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兩位。」號稱從不浪費一點時間的靳亟,破天荒地答應做雷馭風的伴郎,還跑去美國接了老管家和兩個孩子過來,他正越過人群,端著香檳向一對新人敬酒。


    「謝謝。」雷馭風接著嬌妻與他碰杯,阮依儂的目光從眺望愷臣愷睿身上收匾,拘謹又客氣地對他微笑。


    傳統的白紗被換下了,她身著一襲大紅色禮服,烏黑的秀發被造型師高高挽起,露出大片白滑玉背。


    一隻男性大掌像是被膠水黏在那裏了一樣,怎麽也甩不開,有時候她還會感覺到他帶著情欲的粗指在上麵輕輕摩挲著,有如芒刺在背,羞得臉都紅了。


    踮起腳尖,她小聲地在冒馭風耳邊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要不要我陪你?」他體貼入微地問。


    「不用了。我馬上迴來。」她趕緊搖頭,拎起長長的裙擺,腳步輕盈地走遠,身後馬上跟上三個金發碧眼的伴娘。


    「阮小姐是個好女孩。」靳亟目送佳人的背影,讚歎不已。


    「你也這樣覺得?」雷馭風也從妻子高雅飄逸的婀娜身姿上迴眸,他挑眉看著靳亟,目光如炬,「還是我妻子剛好也是你中。意的那種類型?」


    「你這副樣子,還真像個活在嫉妒中的丈夫。」靳亟對他的反應嗤之以鼻。


    這女孩兒像一塊難得一見的絕世珍寶,因為太過美好,當她的丈夫的那個人,若沒有高人一籌的自信,必會在猜忌不安中度日姐年。


    可雷馭風?算了吧!這個男人太自大也太過自信,靳亟才不根信他會甘願為了某個女孩當一名護夫,那不是雷總裁的風格。


    不過他愛那女孩,這到是毋庸置疑的,否則他不會娶她,靳亟不會看錯,所以才願意在這樁婚事上加油添醋,即使手段不算厚道。


    「如果誰敢窺伺我妻子……」雷馭風勾起一抹笑,笑得狂妄且傲慢:「我會跟他決鬥的。」


    「哈哈!」靳亟像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大聲笑起來,舉舉手中的酒杯,「那就祝兩位永浴愛河,白頭偕老如何?」


    「謝了。」雷馭風扯唇,將杯中的酒一飲麗盡。


    正在這時,一位穿警服的保全人員快跑過來,在雷馭風耳邊低語幾句。


    雷馭風蹙起眉頭,拍拍靳亟的肩,要他幫忙招唿客人,接著轉身大步朝古堡內走去。


    空蕩蕩的盥洗室裏,隻有阮依儂一人,她站在黑色大理石洗手台前,將雙手放在水龍頭下,任由清涼的水流衝洗著自己的兩手,這樣大概能讓她提起精神。


    對著圓形的古典式銅鏡歎口氣,她拿起紙巾擦幹手。


    守在門外那三個外國伴娘,她一個都不認識,但她們總是俐落地幫著她更換禮服、搭配珠寶首飾,一副隨時隨地都很在意要不要補妝的樣子,應該都是內行的專業人士!


    她盯著鏡子裏的那張美得不像真人的臉蛋,一再提醒自己要微笑,要微笑。今天是需要笑容與快樂的日子,可她真得笑不出來。


    其實她該討厭他的,他用了那麽卑劣的手段迫使她嫁給他……眼前的一切,都如他所願了,但是看到快樂的雙胞胎從美國接來參加她的婚禮,她就對雷馭風這個人恨不起來。


    他對她很好,外人說他脾氣不怎麽樣,卻從來沒對她發過火,同樣地他對她也很霸道,讓她有種被納在羽翼下的金絲雀的錯覺。


    轉身走出盥洗室,門外沒有人,伴娘們等了太長時間,都已經移步到離此不遠的花廳,去與朋友們談天說地去了。


    外國人都很熱情,阮依儂隱約聽到她們發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不願打擾她們的好興致,她提著長長的裙擺,輕輕地離開,向大廳走去。


    走過架滿了翠綠色葡萄藤的長長走廊,阮依儂正打算穿過大廳旁邊的一處小會客室,一陣尖酸刻薄的怒罵聲傳出來,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好奇地從窗外朝裏頭看去,誰知一眼看到雷馭風正在裏麵,二日不發地聽麵前的一男一女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麽。


    高大的身子陷進舒適的單人沙發椅中,雷馭風傭懶地翹著長腿,胳膊肘擱在椅子扶手上,兩手十指交嵌,垂眸,視線盯著自己左手手指上的結婚鑽戒。


    他的表情陰霾,眉宇問甚至透著厭惡和不耐,這樣的雷馭風讓阮依儂害怕,正要走開,突然聽到屋裏的女人大聲道:「你實在太過份了!結婚這麽大的事都不通知我們,還娶了個這樣登不了台麵的女人,也不知道幹不幹淨,你就不怕丟你父親和整個雷家的臉嗎?」阮依儂一下子愣住了。


    「我要娶誰,不關你的事,我的女人幹不幹淨,我知道就可以了。」她聽見雷馭風用冷得可以凍死人的口吻道;「聽說令郎最近在香港因私藏毒品被警方扣留迴不了台灣,沒想到你還有心情跑來關心我的婚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買來的初戀情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何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何舞並收藏買來的初戀情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