,唐代大部分稱外域來的東西,都加個蕃字什麽的,要不是武管家說出來,武元慶還真不知道怎麽溝通了。


    持筆寫了必須分量,武元慶交給武管家說道:“武管家,此秘方千萬記住別傳出去,小心保管好知道嗎?”


    武管家收起武元慶交待的所謂秘方,慎重其事點點頭表示明白,見武元慶沒有什麽交待,武管家小心翼翼退出廂房,沒有在打攪武元慶玩木工的雅興。


    武元慶拿起武元爽刨的兩指寬木板,哭笑不得搖搖頭氣餒說道:“看來還是由專業人士來,狗咬似的……”


    武元爽刨的兩指寬木板,凹凸不平毛刺一大堆,一看就知道是門外漢手藝,還吹虛懂木工,不吹牛會死啊?浪費自己一下午白高興表情。


    舒展懶腰打開廂房門的武元慶,目光看向庭院采摘花瓣的楊氏身影,楊氏妙齡身段的倩影,完全看不出她是三十多歲的人,而且還是生育了三個孩子的母親,想到楊氏三個孩子,武元慶似乎疏忽遺漏了什麽。


    對了,她兩個女兒已經嫁人了,還有一個小女兒,疏忽大意的武元慶猛拍自己腦門,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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