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車是哪來的啊?”泉三有些眼饞,心說要是老子開著這麽拉風的車出去釣妹紙肯定一釣一個準。


    “在劇本裏找的。”伊建義摁下車裏的一個按鈕,“劇本裏有很多裝備和技能,這些都要靠你自己找。”


    摁下那個按鈕後,車頂緩緩打開,頂板慢慢向後移,冷風頓時湧了進來。


    “哇哦哦哦哦哦哦!!”泉三就像進了城的鄉巴佬,“居然是敞篷的!越野車還有敞篷的嗎?”


    “誰說這是越野車了?”伊建義迎風大笑,突然猛踩油門,“這是哀家的無敵坐騎!!”


    越野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激射而去,速度瞬間飆升,隻在車後留下滾滾煙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慢點慢點慢點!!!這裏是在山上啊啊啊!不要飆車!!!!”泉三被後座力死死的壓在靠墊上,狂風撲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伊建義似乎絲毫不受影響,在狂風中她的笑聲傳到遠處,一頭柔軟堅韌的秀發隨風肆意飄揚,此刻的她正像騎著掃把在天空中飛翔的小魔女,自由自在,逍遙不羈。


    “你有手機嗎?”伊建義似乎還覺得不盡興,“放首歌來聽聽吧。”


    泉三戰戰兢兢的拿出手機,想了想,放了“陪我去流浪”。


    看不到的臉龐總會有一些遺憾


    有些話爛在心不敢忘


    用一倍的奢望


    來換雙倍的絕望


    怎麽忍心看你離去的方向


    舊時光那陽光睫毛上


    都是為你畫過的夢像


    別人笑不去想我就為你而倔強


    除了你都一樣不能放


    害怕丟失唯一的信仰


    你在我永遠到不了的地方


    樹葉沙沙響


    陪我去流浪


    這條路要走多長


    無論多彷徨


    沿途要欣賞


    曾經的痛和希望


    做好夢一場


    陪我去流浪


    這一生不再短暫


    就算很孤單


    不留下悲傷


    微笑著眺望遠方


    歌聲如同雲下的海鷗,飛的自由飄蕩,合著伊建義的笑聲,讓泉三突然覺得浪漫起來,像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才是她啊,泉三心說,這才是那個真正的小魔女,豪放不羈,自由自在的闖蕩江湖。


    遠處那一輪巨大的圓日緩緩落下,落日餘暉染紅了整片森林,從車窗裏往外看能看到幾裏外的小湖泊,閃著嶙峋的光芒。前麵的盤山路似乎也變得漂亮起來,路邊的參天大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幾片落葉飄零紛飛,有些枝條伸到了公路上方,前方是一片的蔭林大道,讓人想在這一直走下去。


    泉三側目看向伊建義,此刻她正和著歌一起唱,明明是個有著淡淡的哀傷的調子的歌被她唱出來反而如同好漢歌一樣豪放。


    落日的餘暉如同火紅的紗蒙到她的臉上,讓她臉上的汗珠閃著晶瑩剔透的光澤,她也顧不上擦汗,大笑著伸手觸碰那些垂落下來的樹枝,被她碰到的樹枝都一陣顫動,大片的樹葉被晃落。


    “很美啊,”世界突然一片寂靜,車後座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對吧,哥哥。”


    泉三心裏一驚,轉身一看,那個號稱是胡穀萱的男孩正靜靜的坐在後座,手搭在車門上,托著一杯紅酒,狂風吹亂他的頭發,他正出神的看向遠方。整個人美的就像一幅畫。


    “哎呀臥槽……勞駕你下次出現說一聲,我這小心髒受不了這種刺激……”泉三揉著自己的心髒抱怨。他是真受到了刺激,看到胡穀萱那帥氣的臉帥氣的姿勢,小小年紀就已經傾國傾城,長大了那還到了?妥妥的一方妖孽。不過仔細想想他好像本來就不是人,是不是妖孽有待商榷。


    “我這不是想哥哥了嘛,”胡穀萱笑得天真無xie,略帶撒嬌的說道,“怎麽,難道哥哥不歡迎我嗎?”


    “不歡迎,”泉三沒好氣說,“你給的那個thegodbless根本沒卵用,要不是寡人聰明伶俐,早就成了一坨狼屎。”


    “怎麽會沒用呢,野良神不是被召喚來了麽?”胡穀萱一臉無辜,帶著被冤枉的委屈。


    “好吧,就算你是對的。”泉三突然轉移話題,問道:“你到底是……什麽?”這是他心裏最想問的問題,本來想問“你是誰”,但仔細一想,他是誰關我卵事,主要得搞清楚他是個什麽東東,有沒有危險。


    胡穀萱笑得風輕雲淡,“我是被你拋棄的那些無法直視的迴憶。”


    “聽不懂,說人話。”


    “你聽不懂就不怪我了,反正我都告訴你了。”胡穀萱聳聳肩道。


    泉三想了一會兒,完全沒有頭緒,隻有先將胡穀萱的身份放到一邊,又問道:“你來找我是不是我又有麻煩了?這次的作弊碼是什麽?”


    胡穀萱一臉受傷的說道:“嚶嚶……難道沒事我就不能找哥哥嗎?才出現第二次就被嫌棄了……”


    “那是因為你的第一次出場方式,給朕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嗬嗬,”胡穀萱突然笑得宛如妖魔,勾人心魄,“哥哥,你敢說你不喜歡那個場景嗎?站在通天的巨塔上俯視著螻蟻的殺戮,那種權與力的快感難道哥哥沒體會到麽?”


    “沒有。”泉三隻覺得當時的紅酒還不錯。


    “那真是可惜了。”胡穀萱一臉惋惜。


    “別扯開話題,”泉三裝作惡狠狠的說,“你這家夥突然冒出來破壞氣氛,要是沒什麽大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胡穀萱神秘一笑,說:“這次也是免費的,你可要好好謝謝我。”


    “什麽什麽?快說快說。”泉三迫不及待道。


    “themostbeautifulsurprise”,胡穀萱看上去得意洋洋,“缺東西了就用它。”


    這語氣,這神態,活生生的一個那啥的那啥。


    “哦……是有什麽boss冒出來,然後我用這個獲得神劍一招秒殺嗎?”泉三推測說。轉頭一看,發現胡穀萱已經離開了,空蕩蕩的後座上偶爾有一兩片飄落在上麵的樹葉,空氣中彌漫的那一絲醇厚的酒香很快被風吹散,後座依舊是那個後座,人去樓空。


    泉三默默的看著那個座位,良久,他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謝謝。”


    遠處的空靈之地仿佛傳來一聲輕笑。


    ……


    兩人開著越野車往山上衝了大約十五分鍾。奄奄一息的太陽終於斷氣,不甘的沉寂下去,一輪圓月高高掛起,一層銀紗籠罩大地。


    饒是小魔女膽子再大,還是要命的。天黑之後她將速度降了下來,打開了遠光燈。


    “嗤——”輪胎與地麵刺耳的摩擦聲打破靜夜,深山裏隱隱有幾聲夜梟在叫。


    “幹嘛突然停車啊。”泉三揉了揉腦袋上的包,剛剛的急刹車讓他始料未及,一下被撞到腦袋。


    “下車,”伊建義說,“我們到山裏過夜。”


    “車裏不好嗎?無蚊蟲有空調。放心我不會動手動腳……”


    “動手動腳倒是歡迎,”伊建義看著泉三錯愕的長大了嘴眼中閃著驚喜,xie惡一笑說道,“不過動完了之後就要割***。”


    泉三瞬間像霜打了的茄子,焉了下去。


    “沒想到你居然對我有企圖!”伊建義看泉三這樣便痛心疾首的說道,“不過沒關係,誰讓老娘魅力大呢……”


    “喂喂!我那是男人應有的正常反應啊!明明是你說出讓人誤解的話!”


    “走吧,進山咯!”伊建義把泉三說的話就當個屁,聽到了還不如沒聽到。


    “所以說我們為什麽要進山啊啊!”泉三實在是不想離開這輛霸氣的越野車,就算不能開,摸摸也是好的。


    “車的體型太大了,容易引起野獸的注意,我們要到山裏生個火。”


    “哦哦哦!荒野求生的節奏嗎?”


    “沒錯,如果我們再找不到吃的,我們可能就要模仿那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了……”


    “貝爺麽……”泉三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他們從公路邊進到森林裏,走了不遠之後,找了塊空地,準備生火休息。泉三在找柴火的時候發現了一條小溪,他們便幹脆停駐在溪邊,在那生了個火堆。


    在昏黃的火光的照耀下,兩人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長。泉三看著淹沒在黑暗裏的森林深處,心裏不由的有些發毛。突然森林裏迴蕩著一聲聲狼嘯,泉三下了一跳,身子都抖上三抖。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伊建義似乎心情不好,“以後在人前可別這樣,丟我的臉。”


    泉三也看出來伊建義心情不佳,剛剛她還在車上唱“陪我去流浪”唱的歡快活潑,此刻卻一臉低沉的對著火堆發呆。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覺得帶我打關吃力不討好?沒關係的,你已經幫了我那麽多了……”


    “什麽跟什麽嘛!”伊建義直接打斷,“我是那種人嗎?既然你是我小弟,我不罩你罩誰?”說到後麵似乎有些底氣不足。


    “那你是……”泉三一臉緊張,“大姨媽來了?”


    伊建義看泉三那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的笑出聲來,說:“今天我生日。懂了嗎?”


    “生日快樂!”泉三脫口而出,接著他就愣住了,沒準備……一點準備都沒有……


    伊建義歎了一口氣,說:“你收到過生日禮物嗎?”


    “忘了……”泉三突然發現失憶還是有好處的,比如這種不論怎麽說都是錯的問題他可以一句話“忘了”就能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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