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會給弟妹一個交代,隻是這太陽太熱了,弟妹還懷著孩子,不如我們到府衙再談。”張銘成一臉為秋喜兒著想和關心地道。


    “民婦說了,這聲弟妹擔不起,還有這事都鬧到這個地步了,民婦也不介意再辛苦一點,就在這說清楚吧!這樣大家也不會誤會縣丞夫人了。”秋喜兒無動於衷,說得是為程子蓮著想的。


    “弟妹,雖然你和二弟和離,但是你依然是我和你二姐的好弟妹,程家曾經的媳婦, 況且你還懷著程家的孩子那。”張銘成笑道。


    “縣丞大人誤會了,民婦和程家無瓜葛,腹中的孩子,程家也寫了斷絕書,他就不是程家子孫,縣丞大人還是不要亂認的好,不然你至程探花再娶的妻子於何地。”秋夏兒嚴肅地道。


    “我聽說了,探花郎已經在京城娶妻了,我還聽說啊!連孩子都有了那。”人群中的秋天佑腦光一閃,對身邊陌生的人分享自己得到的消息,而身邊的人又分享了下去,就這樣傳開了,百姓們也更加相信程子安是負心郎了。


    這對秋喜兒是很有利的。


    被人群圍著的秋喜兒等人和張銘成等人也聽到了。


    秋喜兒有些驚訝,雖然知道程子安會再娶,也知道他娶的女兒早就懷孕了,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傳到這裏來了,連孩子也都傳出來了。


    張銘成臉色很難看,不過當沒有聽到,看著那幾個官差,厲聲低吼:“你們幾個給我說清楚,昨天為什麽要著把人家的攤給砸了。”


    幾個官差一愣,他們就是再笨到這個時候也明白了,他們的縣丞大人這是找替罪羔羊啊。可是又能如何,他們隻有擔下,因為他們惹不起縣丞大人。


    於是幾個官差連忙跪了下來,直囔道:“大人,屬下知錯了,請大人恕罪。”


    “弟妹,你看這……你放心,這幾個官差我一定會嚴懲不貸。”張銘成內疚地朝秋喜兒保證,又接著一臉為大家著想地道:“弟妹,這市井因為這事鬧得大家都大半天做不成生意了。我們就先會衙門再談,給大家個方便,好繼續做生意。”


    他說著。看著秋喜兒的眸子有了警告,讓她不要再鬧下來。


    隻要離開了市井,私下處理那就好多了,隻是秋喜兒自然是不會這麽簡單放過張銘成這找替罪羔羊的行為,也不會笨到私下處理。當沒有看到,道:“大人,民婦想大家都想知道是怎麽迴事,這事要是處理不下來,大家肯定會一直想著,反而沒有心情做事。還是解決了,也給大家一個交代不是,隻是民婦不知幾位官差為什麽要砸了民婦的攤位。也不知為什麽縣丞夫人也會在。”


    張銘沉雙手緊握,忍住自己的怒火,朝幾個官差怒道:“說,是為什麽要這樣做?”


    幾個官差麵麵相覷,心裏急得不行。他們和秋喜兒沒過節,平時雖然會占些百姓的拚音。但是也不敢隨便就砸了百姓的攤子,他們 不過是聽程子蓮的吩咐而已,如今不能說實話兩人,他們那裏知道為什麽啊!


    緊張時刻維持不久,一個官差可能是急中生智,倒是聰明了,忙道:“大人,屬下該死,什麽都說了,請恕罪,我們這是看這豆芽挺賺錢的 ,我們就想收點好處,於是我們就把她的攤給砸了,好威脅,可是又怕大人知道,到時候被責罰,剛好那天縣丞夫人也在,於是我們就跟夫人說這豆芽攤沒有交攤費,違法了,讓夫人帶頭管管,夫人覺得一個違法的攤位是不能擺的, 要是到時候危害到百姓就不好了,於是就答應了……我們是想,這樣大人知道了,大人也會看在夫人的份上減輕對我們的責罰,大人,我們知道錯了,不該砸攤,也不該騙夫人,大人恕罪,饒了屬下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屬下知錯,大人恕罪,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其他幾人也紛紛請罪了。


    秋喜兒眸子朝那說話的官差看去,這人倒是聰明啊,就這樣把罪攬走了,而且還說得程子蓮沒有大錯,隻是誤信他人,為百姓著想而做錯事的。


    “弟妹,你也聽到了,你也知道你二姐沒讀過書,也不懂什麽律法的,聽了這幾個官差這麽一說,就莽撞了,你放心,你的損失的銀錢我會賠償的,還請弟妹多多海涵。”張銘成慚愧地作揖。


    “弟妹,你別怪,這事是我考慮不周。”程子蓮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再加上張銘成都如此了,她不得不跟著張銘成低頭,而且頭低得很低,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這樣就能隱藏起她滿臉都扭曲的怒氣和恨意,還有那指甲死死刺入手心,那痛楚能讓她清醒一些。


    秋喜兒一臉猶豫,良久又看這張銘成問:“好吧,民婦也沒有什麽能力,這幾位官差大哥都把罪頂了下來, 民婦也說不了什麽,不過縣丞大人,您以後真的不會公報私仇,報複民婦曾經揭穿程家所做的齷齪事,說起來,這事不能怪民婦的,程家嫌貧愛富,忘恩負義,要逼我做妾,不成還要害死我,還有腹中的孩子,我這也是為了護住孩子,護住我秋家的名聲不得不做的。 ”


    張銘成的臉色很難看,心裏恨不得上前把秋喜兒給撕了,她現在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啊!


    “弟妹,為官者自然是照法辦事,為百姓著想,隻要弟妹不要觸犯律法,就是我,更大的官也不能把你怎麽樣。”程家所做的事已經傳遍了,他再做解釋也無用,還是盡快處理眼前的事為好,免得丟更大的臉,惹出更多的事。


    “縣丞大人既然在這麽多人麵前保證了,民婦就相信了。”秋喜兒很是勉強地道,然後也朝周圍的百姓,福了福身子,道:“今天這事打擾到大家了,不過大家也聽到縣丞大人的話了,縣丞大人以後會做個照法辦事、為百姓著想的好官,以後我們得好好看著,還要說給更多人知道,也讓大家都知道縣丞大人是個好官,這樣一個為百姓著想的好官就可以升得更大的官,為我們老百姓著想更多的事。”


    秋喜兒這話可是說得很好聽的,但是也是威脅張銘成的。


    秋喜兒得了賠償的銀子,也相信張銘成他們會安分很長的一斷日子,她也罷休了,這事也真正暫停了。


    張銘成帶著程子蓮和官差匆匆地走了,周圍的老百姓也慢慢散去了——


    而旁邊一家茶樓的二樓一個廂房的裏,一個白衣男子和一個青衣男子站在窗邊,很有興趣地看著樓下的一場熱鬧。


    “這婦人有趣。”白衣男子搖著手中的扇笑道。


    “據我所知,這婦人一直都沒有什麽出奇之處,是離開程家之後才弄出了這豆芽和五香粉的,而且還是得了高僧批了好命之人。”青衣男子道。


    “那不是更有趣,你這次來不就是為了這兩樣東西嗎?我幫你把人叫上來。”白衣男子看向青衣男子笑道。


    “那就有勞了。”話雖然客氣,但是語氣倒也沒有一絲客氣。


    “飯團,你去把秋夫人給本少爺請上來。”白衣男子對一直坐在椅子上吃喝的小廝道。


    後者咬牙切齒地應了下來,下樓去。


    “你小心點,別把他逼急了,到時候你就倒黴了。”青衣男子看著小廝離去的方向笑道。


    “無礙、無礙。”白衣男子說著又搖起扇,笑得很是得意——


    下麵,秋喜兒等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離去了,卸了偽裝的秋天佑迴來了,道:“我們趕緊迴去吧,大郎他們在城門等我們。”


    於是一行人要離開了,秋平安就說起來,“程子安難不成真的娶妻不成,就算娶了,怎麽那麽快就有孩子?時間這麽短,有的話也診不出來吧?”


    “二哥,這事是我傳出來的,不過我想程子安這個負心漢肯定再娶了。”秋天佑咬牙切齒地道。


    “老四,你聰明。”秋平安誇道。


    而秋喜兒卻一愣,然後看著秋天佑,她家小弟真相了。


    程子安的確就是成親了,而且那個女人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秋天佑對上秋喜兒的神情,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麽,道:“三姐,你別為程子安那種傷心,不值。”


    秋平安和慧欣都一愣,這時他們才想到秋喜兒的心情,聽到程子安這樣的事,肯定會傷心難受的。


    “我沒事,我們迴去吧,不要讓大郎他們等急了。”秋喜兒無所謂地道,先一步往城門那方向去了,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擋在她的麵前。


    “秋夫人,我家少爺有請,就在茶館裏。”一道聲音響起。


    秋喜兒定眼一看,她的記憶很好,自然認出眼前的小廝是誰了,第一次賣豆芽在趙掌櫃哪裏遇到的那個被主人稱唿飯團的小廝,他說的少爺應該也那天遇到那個年輕男子吧。


    秋喜兒看向那茶館,抬頭一看,就對上在窗戶朝她微笑,友好打招唿拱手的年輕男子,正是那次見過一麵的白衣男子,如今依然是一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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