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自己死了無所謂。


    但身邊有人死了就會簡單的悲傷。


    人就是這種,容易被感動的生物。


    第二天的大清早,天天去公園的時候,見到了滿身露珠的盾子。


    “呀,實心眼的乖孩子呢...”


    天天走到盾子身前,依靠坐在樹下的女孩,點著小腦袋打盹。


    也許是腳步聲驚醒了她,迷茫的睜眼後,看清天天,慌急的站了起來。


    開口就是...


    “對不起!”


    然後,卑微的,緊張的鞠躬。


    很日式。


    “完成的怎麽樣?”天天問道。


    說道這個,盾子瞬間來了精神,當即雙手一和,明亮的查克拉線在倆手間拉開,期待的小眼神看著天天。


    “完成的不錯,去上課吧,不然會遲到的。”


    話落,天天轉身就走。


    “是!”


    盾子小跑著跟上天天的腳步。


    崇慕的眼神看著眼前並不高大的身影。


    清晨的溫暖日光,灑在倆人身上,蒙上一層金色的光邊。


    “呐,盾子...”


    “忍者是被厭惡的存在...”


    天天輕聲說道。


    “厭惡?”盾子不理解的看著天天,說道:“明明是被村子的大家所喜歡著呀...”


    正確的東西會以正確的形式存在下去。


    不想死就活下去。


    所以,少女少年們拿著小刀奔跑起來。


    如果覺得悲傷也無事於補的話。


    那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一個人笑下去吧。


    “說的是呢,為了讓大家都喜歡你,我來教你吧。”


    如何殺人。


    天天轉過頭,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盾子。


    “是!”


    盾子慌忙的鞠躬,臉上滿是興奮開心的笑容,不帶一點雜質的純粹無邪。


    “幸福也好,離別也好,愛情也好,友情也好。”


    天天轉迴頭,走在前麵,輕輕的說著。


    “都是書上的一紙童話。”


    “騙小孩的入睡故事。”


    “全部都可以用金錢來代替...”


    “我來至這樣的時代,深刻的理解著這樣的事情。”


    “如果明日就死去,那麽,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清晨,夜晚,春天,冬日。”


    “不變的是總有人在某處死去。”


    “夢想或者理想,什麽都不重要。”


    “隻要能活著那就足夠了。”


    “原本我是想要告訴你這種事情。”


    “人生的結局是總有一天要死去。”


    “無論是你,還是我,總有一天會像木葉一樣腐敗,埋入泥土。”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想現在就死。”


    “還是會拚命的活下去。”


    “拚命的背負著活下去。”


    “殺!”


    “掙紮!”


    “歡笑!”


    “還有痛苦!”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抱歉,跟你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天天偏迴頭,明媚又陽光的輕輕笑著,展露著真心的笑容。


    對於天天說的話,盾子還不是很理解,隻是疑惑的看著她。


    “因為,活下去就能找到答案,找到活著的意義。”


    “對於忍者而言,死了什麽都沒有了,夢想也好,理想也好,全部木大。”


    “從現在開始,我隻教你一個道理,活下去,就是你的忍道。”


    “當有一天,你發現,你會與我為敵,無論是逃跑還是選擇戰鬥,請貫徹這份忍道到最後。”


    “我為什麽要與天天為敵?”盾子實在非常不理解,問道:“我就不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伸手拍了拍盾子的小腦袋,同樣不高的小女孩,好看的雙眼眯起像月牙。


    “因為,她已經拿著小刀瘋跑起來了。”


    “誒?”盾子看向天天,一臉不解。


    “如果自己死掉的話,那會很無所謂。”


    “但是,身邊有人死掉的話,就會感到悲傷。”


    “我就是討厭那種場麵。”


    “一種自私的想法。”


    “也就是說,如果我死掉的話,天天會很悲傷嗎?”盾子眼睛亮了起來。


    “說的是呢...”伸手屈指彈在盾子額頭上,天天笑道:“大概吧...”


    啊的痛唿一聲,捂住額頭,盾子眼中噙著淚花。


    “那麽,下午見了,盾子。”


    “下午見,天天~”盾子臉上揚起帶著淚花的笑容。


    十字的路口,分別,天天幹脆的轉身離開,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小女孩轉身,高興的奔跑起來。


    木葉村外,天天地下研究所。


    坐在簡陋的新建辦公室內,天天看著沙發上抽著煙的三代老頭。


    “所以說,第一期的計劃,造大炮。”


    “大炮?”


    “巨炮。”天天說道:“我研究過了村子的戰爭軍事裝備,一直以來,從一戰到三戰,村子都是使用著同一個老舊戰術,派遣忍者部隊入境與敵方忍者部隊鏖戰,直到摧毀敵方的忍者作戰體係,才會進入實質的推進占領階段,然而這卻是最難的一點,你必須摧毀對方整個忍村,不然,在戰場上暫時的得失是無意義的。”


    “從根本上來說,我們不過是把兵力投入血肉磨盤裏進行消耗,看誰耗的過誰。”


    “然而,三戰打下來的結果是,誰也耗不過耗誰,那麽,作為勝利方,木葉得到了什麽好處,沒有!一點土地都沒有!除了一些賠償,一些任務的份額,但這毫無意義,反而,她正越來越虛弱,下一迴的四戰,三代你能保證絕對勝利嗎?”


    三代抽著煙,悶不做聲。


    “為什麽?”


    “三代大人。”


    天天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撐著下巴,嘴角翹起,說道:“你覺得,怎麽樣才能確保勝利?繼續拿忍者們的命來填這個窟窿?跟前麵的三場戰爭一模一樣,毫無改變?”


    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


    戴著奧特曼麵具的男子進到辦公室。


    “天天社長。”


    男子說道,轉頭看向三代,沉默片刻後,複雜的叫道:“三代大人。”


    “隨便坐,止水。”天天說道。


    三代在場哪有他坐的份,止水有些猶豫。


    “啪...!”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天天說道:“你現在是我的部下。”


    “坐吧,止水。”三代砸吧著煙開口道:“天天呀,說說你的想法吧。”


    “必須改變戰爭的模式。”天天說道:“拿忍者的命填窟窿,不過是不斷重複的悲劇。”


    “有時候,我實在無法理解,你們到底是在打仗還是在玩過家家。”


    “明明有著大量的廉價人力可用,你們卻偏偏把他們排除在外。”


    “占領要人力,運輸要人力,管理要人力,木葉在冊的職業忍者來名,減去曆年戰死者,退役者,隻有區區3到4千左右的常備忍者。”


    “這點人,刨除打仗的主力戰鬥人員,還能剩下多少人去幹這些事?”


    “天天呀,相比忍者,普通人的戰力太弱了,選擇他們,守不住據點不說,也無法及時的把物資安全送到前線。”三代說道:“別的忍村,大家的情況是一樣的,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村子的忍者遠遠不止這一點,還有一些是不注冊的忍者,屬於隱藏的力量,例如宇智波一族的警備隊,日向一族都是這樣的情況,人手方麵...”


    三代老頭歎了口氣。


    所以才會把沒畢業的菜鳥拉上戰場跑運輸。


    可見人力的緊缺到什麽程度。


    “所以,才要給他們足夠抵擋忍者的武裝。”天天說道。


    “那麽,天天,你知道後果嗎?”三代問道。


    “動搖忍村統治的基礎?”


    坐著的止水聽到這種話,全身一緊。


    三代沉默的抽煙,說道:“大名一直想收迴國家的實質權利。”


    “這確實是個麻煩。”天天笑道:“三代你覺得,一場戰爭的勝負靠的是什麽?”


    “是什麽?信念?”


    “信念?”天天說道:“不,是錢!”


    “錢?”


    “木葉的戰爭裝備,還是老式的大型弩車。”天天問道:“這東西你們用多久了?”


    各種的弩車,大型號,小型號。


    這東西隻會在忍者會戰中用上,而且,至有忍者以來,就沒有攻城戰,任何的城牆在大型的地形破壞忍術麵前,就形同虛設。


    因此,是長期在庫房裏吃灰的命,拉上戰場都嫌累贅。


    很多時候的忍者戰役,都是人員幾十人的小規模戰役。


    “一矢可射數人,一矢可數百步,戰國時代的遺留物,但這東西隻對下忍勉強有點殺傷。”


    “但如果,有一種東西,可以從數公裏之外直接發起攻擊,在遠超視距的距離覆蓋飽和式打擊,以不發生接觸戰的情況,一輪足夠把一處忍者駐紮營地夷為平地,你覺得會怎麽樣?”


    說著,天天取出了大炮模型與企劃書。


    “詳細的資料在這裏。”


    “我稱之為黃金鎮魂計劃。”


    天天眼簾下垂,眼睛盯上了三代的錢包。


    不怕你不上鉤。


    但具體造不造,老娘說了算。


    三代低頭翻看著計劃書。


    他還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真就是天使投資,賣ppt唄。


    目的,隻是讓他掏錢。


    至於到底造什麽,那得看天天具體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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