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不錯,風朗氣清,天氣還沒有完全熱起來,正是遊玩的好時光。


    李信先帶著陳誠三人坐上馬車去了北城郊外的博彩苑。


    博彩苑的東家在這裏圈下一百多畝的場地,在周圍遍植楊柳,廣種花草,又建造雅舍,牽引溪流。


    再加上這裏本來就背靠虞山,地勢開闊,看上去風景極佳。


    據李信介紹,這裏設有馬球場,賽馬場,鬥雞場,鬥狗場。


    還有獵犬、獵鷹、戰馬等各種動物的交易場所,是富貴子弟最喜歡去的地方。


    幾個月前,紅蓮教的反軍攻打樵山府的時候,這裏也遭到了一定的破壞,不過在王豐年大破反軍之後,這裏又馬山修繕整齊,重新開業,生意好似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李信帶著眾人進去後,苑主人親自接待,顯得十分熱情,顯然是知道李信的身份。


    李信把他打發走後,問道:“陳兄,咱們先去玩什麽。”


    莫莫馬上跳起來,指著路上的路標道:“看鬥狗,我要看鬥狗。”


    眾人都沒意見,怎麽也來了一趟,這裏的玩法都是要看看的。


    到了鬥狗場後,裏麵正進行著一場廝殺,看得出來兩隻狗都是名犬,一隻金毛細腰,一隻是黑毛獒犬。


    二者雖然體型不對等,但是卻能殺個旗鼓相當,現場十分慘烈,毛發亂飛,鮮血四濺。


    沒過多久,細腰犬竟然仗著身體靈活身體和聰明的頭腦將體型大它一圈的獒犬壓在下風,這種場麵是陳誠沒有見過的。


    因為在他的經驗裏,一般食肉動物在單對單的戰鬥中,體型龐大的一方占有絕對的優勢,很少有被翻盤的可能。


    莫莫看得一臉興奮,打著傘趴著木欄旁邊喊道:“加油,快加油,咬死它。”


    也不知道她在給誰加油。


    那兩隻狗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突然從廝殺中停了下來。


    周圍觀看的人紛紛抱怨,正看得過癮怎麽停下來了?


    博彩園的夥計也很納悶,正在這時,隻見,兩隻狗都看向了莫莫,黑色獒犬更是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她自己尚不自知,還在一臉興奮地喊著“加油”,催促著著它們戰鬥。


    金毛細腰犬突然呲牙低吼一聲,眼睛放出綠光,緊緊地盯著莫莫,縱身一撲,跳起一米多高,越過圍欄向莫莫咬來。


    莫莫嚇得“啊”的一聲,倒退幾步,傘都差點掉地上。


    博彩園的夥計也嚇得不輕,這要是咬傷了貴客,他可擔不起啊。


    陳誠一掌將金毛細腰犬打翻在地,把莫莫拉到了身後。


    那金毛犬委屈地看了陳誠一眼,婉轉的“嗷”了一聲,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莫莫這時也反應過來,手裏出現一塊石頭,向這狗的腦袋砸去,嘴裏還憤憤道:“讓你咬我,你這個壞狗。”


    金毛犬衝她“汪”了一聲,惱怒地想站起來,但看了看陳誠又趴下了,它把腦袋藏到了爪子之下,閉上眼睛“嗯嗯”起來。


    陳誠見這狗十分聰明,但沒有修煉的痕跡,體型流暢漂亮,跟汗血寶馬相似,不由十分喜歡,對夥計道:“你們這狗賣不賣?”


    夥計為難道:“這……鬥狗比賽還沒有結束呢。”


    李信道:“去叫你們東家過來。”


    夥計頓時反應過來,連忙去叫人。


    一番商議過後,陳誠額外花費了一筆銀子,安撫參加賭狗的人,將這隻金毛細腰犬買了下來。


    這隻狗好像知道自己被陳誠買下,十分不情願地跟在陳誠身後,時不時地看一眼莫莫,一幅垂頭喪氣的樣子。


    莫莫一臉笑意地跟在它身邊,敲著它的腦袋念叨道:“壞狗,壞狗……”


    陳誠見她沒完沒了,不由道:“莫莫,別欺負它。”


    細腰狗好像得了蜜糖,連忙跑到陳誠身邊,搖著尾巴不屑地瞥了莫莫一眼。


    隨後,幾個人又去打了一會兒馬球,看了幾場賽馬,就到了中午,陳誠看著韓鐵三興致不高,就讓他細腰犬迴去了。


    陳誠幾人選了一家酒樓吃過午飯,李信想了一下道:“陳兄,這樵陽府城還有一處好去處,正可消遣午後時光。”


    陳誠笑道:“今日盡可聽憑李兄安排,李兄覺得好,那咱們就走起吧。”


    這次來的地方是一處叫做霓裳館的青樓,比普通妓館高級了很多,雖然還擺脫不了妓館本質,但這地方主要是作為歌舞表演之地。


    他們到的時候,一個青衣女子正在台上婉轉而歌。


    青樓的夥計顯然也認識李信,忙殷勤迎進,喊道:“麽麽,李公子到了。”


    一個二十八九的女子迎過來,微微一福,明媚笑道:“李公子來的正是時候,一會兒就是細候的七盤舞,公子可要一展簫技!”


    李信笑道:“好說,好說。”


    那女子看看陳誠道:“這位先生看著麵生,想必是第一次來。”


    李信拉過陳誠道:“這位是我至交好友,姓陳,你叫他陳先生就好。”


    又對陳誠介紹道:“這是掌館的玉嬤嬤。”


    互相見禮後,幾人找了一個清淨的位置坐下,邊喝茶聊天,邊看著台上的表演。


    莫莫有些無聊地打了哈欠道:“好無聊啊,山主,我先睡一會兒。”


    說著,就蹲在牆角,用黑傘將自己遮住,睡了過去。


    李信笑道:“陳兄,你的這個小女仆很有意思啊。”


    陳誠笑著搖搖道:“不用管她,她頑皮成性,慣會惡作劇,說不準就是躲在那兒嚇人呢。”


    沒一會兒,唱歌的女子下去,幾個夥計抬著幾個大號的鼓平放在了台子上。


    李信提醒道:“陳兄你看,一會兒細候就出來表演了,她是這霓裳館的花魁,最是善舞。”


    陳誠好奇地問道:“聽著這名字挺怪的,為什麽叫‘細候’?”


    李信喝了口茶笑道:“這女子身形纖弱,體態輕盈,所以取了一個‘細’字,她本姓候,又性格剛強,有人戲言,若是她為男子,必可封侯,所以又取了一個‘候’字。”


    這時,台上走上一個十八九的綠衣女孩,果然身形嬌小,美麗動人。


    她在台上看向陳誠這一桌,微帶笑意道:“李公子可願為奴家弄簫助興?”


    李信站起身來,從其中一個護衛手裏接過一根碧玉長簫,笑道:“榮幸之至。”


    說著,已經嗚嗚地吹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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