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泉三怕芳華真的有什麽毛病,就讓她做了全身的檢查,結果檢查的結果連大夫也奇怪,沒事兒。


    沒辦法,胡泉三他們倆就又迴來了,可還是當天晚上,芳華這次雖然不在牆上亂寫亂畫了,可是兩眼翻白嘴裏一直不停的叨咕什麽。胡泉三問她,她就用白眼仁瞪胡泉三,還不住的衝我說著什麽。”


    “她說什麽了?”剛說到這裏李琇就很好奇的打斷了他說的話。


    “嗨,我那知道她說的啥啊,都聽不懂。不過這次弄得比以前更厲害了,原本芳華白天還有些清醒,能說點話,可是從打那次開始,白天也瘋瘋癲癲,晚上更是在滿屋牆上亂寫亂畫,胡泉三想把她送醫院看看,她竟然瞪著雙翻白的眼睛拿著剪子要自殺,還有她那個表情啊。胡泉三到現在都忘不了。”


    不知道為啥?


    不過這麽說來也不奇怪,民間四仙作祟,誰知道那個舉動就得罪了它們,鬧了撞客不明就裏的多著呢。


    “胡泉三能去看看她嗎?”見眼前這個周大海因為迴憶舊事,麵容變得更加憔悴,胡泉三不由得有些同情他。


    “成,就在裏屋!”說完快速地站起身形,推門就進了裏屋。


    他前腳進去胡泉三他們後腳也跟了進去,可是進屋這麽一看啊。胡泉三了個天,太慘了,家具擺設沒有一件完整的,好像都被砸過,地上什麽都有,屋內騷臭熏天。


    再往床上看去,周大海的老婆李芳華坐在炕頭的裏麵,身板坐的直挺挺地,正在那一下下的撕扯著被褥呢,一邊撕嘴裏一邊不停地細細叨念著什麽,臉上表情倒是安詳,但是因為長時間的不洗頭洗臉,蓬頭垢麵實在瞧不真切她到底長什麽樣子。


    看完了這些再定神往牆上看去。胡泉三去,這好像是殄文啊,七扭八歪的有些看不真切,但是大體上看去還真的很是相像。


    “芳華她平時白天就是這個樣子,誰說話也不聽,就在哪叨咕,到了晚上才會變樣。”周大海一邊解釋一邊往自己家炕頭一坐向胡泉三他們訴苦道。


    “其他的先生來了都怎麽說?”琇子不禁好奇發問。


    “嗨,說什麽的都有。有說什麽不敬保家仙的,有說什麽被邪祟迷了的,還有說被四仙上身的好多種那。”麵對這麽多的答案周大海顯得很沒有辦法,眉頭一搭自己在那埋怨了起來:“胡泉三小時候就父母雙亡了,是村裏這些大叔大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胡泉三拉扯起來的,胡泉三他娘的哪裏來的保家仙。好好過日子就得了,還給它上什麽供,這樣的貨色不供就對了。”


    “哎,大海兄弟啊,這話不能這麽說,沒有就沒有,可不行罵那些東西,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雖然不信但是也不能亂說。”聽他這麽說,胡泉三連忙打斷他的話。開玩笑,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冥冥中未知的東西多著呢,平白說的一些有的沒的,要是那句話真的得罪了什麽都不知道,那多得不償失。


    “這位大哥說的對,說的對,胡泉三不說了。”這位周大海聽胡泉三把話說完也有點後怕,惶然中捂住嘴巴誠惶誠恐道。


    胡泉三想問周大海晚上他媳婦能是個什麽樣,不過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胡泉三咽了迴去。晚上自己過來看看不就得了,如果比較好弄,那直接搞定了也就完了,如果看情況不好,第二天再準備東西也不遲。


    胡泉三他們三個告別周大海的時候,周大海還有些不好意思,拉著胡泉三他們不讓胡泉三他們走,非要讓胡泉三他們在家裏吃不可,而胡泉三他們三個卻笑著說,這飯啥時候吃不行,等他媳婦這撞客治的好了,讓她親自下廚謝胡泉三他們。


    等胡泉三和李琇攙著老太太進了家門後,李琇忽然問起了老太太,說當年二姨哥救人的時候用沒用過什麽家夥,也許今天晚上能用的上雲雲。胡泉三用很詫異的眼光看著他,心想這小子問這個是不是別有所圖啊。


    老太太想了半天,才對胡泉三他們倆說句你們等等,然後就迴屋去翻騰去了。


    胡泉三連忙問李琇要幹嘛,李琇卻說他依稀間記得他二姨哥應該是有點什麽東西的,隻是那個時候年紀太小,現在已經記不清楚了,這要不是出了周大海他家那檔子事兒他都記不起來了。還說胡泉三原來那把桃木劍用的不趁手,要是有把真家夥攥在手裏,那才來的實在,胡泉三聽了這話頓時無語。


    老太太找了好久,李琇在外麵就翻騰多久,看著他坐立難安的樣子胡泉三不禁好笑,心想萬一要是老太天那邊說沒有,都陪葬或者燒了,胡泉三看你咋辦。


    結果人家老太太還真翻到出幾樣來,往桌子上一放,一目了然。一把黃梨木鞘的古樣匕首,一個龜殼和十幾枚銅錢。


    胡泉三很好奇,伸手就把那十幾枚的銅錢從桌子拿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想要辨別真偽,要知道如果這銅錢是真的,那要是好年間的銅錢可值了錢了,這要是讓李琇瞎貓碰到死耗子,這筆橫財他發大發了。


    胡泉三這好奇拿起來一看啊,得,一水的開元通寶,您別尋思了不用想就知道不值錢。


    胡泉三在這邊光顧著擺楞銅錢了,李琇卻一臉詭異的用胳膊肘捅了捅胡泉三低聲道:“哥們就是為它來的。”


    胡泉三不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就把他手裏攥的那把匕首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落了一層灰塵的劍鞘,皺著眉輕輕擦了幾下,才見劍柄上用毛筆朱紅輕輕寫了兩個蒼勁的篆字“虯筋”。


    一按繃簧嗆啷啷一聲輕嘯,再看手中這隻匕首,通體發青,劍尖上隱隱有如同細銼一樣的紋路,越往下紋路越大,最後直插入劍柄的那段已經能看清如同片片龍鱗,整把匕首雖然通體清蒙不露鋒芒,但是寒氣逼人。


    “好物件,就是不知道鋒利程度咋樣。”此時胡泉三是有點愛不釋手了,拿著匕首就想試試鋒口,還沒等摸上就被李琇攔住了。


    他笑嘻嘻的把這把匕首歸鞘放到桌上對胡泉三說道:“急什麽,等到以後能用上的時候再說。”


    胡泉三他們倆吃完了晚飯就被他姑姑趕了出來,老太太說如果能幫人家就幫上一把,別現上轎現紮耳朵眼,臨到大半夜才去,哪樣不好。


    胡泉三一想也對,就連忙扯著李琇從老太太那出來,李琇嘴裏還有點不耐煩道:“急個什麽,又不是不去。”


    而胡泉三卻笑嘻嘻說,等你不急的時候恐怕都晚了。


    周大海沒想過胡泉三他們倆能去那麽早,可能因為白天胡泉三他們不請自來的原因,屋裏亂的實在有點過意不去,就想著把屋裏好好收拾一下在請胡泉三他們倆過去。這不胡泉三他們倆去的時候他人還在收拾呢。


    見他這樣,李琇卻笑著打趣道:“別收拾了,大老爺們的幹這活,等你老婆好了讓她弄。”


    這周大海隻是一個勁兒的陪著笑容哎哎的答複,手中卻忙乎的更起勁了。


    其實這房子這幾年就這麽一直沒人打理,哪能那麽容易就收拾幹淨,牆上那些寫的畫的不說,就光說屋裏的那個氣味就不是一天兩天能放幹淨的。


    見胡泉三他們倆也不客套就直接往那個炕上一坐,周大海也隻能放下手中的東西陪著胡泉三他們聊了起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萬家燈火就已湮滅在茫茫的夜色裏,胡泉三覺得氣悶,走進院裏再去看,四下揭黑,恐怕這一個村子也就隻有胡泉三他們這一戶人家還亮著燈呢。


    胡泉三正在百無聊賴中想在推開院門四下轉轉的時候,忽然身後一聲淒厲的陰笑,李琇從屋裏奔出來對胡泉三叫道:“胖子,快進來。”


    胡泉三連忙收拾一下因為困倦有點疲憊的精神,跟著李琇跑進了屋中。


    一進屋子看到眼前那個情形卻讓胡泉三目瞪口呆。隻見周大海的媳婦一臉奸佞邪笑,雙手手指不知道因為什麽給弄破了皮,鮮血直流。她一邊嘴裏大聲叨咕一種不知道是什麽的語言,一邊就這手指上流出的鮮血在牆上亂寫亂畫起來。


    看見這情形,周大海瞬間就失了方寸,拉著胡泉三和李琇的手不住的哀求,讓胡泉三他們救救他媳婦,如果總是這樣怕再過些陣子芳華就撐不住了雲雲。


    胡泉三唇邊一絲冷笑劃過,咬破手指就著胡泉三純陽道家陽血在牆上書寫起符籙來。此時的李芳華看胡泉三也在牆上寫畫,臉上邪笑中忽然帶起一抹兇狠,用她嘴裏吐出的那種像是語言的音節大喊大叫,同時身體向下一撲屈指成抓,就衝著胡泉三的脖子抓了過來。


    她那個手上的指甲可是好長時間沒有修理過了,長而尖利參差不齊,這要是抓上非刺進肉裏不可。


    見她下撲勢頭過快,胡泉三在想扭身出招架住她可已經來不及了,李琇雖然這個時候已經竄了上來,但那畢竟是周大海的媳婦,還能當著人家老公的麵前動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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