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麽……要娶我?」一個錢多得嚇死人的富豪要娶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人,她怎麽想都覺得離譜。


    「雷先生說,他需要一位妻子,阮小姐恰恰符合他心中所有的條件。」靳亟一席話說得娓娓動聽:「如果阮小姐需要靳某用愛這種字眼來陳述、表達雷先生對你的情感的話,那麽我認為,雷先生確確實實愛上阮小姐了。」


    是的,雷馭風戀愛了,陷入了一場自己構想的狂戀裏,靳亟從來沒在雷馭風臉上看到那樣一副迫不及待又興奮無比的表情,哪怕當年他還是個小學徒,跟在自己的老師後麵,看老師向雷馭風宣布他將繼承雷家所有的財產時,也不曾有過。


    阮依儂仍然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漂亮的小臉蛋一陣紅一陣白,窘迫地垂著頭,還好這些話是從這位靳律師嘴裏說出來,要是換成那位雷馭風,她肯定活生生被嚇到昏倒。


    愛?算了吧,她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女生,一見鍾情這種事也許有,但她不信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阮小姐,雷先生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你願意與他結為連理,你可以分享他名下所有財產,而且雷先生並沒有要求與你簽屬婚前的財產協議,我想……你最近急需要用錢,不是嗎?」靳亟在他嚴謹的外表下,有著職業性的精明與世故。


    他看著滿臉震驚的阮依儂,微笑著將話挑明:「靳某有句肺腑之言,阮小姐,以雷先生如此優渥的條件,這年頭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情願排著隊讓他挑,他獨獨看中了你,阮小姐我不明白你還在考慮什麽?」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雷馭風需要一個太太,而她需要錢,這是個雙方都有利的好生意,幹嘛不做?


    送靳律師出門的時候,隔壁的墨小姐剛好迴來,兩人打了個不太愉快的照麵,等關上門,年輕俏麗的墨小姐以一種義憤填膺的語氣告訴她,那個姓靳的律師,在業界的名聲是「有口皆碑」。隻不過這個「碑」與那個「記功碑」完全是兩碼事。


    他是孤兒,卻有本事用比一般人都短的時間通過層層考試拿到了律師執照,如今他擁有三家律師公司,不僅是國內屬一屬二的名律師,也是富豪、政界名流每遇到大案時優先考慮的訴訟律師,稱他是「救火隊」可能會更貼切點兒。


    頭腦一流,做事滴水不漏,隻是人品不怎麽樣,墨小姐忿忿不平地說她曾經親眼看見靳亟那家夥,麵不改色地將一個對手整到差點丟了律師執照。


    人品不怎麽樣的靳律師的肺腑之言,讓阮依儂考慮了很久。她的確需要錢,可是要她和一個陌生男人結婚,她想起來就害怕。


    這樣的堅持,僅僅隻撐了半個月,當她發現自己再也找不到工作、當她去醫院麵對愷睿的主治醫師,以及那一通又一通催款電話時,她才明白,那個男人,正設法替她製造一個又一個障礙。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來是這樣誕生的,阮依儂不知道有錢人是不是都這樣,越難到手的獵物就會越引發他的征服欲?所以當雷馭風親自出現在她簡陋的小套房,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時,麵對那雙咄咄逼人、完全不給人留條退路的銳利眼眸,她隻能猶如驚弓之鳥般地點點頭。


    倏地,她被欣喜若狂的他緊緊地納入懷中,


    陌生的感覺令她越發不知所措,隻得緊閉著眸子,長長的睫毛不住的顫動,泄露了她的懼怕。


    是的,她怕這個強硬派的男人,她怕他。


    阮依儂站在雷霆集團的大門外,躊躇不前。


    「夫人,你請直接上四十一樓,總裁正在等你。」司機老陳恭敬地說完後將車開向停車場。


    這聲「夫人」讓阮依儂紅了臉,是的,她要結婚了,跟一個認識不到三十天的男人。


    這幾天,雷馭風一邊籌備著婚禮,一邊還要忙著公司的事;不像她,辭了所有的工作和兼職,隻需要待在小套房、醫院、學校這些地方,當然這是他在她堅持不在婚前搬去雷家主宅的妥協。


    他將愷睿轉到他朋友開設的私人醫院,開始最好的治療,一向不太合作的愷睿在他的陪伴下,破天荒地接受了重新檢查。


    他很快得到雙胞胎的喜歡,他會抽空帶他們去公園、遊樂場、速食店,出入高級的餐廳,甚至還買來最新款的遊戲機,在醫院裏挽著袖子跟雙胞胎一起打電動,她都有點奇怪,他不是大公司的老板嗎?怎麽有這麽多時間陪著他們玩?


    昨天在病房外的走廊裏,他很慎重地告訴她,愷睿的腿要到美國去做複健,那是個漫長的過程,她聽了低頭不語,淚珠在眼裏打轉。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愷臣從裏頭探出頭來,極小聲地問:「姨丈,你告訴阿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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