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傳來的騷動,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張誌明。


    讓他頭皮發麻。他多年來積攢的心血,竟在瞬間毀於一旦,他茫然不知這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究竟是誰在暗中作祟?無聲無息,讓他無從尋覓。


    他真的是束手無策。


    這種恐懼湧上心頭,令張誌明的心顫抖不已。


    而這邊軋鋼廠的人,隻看到他們敬愛的張廠長。


    剛剛還在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說。


    此刻卻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了一起。他不是曾說不應親近女色嗎?


    國家尚未富強,怎能談兒女情長!


    這些不都是張誌明他喊出的響亮口號嗎。


    為什麽如今他卻和一個女人攪在了一起,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文工團的一員。


    原來,張廠長背著他們過得如此滋潤。


    各種議論聲在張誌明的心頭湧動,讓他隻覺得心顫顫的。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張廠長竟是如此的言行不一!


    而王小花隻覺得一切都完了,張誌明在麵對眾多的質疑時。


    隻能用毯子緊緊地包裹著自己的腿,竭力不讓別人發現他並非殘疾。


    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要是被別人看到,那他可就真的完蛋了。


    現在被別人看到他和王小花有染,那也隻是個人作風問題。


    還不至於到吃槍子的地步。


    所以他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的,他甚至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


    那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張誌明向來都是備受別人敬仰的存在啊!竟變成了這般模樣!


    此刻張誌明的心慌意亂難以忍受,他有一種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公之於眾的感覺,仿佛自己成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小醜,任人圍觀和嘲笑。


    不僅如此,他發現廠裏的其他領導竟然全都蜂擁而至。


    包括那個一直與他針鋒相對的副廠長。


    他呀,最想看到的就是張誌明的笑話。


    可張誌明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反正他什麽東西都比較能藏。


    也比較能夠掩飾自己的情緒。


    然而,這一次他卻被人抓住了小辮子,難道會是他幹的。


    張誌明惡狠狠地盯著麵前的副廠長,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副廠長也萬萬沒有想到。


    自己的死對頭張誌明竟然會有如此被人捉住把柄的一天。而且,張誌明在這個廠裏一直都是個老好人。


    許多人對他特別敬仰。


    他在廠裏也是無可挑剔的,畢竟他可是三麵間諜出身,為廠裏立下了赫赫戰功。


    這不,而且他還是空降而來的。


    本來他以為在上一任廠長被批鬥之後,廠裏的位置非他莫屬。


    沒想到呀,卻是直接落到了張誌明的身上。


    甚至他都覺得上一任廠長的被批鬥和張誌明有關係。


    當然,這隻是他的猜測罷了。所有人都在目睹這一切,都在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


    他們之前對張誌明是多麽的崇拜,但是現在就有多麽的唾棄。


    隻因啊,這張誌明幹的事情真是令人瞠目結舌,刷新了人的三觀和底線,他們那些對他的崇拜在這一刻全都土崩瓦解。


    而曦曦在幹完這件事情之後。


    她看著那些小黃魚之類的,歪著腦袋想了想,最終決定將它們上交。


    她要將其奉獻給國家。


    然而,她並不想讓人察覺。


    或許也不會有人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他吧,畢竟她隻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而已。


    曦曦心裏想著。


    我才三歲左右,就將收繳來的這些贓款上交給國家,這應該是再合理不過的吧。


    這些小金魚什麽的,雖然閃耀著金燦燦的光芒。


    但是對曦曦來說卻毫無吸引力。


    因為她一心隻想上交給國家,還有這些古董字畫,張誌明收藏它們,大概是為了倒賣,發國難財。因為物以稀為貴,等沒有的時候,這就值錢嘍。


    不然也不會藏匿如此之多的古董字畫。曦曦的腦海中思緒紛飛。


    最大的官到底在哪裏呢?


    哦,似乎是省政府辦公廳。


    對,她要前往省政府辦公廳,將自己所獲取的一切都交予他們。


    於是曦曦般飛奔而去。在了奔跑之後,隻見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仿佛完全隱匿於無形。


    曦曦喜笑顏開,她凝視著自己空間裏的符。


    如今她練習符紙的手指愈發靈巧。這次要弄點什麽符紙呢?是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呢。


    亦或是諸多群眾的聲音呢。


    於是曦曦決定練習諸多群眾的聲音。當這個符紙貼上的時候,所有的聲音瞬間化作了諸多男男女女、男女老少的聲音,全都是群眾的聲音。


    曦曦在之前就曾練習過。


    “哎呦喂,這是什麽黃金古董字畫,怎麽全都跑到省政府辦公廳了?”


    “是誰將這如黃金般珍貴的古董字畫,統統放到省政府辦公廳啦?”


    “這思想覺悟真高呀!哎喲喲,諸位領導們呀,快快來瞧瞧啊,快快來瞧瞧啊……”


    “我們的寶貝迴來了,這都是我們大夏國的寶貝!”


    “……”


    曦曦完成了對符紙的測驗之後,就聽到了那如同天籟般辭職說出來的聲音。


    她凝視著空間裏的古董字畫,看了一遍,還真別說,這些字畫畫的真好看,雖然他並不懂。


    曦曦自然是開心得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時,臉頰上那淺淺的梨渦。


    與此同時,在廠裏的傅子衿。


    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小崽子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他怎麽現在都找不到她的蹤跡呢?


    真是太奇怪了!不過,他知曦曦做事特別有分寸,所以對曦曦特別信任。


    他隻是挑了挑眉,心中充滿了好奇,很想知道曦曦究竟要做些什麽。


    而後,他便聽到了廠裏喧鬧的聲音,廠裏的大部分人,包括文工團隊的成員。


    都紛紛跑去看熱鬧了。不知道他們去看的是誰的熱鬧。


    隻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


    “哎喲,這個張廠長,他竟然和咱們團裏的王小花勾搭在一起了!”


    “兩個人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廠長辦公室裏搞起了曖昧!”


    “我的天哪!還以為張廠長不是這樣的人呢,他怎麽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他們在那裏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張廠長,也就是張誌明。


    傅子衿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此刻他聽到眾人的議論。


    什麽?張誌明竟然和文工團的人在辦公室裏廝混起來,兩人簡直是如饑似渴。


    與此同時,陸明鋒和明安妤夫婦也聽聞了這流言蜚語。


    明安妤的眼睛瞪大。


    其中最為崩潰的當屬陸明鋒。


    他隨手抓起一個廠裏的人員,急切地問道:“你說什麽?張廠長他怎麽了?”


    “他和文工團裏的王小花在辦公室搞起來了?哎喲,所有人都看到了呀!嘖嘖嘖,真沒想到張廠長竟然是這樣的人。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如此不知羞恥。”


    這件事猶如一顆重磅炸彈,讓眾人措手不及。


    而且張廠長向來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明安妤聽到旁人的話語,她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呢?張廠長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而且我在幼年時就認識他了。”


    張誌明起初對他特別好,而且……她能夠察覺到張誌明和其他人不同,他格外聰明。


    甚至是明安妤難以言喻的聰明。


    他的抗風險能力更是超乎常人。之前張誌明他在她幼年時,她就看到張誌明和一個人正在說著什麽。


    不會吧,他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或者是被人陷害的。


    明安妤隻能想到這件事了。


    畢竟張誌明可是一個非常有才幹的人。


    和她關係非常的好,她應該叫他一聲叔叔。


    他如此聰慧,怎會輕易被人識破呢。


    而且,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樣無懈可擊。


    ”這怎麽可能呢?”


    明安妤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


    她在這裏喃喃自語。


    整個人都幾近崩潰,因為她根本無法相信張誌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那陸明鋒,聽到這些話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難道,在這個如此緊要的關頭,張誌明竟然出事了?


    他可是一個特等英雄啊!


    而且他還立下了赫赫戰功,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了呢。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以至於陸明鋒不得不懷疑。


    是不是這個張誌明本身就存在問題,或者他做了一些不可饒恕的事情。


    此刻,陸明鋒和明安妤他們正緩緩向前走著。


    隻見麵前的張誌明沒穿衣服,他們的衣服不知被誰偷走了。難道這個廠裏還有內鬼不成。


    或是有人故意在這裏整他。


    而張誌明則不停地哭訴著。


    這一切都是冤枉的,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他可是一個大英雄。


    怎麽可能會幹這樣的事情?是有人陷害他呀。


    他不近女色,對這個女人毫無興趣,一切都是她在勾引他,是她用自己下鄉的名額來勾引他。


    她根本就不想下鄉,所以才會勾搭到他這裏。


    “到底是誰把她放到我床上的?”


    張誌銘的內心充滿了驚慌失措,而曦曦,她已經在最高的那個地方辦妥了事情。


    曦曦的心裏樂開了花。


    因為她畫的那個符,讓省辦公廳所有的人都知曉了,於是,在省辦公廳裏發生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


    那究竟是誰將這些古董字畫全都放在了他們省辦公廳的門口的?


    他們還聽聞眾多老百姓的聲音,提及一些古董字畫之類的。


    這使得辦公廳的人們大為震驚!怎會有如此之事。


    且不說此事令他們猝不及防,實在是太過震驚且不可思議了!


    而且他們根本未見人影。


    還有那些古董字畫,那些古董字畫可是極具價值的。


    怎會突然就出現在他們辦公廳的門口呢。


    這些字畫,他們也是知曉的,在那混亂時期,被一些漢奸走狗賣國賊拿去,未曾迴歸祖國的懷抱。


    還有被那些發國難財的人給弄到西洋國。


    如今,這些東西竟然出現在了這裏,這讓諸多人的心中充滿了喜悅。


    這件事情所引起的軒然大波,其影響之深遠可想而知。


    而曦曦看著這一切都歸入祖國的懷抱,有的被放入國家的文物館。


    心中自是欣喜萬分。


    她立刻趕迴廠裏,因為她知道,廠裏還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等待她去看熱鬧。


    自然,她也是喜歡看熱鬧的。


    她不由得咧開嘴笑了,待她迴到廠裏的時候,她才發現這件事情的熱鬧程度遠超她的想象。


    張誌明在那裏唿喊著,口口聲聲說自己壓根沒做過這等事,一切都是王小花主動勾引。


    他將所有的罪責、所有的罪名一股腦兒全推到了王小花身上。


    那王小花也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不是我,不是我!”她不停地哭喊著,然而他們已然鑄成大錯。


    即便如此,也無人相信他們。


    隻因為他們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般醜事。


    而且這一幕還被所有人盡收眼底,這讓眾人無不感到震撼。


    心中湧起一股難以置信的感覺。


    而傅子衿則在一旁冷眼旁觀,此時他發現曦曦身邊迴來了。


    小女孩似乎頗為得意,仿佛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心裏清楚,張誌明所出的這件事恐怕和他的女兒脫不了幹係。


    而且小女孩還挺開心的,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她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啦啦啦,好開心,今天一下子做了好多件好事……請叫我好人,我做好事從來都不會留名的哦……】


    【哇哇哇,我要把所有的古董字畫全都收集過來,全都交給祖國媽媽!】


    【收收收!這些壞蛋們,他們別想發國難財!哦,明亮說要帶我去找東西—……】


    【所有的壞蛋!別想混水摸魚!】


    小女孩異常的得意。


    不一會兒,傅子衿便聽到了她的唱歌的聲音。


    【啦啦啦啦——】


    嗯,難聽到他想捂著自己的耳朵,但是自己的女兒他必須寵著。


    他必須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定淡定,他很想知道小女孩究竟做了什麽事情。


    上交了什麽東西?


    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緊緊地鎖定在張誌明的腿上。


    畢竟傅子衿是偵察出身,他瞬間就察覺到了異樣。


    那便是張誌明的腿。


    都到了這般田地,他卻還在拚命掩飾自己的腿,妄圖用什麽東西來遮遮掩掩。


    不讓任何人發現。


    而傅子衿一眼就看出,張誌明走路根本不像個跛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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