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薑白了他一眼,至於這樣重複嗎,她耳朵又不聾。


    想到蘇瑾還在身後,他就這樣說她。


    她不爽的將挽著他手臂的手抽了出來:“那還真是對不住了,洛大總裁,汙了您的眼睛了,我這就從你眼前消失,讓你眼不見為淨。”


    她說完,轉身就走。


    洛寒商倒是不爽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怎麽,汙我的眼睛不可以,你就去汙別人?”


    “誰讓您比別人高貴呢?”她挑眉,口氣不是很好。


    洛寒商被她氣的咬了咬牙根:“蘇瑾,去最近的女裝店裏,挑一條最好的披肩過來,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


    蘇瑾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緊不慢的道:“學長,我覺得少夫人這樣穿很好看啊。”


    “我讓你去,你就去,少廢話。”


    寧薑勾唇,讓你在這兒挑撥離間,她故意道:“你幹嘛跟一個秘書發脾氣。”


    洛寒商沒有應她,直接帶她找了一間休息室。


    蘇瑾心中鬱悶難平,可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去給寧薑買披肩了。


    休息室裏,洛寒商特地坐在她對麵,盯著她的胸前看。


    寧薑鬱悶的用手包擋住身前:“你能不看了嗎。”


    “你這樣穿,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嗎?”


    寧薑更是鬱悶:“誰說我是為了給別人看的。”


    “不然呢?你就是覺得這樣穿很美?”


    “才不是,”她說著抱懷:“我問你,蘇瑾是不是喜歡你?”


    洛寒商眉心蹙起:“她跟你亂說了什麽?”


    “她什麽都沒有亂說,但是隻看她對待我的態度就知道了。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的,一個女人,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卻突然就對我有了敵意,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麽?”


    洛寒商抱懷:“這跟你穿這種衣服有什麽幹係?”


    “有關係啊,因為這件衣服最貴,她既然對我有敵意,我總不能憑白無故的承受吧,所以,我就告訴她,女人就是要花自己老公的錢,才有安全感,花的越多,我就越解氣。”


    洛寒商盯著她,側頭一笑,女人的邏輯,他的確有些理解不了。


    寧薑挑眉,看吧,沒話說了吧,自己桃花一大把,還好意思嫌棄別人。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看你現在這麽坦然的樣子,你應該是知道,她喜歡你的事情吧,那你為什麽沒有選擇她?”


    “兔子都知道不能吃窩邊草,難道我還不如一隻兔子?”


    寧薑蹙眉:“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她不是你的窩邊草,你就要把她吃掉?”


    “你問這麽多做什麽?吃醋了?”


    “什麽吃醋,”寧薑激動了幾分:“我就是好奇,你為什麽沒有選擇她。”


    “我為什麽要選擇她?”


    “因為她很優秀啊,能夠做你洛寒商的秘書,總不可能隻因為她是你的小學妹吧。”


    “她在工作上的表現的確很突出,可我要找的,是一個結婚對象,不是工作上的女強人。”


    寧薑嘟嘴,不選就不選,生什麽氣。


    蘇瑾不到十分鍾就迴來了,她帶來了一條非常俗氣的粉色披肩。


    寧薑看到這披肩的時候,真的是甚感無語。


    早就知道,這個蘇瑾不會老老實實的就範。


    洛寒商看到那條披肩的時候,也是蹙了蹙眉心:“蘇瑾,你的眼光該修煉一下了。”


    蘇瑾恭敬的酸道:“我的眼光自然不能跟少夫人比,畢竟,她可是出手就大手筆的買下了領口最低,費用最高的禮服裙。”


    寧薑也不生氣,隻是嗬嗬笑了笑:“蘇秘書,禮服領口低不低,要分人穿,飛機場穿起來,領口並不低哦。”


    一旁,洛寒商勾了勾唇角,這女人……


    蘇瑾別過頭去翻了個白眼,氣急。


    寧薑將披肩拿起,又道:“還有,衣服俗不俗氣,也是要分人穿的。”


    她將披肩後麵疊整齊,掛到了脖子上,前麵自然的打了一個擰,胸口的大好風光全都遮住,後麵的美背依然一覽無餘,性感猶存。


    寧薑在洛寒商身前轉了一個圈:“這樣怎麽樣。”


    洛寒商打量著她,這個女人總有辦法化解這些小尷尬。


    他清了清嗓子:“走吧,晚宴也該開始了。”


    寧薑努嘴,經過蘇瑾身前後,自然的上前挽住了洛寒商的手臂:“老公,誇誇我有這麽難嗎,你要是總不誇我,以後我就不陪你來參加這種場合了。”


    洛寒商挑眉:“你是三歲的孩子嗎,還要誇。”


    “你沒聽說,女人賴皮起來,還不如三歲的孩子這話嗎?你到底誇不誇嘛。”


    “誇,你很棒,這總可以了吧。”


    寧薑開心一笑:“這還差不多,對了,一會兒就別讓蘇秘書跟著咱們了,太拘束,就讓她自己也放鬆一下嘛。”


    洛寒商迴頭看了蘇瑾一眼:“就這麽辦吧。”


    他說完,帶著寧薑離開,蘇瑾站在原地,心下有些失落。


    她總覺得,在寧薑麵前,學長似乎是變了。


    從前的學長,是不會縱容女人的,可是現在的他……


    昨天,她看到他脖子上掛了一個墜子,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戴任何飾品,好奇之下,就問了問他。


    結果,他說,這是寧薑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不是一個項鏈,是護身符。


    當時她心下就很是失落,她從國外迴來之前,特地去逛了兩天,給他挑了一個別針,可他……一次也沒戴過。


    她很難過。


    寧薑何德何能,她憑什麽改變自己愛了這麽久的學長。


    此時,宴會廳裏的人已經很多了,可洛寒商帶寧薑一走進人群,她還是眼尖的看到了不遠處的蘇雲杉正挽著莫有名。


    莫有名的臉上,帶著傷,額頭上還有淤青,看起來是被人打過,樣子不能說不狼狽。


    而兩人身後,跟著的是有些寂落的莫瀾。


    就在她駐足看那‘一家’三口的時候,莫瀾也注意到了洛寒商和寧薑。


    從前,因為跟洛寒商的婚約,她隻要一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就一定會成為大家追捧的焦點,可現在……沒有人願意搭理她,這一切,都怪寧薑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遠遠的看著寧薑,心裏充滿了怨恨。


    寧薑剛想著,要不要在這種場合,避開這三人的時候,莫有名卻是帶著那兩人一起走了過來。


    莫有名上前,關切的問寧薑:“薑兒呀,最近怎麽樣,這段時間,你也沒迴家,加上上次你生病的事兒,你媽媽可是擔心壞了。”


    看到莫有名看寧薑的眼神,洛寒商打從心眼兒裏覺得不爽。


    他眼神一淩:“莫總這話是什麽意思,感情寧薑在我家,還會受到委屈不成?”


    寧薑也是冷清的道:“莫總想多了,你愛人擔心的大概也不是我。”


    莫瀾不爽,“爸,你幹嘛要在這裏一張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你看不出來嗎?”


    “行了,你這孩子,你跟薑兒是姐妹,幹嘛非要挑薑兒的理呢,你做為姐姐,就該多讓一讓薑兒,薑兒現在生你阿姨的氣,還不是因為你阿姨總偏心你?”


    “爸,這跟我有什麽關係?”莫瀾很是不服氣。


    蘇雲杉看著寧薑,眼眶濕潤:“薑兒……”


    寧薑冷冷洛洛的望向蘇雲杉?


    偏心?


    不,媽媽對她和莫瀾,已經不是偏心那麽簡單了。


    媽媽對她,是根本就沒有心。


    “你不用這麽為難的看著我,我沒有想過要讓你犧牲你對莫瀾的好,來照顧我的意思,我想,有些話,上次在醫院,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也好,我也好,我們都已經各自組成了屬於自己的家庭。你有你的幸福,我也在過我的日子,大家彼此各自安好吧。”


    她說完,拉了拉洛寒商的衣袖:“我們去找座位坐一下吧,我有些累了。”


    “好,走吧。”


    兩人直接從三個人麵前走過,莫瀾迴頭看向那兩人,眼神裏似乎能迸出尖刀一般。


    兩人坐下後,有服務生給送來了酒。


    洛寒商取了兩杯,將其中一杯交給她。


    “要嗎?”


    寧薑想了想,將酒杯接過。


    洛寒商倒是有些意外。


    寧薑盯著杯子裏的酒,沒動,晃神。


    他喝了一口酒,看向她:“你好像每次見到莫有名,心情都會不好。”


    他想要引導她,對他說出藏在心底的秘密。


    在他看來,她對他的信任度,與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分別。


    畢竟,她的秘密,從未與他分享過。


    寧薑迴神看向他,半響後,迴頭默默的喝了一口酒:“有嗎?”


    “有,而且都寫在臉上了。”


    她笑:“我本來就討厭那對父女,會寫在臉上,好像也並不奇怪吧。”


    洛寒商表情凝重了幾分。


    她並沒有想說什麽的打算。


    “那你對我呢?”


    寧薑不解的看向他:“什麽?”


    “我問你,是不是也很討厭我。”


    寧薑凝眉:“你幹嘛往自己身上扯。”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實話?”


    “什麽實話?”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忽然問這樣的話。


    “你到底為什麽那麽討厭莫有名?”他冷聲:“別用之前的那套說辭來糊弄我,我要知道真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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