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小妻子牽著,謝子軒心裏莫名有一種孩子氣突然湧上心頭。


    迴頭瞥了一眼,身後的利森和助理,見他們似跟非跟的走在他們身後,謝子軒當即一個眼神就過去了,示意他們趕緊走,免得打擾他和他妻子的獨處時光。


    利森和助理見到後,馬上停住了腳步,立在原地,謝子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的傷口......你看什麽呢?”金子麗迴頭看他時,他的眼神不知道從哪裏飄迴來的,讓金子麗不禁挑起了眼皮。


    “沒事啊,我沒看什麽!”謝子軒把視線又放到前麵的路上。


    “咦?你的助理們呢?”金子麗突然迴頭看了一眼,卻不見利森和那個助理的身影。


    才問了他一句。


    謝子軒知道利森和助理就在一邊偷偷的跟著,但是他沒有說,隻是淡淡道:“他們有他們自己的事情要做,當然是走了!”


    “走了?”


    金子麗一時間有些懵,剛剛在謝子軒出現意外的時候,平時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反正竟然趕到了現場。


    這真的很讓金子麗費解,為什麽他的助理們會隨時趕來?那麽及時。


    “你的助理們是會經常在你身邊嗎?不然怎麽會那麽巧,你一有需要,他們就出現了。”金子麗問道。


    謝子軒頓了幾秒,然後搖了搖頭:“沒有,他們隻是來的及時而已。”


    也不知道這樣的話,這笨女人會不會相信,謝子軒出來度假,她還真以為他就什麽事情都不做了啊,當然是不存在的。


    他的保鏢,除了睡覺的時間,全天陪伴的!


    他的助理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的。


    除了輪班休息,怎麽可能徹底讓他的身邊沒有人。


    但很顯然,金子麗這個笨女人,她真的相信了。


    “好吧!”


    “那我們打車會賓館?”說完金子麗又抬頭問謝子軒。


    “打車?你累了?”


    金子麗搖了搖腦袋:“不是,我是看你受傷了,我們這樣走下去,你會不會很累。”


    聽金子麗這樣已解釋,謝子軒的心裏,瞬間湧起一股暖流。


    但是,怎麽可能會累!


    他又不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哪裏那麽嬌弱了。


    “我不累,走一會兒吧,這樣不錯。”他說。


    金子麗注意到拉著他的大掌,在一瞬間收迴,然後,有些尷尬的捶在身側。


    但是謝子軒見她這樣,不容反應,手剛鬆開,就被他重新拉了迴去。


    “做什麽?”他問,“我受傷了,不應該拉著我嗎?”


    “......”


    為什麽金子麗突然感覺,這個大總裁怎麽這麽幼稚呢。


    但是,根本就不是她拉著謝子軒,而是謝子軒從始至終都拉著她的小手,把她的小手緊握在手心裏。


    “剛剛真的那麽怕我出事?”


    本是寂靜的氛圍,突然被謝子軒給打亂了。


    剛剛......剛剛真的怕他出事?


    他,他怎麽突然這麽問。


    不管他出於什麽樣的心裏這樣問,金子麗都如實的點了點頭。


    怕,真的怕了,在剛剛那一瞬間。


    好像比她死了都要害怕!


    從未有過的那種失落感,從未有過,真的從未有過。


    在剛剛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裏已經閃現了無數種畫麵......


    謝子軒在哪裏?


    不,一定不是我心裏所想的那樣。


    謝子軒不可能被這個車子意外炸掉。


    不可能!


    可是,為什麽沒有謝子軒的影子,一會兒要是謝子軒真的不出現,他是不是真的和車子一起炸走了!


    金子麗當時的心就跟死灰一樣。


    如果沒有了謝子軒,那她,也不要再在這一世裏尋找下去了。


    對她而言,謝子軒是這九世以來,最特殊的一個存在。


    從來沒有過被嗬護的那種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心動感覺,那些甜甜的浪漫,都是謝子軒給她的,然而,謝子軒此時卻不見了。


    特別是在看到利森出現時,攔著她的時候,她就覺得事情很不簡單。


    可是利森為什麽要攔著她,她要找到謝子軒。


    如果,沒有了謝子軒,她想,她在這世上都沒有了意義。


    如果,下一秒,謝子軒出現的話,如果他們有事的話,如果他平安無事的話,他一定會闖進他的懷裏,大聲告訴他,她喜歡他。


    我喜歡你,謝子軒。


    謝子軒看著金子麗點頭後,心情莫名的無限好。


    但是貌似,這個小丫頭,她好像在想些什麽。


    就連腳步都放慢了很多,她放慢,謝子軒自然也是放慢腳步。


    “丫頭,你想什麽呢?”


    “......”


    丫頭這個稱唿,為什麽聽起來那麽的親昵。


    是在叫她嗎?


    若不是迴頭對上了謝子軒的視線,她還真的不敢相信那一聲丫頭是叫的她。


    咽了口口水,潤了潤唇說道:“我...我沒有想什麽。”


    “沒想什麽?”


    “恩”金子麗轉身。


    謝子軒的大掌握她握的更緊。


    突然湊近一點說道:“看見你為我著急,我好開心。”


    他好開心!


    他還好開心!


    金子麗一拳就錘了過去!


    “你還說你開心,你怎麽能說得出口,知不知道,我擔心你,擔心的要死,我那麽吼你,你怎麽不出來先跟我說你沒事,知不知道,我以為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金子麗都有些哽咽了。


    謝子軒按著她的後腦袋,一下子帶到自己的懷裏:“我錯了,不該讓你擔心。”


    謝子軒的一句我錯了,說的金子麗心裏一陣慌張...


    就好像剛剛她在質問他一樣。


    但她沒有,她真的隻是全部處於關心。


    “我錯了,不應該讓這麽擔心我的你著急。”


    謝子軒做什麽事情都好像特別認真,現在道歉的他也是,特別認真,眼睛真誠的看著金子麗,這種感覺讓金子麗有種,眼前的這個男人,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那種感覺。


    但想起剛剛那個畫麵,金子麗就一陣後怕,如果,心裏直犯畜。


    咬住了下唇,有些隱忍的難過,謝子軒都看在了眼裏,一把摟過:“好了,我這不是沒什麽事麽。還可以抱你,信不信?”


    金子麗聽見他說的話,趕緊離開他,抬著那雙眼眸看過去。


    “時間不早了,我們迴去吧。”


    這個男人瘋了,剛剛竟然想跟她說很可以抱她,她真害怕,他真的能做的出來,他背上還有傷,怎麽這麽不知道主語。


    謝子軒知道她在想什麽,也就乖乖的跟著她走。


    兩人手牽手走著,卻不想這醫院忽然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抬眼望去,隻見楊雨柔從出租車下來,之後迅速奔過來。


    看到謝子軒,她眼角一酸,大步跑了過來,跑到他跟前,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眼淚已經滑了下來。


    謝子軒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臉色有幾分蒼白,她穿的一身睡衣,連個外套都沒有。


    連衣服都沒換便直接趕了過來,很明顯是聽到了謝子軒出事的消息,心裏焦急,才會不管不顧趕來的。


    金子麗竟然不自覺的揣摩起這個女人。


    這模樣,看起來還真像是知道丈夫出了事的妻子一樣。


    如此驚慌萬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這樣的深情,這世上隻怕不多見了吧?


    雖然金子麗真的很不想見到楊雨柔,但現在看到她,心裏倒也沒有多少不舒服的感覺。


    她才剛經曆過那種絕望和恐懼,自然很清楚楊雨柔在聽到謝子軒出事之後心裏有多驚慌,同為女人,這一刻看到她這麽蒼白病弱的模樣,她也不想再去為難。


    隻是,謝子軒現在已經套上了襯衫,醫生說過,迴去之後最好不要穿衣服,她還想著讓謝子軒趕緊迴賓館,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背後的傷不是全部都包紮過的,有很多傷得不重的地方隻是擦了藥,一直蒙著不利於康複。


    “謝子軒我們走吧。”見楊雨柔過來之後,這邊頓時多了不少圍觀的人,似乎隱隱還有人在拿手機拍照,金子麗扶著謝子軒,輕聲催促。


    謝子軒隻是淡淡掃了楊雨柔一眼,“好,我們走。”


    便和金子麗一起往前頭走去。


    楊雨柔正要邁步跟上,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顆心繃得太緊,這時候看到謝子軒沒事,忽然輕鬆下來,身體有點承受不來心理快速的轉變,在謝子軒從自己跟前走過的時候,她忽然眼前一黑,兩腿一軟,人軟軟便往地上倒去。


    倒得那麽快,金子麗還根本來不及去扶一把,金子麗走在謝子軒另一側,等發現楊雨柔往地上倒去,想要相救已經來不及。


    還是謝子軒眼急手快,大掌一撈將她扶了起來,但,背後才剛包紮上的傷口因為忽然使力,很明顯有幾分被崩裂了,撕裂一般的劇痛傳來,就連強硬如他也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金子麗一看他更加蒼白的臉色,以及那兩道皺在一起的眉毛,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心裏一急,她立即繞過謝子軒跟前,輕輕將已經自己能站好的楊雨柔從謝子軒身旁推開:“你弄到他……”


    誰知道楊雨柔這麽脆弱,自己不過是輕輕推了她一把,她居然再次兩腿一軟,重重往地上倒去。


    這次,因為背後的劇痛讓大腦神經麻了麻,就連謝子軒也沒來得及出手相救。


    楊雨柔就這樣倒下去了,啪的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本來就已經足夠脆弱的人,這麽一倒,頓時連爬都爬不起來。


    金子麗真的有點懵了,怎麽脆弱成這樣?她真不是故意的。


    知道謝子軒一定見不得楊雨柔倒在地上不管,不想他去扶她的時候傷了自己,她自己走了過去蹲下來。


    本來隻是想要將她扶起來的,沒想到一人快速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推來:“別碰她!”


    強大的力量,讓金子麗完全站不住,還來不及退後,人已經在一個踉蹌之後,重重往身後倒去。


    躲在一邊的利森嚇了一跳,正要衝過去扶她,謝子軒卻已經用力將她拉了迴來。


    “別碰我!”金子麗嚇壞了,根本不怕自己會摔在地上,最怕的是拉自己的時候,一不小心又傷到背後的傷口。


    謝子軒卻因為她那句“別碰我”皺起了眉心。


    “注意你的態度!”他冷哼,俊臉一沉。


    這丫頭,是不是因為他剛才拉了楊雨柔一把,心裏就不高興了,但,人在他麵前倒下來,他還能不拉上一把嗎?


    “隻是怕你傷到自己,這麽兇做什麽?”金子麗抬頭瞪了他一眼,怎麽隨時隨地都對她態度這麽差勁,對著人家楊雨柔的時候就溫柔得要死,這混蛋!


    但不管他有多混蛋,她還是不想讓他繼續在這裏糾纏下去,他該迴家休息了,傷成這樣還在這裏拉拉扯扯,真不知道疼麽?


    心裏怨得要死,卻沒注意到因為自己一句話,謝子軒眼底的冷冽頓時化成了漿糊一般的柔和,人也隨著她的相扶,舉步和她一起往車子走去。


    剛將楊雨柔扶起來的一個年輕女子盯著金子麗,放開楊雨柔後,大步闖了過去攔在她跟前,怒道:“你不能走,你憑什麽推我們雨柔姐,明星又怎樣?我雨柔姐可是著名的設計師,我要你跟她道歉!”


    “不存在的。”金子麗迎上她的目光,沒有生氣,隻是覺得無奈。


    “你……”


    “讓開!”這次,金子麗真的出手了,哪怕自己力氣遠遠不如那女子,但,她卻輕易將她推開。


    楊雨柔知道,這女人對謝子軒還算有感情的,知道他又扯傷了,哪裏還敢阻攔?


    這點,金子麗還算有把握。


    隻是,身後那個女人她卻把握不住了,分明這麽緊張謝子軒,卻又要在這裏糾纏,她是真的關心他還是想害他?抑或說,為了得到他一點憐惜,就連他的身體都不在意了?


    “你……你胡說什麽?”楊雨柔走了過去,還想追過去,金子麗卻已經扶著謝子軒上了車。


    她氣得眼淚都滑了下來,盯著車子裏頭謝子軒那道身影:“阿承……”


    “好了,再見。”


    “她汙蔑我裝暈,阿承你會被她蒙騙的。”


    謝子軒這一次竟然沒再理她,而是拉著金子麗徑直走了向前麵的路上。


    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楊雨柔握緊了拳頭,剛才的衝動在人平靜下來之後,頓時變迴病弱。


    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扶持,她慢慢向車子走去,但,仍不忘迴頭看著漸漸遠離的兩個絢麗的背影。


    就連剛剛護著她的那個人都有些意外。


    剛剛不是還被推摔了,現在怎麽好的這麽利索了,簡直是不敢相信,會不會太離奇了些?


    還是像李玉岱所想,楊雨柔其實就是故意摔的。


    那邊的楊雨柔卻還是看著謝子軒他們的背影消失離開的方向,眼底有著哀傷,更多的是怨恨。


    那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聽說她在娛樂圈根本就是一個小鹿,任人擺布,怎麽想在在她眼裏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麽一迴事。


    原來在謝子軒的眼前,李玉岱是這樣的人。


    別人身邊是個連開口說話都不樂意的小白兔,讓他們所有人都以為她不會有什麽大作為,現在,本性卻在一點一點暴露中。


    過去那些什麽李玉岱是一朵出水芙蓉,演藝圈的一股清流,女演員裏憑實力上位的乖乖女,現在看來,果然都是假的,從一開始,從她這次迴來看見她開始,這個女人就假得可以!


    有了謝子軒的一點點寵就開始得意忘形了嗎?剛剛謝子軒都還沒開口說話,她居然就自作主張催他離開了,如果不是這個李玉岱一直在催促,他怎麽會一走不迴頭?


    那個剛剛為她說話的小丫頭還站在這裏,楊雨柔才反應過來,不應該這個樣子,剛剛她是不是表現的太過於不正常了,會不會被別人拿出去說,如果真的會,她會瘋掉了。


    她自己趕緊將自己開來的車門打開,看向那個女孩說:“小美女,我先迴去了,你也早點迴家,時間不早了。”


    原本散步的倆人,確實卻走離賓館越遠,大概是共同語言多了些,所以就想一直聊下去吧。


    金子麗忘記了路,可是謝子軒可不能忘,他是誰?


    堂堂謝氏集團集團的大老板,堂堂全球經濟領銜人物,那是什麽樣的一個腦子,那神腦,但,能讓他忘記身處何處的就隻有一個:他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謝子軒有多麽喜歡這樣的時刻,他怎麽舍得這麽早就結束!


    他雖然和楊雨柔有過一段過往,但那都是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才導致不得不喜歡。


    但現在,和金子麗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找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難道,這種感覺,就是愛情嗎?


    後來利森和助理把車子開了過來,雖然承大總裁還是有些責怪的眼神,但是利森和助理也不怕了,他的背上傷,真的需要休息了。


    如果他要是向他們發脾氣,那也沒事,反正有李玉岱在,小嬌妻,阿不對,是小甜妻在手,啥閉市都沒有。


    上了車,金子麗又想起來剛剛找不見謝子軒時候的樣子,簡直現在都心有餘悸。


    剛才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謝子軒身上,根本想不起他和謝子軒這是在哪裏,或者,她姓甚名誰都忘記了,她還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場麵。


    現在迴想起小精靈熊梓煙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心裏頓時就對愧疚了起來。


    它是她的小跟班,怎麽突然之間就消失好多天......


    或者說,是她消失了這麽多天,小精靈現在怎麽樣了,她還不知道!


    心靈感應在這一刻也失蹤,完全聯係不上小精靈的心理,挺急的。


    都怪謝子軒,這幾天,光跟著他混了。


    想要掏出手機給熊梓煙打個電話試一試,萬一打得通呢,誰知道呢!不想手機才剛拿出來,身邊的男人卻忽然一勾手,將她迅速拉了過去。


    “喂……你……”


    聲音被堵在兩片涼冰冰的感覺之下,金子麗隻是微微掙了掙,見他不願意放開自己,便放棄掙紮了。


    他這是幹什麽!什麽意思,想一出是一出?想怎樣就怎樣?


    他現在是傷患,她不敢在他身邊動得太厲害,怕弄疼他的傷口。


    原以為他隻是隨便勤一下,畢竟這裏還有利森和謝子軒的助理在,但沒想到,這家夥就不願意放開了,就連金子麗,剛開始還是腦袋清醒的,在被他加深了這個感情後,腦袋瓜頓時就開始暈暈乎乎了起來。


    他還是那麽濃烈,味道很淡,氣息卻很濃,屬於他的那種感覺將她整個人嚴密裹住,裹得緊緊的,裹得她唿吸困難,也裹得她大腦漸漸成了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承大總裁才緩緩看了她一眼。


    金子麗有些疲倦地倒在他的懷裏,身子軟綿綿的,柔得跟沒有骨頭似的,柔得好像一直慵懶的小貓咪。


    謝子軒不懂如何去描述這一刻抱著她的感覺,隻知道,就像是抱著一隻軟軟的大貓咪一樣,那麽軟那麽弱,讓他整個人整顆心也都軟了。


    那份香甜依然殘留在金子麗的唇邊,讓她兩片玫瑰花般嬌嫩的薄唇越發的動人,如果車子裏頭不是還有其他人,承大總裁,應該會做一次偽君子,做一次渣男。


    是金子麗眼裏的渣男,雖然他不用刻意去做,在她眼裏,已經很渣了。


    雖然,前頭正在開車的利森已經戴上耳麥,也雖然副駕駛座上的助理拿著手機正在收發信息,應該是處理一些謝子軒來不及處理的文件,但,這兩個人還是活生生的在這裏,想要把他們當空氣,金子麗絕對做不到。


    這小丫頭做不到,他就不為難她了。


    就恐怕是,如果他按照他心裏所想的去做,明天金子麗會給他一拳兩拳三拳四拳,或是會在心裏問候一遍他的綜上十八代,或者像那天在沙灘一樣,畫個圈圈詛咒他?


    謝子軒到現在都沒有問李玉岱,那天在車裏她恨不恨自己,也不敢問,但是夫妻之間,有些事情總是要說開的。


    其實,李玉岱這個小妻子還是蠻好哄得,基本上不用哄就自己好了,她的自愈能力好像還是蠻不錯的。


    金子麗和大總裁甜蜜後的後遺症


    就要心慌胸悶缺氧差點昏闕,她似乎已經習慣了。


    謝子軒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在她身上,明星總歸是明星,包含了很多個職業,就比如李玉岱,她這身材絕對可以當模特的。


    走t台秀完全不是問題。


    謝子軒還是不想冷靜,能冷靜下來的都不是男人了吧......


    誰讓眼前的小妻子是一個天生尤物,那天使的臉龐,上帝的傑作,女娃的代表作呀。


    誰不喜歡呢......


    誰?


    當這個字眼在謝子軒的腦海裏閃過的時候,他竟然有意思懊惱,不,這個小妻子隻能是自己的,誰都不能看見她的美。


    越喜歡越霸道,越霸道,越想擁有。


    金子麗臉色一變,手落在他手腕上用力推了一把,好不容易將他的魔爪推開,逃開他的左右就跑,就要往一旁走去。


    謝子軒卻長臂一緊,將她緊鎖迴自己的懷裏。


    “謝子軒,你受了傷。”她慌忙提醒道,剛才自己還因為楊雨柔在他麵前暈倒,害得他扯痛了自己的傷口,埋怨過人家呢,現在自己卻讓他背上更疼了,這姿勢不是會讓他傷得更嚴重?


    謝子軒卻似一點都不在意,將這小人兒放過來,根本和抱著個娃娃沒什麽區別,就這體重還想弄疼他,簡直是笑話。


    天大的笑話,知不知道謝子軒可是一個金剛不壞之身。


    練就一身好的肌肉,他的胸肌腹肌要什麽有什麽!


    “謝子軒。”她又低喚了聲,不管他眼底的不屑究竟是為了什麽,這時候,她都不願意看到他因為自己再受半點傷害。


    今天這種意外情況真的是特別意外了,要不是有一個孩子在,謝子軒心善,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當時金子麗還記得身後有一股被推開的力量,現在想想應該就是謝子軒怕她被傷到,所以把她推開了,自己去救了那個孩子。


    說來說去,還是她的錯。


    想起那輛被炸毀的車子,直到現在,金子麗還心有餘悸的。


    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抖,謝子軒更用力將她摟緊,低頭盯著她依然殘餘著蒼白的臉,聲音很平靜,卻還是讓人聽出有幾分愉悅的氣息:“敢這麽對楊雨柔說話,就不怕她又對你出手麽?”


    又?


    什麽意思!


    剛才這小丫頭的表現震得讓他很窩心,這麽兇悍,卻隻是為了他,就像是母雞保護小雞一樣。


    雖然他從不覺得自己需要這樣的保護,但,她的保護卻讓他心裏一陣暖和。


    也因為這樣,一上車,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去尋找她小巧芳香的嘴兒。


    金子麗抬頭迎上他湛亮的目光,想了想,才搖頭道:“不怕。”


    不怕?


    他挑了挑眉,這丫頭難道上迴不是被楊雨柔陷害,然後他還誤傷了她,上次的事情,這丫頭也沒怎麽跟他糾纏,但是那件事情之後,這丫頭好像就故意跟他保持起了距離,沒有之前那麽大度。


    就連晚上休息都穿戴嚴嚴實實的。


    “你們都在,我怕什麽?”她真的不怕,剛才是很帥氣,但說到底,不過是狐假虎威,謝子軒和利森助理都在這裏,楊雨柔怎麽可能有機會對她出手?


    謝子軒的眼底淌過點點吃驚,意思是……她不是因為要保護自己,才會發狠,而是料定了楊雨柔那女人不敢對她怎麽樣?


    其實,好像也沒什麽區別,但,為嘛聽她這麽說之後,心裏會不高興?


    這點不高興,就連金子麗都感覺到了。


    她眨巴了下眼眸,想了想,還是將他推了一把,從他腿上滑了下來。


    因為不怎麽高興,她要離開自己,謝子軒也沒有去阻攔。


    隻是沒想到,她從自己腿上爬下去,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來之後,忽然就伸手碰上了他的臉。


    謝子軒有點傲氣地想要別過臉不看她,金子麗卻先他一步,在座椅上跪了起來,讓自己的高度夠得上去親他。


    意外的一問落在臉上,謝子軒大掌不自覺緊了緊,還沒弄明白她什麽意思,耳邊,她柔和中透著點點因為哭過而沙啞的聲音緩緩傳來:“不管是什麽人,隻要想傷害你,我一定不會對他客氣。”


    “因為......”金子麗的話音未落,就傳來了謝子軒有些著急的聲音:“因為什麽?”


    因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啊!


    可是要怎麽說出口,就......“因為你幫了我很多次,你是我的恩人。對,理所應當。”


    好一個理所應當。


    不過!


    ……簡簡單單幾句話,讓某個男人的心頓時就融了,融成了水,融成了漿糊。


    這丫頭……


    大掌落在她腦袋上,將她輕輕壓在自己寬闊的胸膛前,他的歎息輕微得連自己都幾乎聽不見:“我……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金子麗眨巴這一雙大眼眸,其實,隻是想哄哄他,讓他別不高興而已,不過,承大總裁……這個時候的他,似乎……很認真。


    就怕你認真!


    金子麗也不過是說說而已,怎麽見謝子軒的表情這麽的誠懇。


    度假時間結束,金子麗也跟謝子軒迴去了。


    迴到家後,才知道熊梓煙才沒有失聯,而是玩的過去忘我,已經陶醉在與鹿飛的時光裏了。


    到現在還在遊山玩水中,怕是遨遊全宇宙去了!


    至於金子麗,她距離劇組拍攝還有一天半的時間,所以就隻能跟著謝子軒來了他的辦公室,不過他工作起來認真道,金子麗不敢去跟他說話,生怕打擾到他。


    隻是淡淡瞟了他一眼,便也學著謝子軒從一邊的架子上拿來雜誌翻閱了起來,看花邊新聞看得入了神,就連時間都沒在意了。


    有一個經理幾乎氣得炸了毛,從外麵吵鬧著要進來見謝子軒,外麵吵得厲害,為什麽沒膽子叫保安來把他們轟出去?


    金子麗坐在這裏,看著那邊筆記本的屏幕前的謝子軒,一邊看心裏一邊在糾結,他究竟要不要把保安叫過來把他們轟出去,要還是不要?


    外麵那麽亂的場麵,他為什麽不出去解決一下,不覺得事情很嚴重嗎,就連她都感覺到了不太融洽的氛圍。


    謝子軒依然坐在首位上,不動任何聲色,外麵嘰嘰喳喳,嘰嘰喳喳,聲音不停的響。


    就連金子麗聽著都心煩,那個謝子軒怎麽可能不反感。


    恐怕是謝子軒在那裏,不知道又蓄謀著什麽,這個男人,神秘的很,完全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這一秒他看似冷靜,沉穩,又平靜,下一秒或許就會不知道能是什麽樣的心情了,或許可以讓一個公司像小螞蟻一樣去世吧。


    突然,助理把他們都帶了進來。


    謝子軒掃了一眼金子麗:“過來!”


    “幹嘛?”


    “......”


    一點都不乖順?


    這麽多人,不知道乖順一點的嗎?


    謝子軒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金子麗竟突然有一種惹了他的感覺。


    看來,這個公司,以後還是少來比較好,這裏謝子軒陰晴不定的。


    “我有點累,肩有些酸,給我揉揉肩。”謝子軒說道,語氣柔和的很。


    金子麗見他工作那麽累,其實剛剛沒事做的時候,是想過去幫他揉揉肩的,可是見他工作的那麽認真,她又不知道怎麽行動,所以就沒去。


    這會兒,剛好,他有需求,所以,她就過去了。


    站在他身後,把小手放在他的肩上揉了起來。


    隻是,這個男人,怎麽跟金剛一樣,這肩也太硬了吧,她稍稍用幾分力,想著謝子軒會舒服一些,沒想到,他的肩舒服不舒服的先不說,她的手好痛,那肩是石頭做的麽!


    謝子軒明顯感覺到身後金子麗的一樣,眼角噙上了一抹好看的笑意,讓在這裏的這些人全都放鬆了警惕。


    金子麗再次重新幫他按,手剛一放在他的肩上,就被他的大掌敷了上去。


    金子麗的心一顫,看著謝子軒的後腦袋,突然就轉了過來。


    他的椅子隨著他轉了一圈,一個沒留神,金子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入他懷抱的,總之,抬眼,就看到了辦公桌前的那些人們。


    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謝子軒。


    就連一直跟著他的助理都用這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是發生什麽了嗎!?


    金子麗突然反應過來,她現在在哪裏,想要下去,卻被謝子軒按住。


    謝子軒他淡淡的瞟了程立凱一眼,他主動說道:“合同給我。”


    “好的,謝總。”本來自己生意上最大的對手、張氏的老板出現在這裏,程立凱還被嚇了一跳,生怕事情有變,但沒想到謝子軒竟主動要他的合同,這下,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安了些。


    他雙手恭敬地把合同攤開放在謝子軒麵前的桌子上,趁著謝子軒看合同的時候,瞟了站在桌子對麵的張藝軒一眼,笑道:“張老板怎麽也來了?是來求承大總裁簽約的麽?可惜,承大總裁已經答應與我們李氏簽訂合同了,張老板下次請早一點,可以迴去了呢。”


    張逸軒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不說話。


    窩在謝子軒懷裏的金子麗也不說話,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等著謝子軒要看什麽,這裏跟她有沒有什麽關係,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等他隨意掃了眼合同,再接過程立凱恭敬地上的筆在合同上大手一揮,寫下龍飛鳳舞的三個字時,她才知道原來謝子軒的簽字超級工整,根本就不像是別人那樣,隨意的劃了一筆,而是規規矩矩的正楷,又帶著一點點獨有的風格,很是好看,不得不說,謝子軒這個人幹什麽都特別優秀。


    謝子軒,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冰冷如夜,邪魅如夜,也是深幽如夜空,讓你完全看不透。


    “我可以下去了嗎?你...抱著我幹什麽。”她輕輕推了他一把,輕聲平靜道。


    “程立凱說,要跟我做一個交易,隻要這個合同談成,他就送給我一個女人。”


    謝子軒說這話時,一直看著她。


    很明顯,她有被他的話驚到。


    什麽意思?送他一個女人?


    “他們竟然還威脅我,讓我一定要拿出這份合同,謝氏集團集團才會發展的更好,還有,讓我與他們的女兒進行聯姻,他們公司的女兒不介意一夫多妻,你介意嗎?”


    這些話,聽在金子麗的耳朵裏,差一點金子麗一個沒忍住,要錘謝子軒,說什麽混蛋的話呢!


    她聽不懂。


    然而,謝子軒看著他們。


    合約已簽,一切已成定局。


    想要從謝子軒懷裏滑下去,他卻忽然一把扣上她的腕,用力將她禁錮迴自己腿上。


    “走這麽快,不留下來看戲麽?”邪魅的氣息再次灑落,在金子麗寫滿訝異與困惑的目光下,他低頭,極盡溫柔地在她額上問了問,低沉磁性的聲音,再次在她耳畔響起:“他們竟然如此猖狂的來我公司鬧事,你覺得你老公要怎麽辦才好?妥協?還是讓他們消失?”


    有那麽一刹,金子麗覺得那聲音是來自地獄的,這一刻的謝子軒,忽然讓人覺得比修羅還要可怕。


    他,什麽怎麽辦怎麽辦的?


    她怎麽知道他們在玩什麽!


    讓程立凱他們消失?


    還有什麽聯姻的,聽得金子麗一陣蒙圈。


    這些都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下意識轉頭,迷茫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本來合同簽好了,程立凱心裏美滋滋的,正打算向謝子軒告辭,但,謝子軒對金子麗所說的話,又讓他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這麽說……什麽意思?


    合同都簽了,難道要毀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慌忙把合同收到公事包裏,藏不住眼底那一絲不安:“謝子軒先……先生今天休息,我……我們不打攪先生了,我這就……這就離開。”


    隻要合同到手,順利被他拿迴去,就算到時候謝子軒要反悔那也是他毀約,毀約,可是要賠上一大堆毀約金的。


    就算最後謝子軒不願意與他合作,光這筆毀約金,也足夠讓他們李氏好過一段時日。


    隻要簽了約,什麽都不怕了。


    謝子軒沒有阻止,程立凱鬆了一口氣,就在他抬腿打算離開的時候,謝子軒那低低沉沉的聲音忽然又飄來,嚇得他心髒又是一頓狂縮:“李先生不留下來,聽聽我和張老板談什麽事麽?”


    他和張老板要談什麽……程立凱不是不想聽,相反的,他很想很想,但,莫名的不敢。


    其實他隱隱有預感,張藝軒今天來這裏,虎爺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也沒見他有任何不高興的表情,按理說,像他這樣的大忙人,如果不是事先有預約,他的人應該不會放張藝軒進來的。


    張藝軒來了,這……說明什麽?


    相較於程立凱一夥人的不安,張藝軒卻表現得淡定太多,他從自己的公事包裏取出一疊文件,恭恭敬敬遞到謝子軒跟前,笑著說道:“謝總,這是我連夜趕出來的合約,謝總請過目。”


    “什麽合約?”程立凱忍不住往前跨了半步,驚問。


    但,沒有人理會他。


    謝子軒的目光隻是在合約上淡淡掃過,便鎖定在金子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讀給我聽。”


    金子麗接了過來,心裏很多疑惑,但看到這份合約,再看到程立凱眼底的驚慌,還要今天這混亂的局麵,金子麗情不自禁的想要了解一下。


    有人說,每個人心裏都住了一隻小惡魔,總是會在特定的時候出來揮一揮翅膀,她想,這話應該是真的。


    這一刻,她心裏的小惡魔正在扇動美麗的翅膀。


    上頭那些條條框框的合約例文她隻是隨意掃了眼,到了第二頁的重點部分,她看了眼,終於忍不住讀了出來:“……墳場選址津城八寶山北側山腰,占地一百八十萬平方米,墳場所有受益為甲方獲得,乙方無償提供十億投資資金。為保證墳場有足夠的人氣,甲方在製定場地租售價格時,必須低於津城市各大墳場均價……”


    金子麗抬起眉角,瞟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程立凱,果不其然,程立凱一張臉已經慘白如紙。


    如果她剛剛沒有聽錯的話,程立凱這次找謝子軒投資的是房地產生意,選址就在津城八寶山北側。


    張氏也是做房地產生意的,謝氏集團集團這次與他們合作,還是蓋東西,但,他們蓋的卻是墳場!


    豪宅旁邊就是墳場,這樣的豪宅,哪個富豪願意住?一旦這墳場蓋起來,程立凱就死定了,他的李氏也絕對會永無翻身之日。


    一顆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金子麗的小手落在自己胸口上,忍不住用力摁了下去。


    謝子軒……這男人太可怕了,他自己和李氏合作,投了五個億蓋別墅,這會居然又和張氏合作,投兩個億去毀掉自己的生意。


    在繁華地段山區建墳場,根本就是準賠不賺的事情,他……以本傷人,一扔就是七個億!


    “謝總,你……你為什麽……”程立凱這一嚇真被嚇得不輕,看了看張藝軒,又看著謝子軒,兩條腿幾乎都要站不穩了。


    “你憑什麽覺得我是那種一夫多妻製的人?你家的大小姐可以不介意一夫多妻,但是我的老婆可不是,這個年代裏,你跟我整這個,還敢威脅我,你不覺得你有些囂張嗎。”謝子軒的大掌落在金子麗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雖然隔著一頭長發,金子麗卻還是可以感覺到他掌心的冰冷,這個男人,他整個人和他的心一樣,都是冷冰冰的。


    他這麽為她出頭,事後一定會從她身上要迴報酬,可她不明白,他要什麽女人沒有?七意換取她的開心,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她不是瞧不起自己,隻是真心不覺得自己這麽值錢。


    不過,她現在該關心的不是這些。


    “你……”她的聲音消失在謝子軒的舉動之下。


    他大掌一緊,將她小巧的腦袋摁在自己胸膛上,任她如何掙紮還是不放開,右手接過張藝軒遞上來的筆,正要將他的名字簽上。


    程立凱心頭一震,立即跨了過去,啞聲說道:“北謝總,承大總裁,七億,為了一個女人的麵子和牌麵不值得,謝總,你考慮清楚。”


    他沒膽子阻止謝子軒簽名,但,讓他眼睜睜看著謝子軒把名字簽下去他也做不到。


    這名字一旦簽下,他的李氏就玩完了。


    謝子軒卻不為所動,筆尖已經落下。


    程立凱轉而看著張藝軒,語氣已經不再有半點剛才的囂張和不屑,而是帶上了焦急和懇求:“張老板,你應該很清楚建墳場根本沒有什麽利益可言,八寶山這塊寶地用來建墳場是準賠不賺的,張老板,你瘋了嗎?”


    “有了謝氏集團集團的資金,張氏隻需要提供一小部分資金還有人力精力就好,不是蓋豪宅不需要花那麽多錢,更何況將來墳場所有受益都是張氏的,我們張氏不會賠錢,李老板不用替我擔心。”


    張藝軒拍了拍他的肩頭,雖然沒使什麽力,但也差點拍得程立凱跪倒了下去:“更重要的是,謝總答應了以後津城的房地產會允百分之十的份額給我們張氏,有了這些份額,張氏的將來已經不能隻用‘一片光明’這四個字來形容了,李老板你說是不是?”


    津城房地產百分之十的份額!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別說百分之十,就是給他百分之一也足夠他們李氏繁榮十年八年。


    為了一個女人,謝子軒至於花這麽多錢,隻為了報複他嗎?


    或是為博紅顏一笑?


    會不會太誇張了些。


    再看謝子軒,他大掌一揮,那三個價值七億的字已經出現在張氏的合約上。


    金子麗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麽情況境遇裏,莫名其妙的被帶到這一場商業糾紛中。


    程立凱隻覺得眼前一黑,人差點就昏闕了過去。


    一想到李氏的將來,程立凱嚇得一身冷汗,目光掃來掃去,最終落在在謝子軒懷裏大口喘著氣的金子麗身上。


    今天這份遭遇,居然全都是因為她,本來是想博謝子軒這個大金主開心一笑,可誰知道,事半功倍的事情卻來了個大反殺,居然惹了謝子軒這樣一尊大神。


    這尊神,他惹不起呀!


    謝子軒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七億為博紅顏一笑,簡直太瘋狂。


    可他走投無路,隻能金子麗,畢竟他是為了她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的:“小黛黛,小黛黛,你幫幫我……”


    至少看起來,謝子軒現在似乎挺在意懷中這個小女人。


    看來李玉岱這個妻子他很喜歡,真是後知後覺,當初為什麽不讓自己公司裏的閨女與他聯姻,真的是遺憾,此生遺憾。


    “謝氏集團先生,我是李氏總經理的秘書,有份參與這次投資的策劃,不知道謝氏集團先生對和李氏的投資方案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一一向謝氏集團先生解釋。”


    程立凱求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身邊的助理已經擠到他前麵,來到謝子軒跟前,眨著一雙被濃妝薰染著又大又圓的雙眼,在謝子軒身旁蹲了下去,揚起一張妝容精致的臉仰望著他:“謝氏集團先生想要怎麽執行這項投資,也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一五一十詳細傳達給許老板聽。”


    她身子往前傾,靠上他的腿,這柔媚的模樣,大概是個男人都抗拒不了。


    不得不說李氏的助理真的是個美人胚子,還是個女人味十足的,這一點,就連金子麗也不能不承認。


    但,她現在是幹什麽呢?


    能不能滾遠一點!


    自己太稚嫩,和她在一起一站,是個男人都知道要選誰。


    但是金子麗她真的不想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雖說謝子軒白白浪費了七億,但她從頭到尾沒說過半句和她有什麽直接關係的話,事情和她無關。


    隻是,謝子軒的長臂一直圈在她懷中,如同鋼鐵一樣,任她私底下怎麽掙紮也完全掙不開半分。


    但她沒有放棄,依然在推著他的手腕,想要從他懷裏逃出去。


    李氏助理的變故,謝子軒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程立凱卻氣得差點一口氣順不過來昏闕過去。


    今天,這是第二件讓他感覺到萬分震怒的事。


    “梅梅,你這是什麽意思?”他一雙眼眸死死盯著韓曉梅緊挨在謝子軒腿上的身子,隻恨不得一把將她拖迴去,但這裏是謝子軒的地方,他還不至於敢放肆。


    韓曉梅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隻是一直挨著謝子軒,同時注意著在他懷裏不斷掙紮的金子麗。


    那丫頭還真是矯情,在跺一跺腳都會讓整個津城抖起來的謝子軒懷裏掙個什麽勁?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李氏和謝氏集團集團的交易,她這一生都不一定有機會見到這種大人物。


    該不會,她以為這種欲擒故縱的戲碼才能引起謝子軒這個神帝的關注吧?


    果然是不懂事的丫頭,天真,自以為是,等謝子軒膩了她,到時候有的她哭。


    女人,就該知道什麽時候閉嘴,乖乖待在一旁。


    謝子軒的目光終於落在程立凱身上,隻是一個挑眉的動作,程立凱頓時又出了一身冷汗。


    “北謝氏集團先生……”他還想給自己挽迴些什麽。


    謝子軒卻忽然蹙眉道:“利森。”


    他的助手利森如同鬼魅般,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已經來到偏廳裏,大掌落在程立凱後領上,輕易將比他矮了半個頭的程立凱提了起來,舉步往門外走去。


    “謝氏集團先生,謝氏集團先生……一切都是誤會,有話好說,謝氏集團先生……”外頭還在不斷傳來程立凱的聲音,但卻漸漸遠了,最終完全徹底消失,相信人已經被趕了出去。


    再見李玉岱的時候,安浩辰二十七歲。


    李玉岱是在一場酒會上重新遇見的安浩辰。


    兩天之內,安浩辰便拉著李玉岱把結婚證給領了。


    今天,是他帶她迴她們家拜訪的時間。


    車上,李玉岱剛要下車。


    隻是剛碰到門把,身邊的男人就再次開口:“給你二十分鍾,換一身衣服。”


    李玉岱一怔,低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她穿著的是她最喜歡的一套衣服,不是什麽名牌,甚至於質量也隻是中上等,但是卻十分適合她的氣質。


    在搬家的時候沒舍得丟,就跟行李一起帶到了安家。


    沒想到,他連這種細節都注意到了。


    “拿著。”安浩辰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話音冷沉,可手上已經遞過來一張黑卡。


    李玉岱望著他手裏的黑卡微微出神。


    他居然……給她錢?


    李玉岱心尖微微一顫,難以相信地抬眼看向他的臉。


    安浩辰的臉上沒有一點波瀾,就好像他給的這張五百萬的黑卡隻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但是,卻在李玉岱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驚的不是他出手的大方,而是……他第一次給她東西!


    見她發愣,安浩辰有些不悅地擰了擰眉,“別到了李家,以為我安家連一套衣服都舍不得給你買。”


    聽到這疑似解釋的話,李玉岱下意識地看向了車窗外,發現這裏是商場的門口,心裏立馬就釋然了。


    果然,不可能是因為她。


    “謝謝。”也不客氣地伸出手接過,李玉岱就開門下車。


    安浩辰看著她走進了商場,漆黑的瞳仁有過了一絲思索。


    ――――――――――


    進入了一間她最喜歡的奢侈品店鋪,李玉岱一進門,就被所有的營業員看了過來。


    營業員們看見李玉岱身上的那衣服,原本的笑容滿麵消失,很快就不屑地努了努嘴,鄙視的眼神看過來,就像是一個撿破爛的進入了五星級酒店一樣。


    李玉岱心裏感覺有些好笑,幸好安浩辰提醒她來換身衣服,否則穿這身去蘇李


    不過也不在意這些營業員的態度,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笑貧不笑娼。


    隨便轉了一圈,李玉岱就被店麵中央的一件精致裙子吸引了目光。


    就在她準備伸手的時候,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道略顯尖銳的女聲,“呀,不要亂摸,那件衣服好貴的!”


    李玉岱轉頭看去,是一個營業員姑娘,此刻朝著李玉岱這邊走過來,一臉的不高興:“你知道這衣服多少錢嗎,還敢亂摸,摸壞了怎麽辦?”


    話裏充滿了鄙夷,李玉岱反問:“你們店裏還不讓人試衣服了?”


    “能買得起的人,當然可以試。”營業員一臉的不屑,看了她身上的廉價衣服一眼,語氣涼涼地說,“不好意思啊小姐,請吧,我就不送你了。”


    李玉岱看向那些營業員,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問:“你們商場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


    聽見這話,那營業員笑得更加奇怪了,像是見了什麽笑話一樣:“買得起的人,當然是我們的客人。”


    意思是說她買不起?


    李玉岱笑了笑,正要開口,忽然就瞥見了門口有兩道身影並肩走了進來。


    “什麽情況呀,難道是買不起東西的人來強買強賣了?”


    女聲有點尖酸,進來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高大偉岸,女的高貴冷豔。


    走進來的時候,那營業員的表情突然就變了,凝著笑臉迎上去,喊了一聲:“常安然小姐,來了?”


    李玉岱也看了過去,微微驚訝。


    如果她沒記錯,常安然是楊太太弟弟的女兒,也就是楊雨柔的表妹,更是她高中期間最大的死對頭。


    這個常安然,家境原本十分貧窮,後麵是楊太太一朝得誌,娘家的人也跟著雞犬升天,成了名符其實的暴發戶。


    但是站在常安然身邊的男人,是她年少青蔥時候的初戀,名叫李一博,是個名符其實的校草男神。


    長得帥不說,家裏還非常有錢。


    看到李一博,李玉岱有些恍神,時光荏苒,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這個當年的初戀,不過此刻,她已經全然沒有了感覺。


    然而她卻記得,後來常安然嫁給了一個中年富商,因為生了一個兒子而得到了幾千萬的財產,沒想到這兩個人還勾搭在一起過。


    聽到營業員的話,常安然高高在上地應了一聲,像是十分滿意她的奉承,隨即目光落到李玉岱身上,一臉的驚訝:“這不是我們的校花李玉岱嗎?這麽巧你也來買衣服呀?”


    營業員很快賠著笑臉,一臉的討好說:“原來常小姐跟這個人認識啊?”


    常安然譏笑一聲,“能不認識嗎,高中的時候直接從一個學渣考上了名牌大學,在我們學校可是出名得很,你說對吧,李一博?”


    李一博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李玉岱,似乎跟印象中的不太一樣了。


    李玉岱那一張臉,俏鼻挺直,細眉大眼,幹淨柔順的黑發披散在肩上,發型也是很簡單的黑長直中分,將她的小臉襯得越發精致嬌美。


    李玉岱高中的時候就是校花,當時的她是一個典型的叛逆少女,衣服、發型都是滿滿的非主流殺馬特,現在將那些造型一改,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讓人移不開眼。


    營業員聽見了常安然的話,一臉了然,對著李玉岱更是不耐煩了,擺手道:“快走吧,你再不走我要請保安了!”


    李玉岱冷笑一聲,從包裏取出錢包,一張黑卡很快出現在手裏:“這張卡夠嗎?”


    看到這一張黑卡,本來還想要出聲譏諷幾句的營業員,當即就沒了聲音,一把奪過了李玉岱手上的黑卡,仔細看了一下,才驚歎地說:“是真的……”


    這麽一張黑卡,裏麵至少存有五百萬的金額!


    李玉岱看到她那驚訝又不敢相信的表情,目光轉移落向了那一件她一眼就很喜歡的裙子,說:“那裙子,拿給我試試。”


    那營業員顯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轉身就去取了那件裙子,雙手遞了上去。


    李玉岱接過,轉身就進了試衣間。


    常安然看到那張黑卡,眼裏有過了濃濃的嫉妒,咬了咬牙,冷笑一聲:“我說怎麽這麽有底氣呢,原來是被包養了,不錯呀,雖然是做情婦,好歹也是一項收入不是。”


    那營業員一臉的了然,討好地附和:“原來是情婦,難怪了,我就說就她那氣質打扮怎麽可能有這種卡呢。”


    “可不,這女人上高中的時候就不檢點,誰都說她跟校長有一腿,不然怎麽可能考得上名牌大學呢?”常安然非常滿意她的配合。


    試衣間裏麵開門的聲音傳來,李玉岱從裏麵走出來,頓時間就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剛剛的李玉岱,雖然長得漂亮,但是穿著打扮看起來就像是個鄰家小妹妹一樣,青春活力,但是平凡無奇。


    現在的李玉岱,換上了大牌的無袖連衣裙,嫩粉色將她的肌膚襯得白皙細膩,嫩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整個人的氣質頓時間就不一樣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蛻變版豪門名媛。


    女人天生喜歡美麗,李玉岱也不例外,滿意地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唇角露出了笑容。


    那些營業員們更是覺得眼珠子都要吐出來了,太合適了!


    這件裙子簡直就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的一樣,不隻是尺寸就連那氣質都十分合適,她們還都是第一次見到把這裙子穿得這麽好看的人。


    就連見慣了美人的李一博,也一時間看呆了眼。


    常安然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看得心裏妒火熊熊燃燒起來了,冷笑一聲:“果然是人靠金裝,野雞穿上了好衣服也成孔雀了,不過,野雞總歸是野雞,再打扮也飛不上枝頭當鳳凰。”


    李玉岱突然凝了凝眉,看向了一個營業員,道:“你們這裏果然是什麽人都招待,這麽強的掃味,你們不考慮一下把她也趕走嗎?”


    常安然被拐著彎罵掃,臉都氣黑了,大喊:“該走的是你!”


    李玉岱卻直接把她無視,拿起自己黑卡走到收銀台:“結賬。”


    那營業員高興壞了,沒想到這麽輕易就賣出去了一件裙子,趕緊去結賬但是無意間又李玉岱手上是那個小包包,上麵沒有一點關於牌子的標誌,低調得她差點沒認出來,驚唿:“這居然是迪奧今年走秀限量的新款!”


    同時,還有另外一個營業員也認了出來,瞳孔一縮,有些怔怔道:“難道就是全球發行隻有十個的那個?”


    這樣的話,也讓常安然跟李一博大吃一驚。


    全球隻有十個,而李玉岱手上居然可以拿到一個!


    這是什麽身份?這可不是有錢就可以辦得到的!


    那些個營業員的臉色就很精彩了,誰能想到,她穿得那麽寒酸,身上居然有巨額的黑卡,還有這麽難得到的包包!


    這些擺在麵前的事實,都像是一個個巴掌一樣,啪啪地打著她們的臉。


    剛剛一個出聲譏諷過她的營業員,臉色臊紅了起來,默默地低頭走過去幫她刷卡。


    常安然臉色更難看了,不屑冷笑,酸意卻十足。


    “嗤,被包養得來的錢,有什麽了不起的!就是不知道那包養你的是六十歲的老頭還是七十歲的老頭呢?”


    李玉岱冷冷瞥了她一眼,一眼看見了她那一張嫉妒到了近乎扭曲的臉,淺淺一勾唇,冷諷:“素質低下,滿口汙穢,真不想承認你當年是我的同學。”


    美眸輕轉,帶著些許高傲的蔑視。


    李玉岱165的身材常安然瘦小一點,可在這一刻,卻給了常安然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無關身高,無關長相,僅僅隻是一種氣場的區別,足夠將常安然碾壓到了塵埃裏。


    李一博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此刻的李玉岱,優雅、貴氣,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修養跟內涵,跟高的時候相,簡直是換了個人一樣。


    常安然在她的麵前,像極了一隻醜小鴨,而李玉岱,則是成了高高在的白天鵝。


    這樣巨大的落差,讓常安然心裏更加氣憤,捏了捏拳,眼裏妒火幾乎要噴出來了一樣,幾乎是吼出來的說道:“嗤,我更不想承認,你這種居然是我的高同學。”


    “夠了!”李一博及時製止,“越說越過分了。”


    別人不知道,他卻一清二楚,傅家也是有名的豪門,可是那包包他姐姐盯了大半年,好不容易發售了卻都沒有得到一個,這個李玉岱居然可以得到一個拿在手,這說明了她背後的那人,肯定不簡單。


    而且,李玉岱的氣質氣場,也完全跟以前大不一樣。


    不管是包養也好怎麽都好,現在的李玉岱恐怕不是他們可以得罪得起的。


    但是常安然卻不知道李一博的用意,甩開他的手大吼:“過分?你該不會是心疼了吧,看到她現在變得這麽漂亮這麽牛逼,是不是想要打算追她,跟她在一起了?”


    李一博感覺丟人極了,長這麽大還沒有遇到過這麽窘迫的事情,有些氣惱:“你鬧夠了沒有,走吧,太丟人了!”


    李玉岱冷笑一聲,決定不理會她,跟這種人較勁,簡直是掉了檔次!


    很快刷了卡簽了字,準備走的時候,常安然卻再次大喊了起來:“你這個賤人,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她。


    可身為當事人的李玉岱臉沒有一點慌張,有的隻有冷漠跟薄怒,“常安然,你知道誹謗誣陷罪,要判幾年嗎?”


    常安然見她終於搭理自己,得意地尖聲嚷道:“誹謗?誣陷?我現在說的哪一句話是假的?你當年窮到連學費都是借的,又怎麽可能有錢買奢侈品?憑你這個學渣如果靠自己的實力,你怎麽可能畢得了業?”


    聽到常安然的這話,所有人的好因子都被引了起來。


    這麽勁爆的一幕,在這個高級商場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看到人越來越多,常安然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你被保送名牌大學,但是我卻高考失利,誰都知道我學的時候科科滿分,肯定是你**校長,然後把我的成績給換了!”


    李玉岱無語了,她之前確實是學渣沒錯。


    但是後來,在蘇家的威逼利誘下,發憤圖強,在高三後麵熬了一個多月的通宵,最後在高考之後直接癱倒病倒,還是沒有達到蘇家的要求考理想的專業,隻好退而求次,選了康城大學的企業管理係。


    怎麽現在到常安然的嘴裏,成了她用不正當手段換來了的?


    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其不乏多事的人,已經將現場錄製放了微博。


    李玉岱一點都不緊張,看著常安然坦然道:“證據呢,你這麽肯定,倒是把證據拿出來,我倒要看看我是怎麽瞞著我自己,去**校長的。”


    “證據?這還需要證據嗎!”常安然冷笑,“你這個學渣能進入名牌大學,是最好的證據!”


    “哦,是嗎。”


    一道男聲穿越層層聲浪傳了過來,猶若低音大提琴一樣,低沉磁性,緊隨著而來的,還有沉穩的皮鞋聲。


    高大的身影,背光而來,挺拔頎長,偉岸涼薄。


    鳳眸在常安然方向掃了一眼,旋即,就落到了李玉岱身上,看到她身上煥然一新的裝扮,漆黑的瞳仁有過一抹亮色,隻是一閃即過。


    “安總。”


    “安總好。”


    那些營業員原本在看熱鬧,看到那挺拔的身影同時,都紛紛站直了起來,眼裏都有過了明顯的亮光。


    有崇拜、有火熱、有覬覦!


    這可是神一樣的男人啊,作為康城最年輕的鑽石王老五,安浩辰從來都非常低調。


    沒想到這位大忙人,今天居然會親臨他名下這小小的商場,實在讓所有人都受寵若驚。


    常安然臉上的尖酸刻薄一下子消失不見,眼裏全部化成了濃濃的愛戀,“安總……”


    “安總。”李一博看著今天身穿休閑服的安浩辰,眼裏全是崇拜,雙眼冒出來的火熱非常明顯。


    “嗯,”安浩辰淡淡應了一聲,抬手看了看腕表,薄唇微動,麵容冷峻,“二十分鍾已經過了。”


    說話的時候,是正對著李玉岱的!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一驚。


    平時這麽高冷的總裁大人,居然會跟這個女人說話!


    常安然看得怔了一怔,心裏全是不甘心,走上去就朝著安浩辰說道:“安總,你認識這個女人?”


    安浩辰淡淡瞥了她一眼,神情冷漠。


    “這個女人,人品非常差,勸你還是跟她離得遠一點的好,這種女人,高中的時候就知道用身體換學曆,現在更不是什麽好東西,還不知道被什麽人包養了呢,安總,你跟我表姐是青梅竹馬,我不想你被她騙了。”


    李玉岱看著常安然這麽一本正經的警告安浩辰,突然覺得很可笑。


    如果讓她知道,她口口聲聲中被包養的女人,就是安浩辰的妻子,會有什麽樣子的反應?


    一定,非常精彩。


    想到常安然的精彩表情,李玉岱不自覺勾了勾唇,卻更惹來了她的怒意,“李玉岱,你還有臉笑!”


    “現在丟人的是你,我為什麽沒有臉笑?”李玉岱更是放肆地揚眉輕笑,素麵朝天的小臉,竟然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力。


    “嗬,你丟人丟糊塗了吧,現在被當眾拆穿的人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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