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雞飛狗跳後,劉家一家四口加上白奉先這個體麵伶俐人合力勸服了大發雷霆的桂落,虎子又私下拉著五子苦口婆心地勸道了一番,將孰輕孰重都給交代得清清楚楚。好在五子的脾氣一向和善,從來也不興記仇,雖說心裏還有些堵得慌,但也知道輕重,很快就拉著桂落迴自己院子裏說私房話去了!薑沫倒是一反常態地並未發火,隻對劉樹強攤手道:“這可不是我要給東家添堵,咱們都選好了養蛇的地方了,我師傅也說那地方得天獨厚,我和花兒不住山莊還能住哪裏?”


    “不怪你,都怪虎子沒事先跟那兩口子說清楚麽不是!這往後遇到大暑天,我老丈人還得上山莊裏來常住呢!他又特別中意你,你和媳婦兒就好好呆山莊裏過活吧!甭東想西想,五子那人向來懂事,不會找你尋晦氣的!”劉樹強抹著滿頭大汗歎了口氣,又朝虎子招手道“這午膳是沒法子安排了,咱們這就下山去吧!迴了家先收拾一口熱乎地讓大家填飽肚子,你也得吃飽了才好出門麽不是?”


    虎子點點頭,很快就開始著手安排下山的事宜。卻見一直坐在胡氏身側的胡阿滿突然抬頭道:“這莊子涼快,我想多呆幾日!薑小子和他媳婦初來乍到,又……又和五子他們鬧出了些誤會,這個時候我咋好丟手呢?!玉兒,你就讓小石頭留下來陪我得了,我有手有腳的,啥也不用人伺候!”


    聞言,劉娟兒深感不妥,忙湊到胡阿滿身邊撒嬌道:“姥爺,你即便是精神頭好,那也是上了年紀了!讓把你一個人丟這兒,別說爹娘了,我都舍不得呢!你甭擔心薑沫和艾花姐姐。他們才不會吃虧呢!還是跟著咱們下山去吧,我給你做消暑的小食來解乏,好不好嘛?”


    趁著胡阿滿心疼地摟著劉娟兒的功夫,胡氏頷首沉思了片刻。扭頭柔聲道:“爹,你若是當真想呆莊子裏也不是不成!薑沫和艾花已經是咱們家的人了,你也好跟這兒替咱們掌掌事兒!虎子過兩日就要重新去雇人,或是雇些簽活契的短工,或是幹脆再買些工人進山來,不拘如何,這是遲早的事!到時候我和強子也得迴來安置……娟兒,別纏著你姥爺了!這莊子裏到底是比山下涼快的多!”


    聽胡氏這麽說,劉娟兒也不好再反對,隻得依依不舍地鬆開胡阿滿的胳膊。垂著頭嘟囔道:“總也沒遇著個這麽疼我的老長輩,好不容易有了姥爺,卻被那個耍蛇的占了個全!哼!”胡阿滿耳清目明,將劉娟兒的低聲自語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呲牙笑道:“哎喲喂。我的乖乖肉,姥爺疼你是當個寶貝蛋,那個薑小子哪裏比得?這幹醋你也要吃,真是個窩心小棉襖!”


    幾句話說得大家都笑了,屋中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虎子讓三更暫時留在山莊內幫著五子夫婦行事,又讓小石頭留下來陪胡阿滿,原本還想留一個小丫鬟在山莊內幫著開導桂落。但想來想去也沒有個合適的人選,正在為難,卻見兩個人突然一左一右地匆匆行至自己麵前,堪堪隔著三尺遠的距離頓下了腳步。


    虎子一臉茫然地定睛一看,卻見是木頭和立春兩人別別扭扭地垂頭站在自己麵前,木頭先一步開口道:“少東家。五子哥這就要在山莊定居了,我可舍不得他!也……也有些舍不得小石頭,不如讓我替三更留下來幫手幾日吧!三更那個人原本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哪有我嘴皮子利索討人喜歡?五子哥平日裏待我就好,你就讓我多和他處幾日吧!”


    木頭話音未落。卻見立春垂頭掛耳的低聲道:“少東家,您不必為難,我自願留在山莊內和桂落嫂子處幾日。您若是點了頭,我去找娘子迴話也容易……我……我卻是有些私心話想對桂落嫂子說,這事兒娘子也知道……”


    聞言,虎子忍不住一臉好奇地輕笑道:“你們倆兒竟是趕趟了?!你們樂意不讓我為難,我還有啥好說的?就這麽定了吧!立春,你隻管去和我娘迴一聲就成,又不是啥大事兒!木頭,你自己去跟三更說一聲吧,我原本都跟他講定了!”


    見虎子首肯,立春忙垂著眼皮福了一禮,連頭也沒抬就轉身匆匆離去。木頭撇著嘴朝立春離去的背影瞟了兩眼,鼻孔朝天地哼哼道:“哼!瞧這眼裏沒人的樣子!幸虧五子哥沒娶她,若是真娶了她,我才不樂意呆在這莊子裏呢!少東家,那我就去找三更了,你這頭下山的人可安排的過來……”木頭話音未落,卻見虎子一臉詭笑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意不明地接口道:“自求多福啊!”


    趁著正午剛過,山路上還不算熱得熾人,一行人有條不紊地邁出了山莊大門。臨走前,劉樹強將一大串鎖匙鄭重地交到胡阿滿手中,一臉關切地叮囑道:“這哪兒門歸哪兒門,小石頭都記得,得閑的時候就讓他學給您家聽!莊子裏的米水食材都是現成的,桂落做飯的手藝不錯,您家且安心消散兩日,享享清福吧!”


    胡阿滿一臉舒心地點了點頭,眾人又是一番告別,胡氏拉著劉娟兒的小手一步三迴頭地走進了山林。往常這場合必定少不了五子和桂落,此時卻不見他們的人影,隻讓胡氏心裏略有些添堵。劉娟兒看出胡氏的不安,隻搖了搖手臂輕聲道:“娘,你不是知道姥爺的一番心意麽?他就是怕薑沫那兩口子和五子哥他們處不安生,這才留下來幫著掌事周旋的!有姥爺在,必定鬧不出多大事兒的!”


    胡氏還沒來得及接話,卻見穿著一身素裙的花無婕突然從斜刺裏衝了過來,伸手強行樓主胡氏的一邊胳膊輕聲道:“娘子,你父親不同你們下山了?那你們幾日後才會返迴山莊?!”這突然冒出來的程咬金下了胡氏和劉娟兒一大跳,胡氏更是白著一張臉接不上話來!她早間隻匆匆見過花無婕一眼,知道她是酒樓定下的大廚,卻沒想到這女子如此自來熟!


    劉娟兒穩了穩心神,一臉不滿地衝花無婕擺手道:“我姥爺要呆在山莊裏避暑,你和祥如姐姐先跟咱們迴家。過後等我哥進縣的時候再一起去酒樓尋地方安置。這些咱們都自有安排,你這麽揪著我娘問我姥爺是幹啥呢?”


    “哦,這些不打緊,我隻問你們何時再進山莊來?”花無婕連個磕巴都沒打便又扯著胡氏的衣袖連聲問“這莊子我可真心喜歡。呆著可舒服呢!橫豎你們酒樓也沒著急開業,等過幾日再帶我上來玩一趟可好?娘子,小姐,我還會做這世間難得一見的獨門甜湯,須得用新鮮的山泉水來做才能入味呢!”


    真的呀?劉娟兒到底是嘴饞,且又見識過花無婕的本事,當即便信了幾分。那水中湯已經是世間罕見,卻不知花無婕所說的甜湯又是如何令人*的滋味?胡氏見劉娟兒兩眼發光地盯著自己,哭笑不得地接口道:“你哥就要雇傭工人了,等領人上山的時候咱們少不得也要跟來。適時就讓花姑娘跟著也不打緊!”


    聞言,虎子忍不住一臉好奇地輕笑道:“你們倆兒竟是趕趟了?!你們樂意不讓我為難,我還有啥好說的?就這麽定了吧!立春,你隻管去和我娘迴一聲就成,又不是啥大事兒!木頭。你自己去跟三更說一聲吧,我原本都跟他講定了!”


    見虎子首肯,立春忙垂著眼皮福了一禮,連頭也沒抬就轉身匆匆離去。木頭撇著嘴朝立春離去的背影瞟了兩眼,鼻孔朝天地哼哼道:“哼!瞧這眼裏沒人的樣子!幸虧五子哥沒娶她,若是真娶了她,我才不樂意呆在這莊子裏呢!少東家。那我就去找三更了,你這頭下山的人可安排的過來……”木頭話音未落,卻見虎子一臉詭笑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意不明地接口道:“自求多福啊!”


    趁著正午剛過,山路上還不算熱得熾人,一行人有條不紊地邁出了山莊大門。臨走前。劉樹強將一大串鎖匙鄭重地交到胡阿滿手中,一臉關切地叮囑道:“這哪兒門歸哪兒門,小石頭都記得,得閑的時候就讓他學給您家聽!莊子裏的米水食材都是現成的,桂落做飯的手藝不錯。您家且安心消散兩日,享享清福吧!”


    胡阿滿一臉舒心地點了點頭,眾人又是一番告別,胡氏拉著劉娟兒的小手一步三迴頭地走進了山林。往常這場合必定少不了五子和桂落,此時卻不見他們的人影,隻讓胡氏心裏略有些添堵。劉娟兒看出胡氏的不安,隻搖了搖手臂輕聲道:“娘,你不是知道姥爺的一番心意麽?他就是怕薑沫那兩口子和五子哥他們處不安生,這才留下來幫著掌事周旋的!有姥爺在,必定鬧不出多大事兒的!”


    胡氏還沒來得及接話,卻見穿著一身素裙的花無婕突然從斜刺裏衝了過來,伸手強行樓主胡氏的一邊胳膊輕聲道:“娘子,你父親不同你們下山了?那你們幾日後才會返迴山莊?!”這突然冒出來的程咬金下了胡氏和劉娟兒一大跳,胡氏更是白著一張臉接不上話來!她早間隻匆匆見過花無婕一眼,知道她是酒樓定下的大廚,卻沒想到這女子如此自來熟!


    劉娟兒穩了穩心神,一臉不滿地衝花無婕擺手道:“我姥爺要呆在山莊裏避暑,你和祥如姐姐先跟咱們迴家,過後等我哥進縣的時候再一起去酒樓尋地方安置。這些咱們都自有安排,你這麽揪著我娘問我姥爺是幹啥呢?”


    “哦,這些不打緊,我隻問你們何時再進山莊來?”花無婕連個磕巴都沒打便又扯著胡氏的衣袖連聲問“這莊子我可真心喜歡,呆著可舒服呢!橫豎你們酒樓也沒著急開業,等過幾日再帶我上來玩一趟可好?娘子,小姐,我還會做這世間難得一見的獨門甜湯,須得用新鮮的山泉水來做才能入味呢!”


    真的呀?劉娟兒到底是嘴饞,且又見識過花無婕的本事,當即便信了幾分。那水中湯已經是世間罕見,卻不知花無婕所說的甜湯又是如何令人*的滋味?胡氏見劉娟兒兩眼發光地盯著自己,哭笑不得地接口道:“你哥就要雇傭工人了,等領人上山的時候咱們少不得也要跟來,適時就讓花姑娘跟著也不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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