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聽著他們四個低聲的探討,胡泉三不由自主的用手電在這狹長的甬道中照了起來。


    一晃過去,好像微光中有一張臉在看著胡泉三他們,看到那張臉的一刹那弄得胡泉三一個機靈,不自覺的用手電在照向剛才那個地方,同時揮舞手臂示意他們先不要在談論那些東西,先顧忌眼前的情況再說。


    民用手電的光畢竟沒有軍用或者警用的手電光照的遠,能見度四到五米估計就已經是個極限了,可是就這麽短的距離外,卻能清晰可見,那是一張人的臉孔,有鼻子有眼睛,麵孔呆滯,好像是蹲伏在一塊洞裏岩石的後麵。


    胡泉三手電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好像能感覺到光一樣,猛然間人立而起,向著那黑暗幽深的甬洞中跑了下去。


    “別跑,站住!”那一瞬間胡泉三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個人,是一個女人,飄逸的長發披肩散落,雖然臉龐看的不清晰,可那白膩膩未著片縷的的身子,那明明就是一個*的女人!


    “你鬼叫什麽啊。”人家那四個人探討的正火熱中呢,被胡泉三剛才那一嗓子嚇了一跳,李琇一把拉住胡泉三即將要追上前去的身子問道。


    “有人,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跑進去了。”胡泉三慌張的有點胡言亂語道。


    “你他娘的想女人想瘋了吧,這什麽地方你還能想到女人,還沒穿衣服的。既然憋的這麽厲害,趕明兒出去琇哥帶你去開開葷。”


    李琇這個時候也被胡泉三剛才的話給氣樂了,照著胡泉三的腦門子就是一下,然後許諾道。


    “放屁,剛才就躲在那塊石頭後麵,看著我們半天了,我用手電晃了她一下,她見我發現她了才跑的。”胡泉三焦急萬分用手電晃著剛才那女人躲藏的那塊岩石,這個時候要是不追上去,萬一有個岔路人他娘的一定丟了。


    “我說胡老弟,你可真看清楚了?”眼見胡泉三剛才往前晃動時那塊大石頭還真能遮擋住一個人,見胡泉三說的有鼻子有眼,蘇東水不由得正然道。


    “他娘的,信不信我,追上去不就知道了。”胡泉三焦急地道。


    其實在這個冗長的甬道內,就有兩個選擇,不是向下就是向上走,向下那是不可能了,那和找死沒區別,向上走或許還能有一絲的希望。


    活符,就是一種偽裝活人的符,畫此符必須用人的血液,尤其是童子血,民間傳說中,常有鬼找替身才能投胎的說法,實際上,並沒有什麽神靈要求鬼必須要殺人才能投胎,而是冤死鬼必須殺人,才能平息怨氣,如此才能投胎,而被他殺的人自然也有怨氣,這樣就形成了惡性循環,茅山宗的活符,就是一種用符模擬生人的陽氣,讓鬼認為自己已經殺了人或有人陪自己一起死,這樣便可平息怨氣。


    兩張活符分別被貼在胡泉三和李琇身後,又囑咐陳晃遇和方玉湖也行動起來在自己的身上也貼上一張活符。並且告訴胡泉三他們兩個說,一旦貼的這個符有異象,那就一定要告訴周邊的人,好防止情況惡化下去。


    仔細想來也對,這種環境下別說吃喝,就是身旁的危險也不可能讓一個人存活,更何況還是個女人,如果胡泉三剛才看到的東西不是幻覺,那她就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整理停當,五個人繼續開拔,麵對未知的一切奮力的向前走著。


    說也奇怪,走了一會才知道這甬道並不是單一的,而是旁枝錯結,岔路橫生,不過胡泉三他們每當要走到一處岔路的時候,隱約中就能看到一個恍惚的影子,在某一個岔路一閃而過,然後胡泉三他們隻好順著剛才出現那個東西的甬道繼續的向前。


    胡泉三他們不是沒走過別的岔路,但大多不是死胡同,就是走過一段路的時候前方就會有哭嚎或者沙沙聲傳來,知道那是些惹不起的東西,為了不硬碰硬隻得調轉路途從新走迴原地,而當胡泉三他們再次麵對剛才岔路的時候,那個身影又一閃而過。


    這是在給胡泉三他們引路?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要給胡泉三他們引路?在這處處危機的洞穴裏,一次次的指引方向,難道是不想看到胡泉三他們葬身此處?難道想引胡泉三他們走出這個地下牢籠?不對,她一定是別有所圖,隻是時機還未到,僅此而已。


    又沿著甬道走了一會,前方卻忽然出現了一點光,這如同海中的那束救命的稻草,讓許久未曾見到除了手電光外其他光芒的胡泉三他們,又一次有了重見曙光的希望。


    眼見那光亮越來越大,離那個散發出光芒的洞口越來越近,可是當胡泉三他們走到那洞口時才發現那不是出口,而是一處大殿的穹頂。


    一眼望去,洞口的正前方是一根根巨大的猶如過道一般的橫梁,如同甬道一般在這大殿的上方縱橫交錯。光從下麵傳來,等胡泉三他們再伸著脖子往下看去的時候,被橫梁下麵一片耀目的光亮驚呆了。


    都是金子,確切的的說都是金器啊,在這幾百平米的大殿中,那地麵上就那麽零散而又隨意丟放著如山般的金器,有碗有碟有盔有甲,這幾百多平米的大殿三麵牆上鑲嵌著無數璀璨的散發乳白色柔軟光芒的珠子,這他娘的難道是夜明珠?


    胡泉三他們五個人中,在場的有錢人有幾個?就算再有錢,誰能麵對寶山而無動於衷,坦然的麵對這一切啊。


    “他娘的這趟沒白來,下麵的東西弄出去幾樣就夠老子揮霍了。”李琇和胡泉三垂涎欲滴,貪念一起就想著下去撈上來點什麽在說,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胡泉三雖然出家學道,可胡泉三可不是什麽有錢人,現在連工作都沒有,自然對錢緊張的可以,李琇和胡泉三一個德行,雖然他的工作有點外撈,可是誰不希望自己的錢變的多點,自己又少辛苦點呢。


    就在胡泉三他們準備繩子想要下去的時候,陳晃遇忽然一把抓住了胡泉三他們兩個的衣服,然後語氣慎重的對胡泉三他們倆說,“你們兩個先等等,剛才我們遇到多少危險,才逃到這裏來?現在這些東西就這麽簡單的擺在麵前,你們不覺得有古怪嗎?”


    原本被下麵的財富衝昏了頭腦的胡泉三他們兩個卻被這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的清醒了過來。


    對啊,前麵那麽多的危險,那麽多詭異的東西胡泉三他們都見到了,這會能讓胡泉三他們這麽簡單的拿了東西卷包就走?這也太不現實了。


    況且胡泉三他們追的那個女的現在在那呢?


    這幾幾十條粗大的橫梁上,因為下麵的光芒一目了然,哪有躲藏的地方,況且連個門都沒有,她下一次會出現在哪裏,又把胡泉三他們引到哪裏去呢?


    胡泉三他們所處的地方是這個大殿的邊緣,往下看去一目了然的地方很少,大多都被前麵的橫梁遮擋住,無法看清這處大殿的全貌。


    聽取了陳晃遇的話,胡泉三他們沿著巨大的橫梁一直向前,眼下一路上金山銀山無盡的鑽石翡翠瑪瑙不絕。沒有雕梁畫棟,沒有整齊擺放的陳列,就這麽堆著,堆得越高越好,平鋪的看不見原本地麵的土色才能平複始作俑者的那點土財主的思想概念。


    等胡泉三他們走到快臨近這處大殿的盡頭再向下望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並不是單純的堆砌財寶的地方,原來堆砌的金山銀海也有盡頭,而盡頭處空閑出這大殿三分之一的麵積來,在這三分之一空閑的空間裏,隻擺放著一個兩人高的空心木樁,在這木樁的外圍插著七把散發著流光溢彩的寶刀古劍。


    雖然這棚頂離地麵很遠,但是胡泉三他們卻能清晰的看見,原來那空心的木樁中歪著頭坐著一個手拿金色骷髏頭骨酒樽的人,這個人身上遍塗金粉,從上向下看去,還能看出發根處和發絲裏麵未能塗抹到金粉的地方,還留有灰白的發根。


    這該死的洞穴竟然是一座陵墓?


    一瞬間,胡泉三他們五個人都明白了,原本還猜測那個樹洞裏那個插在地麵的樁子是什麽東西,是誰在石板後麵的山洞中修砌那一條條的石階,洞裏的那些怪物和這些該死冗長的甬道,這他娘的不都是那些盜墓小說中防止被盜的種種手法嗎?


    而眼下,這個應該是蒙古人的人到底是誰?隻是這個疑問隻能留在心裏,這裏沒人認識那些蒙古字,隻有胡泉三他們迴到地麵上才能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了。


    別的東西胡泉三可以裝作視而不見,剛剛那些財寶胡泉三也可以昧著良心的說胡泉三不想要,但是這個古劍寶刀胡泉三一定要弄一把過來。連李琇都有一把虯筋了,胡泉三手裏連把幹貨都沒有能不眼熱嗎?


    想到這裏不由分說,胡泉三就要作勢欲跳,不管下麵有什麽刀山火海都要達到目的。


    可在胡泉三身旁的蘇東水看出了胡泉三的想法,連忙伸手拉住了胡泉三的腰帶道:“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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